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外寶島 孤寂終老 是蔣碧微人生的最高境界

頭條推送蔣碧微故事引起極大興趣,網購蔣碧微回憶錄下冊一我與道藩,上冊我與悲鴻書未到。拿到下冊我與道藩迫不及待2一3天就看完了,這本書刷新了我對蔣碧微的看法。

最初識得蔣碧微這個名字是從廖靜文的回憶錄得知的。廖靜文寫書的政治立場把蔣碧微描寫成資產階級小資作派的傲慢小姐,對勞動人民艱辛不體諒,對徐悲鴻藝術事業不支持,顧及個人享樂消費。我的腦海中對蔣碧微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世俗刻薄奢侈庸俗的物質女性,甚至為物質追求墮落成國民黨高官張道藩情婦,對她固有看法一直很糟糕。

看完下冊《我與道藩》,掩卷沉思,蔣碧微是一個特殊時代個性張揚的奇特女性。敢愛敢恨,從不以世俗價值取向禁錮自我,十八歲私奔徐悲鴻,中年義無反顧做國民黨高官張道藩情婦,晚年在張道藩功成名就後選擇孤寂終老一生。這些所做所為非一般女子所能為之。懸外寶島、孤寂終生是張碧微人格價值提煉後的人生最高境界,評價她為中國奇女子不過分也。

蔣碧微最讓世人和兒女詬病的是她與國民黨高官張道藩一段情緣。世人普遍認為蔣碧微為物質利益委身張道藩,看完《我與道藩》回憶錄會改變固有看法。蔣碧微和張道藩長達20多年上千封幾十萬字情書是兩人真情實意的表達,是對世俗偏激看法的正名之作。我一直以為自己對情書己脫敏,看後兩人情書後拋開政治立場和個人世界觀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之間有愛情存在的,並不是世俗眼中的官員包養情婦。

他們兩人的政治立場一致,兩人價值取向相同,兩人生活方式類似,共同的階級出身以及相似的家庭背景讓他們找到共同人生追求和目標。比如她在書中多次提到的傭人,在徐悲鴻和廖靜文看來就是資產階級小資作派不能理解,但張道藩就能接受並給予她更多生活舒適的照顧,張道藩的家庭出身和他個人追求註定接受不了共產黨的生活作風和價值觀。他(她)們的看法始於不同政治階級立場的表態,他們都沒有過錯的,錯在他們人生逆位了。

拋開政治立場看蔣碧微和張道藩也不算嚴重私德有虧,只能說他們兩個在錯誤時間遇到了對頭的人。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多半理智壓抑情感留下人生遺憾。蔣碧微和張道藩不同常人思維,他們要將愛情進行下去,但是他和她又用傳統的道德觀來衡量自己就形成了一種矛盾綜合體人生姿態,這種錯位變態的人生情感也只屬於他們這樣奇特人。

張道藩是老道政治家,處理公務果斷機敏,處理私情就成了一個猶豫不決的懦弱男子。很多人說這也是張道藩為人處世厲害之處,誘惑心儀女子的高明手腕。我不這樣看的,正是殘存的道德良知讓揹負情感十字架成了雙面矛盾人物。他本性還是很傳統,對法國老婆做不到恩斷意決,他內心又放不下年輕時代心儀對象,處於雙重矛盾人格之中。他們兩人逐步發展到情深偷情,偷情後自疚自責又愧對法國老婆蘇珊。從愛情通信來看張道藩用情很深並不是玩弄包養異性,從最初的情書到最後情書張道藩一如小男生的痴情。最後一封情書:為臺灣寇拉颱風過境提醒情人,打電話聽到張碧微爽朗笑聲,張道藩就心跳不己,這那裡是耳順年齡的男人,明明就是十八九歲青澀男生。

廖靜文回憶錄偏激描素攻擊蔣碧微女士,人格情操方面是有所人生缺憾的。個人認為從人格情操上看蔣碧微女士要更勝廖靜文一籌的。下冊全書看完蔣碧微沒說張道藩老婆一個不字,對張道藩回憶錄有意過濾了張道藩與老婆攤牌細節,全書只提到一個細節:為慶賀張道藩雙親高壽送匾不幸巧遇法國老婆蘇珊引起攤牌,這方面作為不道德第三者蔣碧微為此垂淚自責自疚,文中沒一句描素張道藩如何攤牌如何處理家庭危機的語句,輕輕一句帶過,晚年張道藩為何迴歸家庭也是輕輕帶過,沒有著墨交待。從這二點看得出她對此問題很敏感很心病的,說明她還是有殘存的道德水平的。換一個第三者是要打上門羞辱原配的。蔣碧微提到廖靜文用了那個女學生為了恐固徐悲鴻夫人地位的語句,廖靜文提到張碧微就心理更變態了,很多對話簡直就是人格羞辱的。從共同處在第三者位置對原配的看法是可以改變固有對蔣碧微的人品看法的。

蔣碧微也是厲害角色的,什麼寫得什麼寫不得心裡門兒清。她寫的回憶錄我與道藩是有所迴避的。她跟張道藩一起生活25多年,真如評論的爆料讓張道藩下不得臺也不是手裡沒料,她寫作的目的為不光彩的一段感情正名,也為情人張道藩正名。全文重心以情書突出情人張道藩的深情厚意,其餘話題全部一筆帶過。她迴避了張道藩與老婆蘇珊攤牌的祥細記錄,迴避了在到臺灣後生活細節記實。迴避第一點是因為這是挖她的傷疤,年輕時代經歷了第三者奪情,她內心感受不可謂不深,所以不想去傷害另一個無辜女人。迴避第二點是因為臺灣雖小也是逃避不了政治的,她的情人是臺灣高官,為情人有所保留有所犧牲。

蔣碧微二段情,她真正在乎的還是第二任情人。二本書重心以情書為關節點為情人張道藩困擾幾十年的情感糾紛正名。我看法不同其它評論,一般真正在乎的對象不會攻擊他的缺陷和缺點的,或深藏內心重視的人也不會公開發表文章特寫大寫。蔣碧微和張道藩不正當關係己處公開狀態,那麼總要有個人為這段不正當關係進行辯護,那麼最佳辯護手法就是公佈刪除敏感信息的情書。公佈情書也是張道藩授意行為。像蔣碧微這樣出身顯赫官宦門第的女子最後淪落到做高官情婦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為兒女成長或生活謀生委身張道藩,那麼大陸淪陷後完全沒必要棄兒女去臺灣的。她最後還是去了臺灣,情夫比兒女重要。最後的選擇闇然退出還是以情夫事業至上的。她最後選擇乘人美德是人格提練上升達到一定階段的思想境界。以她這角色在臺灣要不影響張道藩政治聲譽是永遠沒法轉正的,她遠比一般女子清醒理智,也正是這些品質讓她成了張道藩心中永恆的情人。

最高人生境界一懸外寶島 孤寂終老,是蔣碧微奇特女子人生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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