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站在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婚姻也罷、事業也罷,人生的慾望大都如此。 —錢鍾書

娛樂圈也是一座圍城,只不過往往進來的人聲勢浩大,出去的人悄無聲息。

刀郎就是這樣的人,從2004年火爆全國,到2007年半隱退,2011年再次復出,2013年再度銷聲匿跡。

最近一次現身還是在他朋友女兒的婚禮上,像極了一個發了福的中年土財主。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刀郎說:“我就是一個簡單、單純、執著、熱愛音樂的人,對於商業至上的音樂圈和娛樂圈,我只想冷眼旁觀。”

這樣的想法讓他顯得與其他任何歌手都格格不入,在這個充滿功名利祿的娛樂圈,他漠視著娛樂圈的規則,只尊重自己內心的想法。

2004年,是SHE、周杰倫、林俊杰、王力宏、孫燕姿等眾多大神廝殺的年代。

周杰倫的《七里香》、SHE的《奇幻旅程》、林俊杰的《第二天堂》、潘瑋柏的《wuha》、張韶涵的《 Over The Rainbow》和《歐若拉》、五月天的《神的孩子都在跳舞》、王力宏的《心中的日月》等等都在這一年扎堆發表。

然而所有的這些專輯在《2002年的第一場雪》橫空出世之後都顯得略有失色,它的話題性和傳唱度都是其它專輯所無法比擬的。

這張專輯在沒有打榜、沒有任何宣傳的情況之下,正版銷量高達270萬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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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周董的歌是一柄削鐵如泥的長劍,那麼刀郎的歌就是一把重若千鈞的大錘。 前者精準而高傷,後者掄起來可以說是威震八方。

那一年,從繁華都市的街角,到落後村莊的田野,都能聽得到刀郎粗狂又沙啞的嗓音,來自西域大漠的風沙,吹到了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大紅大紫了僅僅三年之後,他卻消失不見了。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直到2011年才選擇復出,舉辦全球巡迴演唱會,參加了可能是他這一生中最多演出。

你以為曾經的刀郎又回來了,可到了2012年,刀郎又再度消失。

曲聲一響,簾幕拉開,臺上鑼鼓喧天,臺下人聲鼎沸,你正看得津津有味,他把簾幕一拉,謝幕!

臺下捶胸頓足者有之,莫名其妙者有之,破口大罵者有之,卻不知臺上的人躲在簾幕後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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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很多成名的音樂人一樣,刀郎的音樂道路充滿了坎坷與艱辛。

刀郎原名叫羅林,出生於四川的一個普通家庭,從小就展現出了出色的音樂天賦,可是由於家庭貧困,父母微薄的工資支撐不起他讀音樂附中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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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在過完生日的某一天,16歲的刀郎在家中留下了一張字條:

“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很傷心,但我要去追逐我的音樂夢想,不成功,我就不回來。”

少年郎懷揣著滿腔熱血離家遠走,在成都、重慶、西藏、西安、海南……,在現實中經受一次又一次的洗禮。

直到後來漂泊到新疆,接觸到新疆民樂,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這就是他的歸宿。

於是他將全部身心都注入到新疆音樂當中,不斷的吸取新疆音樂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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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擔任製作人,獨立製作了《新疆原創第一擊》、《西域情歌》、《大漠情歌》、《絲路樂魂》、《絲路樂韻》以及《走進新疆之音樂篇》等唱片。

就算是他發行的專輯裡面,也會帶有濃烈的新疆民族風,比如《2002年的第一場雪》這張專輯裡面的《新疆好》、《薩拉姆毛主席》、《敖包相會》等歌曲。

坦白的講,在流行音樂大行其道的今天,我唯一一次主動接觸民族音樂就是從刀郎的專輯裡。

或許,這就是他發行唱片的初衷。

刀郎成名之後,其獨具特色的音樂風格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譚詠麟就是其中之一。

在聽說刀郎即將加入環球唱片之後,譚詠麟曾親自致電刀郎,並希望將《2002年的第一場雪》翻唱成粵語歌。

在正式加入環球唱片之後,刀郎還將《披著羊皮的狼》這首歌送給了譚詠麟。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譚詠麟說我認為刀郎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優秀歌手,起碼是十年不遇的。呵……我不是恭維刀郎啊!我講的是真的,還有就是他的音樂帶著新疆的風格,有著極強的感染力。”

