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數日不曾沾染過她,靠一起便有無盡的渴望,卻有了不速之客

一夜間,友情,愛情,似乎都變了些味道。

那句話叫做傻人有傻福,沒錯的。

知道得越多的人,想的越多。

想的越多的人,越累。

其實她早就懷疑過魚兒是否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甚至覺得她是逃犯。

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太可憐。

桑尋想著,那時候的阿尋啊,太心軟,甚至不怕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居然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去做經營許可證,營業執照,還拿自己的身份證去給魚兒辦銀行卡。

知道魚兒可能給自己帶來不祥,可她從未想過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去動魚兒一分錢。

那時候的阿尋,有一個肯熱心與她相交的人,她都很珍惜。

那時候的阿尋,不會隨意曲解他人的善意。

其實她很早就明白難得糊塗這個道理,所以從來不問魚兒的身份,不打聽她的過去。

其實魚兒也是信任她的吧?

否則怎麼敢把自己所有的錢存進別人身份證所辦的銀行卡里。

魚兒不是有意欺瞞,興許只是怕拖累她。

“阿尋,可以告訴我,你想要那些人的資料做什麼嗎?”

“……”桑尋張了張嘴,她捏了捏鼻尖,還聽著門外是否有腳步聲走來,手心鼻尖有汗液冒出來,“魚兒,不告訴你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想你有心理負擔。”

我對桑家的怨,做什麼也不會讓我有負罪感,可你和他們無冤無仇,你會有。

于晴從小生於豪門,懂得算計,也更懂不是所有事情都適合刨根問底,“好,我不問,但是你要做的事,一定要保全自己。”

桑尋紅著眼睛,為了于晴這句話,她不爭氣的心,依然柔軟,伸臂抱住這個騙過她的人,“我會。”

***

夜星清遠。

洗好澡,桑尋出來的時候發現廳裡的桌面上沒有牛奶,沒有就沒有吧,她走進臥室,墨謹言已經睡了,輕手輕腳的上床,伸手關了床頂燈。

背後擁來了熱量,以為已經睡熟的人處於漸漸亢奮的勢頭。

後頸被他的鼻息和吻攻陷,他的手拉高她的裙角……

“謹言,我困。”她心猿意馬,抓緊他的手指。

“等會就不困了。”他數日不曾沾染過她,靠在一起便有無盡的渴望,不是縱-欲不懂剋制的人,卻總是想要找更多的機會在她身上放縱。

他聲色低啞緩沉,磁聲如沙石被輕磨,醉人誘惑,“別緊張,我會輕……”

知道她身體剛剛恢復,不能過於激動,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不傷害她……

桑尋卻不想,不想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情況下被染指,女人和男人總歸是不同的。

男人用理智做壩,將情和欲的兩條大河清明分開,互不相干。

女人卻不行,情和欲之間的大壩一直都是豆腐渣工程,堆砌一次,垮塌一次。

他將她撈起,放在自己的身上,拉下她的腦袋,嘴咬著她的嘴,她的頸子,“今天不壓著你。”

她沒有說話,可是不說話光是出氣聲已經開始紊亂。

“謹言,我今天特別累……”

他突然抱著她的身體一旋,已經互換了位置……

“那我來。”

他數日不曾沾染過她,靠一起便有無盡的渴望,卻有了不速之客

桑尋知道,今天大概是逃不過了,下午在車上他那雙眼睛裡已經有了慾念。

此時又怎麼肯放過?

桑尋突然咬著嘴唇,緊緊蹙起溫柔的葉眉,墨謹言正要俯身吻她,可是見她此番表情,大受打擊。

剛要發火,可桑尋突然哆嗦!

“謹言,胸口,疼……”

墨謹言背上的冷汗,倏地竄了一背!立時從桑尋的身上翻下來,頓時無措,“阿尋!”

桑尋閉著眼睛,手掌壓著胸口,“我喘口氣,喘口氣!”

