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40年,那些感動過我們的江西戲劇

“文藝是時代前進的號角,最能代表一個時代的風貌,最能引領一個時代的風氣。”1978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喚醒了神州大地,文藝創作也迎來百花齊放的一片春景。而在那瑰麗的藝術長廊裡,一大批“江西造”的舞臺精品熠熠閃光,頻頻獲得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文華獎等獎項。在今天回味這些劇作,仍能感受到濃濃的時代氣息以及蓬勃的精神能量——


舞臺40年,那些感動過我們的江西戲劇



革命歷史題材戲劇:對紅土地最深情的禮讚


江西是中國革命的搖籃,是人民軍隊和人民共和國的搖籃。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鐫刻著紅色的傳奇,這些豐富而寶貴的紅色資源一直以來都是我省文藝工作者取之不盡的創作富礦。而戲劇工作者更是把挖掘、弘揚、傳頌紅色歷史作為自己的藝術使命。他們在舞臺上推出了話劇《生如夏花》、歌舞劇《井岡山》、贛劇《等你一百年》《斧頭將軍》、音樂劇《圍屋女人》、音樂詩畫劇《可愛的中國》、贛南採茶歌舞劇《山歌情》《八子參軍》《永遠的歌謠》《杜鵑哩咯紅》等一大批革命歷史題材的劇目,這些作品氤氳出江西戲劇舞臺令人崇敬的底色。

方誌敏烈士的事蹟是戲劇舞臺上常演常新的經典題材。早在1956年,江西省話劇團就創作了話劇《方誌敏》,上世紀80年代,又推出了同題材的弋陽腔戲曲《祭碑出征》,2005年江西省話劇團又以方誌敏烈士的事蹟為素材,創作了大型音樂詩畫劇《可愛的中國》,之後,江西省話劇團再次將方誌敏烈士的故事搬上舞臺,演繹了感人至深的《生如夏花》。

這部劇一改過去的創作套路,在思想內容與藝術形式上進行了大膽創新,它別出心裁地選取了方誌敏烈士在獄中的180余天,分成“除夕”“元宵”“清明”“驚蟄”“端午”“七夕”六個篇章來呈現,集中筆墨抒寫了方誌敏與獄中戰友、死去的將士、同情者和勸降者等多層次的關係與衝突,讓觀眾去體會一個革命者的心路歷程與生死抉擇。通過方誌敏與戰友的心靈互動、與敵軍法處長的明暗交鋒、與多種人物的對比與映襯,謳歌了方誌敏愛憎分明、立場堅定的人格魅力和革命氣節,展現方誌敏柔情與傲骨相濟的內心世界。在表現手法上,《生如夏花》把浪漫主義與現實主義相結合,獨具匠心地創造了超越時空的心靈對話形式,形象地展現了方誌敏的革命壯志和家國情懷。

贛南是共和國的搖籃,這裡的藝術家們對革命歷史題材的珍愛更是讓人感佩。這些年來,他們深耕腳下的紅土,把革命歷史題材與客家文化相結合,用創新的視角去觀照歷史,用美麗的採茶歌舞敘說紅色故事,用質樸的人性、人情塑造英雄,《山歌情》《圍屋女人》《八子參軍》《永遠的歌謠》……這一方舞臺上好戲不斷。

創作於1992年的《山歌情》取材於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興國“山歌大王”曾子貞的故事。“一首山歌三個師”,當年,多少贛南兒郎在山歌聲中走入了紅軍的隊伍,跟著共產黨鬧革命。《山歌情》巧妙地將主人公貞秀的愛情、婚姻融合在贛南的紅色文化、客家文化中,構成了跌宕起伏的劇情。難能可貴的是,26年前,這部作品的主創們就大膽地對紅色題材戲劇表現進行了創新,在紅色的歷史背景下,凸顯人性和人情的光芒,使歷史更加可感、英雄更加可親。2009年,《山歌情》作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0週年獻禮劇目,走進了國家大劇院。甜美悠長的採茶調、載歌載舞的表演,傾倒了首都觀眾,而“炊煙起,日頭落,淚眼朦朧看哥哥。看不見他的眉和眼,看得見他的心窩窩……”這樣樸素的唱詞和原生態的山歌更是讓觀眾們讚歎不已。

