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批書人脂硯齋之謎

《紅樓夢》最早是以抄本的形式傳世的,書名叫做《脂硯齋重評石頭記》,脂硯齋是主要的評書人,脂硯齋的批語在紅學界被稱為“脂評”或者“脂批”,有關脂硯齋批語的抄本被稱為“脂本”,脂評本是最貼合曹雪芹思想的《紅樓夢》版本,那麼這個脂硯齋是誰呢?與《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是什麼關係呢?這個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統一的看法,我們也只能根據現有的資料進行推測,猜可以猜,但是不能作為結論們更不能作為定論。這是我們這篇文章的前提。


“脂硯”的由來

脂硯齋從字面上看是一個書齋號,脂硯看上去好像是住啊們調胭脂的硯臺。巧的是,歷史上真的有這麼一塊硯臺,就叫做脂硯。這塊脂硯最早的主人是明代萬曆年間一個妓女的,名叫薛素素。這個薛素素在萬曆年間豔名高致。她在南京的時候曾經跟當時很多的名士都有來往,雖然是個妓女,但是她在很多方面的才藝都超過了一般人,《列朝詩集》還收錄了她二十多首詩,她自己還有幾本詩集可惜都沒有傳下來。那個薛素素手裡就有一方脂硯,很小但是質量很好,在脂硯的邊上有這麼一行字“胭脂債所珍之硯其永保”,就是脂硯齋所珍藏的硯臺希望能夠永遠保存。

有一個說法這個硯臺後來到了曹寅的手裡,成為了曹家的東西。說是有一個小官為了巴結曹寅就把這塊硯臺給了曹寅,曹寅非常喜歡。在曹寅的《楝亭十二種》裡邊就提到過一塊硯臺,是中間有胭脂絲。極有可能就是這塊脂硯。我們都只要脂硯齋應該是曹家的人,所以這塊硯臺到脂硯齋的手裡是非常有可能的,脂硯齋拿到這塊硯臺非常的喜歡,就在硯臺的邊上刻上了一行字,然後用這塊脂硯來命名自己的書齋號——“脂硯齋”。

脂硯齋做過哪些事情?

第一件事、脂硯齋在書上加了很多的批語。這些批語對我們後世研究《紅樓夢》提供了很大的參考價值。

第二件事、脂硯齋很有可能是曹雪芹寫作班子的成員,他很有可能參與了寫作。在《紅樓夢》的抄本系統中有這麼一句批語“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有人說可能是脂硯齋筆誤了,但是沒有證據證明脂硯齋筆誤啊,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做這樣的一個理解,那就是“鳳姐點戲”這段是脂硯齋寫的。這個代筆的情況是很正常的,很多書裡面都有這種情況。

脂硯齋和以往的批書人不同,脂硯齋和作者的關係非同一般,他知道作者要寫成什麼樣的一部書,他是看過作者全部最初的書稿和整個修改過程的各個階段的書稿的,所以他的批語的價值不能跟其他的批書人的批語的價值等同起來,對於我們研究《紅樓夢》,研究曹雪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怎麼評價脂硯齋的批語?

第一、脂硯齋的批語指明瞭《紅樓夢》的作者是曹雪芹。在抄本系統中有這麼一句話“餘謂雪芹撰此書中亦有傳詩之意”,意思就是這個書就是曹雪芹寫的,類似的批語在書中可以找出來一堆。“缺中秋詩俟雪芹”“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這些批語的口氣都是,作者一定是曹雪芹。

第二、脂硯齋的批語指出了曹雪芹的卒年。脂硯齋中有這麼一句話“壬午除夕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不過這個壬午可能有誤,因為癸未的時候曹雪芹的一個朋友還叫曹雪芹去喝酒呢。所以壬午的時候曹雪芹應該還活著,但是除夕一般是不會記錯了,所以曹雪芹死亡的時間應該是癸未除夕。這個只是個人看法,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出現之前,所有的分析都是允許成立的。

第三、脂硯齋的批語透漏出了曹家的一些真事。在批語中很多地方都有提示作者是取材於曹家的很多活動。

第四、脂硯齋的批語透露除了《紅樓夢》的後半部分。因為脂硯齋看過全部的書稿,所以在前邊曹雪芹寫的一些人物、故事的時候,他就會聯想到後邊書稿裡的一些情節發另外的一些感慨。後面有什麼故事說了很多,透露出了已經丟失的後半部書稿的若干情節故事、任務歸宿以及最後的結局,比如說最後的結局是警幻情榜這些東西。這對我們研究丟失的這一部分書稿,研究曹雪芹的創作思想,甚至研究曹雪芹的家世,研究曹雪芹的生平都是有幫助的。

脂硯齋是誰?

有人說脂硯齋就是曹雪芹自己,他自問自答,自己寫的書自己批。這個說法肯定是靠不住的,因為抄本系統中大量的批語非常冥想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口氣而不是作者的口氣,而且經常針對作者的一些說法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或者透露出這件事背後的一些所謂的真事。

還有一個說法是脂硯齋是曹雪芹的兄弟。但是我們看到批語裡面有大量的回憶過去好多事情的內容,動不動就是幾十年前,尤其是有些批語對曹雪芹是非常明顯的上對下的口氣。

第三個說法是,脂硯齋是個女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曹雪芹的續絃妻。但是我們看到這個批語當中大量的口氣都是一個男人的口氣不像是女性的口氣。例子太多我們就不一一列舉了。

第四個說法,脂硯齋是曹雪芹的長輩。

我們來看一下,有一個人叫做裕瑞,就是《棗窗閒筆》的作者,裕瑞的舅舅們跟曹雪芹是好朋友,那麼他的舅舅們是誰呢?就是富察家的人,尤其是富察明義還是最早看過全部《紅樓夢》的人,他說過“其叔脂硯”這四個字,什麼意思呢?就是脂硯是曹雪芹的叔叔的意思。這是目前唯一一個非常明確的說出來,脂硯齋是曹雪芹的叔叔的。那麼有沒有可能說錯呢?也有可能。畢竟是口耳相傳的事情很容易發生出入,但是其它的說法連這樣的證據都沒有買都只是推測而已。所以在沒有其他資料發現的情況下,我們還是相信裕瑞的話。我們在看看批語的口氣,大體上也感覺像是作者的長輩。

總而言之,脂硯齋就是一個待解之謎,研究脂硯齋也是為了更好的解讀曹雪芹,理解《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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