墨謹言還記得上次桑尋被桑友明刺激後的場景,一床單全部是血,她卻一聲都沒有喊。

醫生說她傷在心壁外,血液流動太快或者激動都對她的傷口有損。

突然間覺得自己魯莽。

以為她穿著高跟鞋到處跑就沒事了。

“要水嗎,我去給你倒水……”

“不用,不用……”桑尋的呼吸漸漸平穩,她闔著眼睛,雙眉依然蹙著,“我緩口氣就好,好些了……”

墨謹言不敢再碰桑尋,哪怕只是動情的吻她也不敢,怕她呼吸急促後再次心口疼。

桑尋慢慢睡了,墨謹言才起身去衛生間再次洗澡,換睡衣,剛剛那一身,已經全部汗溼了。

住院這段時間,桑尋學會了一個本領,裝睡。

剛剛只是不想讓他碰,裝疼而已。

沒有牛奶和鎮靜成分的液體輸進體內,桑尋這一晚睡眠並不深沉。

她能感受到墨謹言翻身,抱住她,撫她的頭髮,拉她的手。

她半夢半醒轉過身,鑽進他懷裡,與他相擁。

***

翌日,桑尋換了平跟鞋,要求自己開車去上學,墨謹言眼睜睜看著桑尋一步步的,越來越獨立的在逃離他的掌控。

桑尋挑了管家墨忠的車子開出去,很低調。

會計基礎下課後,桑尋追出教室去,喊住了佟彥磬,“佟老師!”

佟彥磬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出氣快過吸氣的桑尋,攏眉問,“阿尋?”

桑尋手裡捏著手機,摁亮屏幕,看了時間,11點40,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佟老師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飯。”

佟彥磬收著的眉展開,揚起嘴角,“當然有。”

西餐廳裡,桑尋坐在佟彥磬的對面,看著他目不轉睛,時不時屈著的手指抵在牙齒上,齜牙咬上一咬。“這種案例有可能會成功嗎?”

佟彥磬道:“因為‘股份有限公司’的責任有限,私人的債務絕對轉嫁不到公司頭上來,你說的那條‘引進戰略合作伙伴’其實非常不錯,只是需要把股東的工作做好,案例就有成功的勝算。”

***

墨謹言看到手機裡傳來的照片,頓時黑了臉!

他數日不曾沾染過她,靠一起便有無盡的渴望,卻有了不速之客

照片的角度剛剛好,桑尋看著佟彥磬的眼神幾乎是崇拜的!

不是說要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就讓那個女人崇拜他。

一個女人一旦崇拜一個男人,她們就可以衝破一切阻礙,捨棄所有,不管家世,種族和年紀,也會和那個人在一起?墨謹言應該怎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很糟糕。

捕風捉影的事最討厭。

可這風和影也捕得太好,捉得太準了吧。

桑尋現在身體不好,她翻不起什麼大的浪子,他也不想再如上次一樣,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和她吵一架。

**

桑尋不為別的,她怕自己理解點有偏差。

如果有專業的老師給她加以肯定,她會更有自信,並且無後顧之憂的去做這件事情。

當然,她並沒有說出實情,而是以案例分析的由頭請教,佟彥磬知無不言,讓她瞭解到更多捅開桑氏董事會大門的方式以及善後的細節。

這頓飯,值。

下午沒課,桑尋開車去了魏都天城。

小石頭午飯玩半個小時之後都會睡一覺。

于晴整理了一夜,把她以前知道的,現在還存活的豪門小姐太太的喜好都整理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地上,將筆記本電腦裡的文字看了幾遍。

桑尋又重新梳理,把有一些她認為有用的資料重新拷貝出來。

“阿尋,你為什麼找的都是這種邊緣人物?”

于晴清楚的看到,桑尋挑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些不學無術,風評不好的富家女,公子哥。

“阿尋,你不要去惹這些人,孩子能慣成這樣,父母也是很橫的人,惹不起的。”

桑尋衝著于晴眨了下眼睛,“我不惹他們,借一下他們的場子而已。”

“你做任何一件事,一定記得保全自己,如果可以讓謹言幫忙,還是讓他幫忙,謹言當初幫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阿尋……”

“我知道。”如果不好好的幫我,他怎麼能將我利用得那麼徹底,還心甘情願的為他撲子彈。

**

桑尋的車子在開回墨家時,在大門口碰見了桑甄。

桑甄進不去墨家,便杵在高聳的鐵門口等人。

桑尋今天開著管家的車,並不招搖,換崗的保安將車攔下來,要刷臉。

桑尋摁下車窗對著保安一笑,那保安嚇得立時站得筆直,“大少奶奶,您回來了!”

桑甄聽見桑尋回來了,飛奔過來拉開副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姐姐!”

這是桑甄少有的喊她做姐姐的時候。

桑尋扶著方向盤,沒有往大門裡開進去,“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姐姐啊!”

桑尋看見桑甄化了美妝,風衣很保守,腿亮著,風衣裡配的短裙,打扮不算出格。

“看見了,不走?”