《八子參軍》是根據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瑞金沙洲壩下肖村農民楊榮顯家八個兒子爭當紅軍,最後全部壯烈犧牲的真實故事創作的。楊大媽有八個兒子,紅軍來了,楊大媽把八個兒子都送進了紅軍隊伍。七個哥哥陣亡了,首長強令老八滿崽離開戰場,回去侍候母親。可是,楊大媽強忍心痛,把最後一個兒子送上戰場,滿崽犧牲在長征途中……作品中既有群體形象的大寫意,也有主要人物的精雕細刻;既有炮火硝煙的戰場描寫,也有柔腸百結的情感訴說,而劇中八個肚兜、八張椅子的巧妙運用,更是牽動著觀眾的心。幾年來,這部作品走遍了全國21個省(市、自治區),長演不衰。

《永遠的歌謠》表現的是蘇區幹部好作風的主題。1931年夏天,中央紅軍取得了第一、第二、第三次反“圍剿”的勝利,可是,為了配合反“圍剿”,興國縣龍潭村的鄉親們錯過了春播。嚴峻的夏荒威脅著蘇區群眾。在困難面前,年輕的李龍槐被選舉為村蘇維埃主任。為了帶領村民戰勝夏荒,他發動大家籌糧、捐糧,並把自己的糧食送給群眾。他的質樸善良贏得了地主女兒馬玉琴的愛。最後,他以女婿的身份來到白區地主家,憑藉超人的智慧和堅定的信念借得糧食,保證了全村人順利地度過了夏荒,自己卻在借糧中英勇獻身……舞臺上的蘇區幹部李龍槐,是個普普通通的草根,質樸、善良、樂觀、機智,有一點小狡猾,也有一點小窩囊,與我們熟悉的“高大全”的英雄人物相去甚遠,但這個接地氣的人物卻是如此親切可信。在刻畫地主的女兒馬玉琴時,這部劇擺脫了關於“階級”和“陣營”的糾結,把她還原成一個心地柔軟的女人,被丈夫和蘇區群眾感動,決定幫夫借糧,這樣的表現無疑是大膽的、富有新意的,它所追求的不僅僅是再現歷史,而是在道德和信念之間,在人性人情與鬥爭之間,架起了一座橋樑——這就是現代人對革命的理解。

在革命歷史題材的舞臺表現上,藝術家們努力避免概念化,盡力地把紅色歷史和地域文化作有機融合,這使得贛南的紅色歷史題材作品總是自覺地在傳承蘇區文化的同時,也展現客家文化;在塑造英雄的同時,也呈現這塊土地上的風土人情和人們的生活狀態。在這些作品中,我們會發現,屬於贛南、屬於客家的文化符號無處不在:《蘇區幹部好作風》《十送紅軍》《睄妹子》《牡丹調》以及“公婆吹”“矮子步”“撣水袖”“扇子花”“耘田舞”等等,他們把紅色題材與客家文化有機融合,在更好地表現主題的同時,也發展和提高了本劇種。

不斷地開掘、昇華主題,大膽地創新表現形式,一段段久遠的革命歷史活生生地呈現在舞臺上,不僅帶給了觀眾全新的藝術感受和心靈震撼,更是江西戲劇人對這片土地最深情的禮讚。


