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千年古村:顯盡落魄與荒涼


今天有幸和朋友探尋盧氏縣範裡鎮的一個傳統村落“東寨”,洛河經東寨過範裡穿三河口出縣;海拔1869.3米的象君山矗立鎮東邊,形成東、南、北三面環山,西面迎河,中間低窪的淺盆地狀。據清乾隆.光緒版<<重修盧氏縣誌>>記載;戰國時越大夫范蠡輔越滅吳,功成後隱退,泛舟遊歷名山大川時,曾隱居於此,尚有范蠡湖遺址,得名"范蠡",建國後人們圖簡便,漸寫為"範裡"。

東寨村算是盧氏唯一一個擁有地坑院的傳統村落,有上千年的歷史,村口有拱形的入口,是堅實的黃土於地下挖掘而成的拱形洞,算是村門。千年來變化不大,只留下斑駁與泛白。

入村就能看到一戶人家,依山勢而建的大門,紅磚疊建,門側還有一條蜿蜒的小路,之前應該是村民經常走的一條路,門前的院落現在變成了一方麥田,寒冬之中平添幾分綠色。

沿村口主路向上,可以看到簡易牛棚下的兩頭黃牛,見到我們過來,兩頭牛目不轉睛注視著我們,應該是好久沒有見到人進來了吧。

沿路而上,看到的是一棟棟的黃牆青瓦房,沒有人煙,村裡的人已經搬到村外面的馬路邊居住了。

進村不到一百米就看到東寨村傳統的地坑院,不過因為年久無人居住,地坑院凸顯破敗景象,再加上寒冬樹葉凋零,更添幾分蕭瑟,地下是土窯,地上是青瓦房,鮮明的對比。

曾經氣派的拱形大門,邊上的土窯裡面有黑色的煙燻痕跡,應該是曾經的廚房吧,院中幾棵椿樹依然屹立,椿樹是一種大型喬木,樹冠高大,生命力強,被稱為百樹之祖,其寓意是長久永遠。栽在院中有鎮宅的說法。樹下的青石板應該是曾經的餐桌和夏日乘涼的地方吧。

深邃的巷道,看到一位婦人慢慢遠去,曾經這裡一定是雞鳴狗叫一派繁榮景象吧,今天我借鄰居一包鹽,明天誰家做滷麵或者燉肉了也會通過這個巷道送給鄰居品嚐吧,近處的門檻上一定坐過農忙回來歇息的人,在巷口和幾個鄰居大姐一起聊聊天,冬天有太陽的時候,一定是幾個大娘搬把椅子,坐在牆根,曬著太陽納鞋底。

鬱鬱蔥蔥的紫荊花樹枝掩映下,幾間大瓦房映入眼簾,院中也有椿樹,這家算是在地面建房的人家,院中還有兩棵萬年青,冬日裡仍舊綠意盎然,紅磚青瓦白牆,這戶人家當年應該是手頭相對比較寬裕的吧,亦或者是曾經老輩人為兒子娶媳婦而建的新房吧。


拾級而下,進入院中,院子裡的樹鬱鬱蔥蔥,夏日裡,這裡一定很涼爽,石桌上放著大茶壺,幾個小茶杯,一把蒲扇,石桌旁放一張搖搖椅,午後躺在搖椅上,樹蔭下一位老大爺昏昏欲睡,左手的蒲扇輕輕搖,右手的菸袋餘煙嫋嫋;亦或者黃昏,搖椅上躺著奶奶,幾個小孫子圍在奶奶的搖椅周圍,奶奶搖著手中蒲扇指著天空中的星星為小孫子講著牛郎織女的故事。

這裡的房屋雖然已經失去往日光彩,但是也曾經炊煙裊裊,雞犬相聞,小孩子在房屋周圍的小路上奔跑,偶爾爬上柿子樹摘幾個柿子,又或者爬上桐樹掏鳥窩。這條路上也是農忙回來的樸實的村民,肩上扛著鋤頭,那是剛出完麥田裡的草回來了,手裡掂著竹籃,竹籃裡是除草的時候撿的一些喂自家小豬的飼料。

不經意間走到一戶還有人居住的人家,剛從門口過就聽到門洞裡的小狗狂吠。

穿過門洞見到的是一座老式建築,大門上掛著“守法戶”的門牌。

從老人家出來,又見到一座地坑院,院中還是椿樹,進入院子的路已經找不到,我想應該是主人想保護院子故意把路毀掉了吧。幾十年前,這裡的房頂上一定有很多人圍成一圈看著院內,院內正進行著傳統的婚禮,院中的這可椿樹一定也貼上了喜字吧

村裡的小路因為走的人多了還是堅硬如初這條路上應該也有過牛鈴響叮噹的時候,在院子裡就能聽到,那是犁地後歸來的老農,肩上扛著犁,手中拿著路邊折下的樹枝趕著牛,黃昏的夕陽下鈴兒響叮噹。

這家院子的對角早著兩棵樹,綠意盎然,彷彿在為這個村落曾經的人聲吵雜展現著最後的堅持,太陽初升的早上,一位大叔端著家裡的大海碗,碗裡是大嬸做的紅豆糝子飯,就著酸菜,大叔吃的津津有味,陽光照耀下,碗邊因為舀飯時滴的糝子粒晶瑩透亮,亮光映照在大叔粗曠的臉上。


這家院子的對角早著兩棵樹,綠意盎然,彷彿在為這個村落曾經的人聲吵雜展現著最後的堅持,太陽初升的早上,一位大叔端著家裡的大海碗,碗裡是大嬸做的紅豆糝子飯,就著酸菜,大叔吃的津津有味,陽光照耀下,碗邊因為舀飯時滴的糝子粒晶瑩透亮,亮光映照在大叔粗曠的臉上。

偶然見到這戶人家,白色圍牆上種著一列仙人掌,雨水可以為仙人掌提供水分,牆頭可以映照更多的太陽光,這是最簡單也最溫和的防禦措施,夜黑風高可以避免不義之人翻牆入院。

村口的岔路口算是一塊小平地,這裡也許曾經是孩童玩耍的天地,三三兩兩相約在這裡跳皮筋、打彈珠、推鐵環、打麵包、打沙包。玩到滿頭大汗,小臉通紅,聽見媽媽叫著回家吃飯才意猶未盡的各回各家,相約第二天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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