“姐姐,阿甄都沒有吃飯,晚上在墨家吃吧?”

“外面沒有飯館?”

“姐姐,我以前錯了,你讓我給你道個歉吧,好不好?”

桑尋冷笑,慢慢踩下油門,車子拐進鐵門,朝著裡面駛去。

道歉?

當年把她推進水裡的時候,可曾有過歉意?

桑甄一路笑嘻嘻的,車子沒有開去“雲上”,而是回了“乾首”。

管家遠遠的迎了上來,桑尋下車後,將車鑰匙交給墨忠,墨忠將車停到車位上。

桑甄一路小跑著跟上桑尋的步子,“姐姐,你身體還好吧?”

桑甄自己都違心得想吐,更何況聽著這話的桑尋。

桑尋沒有作答,看見桂姐,她腳上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停了下來,“桂姐,等會給我妹妹下碗麵,加個雞蛋吧。”

桑甄張大了嘴,她以為晚上吃飯會去“雲上”,可是桑尋說給她下碗麵。

那下巴抬得,那口氣跩得,活像那碗麵是玉皇大帝才能吃得上的一樣。

加個雞蛋,簡直是滿漢全席了!

桂姐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妹妹”不得大少奶奶喜歡。

要是喜歡,孃家人怎麼可能這麼久也不走動?

倒是不和的傳聞聽了不少。

“好的,大少奶奶。”

“把客廳的電視給我妹妹打開,別讓她太無聊。”桑尋往電梯那裡走去,桑甄在想追過去,已經被桂姐攔了下來。

這意思還不明顯麼!

大少奶奶的意思就是這個妹妹只能在樓下看電視,別去樓上煩!

桑甄想要推開桂姐,桂姐力氣不小,硬是沒有讓她得逞!她想要破口大罵,可現在有求於人,她必須忍著。

不過看時間,姐夫快回來了,在樓下就在樓下!

桑尋不趕走桑甄是懶得趕,有這個精力,不如好好想想什麼時候讓桑友明把股權轉讓過來。

可即將飯點的時候,桑尋下樓發現桑甄已經脫了風衣外套,裡面的藍色連身裙性感暴露,胸0溝畢現。

而且這個女人就貼在墨謹言的身上,一聲聲嬌滴滴的“姐夫”喊得整個一樓都變成了怡紅院!

“姐夫,你不要生我爸爸的氣嘛,其實我爸爸都是給人騙了,我們一家人都很喜歡你,我也超級喜歡姐夫的。”

桑甄恨不得把藍色露溝緊身連衣裙再撕一條口子,再把墨謹言的手拉起來往自己的心口裡塞!

墨謹言沒有推開,也沒有訓斥,只是淡翹著嘴角,“阿甄,你這樣挨著我,熱。”

“姐夫,你熱啊!”桑甄踮著腳,作勢要摟墨謹言的脖子,“姐夫,人家也熱,這心口,熱得不行,不信,你摸摸啊,超級熱……”

墨謹言依然挑著嘴角,垂著眼簾看著身前的女人。

兩姐妹的性子怎麼會相差這麼大?

如果阿尋晚上也這樣勾引他一次,呃……

想著想著,墨謹言的眸色有了些許火光。

桑甄立時捕捉到墨謹言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興奮的拉起墨謹言的手,當真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塞!

桂姐看得想出去買豬簍了!沉鯊魚缸吧!

墨謹言的手還未碰到那兩團雪白,桑尋已經快步過來,一把拉開桑甄!

“熱死了是吧!”桑尋冷笑著,狠著聲音,不知哪來的大力氣,一把拉開桑甄的衣領,將手中一杯帶冰水的冰塊倒進了桑甄的緊身裙裡!

桑甄冷得大叫!“啊!桑尋!”

桑尋咬牙陰涼一笑,“熱是吧!姐姐心疼你,好好給你降降溫!”

桑甄穿的衣服是緊身,冰塊倒進去根本掉不了,桑尋將手中的杯子往牆上一砸!這一聲脆響,興奮得桂姐一跺腳,就不小心喊了個“漂亮!”

好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她,她趕緊縮了一步。

桑尋一手抓起冰塊,一手用力扯開桑甄的胸0罩,冰塊使勁揉在她的胸0部上!“姐姐聽見寶貝兒妹妹熱,心都疼死了!生怕妹妹發高騷!”

他數日不曾沾染過她,靠一起便有無盡的渴望,卻有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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