舞臺40年,那些感動過我們的江西戲劇



現實題材戲劇:讓生活的源頭活水充分湧流

藝術之花的嬌媚,離不開生活的源頭活水的澆灌和滋養。而舞臺藝術或許是最貼近時代的藝術了,文學、繪畫等或可說是創作給後人看的,舞臺藝術無疑是演給此時走進劇場的觀眾看的,舞臺藝術與社會生活、與當下觀眾,保持著最密切的關係。據統計,江西省歷屆獲得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的所有戲劇作品中,現實題材所佔份額最重。這些優秀劇作把生活中的一處處風景,藝術化地搬上了舞臺,有的描繪了蓬勃的城鄉鉅變,有的呈現了激烈的行業發展,還有的講述了艱難的思想解放,維度豐富、風格多樣,給人以美的享受——

萍鄉採茶戲《榨油坊風情》是一部經典之作。大山深處有一座百年老榨坊,一群漢子和婆娘不捨而艱難地擁抱時代的更迭和前進,他們帶著山野的氣息漸漸走出老榨坊:挑腳女俏姑,被心上人天哥的父親滿爹以“榨坊不收放蕩女”為由拒之門外,她隱忍堅持,辦起了榨油廠,成為改革致富的先行者;滿爹思想老化,“只要守著這間榨坊,就在我們山裡頭做得人起,村上開會坐前排,別個屋裡婚喪喜慶請你坐上席”;天哥從鏗然一跪“老鼠眼睛只看得寸把遠”、醉酒度日,到驚醒夢中人出山尋找新陽春,學得勤勞致富法……老榨坊是實物的,也是隱喻的。滿爹放下火把燃燒的,不僅是嘎嘎作響的老榨坊,更是禁錮鄉民的舊思維。

用當下時髦的話來說,高安採茶戲《木鄉長》是一個熱點IP,被改編成的電影《夫唱妻和》同樣火爆。鄉里要新建陶瓷廠,基建工程隊陳老闆為了承包這個項目,前往鄉長家送紅包。苦於女兒學費不夠,鄉長的妻子收下了紅包。然而,被妻子罵作“木頭木腦”的“木鄉長”李星光一身正氣,機智幽默,他瞞著妻子調紅包、退紅包、讓別人偷走自家電視拿去賣,請人假扮檢察機關調查自己等,一連串喜劇衝突接踵而來,啼笑皆非中教育了妻子和基建隊老闆。情節的一氣呵成,情理的自然通暢,將李星光這位基層幹部形象塑造得飽滿而有力。

李星光是幽默滑頭的,而贛南採茶戲《快樂標兵》中的賴加三則是快樂直率的:他“一不小心”承包了一片山地種臍橙,“一不小心”當上了致富標兵,在濃郁而歡樂的客家風情中,他帶領全村人一起種臍橙致富……農民賴加三讓觀眾看到了“標兵”不一定非得是嚴肅、理性、有著大智慧的,只要誠心實意奉獻社會,普通人也可以成為標兵。採茶戲輕鬆詼諧、幽默誇張的表演程式與該劇輕喜劇風格相映成趣,在臺上臺下一片歡笑中,完成了對“標兵”的塑造,真摯熱情,可感可親。

同為塑造人物,話劇《古井巷》(原名《小巷民警》)和我省首部原創民族歌劇《回家》都取材真實。《古井巷》帶著江南尋常巷陌的純樸,講述了“一個小巷民警田峰由樸實忠厚的農民,到走進公安隊伍,到提出辭職,又由於正義感和責任感走回崗位”的故事,而劇中民警田峰的原型來自優秀民警邱娥國。《回家》取材臺灣老兵回內地老家探親的真實故事,以臺灣老兵羅旺篼保家、離家、想家、安家、尋家、回家為敘事主線,溫情脈脈地道出了“歲月改變了我們的模樣,回家是人生不變的方向”。

