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你有足夠強烈的求生欲嗎?那麼渴望得到這個東西嗎?你有沒有真的努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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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2、1……」倒數計時的口令從熒幕裡傳來,是一個響亮的女聲,然後時間到了,開場的音樂隆隆烘托著,攝像機鏡頭搖過半場之後定格在她身上,是那個熟悉的微笑,短髮,上揚的嘴角,向大家昂揚地問好。

作為《我就是演員》這樣一檔飽受關注的節目的主持人,伊一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陪伴著大家,走過了兩年的時間。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這一天,是第二季的倒數第二次錄製,總決賽,現場高朋滿座,評委、著名導演、演員、專家,林林總總十餘位列席在場,她要做充滿激情而有節制有度的開場白,並需要一一介紹來賓,壓力並不小——每一位都是業內翹楚,必得照顧得周全。同時間,她還要有效地調動觀眾席的氣氛。她手裡拿著的是話筒和一臺贊助商提供的手機為自己提詞,身體在講話過程中有微小但妥當的起伏,像個小小的指揮。

一切都順暢、自然,高昂,卻倏忽間出現一個小小的「磕巴」,就在她介紹到一位嘉賓時,好像被什麼絆住了,頓了一小刻之後,伊一快速地作出反應,重新組織語言,調整到正確的語序中,流水遇到石頭,激起一個小小的水花,繼續流動起來了。她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上的變化,一直得體地保持友善的微笑。整個「意外」從發生到解決大約不到3秒的時間。

這整個一段開場錄完了,導演喊「cut」,伊一不敢懈怠,她第一時間走到一旁,微微弓下腰,詢問立在臺口的工作人員,為什麼本來早前對嘉賓介紹提出過的修改意見,並沒有得到修正?她指的,正是剛剛臺上的出現的那個小「意外」。她記得對詞的時候大家討論到了這處細節的不精準,得到了勘誤,但在臺上,她唸到那一處時,詞還是原來的樣子,虧得她反應及時,眼和口和腦疾速配合,修正了。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主持《我就是演員》這兩年來,爭議也一直如影隨形。有人說她「就是個念廣告的」,質疑她之於節目的意義,覺得她對錶演的理解不夠深刻,因此在場上「沒有存在感」。節目第一季最開始的時候,人們甚至很難在一期90分鐘的節目中看到幾個伊一的鏡頭。但不為人知的幕後卻是,從節目開始第一天一直到錄製的最後一刻,伊一全程在錄製現場,像一根細線,穿起了節目的所有流程,也要前臺後臺地照顧嘉賓、演員、觀眾們的情緒。

她也許「不存在」於鏡頭的最中間、「不存在」於輿論的風口,但她真真切切地存在於這一檔節目的血液裡,珠串流暢發光,線是不可或缺的,只是,她必須掩蓋自己。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第二季參加競演的演員宋軼,在接受後採被問到有沒有什麼格外想要感激的人時,特別提到了伊一。「她永遠在臺上,不管臺上出了什麼突發的狀況,她都能解決那些問題,及時救場。」

我後來把這個感謝反饋給伊一,她本來還略顯疲憊的眼一下子亮了,捂著胸口連說了好幾個「謝謝」,「我太開心了!」她說。

伊一為《我就是演員》這個舞臺貢獻了很多溫暖的瞬間,都來自她的下意識、直覺和善良。更多時候,她在節目裡扮演傾聽者,坦言有時候也會「知心小姐姐」上身,「幫著不善言辭的老師一起訴說他們的故事。」她希望大家能在這個競演的舞臺上儘量放鬆,安心。

在這個舞臺上錘鍊和摸索的兩年,她已經自認為完好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大家會說我的『戲份』少,因為這就是我想要達到的狀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想在這個節目裡那麼多地被看到,就好好地、正常地把流程串起來就好。」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電視傳媒近幾年高速發展,新的娛樂節目層出不窮,受眾對明星的需求變得越來越直接和「貪婪」,使得明星在節目中的功用越來越重,「主持人」則相應地開始變得「尷尬」,輕重難言。而伊一,恰好就踩在這樣的浪花裡。她自知:「人們更想看到明星在節目裡自己主導節奏,大家想看他們,超過了像之前那樣單純地只看主持人。」

