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女歌手或公眾女性裡,不落俗的就那麼幾個,劉若英是其中一個。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有人說她的唱功並不好,但這並不影響大家愛她。

一個愛劉若英的女子說:《為愛痴狂》演唱會那會兒,她26歲我19歲,現在我32她49歲,我是從17歲喜歡她的。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一個愛劉若英的男子說:喜歡她的人和品行多於唱功……她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聲音不夠好聽,唱功也達不到最最專業。但是她就是她。真誠的、用心的、透明的,單純得赤裸裸的她。

還有人這樣說:我所喜歡的歌星,從小到大隻有一個,那就是劉若英。奶茶的歌不是拿來唱的,也不是拿來欣賞的,她的聲音也不是大眾諧星想去模仿的。奶茶的歌正如深夜倍感寂寞時刻的一杯酒,一隻煙;或者是冰冷夜裡的一個擁抱,聽她的歌,我會心安。

與其說我們喜歡劉若英,不如說,我們喜歡另一個不常見的自己:孤獨、透明、自由……那個不再從眾的自己。

劉若英與陳昇:從心而不逾矩,是最好的尊重

劉若英21歲遇到了“師父”陳昇。

彼時她剛剛從美國學成歸來,生於臺北富商家庭的她,雖家境優越,卻敏感、倔強、孤獨,有別人輕易打不破的心牆。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陳昇那年31歲,在劉若英眼裡,師父也許是命中註定要遇到的人。

因為他是真正懂自己的人,比自己還懂。

同時,師父也是自己理想中的男子:才華橫溢而和善。只是,他們相識時,陳昇已經是一個愛妻子和兒子的丈夫和父親了。

在陳昇眼裡,劉若英是一個會用情感歌唱的女子,靈氣、安靜,總是小心翼翼。

每日的午間茶點,陳昇總點奶茶,有同事問:“陳昇,你怎麼這麼喜歡奶茶?”

陳昇答:“因為奶茶有奶的芳香卻不像奶那麼膩,有茶的清淡卻不像茶那麼澀,所以奶茶可以喝一輩子不會膩味。”

陳昇又看向劉若英:“劉若英就像一杯奶茶!她雖然不算標準美女,但就像杯溫暖的奶茶,雖然沒有紅酒的高貴典雅,沒有咖啡的精緻摩登,卻自有一種溫潤香濃的芬芳。”

也許是出於師父對徒弟才華的發掘,也許是惺惺相惜,他就是懂劉若英,從靈魂深處的懂。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可能也因此,陳昇也能給劉若英量身定作最好的歌:《風箏》、《為愛痴狂》……特別是《為愛痴狂》一彔彔了好多年(耗時四年,花費近400萬)一直錄到陳昇認為劉若英真的“唱出自己的味道”。

他們相識的第5年,陳昇向張艾嘉極力舉薦,讓劉若英演出了《少女小漁》。劉若英把小漁生處異鄉的迷惘,孤獨,失望和尋求自立時的堅強拿捏的恰倒好處。似乎她就是小女小漁,這個“長相有點平凡”的女孩,大放異彩。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而隨著劉若英斬獲1995年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以及《少女小漁的美麗哀愁》專輯的發佈,劉若英的人設,從音樂製作助理變成了一個獨具人文氣質的“才女”。

為了讓劉若英去走都市情歌天后的路線,1年後,陳昇主動中止了和劉若英的合同。1998年的《很愛很愛你》讓知性奶茶橫空出世,劉若英轉型成功,也正式脫離了陳昇。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他挖掘她,栽培她,竭盡所能地將她送到生命的最高度。她並非一無所知。

所以,才有了1999年的《後來》發行於1999年,那一年,劉若英29歲。

而做這一切,陳昇別無所求,也不能有其它所求。

只是,無論在劉若英無限風光,還是落寞而憂傷時,他一遍遍輕問劉若英: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快樂嗎?”

劉若英早就“愛上了”這樣的師父。

多年前,她就曾發短信委婉向師父表白:

“或許我永遠無法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永遠追隨你……”

據說當時這句話讓陳昇震憾不已,從此開始著意拉開與劉若英的距離。

奶茶第一次開演唱會時,她想請陳昇去撐場,千辛萬苦找到他。陳昇說關我屁事,沒我你就唱不了嗎。奶茶苦苦哀求,他說你喝了這碗酒。奶茶端碗,咕咚咕咚喝完。他說,我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演唱會第四首歌是《為愛痴狂》,唱到一半,陳昇到底是來了。他身著西裝(只有結婚姻時,陳昇穿了一次西裝),衣服的標籤還沒摘。

