小說:青樓”三年一出的花魁娘子得“流蘇古韻”青眼傳遍大江南北

小說:青樓”三年一出的花魁娘子得“流蘇古韻”青眼傳遍大江南北

接連兩日,風、蘇二人在城裡城郊四處閒逛,這期間,“青樓”三年一出的花魁娘子得“流蘇古韻”青眼,正式掛牌日得一曲相助的消息已經傳遍大江南北了。原來“青樓”雖有數個紅牌,卻只一個花魁娘子,經傳說中的大媽媽親自調教,三年才出一個,因而赴這一盛宴的人本就不少,再加上有流蘇助陣,更是吸引了無數才子俠士。這一消息甫一出世就炸開了鍋,演化成各種版本,有的說其實是流風看上了人花魁娘子,拿妹子探路呢;有的說那花魁娘子琴藝亦是不俗,流蘇引為知己;還有人說是流風兄妹與那處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關係……有離奇的,有香豔的,當然也有些不堪的,反正消息熱熱鬧鬧插了翅,每飛過一處便增添一個新的版本。

第三日,流蘇在客棧裡養精蓄銳。下午便有個青衣小婢來請,一乘小轎直接把她從後門抬入了酥孃的小院。一進門,發現一貫和煦從容的女子隱隱帶了憂愁,“何事竟能讓酥娘你也為難?”流蘇玩笑。

“七情未斷,八苦難離,叫人發愁的事總多了去了。”酥娘也不起身,懶懶倚在榻上,對流蘇努了努嘴示意她躺在對面的榻上,中間隔著一張小几,几上放一壺熱茶並幾碟茶點,流蘇隨手倒了一杯,“水用的是今夏的荷露,茶倒是嘗不出來,喝著怪香的。”

“喏,就是這院子後的小山頂上採的,每年只採明前那一茬。”

“不會還是什麼豆蔻少女纖纖玉手採的吧?”流蘇拈了一塊棗泥糕,入口即化。

“自然如此,還必是我樓裡當年最出挑的未見過人的孩子,端的是花為肌膚玉做骨,素手輕裁惹春濃。”酥娘也呷了一口,“得趁著晨霧未散時採,山路陡峭,又兼早起,勞作辛苦,我何曾捨得她們受這等苦,只那些個文人雅士莫不愛這番做派,久之這茶還落了個名——‘擇春’,十兩銀子一壺呢,有價無市。”

流蘇搖頭輕笑,心下愈發覺得酥娘與自己意氣相投,“晚上可都安排好了?”她不過是隨口問問,都這時候了,必定是萬事俱備只等時辰一到了。

不料,酥娘輕輕搖了搖頭,“這正是我今日所愁呵。緹香那丫頭太要強,知是你為她撫琴,一心要來個一鳴驚人,盡揀那難度大的跳,今晨練舞扭了,現大夫還在診治呢,也不知如何了。”

流蘇吃了一驚,這都火燒眉毛了,不是要撂擔子吧?白花花的銀子沒了不說,這可怎生收場?房內一時無語,嫋嫋茶香也不能慰人心脾。

須臾,柳娘帶著大夫來了,“如何?”酥娘和流蘇異口同聲。

“那位姑娘傷了韌帶,雖不嚴重,近半個月裡還是不要下床的好。”胡大夫是城中“聖手”,青樓裡雖自備大夫,遇上疑難雜症或是緊急情況卻都請的他。

酥娘柔柔嘆出一口氣,她早就心中有數,此刻落了實反倒沒當初那麼揪心了,“麻煩您老了,老規矩,今日之事不得對人提起。”

胡大夫識趣地告退,暗自搖頭惋惜,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自己一個糟老頭子都忍住不心下憐惜,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只能慢慢將養著。

胡大夫前腳剛走,緹香就由一個壯實嬤嬤抱著進了了門,咬著牙對酥娘倔強道:“大媽媽,今晚讓我上吧,我能忍的。”

“傻丫頭,你要是上了,此生怕再不能像今晚一般起舞了。”酥娘摸了摸她的發頂,“去歇著吧,別胡思亂想,此事我和你二媽媽會解決的。”

“可是……”緹香杏眼噙露,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人想起花園深處剛綻的玫瑰。

“放心,會讓你有個好出場的。”酥娘知道她想的什麼,機會難得,成也是這一晚敗也是這一場了,“退下吧,我和你二媽媽趕著商量對策。”

屋裡終於又只剩了三人,流蘇看看酥娘和柳孃的臉色,雖則憂煩,卻並不慌亂,“兩位早有對策了吧,不妨說來聽聽。”

柳娘“撲哧”笑了,“真真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對策有是有,就怕某人不答應啊。”一雙久經世情的眼滴溜溜轉向酥娘。

酥娘苦笑,“就知道你算計我,少不得腆著老臉演一出西洋鏡了。”

流蘇聞言知是她要親自頂包上了,不由點頭微笑,“說實話,也只有你才當得起我一曲清歌。”

“那是,酥娘當年可是一舞傾城啊~”柳娘得意道,“哪像如今一副懶骨頭樣,日日忙得腳不沾地,她倒好,只嫌睡多了無趣。”

“呵呵,能者多勞,上天既賜予我這般人才,我又豈能暴殄天物?”酥娘恢復了和風煦煦狀態,“你都說是“當年”了,最難見英雄白頭、美人遲暮……如今一身技藝也不知還留有幾分,只能投機取巧了。”青樓三年才培育一個花魁,這會子自然找不出一個來頂替,就算稍能矇混過去的,肯定也是樓中翹楚,難保將來不被人認出來,思前想後,酥娘只得親自披掛上陣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