時代發展規律,是每一個人都難以掙脫的法則,但傳統老派電視臺給她的光環依舊還在,那個名為「浙江衛視一姐」的帽子她脫不下來,與所謂的「地位」相對的,卻又是觀眾對她的評議和質疑,還有現實帶來的桎梏。

伊一一度覺得,「我自己調整好心態就好,哪怕你念廣告,都要念得比別人好一點。」但當下她知道,要跟上時代,完成自我的更新迭代,僅僅有一個好心態是遠遠不夠的。

《我就是演員》教會了她一些事情,讓她開始思考自己與職業的關係,自己與自己的關係。她很誠實,站在岔路口,她說自己是「害怕」的,「我怕我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定。」

何去何從?這大概是每一個面臨蛻變的人都一定會自問的問題。現實的危機會帶來困惑,也會帶來成長。機會和陷阱有時候長著同一張面孔,如何讓機會真正成為機會?如何找到自己的熱愛所在並且將之實現?這是現在的伊一,所要考慮的問題。

以下,是她的自述。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伊一:你有足夠強烈的求生欲嗎?

那麼渴望得到這個東西嗎?

你有沒有真的努力過?

口述:伊一

採訪、整理、撰文:呂彥妮

1.

我是可以自由選擇的,我可以接下《我就是演員》,也可以說「不」,但是不來的話,就錯失了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能接到這個節目,是臺裡對我的照顧。

你會覺得奇怪嗎?我做了這麼多年,似乎已經可以說是個「很有經驗的主持人」了,但我還是會害怕,真的,很怕。我真的有太強烈的危機感,我甚至幾年前就在考慮要轉型做幕後了。

不是說大家不需要主持人了,而是大家需要更成熟的主持人,有足夠的內涵、能力,可以把自己生活中的閱歷累積下來的價值觀表達給觀眾的那種。我覺得主持人就是應該要在合適的時機說出觀眾想聽的話,但是我時常會覺得我說不出來。我不知道應該把我的所見、所想、所感,怎麼凝練成最好的語言分享給大家,我怕我引不起大家的共鳴,所以這就是我的害怕。我很想做表達者。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這種危機從我第一天站在臺上做主持人就有,我一直覺得我在這個職業上沒有那麼強烈的自信。可能是因為我大學時候第一次被選中主持大型節目,就是在1200平米的大演播廳裡,彩排的時候我記得導演跟我說,如果你在臺上忘記了要說什麼東西,你就把話遞給你旁邊的楠楠姐,她是資歷最老的,你只要回頭看她說:「楠楠姐你說得對。楠楠姐你覺得呢?楠楠姐怎麼樣?……只要你忘記任何東西,就把這個拋給她。」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可能心裡就會對我的搭檔,蠻有依賴感的。

我還記得自己那一天上臺過於激動,第一句臺詞是:「大家好!我是愛跳舞的伊一!」然後我還做了一個舞蹈動作,接下來整個晚上我就扯著嗓子喊:「觀眾朋友你們開不開心!掌聲熱烈一點!」那個時候對主持這件事情的理解太表面了。當時還覺得很開心,因為觀眾都很配合。但後面越做我心裡越害怕,因為我知道主持人不應該只是這樣的。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我後來一直在否定以前的自己,我知道僅憑我那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是不好的,但我應該怎麼找到一個更好的自己呢?

2012年第一次站上黃龍體育館,以總主持人之一的身份主持大型晚會之後,我開始知道自己哪裡不好,我的表達「方式」不對,以前我習慣於用這種「喊」的方式來調動觀眾,到那一臺晚會之後,我就是真的開始很害怕,對這個職業的敬畏感驟然陡增。對於流程的引導能力、對於節奏的掌控能力,與各個工位同事配合的能力……太多太多欠缺了,我。

但是再怎麼害怕,再怎麼難,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不做主持人了。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去做了,無論好壞,都好過與你要我膽怯地去跟領導說「我不做這件事情」來得更好。

我好像真的是一個生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我就是演員》這個節目現場的氛圍和其他節目相比太不同了,因為每個人的氣場都很強大,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表現慾望。所以我就儘量收起自己。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我一直記得我的專業老師在第一堂課上教給我的一個道理,主持人,要能在臺上分得清「大我」和「小我」。我在《我就是演員》的臺上一直在重複跟自己說這句話,要忘記掉我的「自我」,不要太自我去表現自己,我更多的是服務這個節目。