在臺上,他拉著她的手、她靠在他身上……此時的劉若英高興得像個羞澀扭捏失態的小姑娘,歌唱得荒腔走板、人則笑中帶淚。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歌畢,劉若英想要陳昇一個擁抱,他遲疑,她哽咽的對觀眾說:大家幫我求求他。

又過了很多年,劉若英和陳昇同時應邀參加了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質》節目。

那時一場令人心碎的採訪。

師徒二人已久不見。彼時的奶茶已是影后,風頭遠蓋陳昇,但在陳昇面前,她又成了一個情緒失控的小孩子,從頭到尾淚如雨下,傷心而窘迫。

節目一開始,奶茶就滿心歡喜地要把新專輯送給師傅,甚至當眾跪了下來。陳昇不但不接,還訓導她CD是歌手的生命,不是名片,也不是嫁入豪門的跳板,不可以隨便送人。

她尷尬、錯愕、委屈,眼淚奪眶而出,送給師傅怎麼就成了隨便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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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哭到進行不下去時,陳昇就說:“給你們唱首歌吧。奶茶要聽什麼?”劉若英說:“《風箏》。”

於是助理彈吉他,他伸著腿慢悠悠地唱: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所以我將線交你手中,卻也不敢飛得太遠……

歌的最後,陳昇做了一個小小的張開翅膀的手勢。一旁的奶茶又在飛眼淚。

這時侯佩岑問陳昇:“老實講你有沒有喜歡過奶茶?”

陳昇說:“你神經病哦,問這個問題。我不喜歡她,我幫她做那麼多事?”

奶茶哭得更稀里嘩啦了,陳昇卻說:

“我覺得只要是一個女生,就應該有一個囉裡八嗦的、討人厭的傢伙去保護她,司機老王啊或者什麼的都可以,可是,你現在是怎麼了呢?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麼?這是我最介意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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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講了一個故事。說奶茶有次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拍戲。有一天她打電話給他,說她在甘肅銀川,他們開了五六個小時,才找到電話打給他。她想告訴他說她很好,還在電話裡問他,要是我出問題了,你會不會來找我?

講到這裡,陳昇就對著旁邊的人說:

“你知道那個像小孩子拉風箏,奶茶已經跑那麼遠、跑那麼遠……然後那個風箏掉下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辦法接到了。我接不到了,我接不到。”

奶茶聽完狂哭:“可是風箏的線在你的手裡,只要你拉一拉風箏的線,我無論飛到哪裡,都會回來的啊。”

“佩岑,我接不到,接不到。”我想,其實最後這句話這才是“陳昇,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奶茶”這個問題的回應吧!

節目最後,陳昇拿出口琴,為奶茶唱了最後一曲《然而》:

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有多麼的喜歡

有個早晨我發現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有多麼的悲傷

每個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對你說

我會在遙遠地方等你

直到你已經不再悲傷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奶茶含淚和他一起唱完。

彼此在歌聲中相望,直到曲終人散……

劉若英給陳昇寫過一封信,《給九十歲的你》,那是一首書的序吧!

“很久不見了,我不會自討沒趣的問你最近好不好,因為你的答案總是“活著吧!”在這個不恥冷笑話的年代,還能堅持這麼幽默的冷言冷語,你應該也算奇葩。我想即使到了九十歲,你應該還是跟現在一樣,像個長不大的小老頭,有點憤世嫉俗,滿頭銀髮,卻還穿著短褲拖鞋自以為遊走在不知名的星球吧。

還記得你早當年奮力寫書的模樣,在光復南路的一家小店裡,一壺茶,一包煙,握著筆一個一個字的寫下。然後固定在傍晚時,身為助理的我去接你,前往錄音室,再幫你把一張張的文字打進計算機裡……這樣的畫面,好像是陳年舊事,也彷佛是歷歷在目的昨天。

有時我很恨,為什麼我的人生到現在還必須跟你的名字扯在一起,但也許我應該感恩,像“奶茶”這樣的名字,也只有你想得出來。朋友從西藏回來,說我的歌大街小巷聽的到,因為高原同胞天天要喝奶茶,讚歎我的名字取的好。(很冷,但這絕對不是笑話。)

某些人,在你的生命中經過,留下痕跡,有些是鮮明彩色,有些是灰暗黑白,奇怪的是,不管什麼時候的你,都讓人覺得既極端又模糊。長時間跟你共事的我,清楚知道你是故意的,而且樂此不疲。離開你的人離開了你,因為知道你是故意的;留在你身邊的人留下來,因為清楚你樂此不疲,但是沒有一點心機。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想起有一天你喝醉了,我開著車送你跟簫言中回家,途中,你突然驚醒大叫, 要言中去便利商店買兩顆茶葉蛋跟一個三明治。言中問你:“阿升,你還吃得下嗎?”。你迷濛中回答:“夫人交代,買回去給兒子的早餐。”那個倜儻瀟灑的陳昇不見了,這一個陳昇有些掃興,但這才是你最應該引以為傲的陳昇!

