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穿越後,親眼看見自己的生母被人害死,她還是個公主

小說:她穿越後,親眼看見自己的生母被人害死,她還是個公主

雷雨交加的夜晚,陣陣冷風發出嗚嗚的斯嘯。一個破舊的農家小院,兩個婢子雙腿顫抖的跪在地上,其中一個雙手顫抖的捧著手中剛出生的嬰兒,一箇中年婦人拿過一個襁褓,將孩子接過包裹著,抱到主座前,她微微曲了下膝,說道:“娘娘,是個女兒。”

主座上,黑色的斗篷下露出了一張絕色的臉,但面色卻不知道是因為厭惡還是嫉妒而顯得極度猙獰,突然,她看向地上草堆上已經暈過去的女子,女子容顏清麗淡雅,髮絲凌亂,下身因剛剛生產過而血跡斑斑,即使如此狼狽,卻依然彷彿能使人只見一眼便會被牢牢的吸引住。猛地,女子抄起桌上的剪刀向地上女子的臉上劃去,她要毀了這張無比憎惡的臉,一下,兩下,直到女子的臉上已全是猙獰的傷口,女子似乎還不願意停手。

中年婦人看看外面的天色,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娘娘,時候不早了。”女子終於住了手,心裡的恨意彷彿輕了不少,回頭眼神犀利的瞪著地上扔跪著簌簌發抖的兩個婢子,兩個婢子雖恐懼到極致卻不敢求饒,因為她們很清楚主子的脾氣,這時如果求饒的話只會連累到家人,只見中年婦將孩子放在一邊,從桌上拿過一壺酒,倒在兩個杯子裡,遞給婢子,很快,兩個婢子就倒地不起,然後又將剩下的酒盡數灌進地上女子的口中......

“娘娘,這回定是萬無一失了。”婦人恭敬的說道,打開了門,一道閃電從天際劃過,馬上就有暗衛撐起傘,一群人匆匆消失在雨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尚在襁褓中的女嬰眼角留下了一滴淚,誰也不會知道那裡住著一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幽魂......

黎國皇宮,翊坤宮內,皇后李鳳儀坐在鳳椅上,看著旁邊的搖籃裡的女嬰,一張小臉還沒有長開卻彷彿能看到那個賤人的影子,她不是一直受黎皇的寵愛嗎?還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她要讓她的女兒每天叫著仇人母后,她要把對那個女人的恨全部轉移到她女兒的身上,她要讓她死後也不得安寧。

棄塵感覺到有一道陰測測的視線盯著自己,就知道是那個女人又在看自己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魂穿到一個嬰兒的身上,居然還是個公主,後宮中的爭鬥果然是太殘酷了,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就這樣喪命了,對那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女人,棄塵心裡是感激的,如果沒有她,或許也沒有現在的自己吧。

她還記得她那溫婉的容顏,如果她沒有死,一定會很愛很愛自己吧......棄塵前生從來就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母愛,什麼是親情,那個老頭子告訴自己,她是他晚上從醫院外面撿回去的,和她一起的,只有一個搖籃和一張先天性心臟病的報告單,於是老頭子給她取名為棄塵,相棄於紅塵的意思。

短短的二十三年的生命,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做老頭子的藥人。老頭子是首都醫科大的教授,他對中藥的研究頗深,老頭子每次都和她說之所以會把她撿回去是因為要拿她做他的實驗品,他想用中藥把棄塵的身體調好,老頭子也的確很厲害,硬是幾次把她從鬼門關拉回去了,這回終於失敗了,沒有自己這個聽話的藥人,那個老頭子估計會傷心吧,棄塵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小孩子的瞌睡似乎總是很多。

御書房內,黎皇慵懶的坐在龍椅上翻看著摺子,太監長壽小心翼翼的稟報道:“皇上,昨兒皇后娘娘產下了長公主。”

黎皇彷彿沒聽到般,長壽也不敢妄動,自從鍾妃去了之後,這位主子的性格就越發的讓人難以捉摸,黎皇已經登基三年卻一直沒有子嗣,今兒好不容易皇后娘娘產下了長公主,這位爺卻不聞不問。

許久黎皇都沒有反應,“皇上?”長壽不得不硬著頭皮小聲的試探道,黎皇緩緩抬頭,“就賜名夕顏吧”。接著他問道“丞相一派的動靜怎麼樣了?”