我也有想要表達的願望,我也表達過,後來導演當時就在耳機裡跟我說「伊一你在說什麼?你不要那麼主觀……」我後來跟大家開玩笑 ,我說我就直接把我的耳機摘掉吧,這樣導演隨時告訴我要做什麼,我就聽不到了。

是的,大家看到我人站在臺上,很端莊的樣子的,但導演會一直在耳機裡跟我喊話,做這個做那個,說這個說那個,我的思路要照顧場上,又要聽他很多即興的指示,表情上還要沒事兒的樣子。我們一般是直播的時候才會這樣,很緊張,但這個節目,也要求我必須頂住這些壓力,隨時把控場上的節奏和氣氛,做出調整。是很不容易的。

昨天又錄到臨近天亮,今天我收到一個朋友的信息,她的同學來現場了,看到了我的工作狀態,回去告訴她,她跟我說:「聽說你們又錄到三點……我同學把你一頓誇,說你這個年齡能hold住這麼大場面,太不容易了,大氣、自然,好看的不得了。電視裡把你的戲份剪輯得太少,現場看過,才知道你有多好。」

我回她,我要流淚了。哪怕有一個人這樣在現場看過我、肯定我,我覺得就夠了,沒什麼關係,觀眾看不見,沒有關係。

2.

我在《我就是演員》現場好幾次會被現場演員的表演和表達感動,但我要求自己絕對不能在臺上哭出來。我以前小時候常常有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時候,在臺上就會崩潰,因為那個時候更自我,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主持人。

現在我知道了,可以流淚,就默默地流淚,把它擦乾,再上臺。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我就是演員》讓我真正地思考了。以前我會反思自己為什麼表達不夠好,現在我明白了,不要去太在乎這些東西,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你去把它做好就行了。當別人把你看得很重的時候,你要把自己看得輕一點,當別人把你看得很輕的時候,你要把自己看得重一點。

我記得有一場,規則太複雜了,我在臺上給演員講解規則,講完之後我跟他們說,我在臺上把規則唸完,如果你們沒有明白,可以再去問你們的跟拍導演。後來總導演吳彤聽到了,跟我說,「你是我們電視臺唯一一個在這個舞臺上的代表,你是代表整個團隊出現在這裡的, 如果連你都覺得規則複雜,弄不清楚,你要怎麼讓別人去理解?」那一刻對我是有頓悟的,我不應該因為任何外部因素,就去忽視自己,認認真真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大過於那些外物的干擾。

我在這個節目裡看到章子怡姐,她的敬業精神真的太刺痛我了,她更讓我覺得自己渺小和不足,她付出的努力真的比你看到的多太多了,沒有人是真的可以隨隨便便成功。 我記得特別深刻,第一季《青衣》那個劇目,最後一個亮相,我問過我的朋友,我說你們是不是都以為那個亮相有可能不是她?是替身?大家都覺得有可能不是她,因為就是一個背影,但她就是為了那一個鏡頭,做足了所有的準備。她真的紮在我心口上面,我看到她,就覺得我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不夠的。

這一次錄製有一天她發燒了,但是你看得出來嗎?那天錄到半夜我們在休息的時候吃水果,她還在那裡開玩笑,說自己根本吃不出來味道,但你根本看不出她病了。

我以前小的時候,生病我恨不得在臺上讓所有人都來安慰我,「哎呀,伊一你怎麼了?好辛苦啊!」子怡姐沒有,她不需要讓大家知道她有多辛苦,我只要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都是最好的樣子。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張國立老師也給到我一個很大的啟發和改變,我以前主持的時候,語態比較硬一點,但是我看國立老師在臺上,真的是在說話、在交流,他是娓娓道來的。相比之下,我太把自己當主持人了。演員們給我的啟發也是這樣的,你是演員,但你在角色裡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當成演員,你就融進角色裡就好了。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第二季我已經在調整自己,也許改變還不夠,不足以讓觀眾看到我改變。沒關係,我已經在慢慢讓自己沉下來了。

很多演員來這個節目,會很直接地說,想要爭取機會,他們也會在臺上講自己的故事,我聽的見的越多,越覺得,做藝人,一定要異於常人,要有求生欲。

第一季的時候,我有去找編導,我說為什麼整個一期都沒有一個我的正面鏡頭?我必須要去為自己爭取,那就是我的求生欲。

如果你什麼都不爭取,你又覺得自己很好,又覺得觀眾為什麼看不到你,那你不想想,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我不相信懷才不遇。

有的演員來到這個舞臺上,覺得自己年齡大了,沒有機會了。但我在想問的卻是,你們在年輕的時候真的有足夠強烈的求生欲嗎?真的那麼渴望得到這個東西嗎?你有沒有真的努力過?