“舞蹈拙於敘事而長於抒情,人體動作語言在講述故事情節方面它短於文學語言的描述性,但它卻比其他語言在抒發情感方面更具有描容性。”大型現代舞劇《路》,題材和形式都屬特例。在中國舞壇,工業題材作品十分稀有,而《路》聚焦京九鐵路建設,以路新一家三代獻身築路事業為主線,選取了京九鐵路建設期間幾個具有典型意義的故事,並將其提煉為舞蹈語言,讓作品的深邃主題滲透於情感的交織流動。可貴的是,該劇提高了舞劇直面現實的能力,為舞蹈表現當代生活提供了可供借鑑的成功嘗試。

當改革開放的偉大征程闊步邁進時,也出現了某些障礙、阻力,甚或轉型的陣痛。吉安採茶戲《遠山》就積極發揮文藝激濁揚清的功能,用藝術的手術刀解剖著那些固化守舊的思想和行為。面對改革開放的日益深化,口袋坳的偏遠山村中,鄉親們卻沿襲著一副墊肩、一根撐棍,靠山吃山、砍光賣光的老路,落後閉塞、貧窮依舊。村長貓牯仔最先覺醒,在節日般的開肩儀式上,狠下禁伐令,並連哄帶騙拉來致富能手江浙生,給村民傳授香菇木耳種植技術。然而,當江浙生的威望逐漸超過自己,並可能影響自身威望時,貓牯仔從愛才、求才,變成嫉才、驅才。主題的現實性、深刻性、多義性,呈現了農村發生的深刻變革,揭示了農民擺脫舊習慣、舊思維束縛的艱難。

一件事、一個人、一條路……那些隱沒於市井中的小感動,書寫了普通民眾的生活點滴,也折射了時代的脈搏和進步。時代向前,現實生活依然火熱真摯,期待著江西戲劇工作者,承襲優秀傳統,在舞臺上以更高水準的精品力作,去回應人民對文藝的不同訴求和共同期待。


舞臺40年,那些感動過我們的江西戲劇



歷史題材戲劇:穿越時空的人文之光

江西古色厚土,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歷史文化資源極其豐富。用戲劇來傳播江西本土文化,選好身邊的題材,講好身邊的故事,弘揚好本土優秀傳統文化,成為我省戲劇工作者的自覺使命。拂去歷史塵埃,一部部古色古香的贛版戲劇也因本土文化的張揚,飛向了更為廣闊的天地。獲文華大獎的舞劇《瓷魂》就講述了一個地道的瓷都故事——青年窯工高嶺雙喜臨門,即將與師妹青花結為夫妻,且親手燒製的瓷盤也將大功告成。但是婚禮當天,師傅青泰砸碎了瓷盤,“瓷無魂,有如人無心”。一番迷惘與痛苦之後,高嶺在師傅的鼓勵下,與青花踏上了漫漫尋瓷之路。在大自然的陶冶中,在人生苦難的磨礪中,高嶺漸漸領悟到瓷藝的真諦。水碓飛旋,窯火熊熊,新瓷盤的燒製開始了。在窯體欲炸的危難時刻,青花縱身躍入瓷窯。奪目光華中,摯誠精魂化作滿窯精瓷……景德鎮千年窯火薪火相傳,陶瓷文化博大精深,競相融入翩躚舞姿。該劇突破了以往舞劇停留在審美感知上的愉悅,釋放了神秘而多彩的文化空間,靈動曼妙,深意雋永。

《瓷魂》是對千年瓷都的濃情讚歌,而大型風情歌舞《贛風》則是對家園故土的輕聲訴說。《贛風》以極具江西特色的民歌、舞蹈、戲劇等元素,構建了風情、風流、風采三個篇章,桃花源、圍龍屋、滕王閣、鄱陽湖等江西的名山、名水、名人,穿越歷史時空撲面而來。好一幅詩情畫意歌嫋嫋,江西風景獨好。