你的確在我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我爸爸說了,你住院那時,某個黃昏他獨自去看你,坐在病床邊,只跟你說了一句:“謝謝你代替了我的角色,比起我,你更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你最愛問我:“你快樂嗎?”在我離開新樂園後的第一張唱片完成時,我拿著熱騰騰的新歌要你聽,電話裡的你說:“我不用聽,你只告訴我,唱這些歌,你快樂嗎?如果快樂,那就夠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是老招。但到現在為止,工作中,雖難免會做一些妥協的事,唯有唱歌,師父的話,我謹記在心。

你說過,大樹要在天空交接相會才有意思,那時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顆小苗,別老依附著你,要我自己學著長大!嘿嘿,你總會有九十歲的時候,我也會有八十歲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我不奢望我的樹長的比其他人高,也不需要長的跟他人一般高,我只確定,我的樹頂能遙遙見的著你的樹頂就夠了!

劉若英和自己:要麼庸俗,要麼孤獨

如今,劉若英和鍾石在一起。

像劉若英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那個對的人,她一定寧願孑然一身。她從小就是一個這麼“拗”的小孩。

她很愛彈鋼琴,所以自己會練,可是當老師告訴她,你要成為一個音樂家,每天要練習意識到 八個小時時。劉若英就彈著一遍,把它錄成錄音帶,單曲循環。然後在書房裡看小說……後來還是被外婆發現了,因為錯的地方老是一樣。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冰雪聰明如她,現在不會不知曉:兩個人的孤獨,遠勝一個人的孤單。

所以,嫁給鍾石,一定她有新領悟,而不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的確,如果說陳昇是劉若英的貴人和劫數,給了她事業的自由和愛情的侄梏。那麼遇到鍾石,劉若英似乎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不拍戲的時候,她賦閒在家,會起早打掃衛生,她想讓有潔癖的先生看到家裡永遠乾乾淨淨;她也會在他醒來前把書房的空調打開,看到他驚喜地說:“我的書房居然很暖!”,她便快樂良久。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這樣的狀態,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好。有自己的事業,也有自己的生活,還有餘下來的空間。被愛著,也愛著,也有餘下來的愛。

甚至她敢於向全世界宣告自己享受孤獨。在新書《我敢在你懷裡孤獨》中,她寫到:

生命本身的自言自語極其重要,畢竟,由他人拼湊起來的不會是同一個你,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我常常覺得,孤獨感是與生俱來的,不會因為你是一個人,所以必定孤獨,或因為有人相伴,所以圓滿。

孤獨感對我來說並不意味著痛苦,那只是一種自己跟自己相處的狀態。我希望我身邊的人明白,孤獨感是自生自滅的,不是因為他人導致。我這麼說,一方面希望解除他人的心理負擔,另方面,是我想保有孤獨的自由。

我很珍惜這種自由……因為保有你(鍾石),我感覺幸福,同時我保有自己,所以我能安心自由。

答應出版社要寫書時,我還沒有懷上孩子,到真正開始構思,我的身體已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我想完成這個計劃的心情卻越發強烈。我開始邀朋友喝茶聊天,紀錄下當時我們的對話與心境,直到收集成這本雜誌書。我珍惜並感謝,這段時間,我能夠同時創作新生命、並孕育出這一篇篇文字。這讓我被友情圍繞,同時感受自由。

謝謝陪我聊天的朋友,你們完全不過問我的動機,約了時間就來了。謝謝嵩齡、Ivy、如婷、亮亮,陪著我日趨漲大的身軀,滿臺北地跑。你們減輕我的負擔與不適,同時「溫柔地」提高我的效率。謝謝一直縱容我的你、你,和你們……

我不確定這本怪書有什麼價值,但TA一定很真實。

自由的女人,才有自由的愛

我們愛的劉若英,一如即往的真實、透明。

有人說,人的一生,遇見愛、遇見性,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見了解。

這個瞭解,不只是遇到一個瞭解你的人,還有你也瞭解你自己。

當劉若英面對了一段求不得的愛情時,她沒有逃避,也不曾畏懼,悅納生命中那一個階段的自己,聰明的她,給了自己最大的善意。

對待事業也是如此,她,想唱歌的時候唱歌、想演戲的時候演了別人和自己,渴望記錄和表達自己的人生時,就寫蘭心蕙質的文字……

都是在找回她自己。

她值得擁有自由的愛,因為她是一個自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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