就像我,年輕的時候真的運氣太好了,我當然是感恩這些運氣的,但是你怎麼能否定掉一個人的努力呢?沒有努力,一直靠運氣,又能走到多遠呢?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3.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覺得很奇怪,我覺得我在臺上還是蠻歡脫的一個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生活裡,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我時常不是那個話題的帶動者,也許跟在臺上主持久了有關係,慢慢地,在生活當中會想要去包裹自己,經常我會覺得自己說話很無趣,自己是個很沒有意思的人,很不幽默,所以在生活當中,我可能更願意去聽別人在講什麼。

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自信的人。我需要鼓勵,極其需要,極度需要。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很多時候我都不完全知道什麼是對的。我成長在電視節目高速發展的階段裡,大家每個人每一天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害怕掉隊,所以沒有人有時間好好去和你做業務探討,你也很難去跟前輩好好討教、探討。

至於要怎麼提高自己以適應這種高速發展的需求?我能很愚蠢地回答你這個問題嗎?我不知道,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找不到答案。以我目前的積累和對於這個行業的理解,我感覺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你知道嗎,我總是會問自己:「天哪,憑什麼這個機會是我的?憑什麼我要站在那個臺上面?」

這個問題,你自己不問自己,就會有別人來問你。你自己問了,總好過讓別人來問。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曾經有一個前輩老師說過一個醍醐灌頂的話給我,「伊一你知道嗎?你身上有很多的性格缺陷。」到現在我經常會有一個習慣,就是遇到任何問題時我就會想:「我的性格缺陷是在哪裡?是不是我導致了這個問題?我哪裡做得不夠好,所以才會出現這些事情?」

我以前試過在臺上開玩笑,大家就會說你是女孩子,你不要這樣。所以到現在我又很害怕去講這些話了,我怕犯錯誤。諧星型的主持人,我做不了。這就是我的性格缺陷之一吧,我放不下一些東西。其實我很渴望能夠解放自己,但是我又特別矛盾,很渴望自己能夠成為董卿老師那樣的主持人,知性,大氣。我很少接網絡媒體節目的主持邀請,我想就是因為骨子裡我想要守住大家傳統印象裡主持人的樣子。

我一直非常害怕「一姐」、「當家」這樣的稱謂,我要彌補的缺憾還有太多,才能讓自己配得上「當家」二字。

我感覺自己一直被夾在一個什麼地方。臺裡給了我那麼多機會,但事實上觀眾又一直在覺得我不好。可能我的心裡承受能力還可以,從來也不想去澄清什麼,因為畢竟是你犯了錯。重提過去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不能去抱怨,不能去抱怨。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我現在特別想做的,是像阿雅的《奇遇人生》那樣的節目,更貼近人,但是不是訪談節目,我覺得我還駕馭不了訪談節目。我就希望能帶著我的朋友們一起去深度體驗一些什麼。我看《奇遇人生》,他們去看極光,去追龍捲風,太好了。有一個鏡頭,小S坐在那兒,鏡頭拍得怎麼那麼多,有一點晃,但是當時通過鏡頭體現出的這個人的內心世界,太棒了!

我也想過要去拍紀錄片,想要出去走走的,我很想,很渴望。

但是千萬不要玩遊戲,一定不玩遊戲!我前一段時間自己都嚇到了,我說我居然現在對遊戲類的節目就看不下去,真的不想看,沒有了看的慾望。我突然發現,原來人的年齡是會帶來這麼大的改變的。

我是真的在考慮轉型到幕後,不是隻是說說,真的有在做。其實有點不好意思,我都不敢說,我有報考北京大學的藝術碩士,但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12月份要考試了。我是真的真正想要開始做沉澱了,因為我知道可能接下來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調整我自己。沒關係,說了就說了吧,無所謂了!改變的過程,一定會帶來陣痛的。

這個選擇真的會帶來什麼改變,我也不知道,我會害怕,這真的是我自己做的事情嗎?但是可能五十年之後回看,我會給自己鼓掌。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伊一:你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欲吗?那么渴望得到这个东西吗?你有没有真的努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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