此外,話劇《遙遠的鄉土》與歌舞劇《長長的紅揹帶——獻給客家母親》也綿延了這種溫暖的鄉土情懷。前者講述了江右子弟餘墨林罷官歸鄉後,從母親梅太夫人手中接任義莊總理,洪災爆發後籌糧五萬石,救下白鶴村及天寶縣百姓的故事;後者以一根長長的紅揹帶,勾勒了客家母親的動人形象。在那遙遠的鄉土中,天寶墨莊、永修樣式雷、滸灣刻書、贛縣王太夫人祠等江西文化元素隨處可見,而在那贛南客家的屋舍田間,兒女們身上永遠連著母親的血脈,“他們揹著孩子在山頭砍柴,在地頭澆菜,在田裡蒔禾,在圩鎮叫賣……它是那樣的火紅,彷彿像莽蒼蒼天宇上一顆閃亮的星,像藍湛湛大海中一盞導航的燈。”

我省打造的首部雜技劇《百戲夢幻夜》甫一推出,備受矚目。“百戲”是對漢族民間諸技的稱呼,尤以雜技為主。《百戲夢幻夜》以上個世紀初期一個雜技班的老班主與師孃帶領徒弟們闖蕩上海灘的故事,再現了雜技先輩們坎坷的命運。以雜技的形式講述雜技人自己的故事,技藝傳承、生存困窘、愛恨糾葛,共同匯聚成雜技人的夢幻夜。而那穿越千年的百戲,也以另一種形式,對當下的觀眾發出耀眼的光芒。

江西是東方戲劇大師湯顯祖的故鄉,戲曲資源十分豐富。長期以來,江西戲劇工作者一直致力於以湯翁的“四夢”為基礎創作戲曲作品,贛劇《荊釵記》《邯鄲記》《牡丹亭》,新編贛劇《還魂後記》《臨川四夢》,盱河高腔版《臨川四夢》《牡丹亭》等一批佳作競相湧現。此外,京劇《貴人遺香》《長劍魂》、贛劇《紅珠記》等新編歷史戲,也從歷史深處挖掘時代價值,糅進時代情感。這些戲曲作品,大都製作精良,業績不俗,時常走出贛地,甚至在異國他鄉講述江西故事。

江西人傑地靈,與湯顯祖並立贛鄱文化百花園的,還有王安石、王陽明、八大山人等巨擘,燦若星河、不勝枚舉。這些歷史文化名人,本身就具有豐富的歷史文化內涵,用舞臺藝術加以表現,是取之不竭的創作資源,也是傳播我省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途徑。在中國第七屆藝術節上,鄱陽縣贛劇團創作的新編歷史贛劇《詹天佑》獲得文華新劇目獎,成為本次藝術節上唯一入選的縣級劇團。詹天佑祖籍上饒婺源,是我國近代著名的鐵路工程專家。“一段鐵路,百年滄桑,一部好戲,幾度風霜。”詹天佑求真務實,投身鐵路報效祖國,然而困難從四面八方湧現,與洋人對峙、與封建派對峙、與自我對峙……那段滄桑歷史的背後,是一代青年才俊的赤誠之心。

此外,話劇《哭之笑之》《陽明三夜》也都烙有醒目的贛地標籤。前者把八大山人的跌宕一生以及他非凡的藝術創作搬上舞臺,後者以王陽明在江西的三個夜晚,定格了王陽明渴望成為聖賢、成就聖賢、超然聖賢的人生軌跡。那一場,王陽明“經大喜大悲、大開大闔之後到達寵辱不驚,收放自如,入世與出世全然貫通,無二無別”;那一場,大餘的丫山之夜,57歲的王陽明在生命行將結束的時刻,回望一生,與靈魂對話,超脫世俗……兩位聖賢就這麼穿越時空,在舞臺上分享著他們的人生況味。

豐厚的歷史,構築了一方土地的底氣,也給了一方百姓以自信。相信燦爛的江西曆史文化中,定然還有許多深礦,等著戲劇工作者去發掘,並以精妙的藝術手段呈現出來,帶給更多觀眾以自豪和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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