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跨年”爆款變爆冷?奧斯卡導演來支招

12月31日晚,2018年的最後一晚,不知道你是盯著手機、電腦或者電視,在觀看各個衛視的跨年晚會,還是和另外一個人在電影院看《地球最後的夜晚》,來個“一吻跨年”呢?

從“觀看地球,人人有責”到“地球只有一箇中國”,再到“一吻跨年”的宣傳slogan,《地球最後的夜晚》可謂是突破了文藝片宣發的困境,實現了商業性的增長。從抖音到微博線上線下的聯動,首映當天預售票房達到2.5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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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上映一天後,它的票房爆了,口碑也崩了。次日1000萬的票房,貓眼電影3.2的評分,前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而造成反差的原因有兩點:

一、過於突出愛情元素,弱化了文藝片的屬性,受眾定位錯了。

二、敘事上太躍進,沒有講好故事。

看來如何講好故事,至少是大眾傳播的癥結所在。

雖然,《地球最後的夜晚》在抖音和微博上大肆宣傳,吸引了23、24歲左右的年輕觀眾,將兩個完全不可能聚集在一起影迷群體:文藝片和愛情片,且後者佔多數;但它在敘事上跨度太大,邏輯太過跳躍,所以才有很多人表示“看不懂”。

其實文藝片和紀錄片都存在著一定的共性,它們都想要突破傳播困境,實現商業價值,總而言之,就是如何用影片講好故事。

2018年12月11日,中國(廣州)國際紀錄片節在廣州圖書館召開“奧斯卡導演大師班“論壇,以“紀錄片的戲劇結構”為主題,邀請德國電影學院的聯合創始人Pepe Danquart 佩波·丹科瓦特,為我們講述如何在紀錄片中建立戲劇結構,講好故事。


“一吻跨年”爆款變爆冷?奧斯卡導演來支招

Pepe Danquart 德國著名導演、奧斯卡得主、奧斯卡評委會成員;在劇情片與紀錄片領域中有著豐

如何實現商業性

目前紀錄片行業都面臨著這樣幾個問題:怎樣實現紀錄片的商業化;怎樣才能夠找到紀錄片的受眾;怎樣才能夠鼓勵大家去影院觀看紀錄片?

其實在世界各地,都會有電視臺、有網絡播放紀錄片;但是很多人也都知道,如果打造的圖片、影像是為大熒幕打造的、為影院打造的,那麼這裡面會不會有不太一樣的地方呢?

在德國,你看場電影需要花費10歐元(80元人民幣),但你會考慮是看紀錄片、劇情片還是其它類型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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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導演大師班現場

而紀錄片一般都會在電視上或者網絡平臺上播放,很少會在大熒幕、電影院裡播放,所以很多人都沒有去影院看紀錄片的習慣。

紀錄片想通過影院模式去運作,實現商業性,就需要具備商業的觸覺,以商業為導向,做更多能夠觸動觀眾的紀錄片,有故事性的紀錄片。

比如一部關於講足球的影片,它記錄了最後一分鐘的進球,也記錄了不同球隊的競爭和勝敗,它將體育故事融入到影片當中,把個人和社會的命運融入到影片當中,讓影片建立起個人風格,讓觀眾能夠獲得一種戲劇性衝突體驗,從而吸引觀眾,讓觀眾願意付費去電影院觀看。

思考:對於這樣一種理念,它是不是也可以融入到紀錄片當中去呢,它會不會帶來同樣的影響呢?

如何講好故事,構建戲劇性

在劇情片裡,故事有開端、高潮和結尾。它們就像山峰一樣,把觀眾融入到故事當中,融入到事情發生的地點當中。其實,紀錄片也應該是這樣。

在一部紀錄片裡,它前15分鐘可能是介紹故事發生的地點,介紹人物;在這一部分裡,你需要加入一些其它的元素,把觀眾真正的帶入場景當中去。

如聲音。50%的戲劇性張力和吸引力都是在聲音當中所創造出來的,但聲音總是被人所忽略。

在紀錄電影《主場比賽》的首映中,影片一開始,觀眾覺得裡面冰球場的聲音很煩,是噪音,但10分鐘以後,觀眾開始明白了聲音的用意,真正的融入到了影片當中。

而15分鐘之後,你已經慢慢理解這個故事是如何展開的了,那麼影片就要開始進行一個戲劇衝突的升級,增加戲劇性張力。

如在紀錄片《衝向極限》裡,兩兄弟在世界紀錄時間內攀登高峰,他們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充滿恐懼,晚上睡覺也經常做惡夢。這便是一個戲劇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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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向極限》:兩兄弟挑戰世界紀錄,攀登美國著名山峰創造新的速度記錄。 圖片來源:豆瓣

在登山兄弟的排演(登山之前必須進行的)過程中,他們掉下來兩次,但是兩兄弟都存活了過來;而這都是在拍攝時預測不到的,卻被鏡頭給一一記錄了下來。

導演運用多個特寫鏡頭,運用剪輯將這些以噩夢的形式表現了出來,為紀錄片增加了的故事性,增強了影片的張力。

建立戲劇結構,不僅為影片提供娛樂,同時也提供主次主題。在《衝向極限》裡,它不僅是在講攀登的困難性,也在講兄弟間的友情。當他們失敗的時候,相互抱在一起;當他們覺得非常失望的時候,互相安慰;在這些時候,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人,不是超級英雄,都有情感。

講好故事,構建戲劇性,更多的是拉近影片與觀眾之間的距離,增加親近感,把主角真正地展現在觀眾面前,讓觀眾能夠感受到這些人物的動人之處。

做到音樂結構與視頻結構恰當結合

音樂總是在編輯之後加入的,在拍攝的時候,我心裡面會有一些想法,雖然這些想法不能完全被實現,但是我會在很早的時候就去接觸音樂家。

在和他們接觸的過程中,他們會看到原始材料以及視頻所要展現的精神,樂曲家也會感受到我的這個視頻和畫面。

對我來說編輯就是音樂,編輯就是節奏,把視頻的節奏和音樂的節奏真正完美結合在一起是我的一個製作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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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導演大師班現場

在融資方面,一開始我就會準備好足夠的錢來準備音樂,讓製作人知道音樂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對於一個紀錄片來說,50%的精神都是由音樂的編輯、音樂的設計來體現的;雖然有時候很難,但我們必須要爭取,哪怕我的籌資會遇到很多困難。

為大屏幕去拍紀錄片,你就要知道會碰到很多的困難。所以首先你要決定好這是不是你想要選的主題,如果你不能說服你自己這個主題是你真正想要拍的,那你就不要去做;因為困難有很多,你首先要有拍好這個影片的決心。

如果這是你真正想要拍的主題,那就要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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