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國民影后的戀情沒曝光,蘇曼則先登上了社會版頭條。
她知道在這群認定了她是瘋子的正義之士面前,無論怎麼辯駁,都會被認作為:吃了藥後精神暫時穩定的良好表現。
所以,她默默的整理儀容儀表,力求在警察叔叔面前落下自己沒病的良好形象。
公交車憑藉超強技術駛進一小巷,準確無誤的把下車口對準警局門口。蘇曼就在這前擁後繼的圍堵下,被‘押’進了派出所。
但是,派出所沒人。空曠的大廳座位前全無一人。
那死一般的寂靜,讓所有人的鬥志都無處安放。
大媽呢喃了一聲,“要不,我們去下一個警局?”
蘇曼還是被架的死死的,無奈的輕嘆一口氣,這些正義之士,難道就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們回頭,卻見走在最後的司機師傅眼神遊離、不淡定的喃喃自語道,“剛才那車……”
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蘇曼徒手扔男子的驚嚇之中,聽著司機師傅突兀的話頭,紛紛抬起腦袋。
司機師傅渾身汗毛豎起,猛然間有種被鬼盯上的錯覺,他頜動雙唇,篤定說道,“剛才我沒踩剎車啊。”但車就那樣停了。
那種遲來的詭異,就像是一雙惡魔之手緩慢而有力的朝他們湧來。
所有人渾身一抖,即便是十月的驕陽也無法暖化心中湧來的冰寒。
一雙眼睛朝嫌疑人蘇曼看去,緊接著,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蘇曼。
接踵而來的眼神威壓,讓蘇曼著實一愣,深刻的體會了一次眼神也能殺死人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睛,純良無害的表態道,“別看我,我腿雖然長,但也沒可能長成3米去踩剎車。”
也對。
他們怎麼會去看那瘋子?
不過不是司機師傅踩的剎車,那會是誰呢?
是鬼嗎?
“大白天的,別嚇人啊。司機師傅,別神神叨叨的自己嚇自己。走走走,這個警局沒人,我們去下一個,一定要把精神病人給關押起來才行啊。”
蘇曼心中哀嚎,哀怨的眼神看向正絮叨的大媽,都說她不是精神病了啊喂。
“精神病啊很危險,拿刀砍人還不被判刑事罪。”
蘇曼忍。
“對對對,一定要關起來,就算上班遲到,也得為國家做件好事。”
喂,你們夠了啊!
雙手再被架起,雙腳再次懸空。
蘇曼乾脆閉上眼睡覺,等見到警察再力爭自己無病的事實。
“踏、踏、踏。”
厚重皮鞋觸及地面發出強勁有力的腳步聲。眾人回頭,就見一身著警服的高個男子慵懶倚在門口,他一手拿著冒熱氣的雞蛋餅,不合時宜的啃上一口,睡意朦朧含糊說道,“什麼事?”
“警察同志!”大媽一下子找到了組織,添油加醋的說著,說完,不斷有人接口補充,瞬間整個寂靜警局變成菜市場般熱鬧。
蘇曼聽的瞠目結舌,原本她以為自己只有一種罪。
這一聽,什麼故意傷害罪、汙衊罪、影響市容罪、損壞公務罪……通通加在了她身上。
百口莫辯!
還是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安靜一下吧。
哪知趙寒冬聽聞,懶懶的點了點腦袋說道
“既然這麼嚴重,先關起來再說吧。”
喂!
警察同志!
都不讓翻供的嗎?
這結論下的也太草率了吧!
她再也忍受不了,力爭清白大喝道,“我不是精神病。”
“嗯。”趙寒冬懶懶點了點腦袋,“但他們都說你有病,你就先待在警局冷靜一下吧,還有你們兩個目擊者留下來,等負責案件的同事到了再說。”
嘿!
原來不是個管事的啊,年紀輕輕長得那麼帥,居然是個門衛。
蘇曼扯了扯嘴角被擁了進去,留下那熱情的大媽和妖豔的豪放美女陪同。
大廳裡有一條皮質長凳,三人皆坐在一起。
人群退散,顯得警覺更加空蕩。
見蘇曼與她們同等待遇,豪放美女擠了擠自己豐滿的胸前,妖豔呵氣道,“帥哥警察,不把這精神病關起來嘛?這裡沒人,人家怕怕。”
“怕?”趙寒冬護食的一口吞掉雞蛋餅,直言不諱道,“我也挺怕你們把我雞蛋餅給偷走的。”
噗嗤!
對話莫名有喜樂感,聽的蘇曼笑出了聲。
大媽嘟囔了一聲,有些害怕的看向趙寒冬。
趙寒冬長腿一跨,一雙厚重皮鞋踩在了長凳上面,離豪放美女的屁屁不到五公分,他深邃眼眸一抬,眼中懶意盡退,“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主動送上門來。”
什麼情況?
女子勾引警察不成,反遭調戲?身為狗仔的她,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八卦味道。
豪放美女語帶結巴,劇烈呼吸帶著胸口起伏、波濤洶湧。“帥、帥哥警察,你說什麼?”
趙寒冬收了腿,英姿煞爽的轉身,“犯人總共有三人,你負責勾引視線,大媽負責轉移視線,那躺在醫院裡的男人負責偷竊,你們不是最近鬧得盡人皆知的扒竊三人組?喂。”
他回頭看向蘇曼,“你檢查一下錢包在不在。”
蘇曼猛然一激靈,趕緊翻出包包裡的所有東西。
一隻數碼相機、兩隻錄音筆、一份雲黛瑤的出行表和筆記本。
錢包呢。
錢包不見了。
她霍的站起,“警察同志,我錢包真的不見了,酒紅色的長款錢包,裡面還放著我今天中午的飯錢,二十塊!”
她惡狠狠的走向豪放美女,瞬間有種即將報仇的暢快感。“快說,我錢包是不是在你身上!”
說著,欲動手搜身。
哼哼哼!
剛才就是這傢伙叫的最兇,要不是她年輕貌美挺著一對胸器,那群無腦男也不會把她給架進來啊。
說白了,罪魁禍首就是她!
好啊好,讓她搜身一雪前恥!
摸摸暖嫩的白肉消消氣。
(⊙o⊙)…
豪放美女一愣,她那遇強則強的性子開始叫囂,“說我是小偷,警察同志,你看看她帶的東西,明擺著就是訛人家錢、策劃綁架事件啊,而且她還把人給扔出車去了。”
喂喂喂!
這傢伙嘴皮子真利索,不當主持人真屈才啊。
她慌手慌腳扯出狗仔證,義正言辭道,“我是輿論貢獻者,這些都是工作工具!都是你們,害我丟失了一頭條新聞!而且小女子我手無縛雞力哪有那通天本事。額,話說,警察同志,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人就是扒竊三人組的?太神了!”
趙寒冬神秘笑了笑,扯起女子和大媽的胳膊關進了鐵欄小黑屋。翻開大媽提著的花式挎包,翻出了蘇曼的酒紅色沒錢小錢包。
他回頭,對著還跟在身後、求知慾一臉的蘇曼道,“你八字輕,陰照留的不錯,看樣子應該是被某個有權勢的鬼給看上了,晚上洗乾淨點等著翻牌子吧。”
轟!
五雷轟頂,把蘇曼雷了個外焦裡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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