“我們的人發現丞相在禮部和工部內都有安插人。”長壽正色到,黎皇臉色變得狠厲起來,丞相這個老匹夫,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黎皇本是先皇庶出的皇子,也是踩著兄弟們的屍骨才能登上大位,只有一個不學無術的皇子被他封到遠離京都的麗城做了個閒散王爺,其餘的全都已經成了黎皇的刀下亡魂,這一切都是丞相李氏一族在背後支持著他。

他如約給了丞相之女李鳳儀後位,卻不想那個女人如今越發放肆起來,她為爭風吃醋經常打壓後宮中其他妃嬪,他都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死筱雲,那個唯一讓黎皇心動過的溫婉的女子,卻葬身在那場大火中。

雖然事後的確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但他相信一定和李鳳儀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此刻黎皇心中暗自發誓,待他把李氏一族的勢力都削去,他一定要讓李鳳儀生不如死,明明他一直讓人在李鳳儀的食物中放了絕子散的,沒想到還是讓她懷孕了,產下了長公主,對於這個自己所謂女兒,黎皇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棄塵這邊,不,該叫夕顏了,皇后李鳳儀根本就沒有將夕顏養在她寢宮裡,只是讓宮女在一邊帶著,夕顏從心裡鄙視這個奪人孩子的皇后娘娘,把自己抱回來又不聞不問,幸好那些個宮女也沒有虐待自己,不然夕顏真該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活活餓死在這個異世。

黎國皇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正一個人在蕩著鞦韆,她長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細看之下,那雙眼睛裡卻流露出了不符合年紀的悲傷,這個女孩正是夕顏,已經來這個世界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黎皇由於李鳳儀的關係一直對她不聞不問,她都記不清楚黎皇的樣子了,只有每年有別國來使參加國會時她才會出席一下宴會。也只能遠遠的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幸好夕顏這具身體住著的靈魂是自己,否則在一個這樣的環境一個小女孩如何能活下來?夕顏暗自感慨。

五年前,兵部尚書之女孫淑因為生下大皇子黎哲被榮升為皇貴妃;幾個月後,工部侍郎之女吳嬪懷有身孕,次年生下二皇子黎信,吳嬪也擢升為貴妃。吳氏一族對女子的教養可謂是極度重視,吳貴妃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將黎皇的脾氣摸了個透,因此在後宮也是榮寵不衰,就連二皇子也備受黎皇寵愛。

黎國只是一個小國,歷來附屬於大周國,黎國每一任新帝登基都要送合適的公主到大周聯姻,偏偏黎皇的姐妹都已經許了人家,去年大周國像黎皇下達旨意要將黎國的二皇子送到大周培養,誰都知道這是要以二皇子為質了。

按照祖制是因該送長子的,這個中又隱藏了多少不為外人道的戰爭與硝煙。夕顏沉思著,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國家,子嗣如此凋零卻還是爭鬥不止,她輕挽自己的手袖,如藕般潔白的手臂上確是交錯著的大大小小的傷疤。

每次李鳳儀在黎皇那裡受了氣或者是在後宮中那些妃嬪爭鬥中佔了下風,就回來用鞭子抽打夕顏,小小的夕顏怎麼敵得過大人這麼大的勁,夕顏從不在李鳳儀面前掉淚,她知道在李鳳儀面前越是軟弱,她就越是痛快。

其實夕顏也知道她為什麼這樣恨自己,因為黎皇每年都不斷的從民間收許多女子入宮,她發現那些女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很像這具身體的母親,一想到母親,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心裡又隱隱作痛,或許真的就是命麼,自己上輩子由於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被父母拋棄,而這輩子,依然無依無親。而那個自己應該稱作母后的女子,她更是恨不得自己受盡時間所有的苦難吧!

夕顏知道皇后不會殺了自己,因為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資格,外人都以為自己是她的女兒,如果連自己這個唯可以讓她傍身的子嗣也沒有了,估計她的皇后也要當到頭了。

為了不讓李鳳儀起疑心,夕顏每次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李鳳儀每次打完夕顏以後,又看著她那副軟弱,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就很解氣,當年那個女人不是那麼得寵嗎?而今她的女兒還不是像一條狗一樣任她欺凌,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具小小的身軀將來會爆發出怎樣巨大的能量,甚至直接將她送上了死路。

由於夕顏刻意的偽裝,幾乎人人都以為黎國的長公主是個病秧子,當然外界越是這樣傳,夕顏就越滿意,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李鳳儀對自己的關注度,也可以讓自己小小的身子少受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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