科比曾經說過,有多少人愛我,就有多少人恨我。

樹大招風的道理放在刀郎身上同樣適用,但很奇怪的是,支持他的多為港臺音樂人,而指責他的多為內地音樂人。

那英說,去KTV裡唱刀郎歌的都是農民,甚至稱刀郎要上春晚她就砸電視。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汪峰說,刀郎的音樂我聽說過,從他的音樂、歌詞———這兩個構成歌曲的主幹講,刀郎是非常一般的。

這不是批評,是事實。

刀郎之所以會火,是因為大家聽了太多過於精緻的歌,再一聽比較粗獷的就會覺得新鮮。

刀郎沙啞的嗓音很容易能勾起人們的注意,西域風情的曲調,“接地氣”的歌詞,再加上他的“神秘感”以及媒體的推波助瀾,造就了刀郎的“一夜爆紅”。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一位野路子出身的音樂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唱片居然還可以賣270萬張?

刀郎的成功讓內地的音樂人處於無比尷尬的位置。

高曉松分析得就很透徹:“唱片業的從業人員屬於士大夫階層,排擠那些非大學出身的人,他們企圖以精良的製作引導大眾,刀郎的成功恰恰證明了這種引領的失敗。”所以這些“士大夫”從編曲上、類型上、藝術上將刀郎的歌貶低的一無是處。

誠然,如果以音樂人的角度來看,刀郎的歌可以稱讚的地方很少,甚至可以稱得上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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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我看來,音樂只有主觀的好聽和不好聽之分,而沒有“高雅”和“低俗”之別。同一件作品,隨著時代的變化,人們賦予它的“高雅”或“低俗”的標籤也會發生改變。

所以,與其用這種方式去定義一首歌曲,還不如去比唱片銷量,人民群眾掏出的真金白銀豈不是更有說服力?

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為文雅人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嘛!" —汪曾祺

還未佩妥劍,出門便已是江湖。

身前是萬人追捧,身後是刀光劍影。

如果說,音樂人的批判還留有餘地的話,那麼媒體們的批判則更加露骨不留情面,說他歌詞下流,精於炒作,欺世盜名,甚至責問他一個四川人憑什麼代表新疆、代表西域?

刀郎說:“我當時很在意別人對我作品的批評,也很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甚至來說,包括媒體報道打擾到我家人生活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不安,因為有些東西會刺激到老人家。”

就在此時,出現了一位名叫“西域刀郎”的歌手,推出新專輯《西域刀郎尋找瑪依拉》,並註冊了名字及商標,還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

一時間,真假刀郎之爭鬧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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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進入娛樂圈的刀郎一次次的領略到了它的殘酷性,這件事也成為了壓倒他的最後一顆稻草。

正當吃瓜群眾準備看著這場大戲該如何收場時,刀郎又突然失蹤了,手機關機,連經紀人都聯繫不上他。

這場鬧劇,隨著主角的消失也慢慢歸於了平靜,而刀郎則回到了夢開始的地方,和新疆刀郎族一起生活,體驗著最無拘無束的世外生活。

兩個月後,他最後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遠離娛樂圈,做一個純粹的音樂人。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當時刀郎的商演費用已達百萬級,可他還是決然放棄了在旁人看來了不起的成就,淡出了娛樂圈。

這讓我想起了另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歌手——朴樹。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朴樹96年出道,首張專輯就獲得了多項大獎,並於4年後登陸央視春晚獻唱。

第二張專輯《生如夏花》讓他開始紅遍全國,04年的他拿各種大獎拿到手軟。

而就在他音樂生涯的鼎盛時期,這位被稱作“華語樂壇最有前途的歌手”卻突然隱退,而且退的如此決絕,直到十年之後才推出新歌——《平凡之路》。

朴樹說:“我是一個不勉強自己的人,沒有狀態我寧願不出聲,有了感覺我就會寫出來。我現在越來越清楚的是,我應該按照自己的直覺去做每一件事情,包括新專輯。”

刀郎跟朴樹倆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刀郎就像是鄉間的大叔,朴樹就像是流浪的詩人。

然而他們對音樂的執著又是如此的相似,他們註定不屬於物慾橫流的娛樂圈。

淡出公眾視野的這些年刀郎並沒有遠離音樂,不僅一直潛心創作,從臺前轉到了幕後,為雲朵等一批樂壇新人制作新專輯,還為新疆當地的藝術團體做音樂劇,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

14年前他一曲封神,被那英批評“低俗”,正當紅之際歸隱大漠……

他一邊堅持著音樂夢想,一邊冷眼旁觀著娛樂圈。

從2011年短暫復出到最後的“謝謝你”全球演唱會,兩年密集的行程,好像是在跟他的歌迷暗示:

“江湖路遠,喝完這杯酒,咱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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