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作爲義女進了榮府,可爲查出真相她必須忍受勾心鬥角

故事:她作為義女進了榮府,可為查出真相她必須忍受勾心鬥角

果然,沒有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李管家的聲音:“請小姐下車。”

青衫連忙上前去將簾子掀開,容詞款款的走了下來。

因為是晚上的緣故,街道上面可不是一般的冷清,榮府門口也沒有多熱鬧,她粗略掃了一眼,在場的不過十個人,而且沒有一個是正經主子。

看來,即便是因為端華的緣故多收了一個義女,可是榮大人顯然根本就不關注自己。打定了這一點,容詞也不害怕,又青衫扶著手上前便道:“我是榮大人的義女。”

她的聲音一出口,領頭的那個管家模樣的人就迎了出來,見新來的二小姐整個人柔柔弱弱的,說話也如同蚊子一般,心想著果然是個好拿捏的主,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好,歡迎二小姐回來,老爺和夫人都不得空,請二小姐見諒。”

“有勞管家了。”容詞似乎大氣都不敢揣上一口,連忙退後了兩步不敢受這一拜,旁邊的人雖然站在那裡只當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直接給她冷臉。

看來以後有的受了。

容詞在心裡面吐了一口氣,看起來絲毫沒有怨言的跟著管家進了小門。

二小姐進門,倒像是見不得人一樣,這一趟來的悄無聲息的,半個人也沒有驚動。

進了庭院之後,青衫終於憋不住氣了,直接將包裹扔在了桌子上面。“小姐,他們也太狗眼看人低了,竟然規矩都不做全,打發一個管家過來算什麼?”青衫腮幫子鼓鼓的,顯然是氣得不輕。

容詞自然也瞧出來了,且她是正主,更能夠感受到那群奴才的冷漠。只不過現在她坐了一天的馬車,累得不想說話,打了一個哈欠便道:“你幫我喚人提點水進來,我要沐浴。”

舟車勞頓兩天,容詞一心只想要洗個澡,清清爽爽的鑽進被窩裡面睡覺。

青衫望著心寬的容詞有點無語,心想這個容王府的嫡女可真是夠心大的。不說先前容王府一家的血海深仇沒報,她不怎麼傷心,就是現在被這個冷待,她也沒有說什麼。

青衫是不知道,容詞本來就是一個半路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原身的親人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既然接受了原身的軀體,她過去的家仇自己自然是要幫她弄清楚的。

一天也沒有吃個飯,想著準備水還要一會功夫,容詞在小桌子前面坐下,摸著肚子道:“青衫,你去準備水順便幫我準備點吃的,你家小姐好餓啊。”

“小姐一路上光嚷著餓了。”看見容詞這渾然沒有把眼前困境放在心上的樣子,青衫額頭的眉頭也鬆了不少,既然小姐不擔心,她就更沒有必要擔心了。來之前端世子已經說過了,要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小姐,其他的不用她操心。

說到這裡,青衫應了一聲“這就去”便提腳出去了。

坐在小桌子邊上的容詞這才有時間打量自己的閨房,雖然樸素但卻不至於簡陋,梳妝檯衣櫃傢俱倒是一應俱全。天黑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容詞索性將身上的外衫給脫下來,專心的等待自己的吃食。

洗澡水果然還要一陣子,可是吃的倒是馬上就端上來了。跟著青衫進來的,還有一個上了點年紀的嬤嬤。這嬤嬤顯然不同於先前在門口接應容詞的管家,雖然說的是奴才的話,可眉眼間卻流露著主子的神態。容詞估摸著,對方應該是裴氏身邊的人。

果然,嬤嬤一上來便彎了彎腰,隨便行了一個禮,而後道:“現在夫人和老爺都已經睡下了,還請小姐將就著,等明日再去向夫人請安,小姐要是缺什麼,可是派人告訴夫人。”

容詞點點頭,臉上充滿道:“嬤嬤有心了。”

“小姐叫奴才李嬤嬤即可,”這嬤嬤大概是仗著容詞這些年一直養在鄉下,所以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明面上是半點都沒有把眼前這柔柔弱弱的姑娘當小姐的意思,斜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她道:“小姐沒有什麼吩咐,奴才就回去覆命了。”

“青衫,送送嬤嬤。”容詞本來是想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自己送,可是屁股離了凳子這才想起這可能不合規矩,這才叫了一邊的青衫,青衫連忙應了一聲,把李嬤嬤給送出去了。

本來不寬敞的屋子一下子空了起來,總算把李嬤嬤給搪塞走了,容詞一改方才軟弱的樣子,吊兒郎當的坐在凳子上開始吃飯。

“小姐,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讓著李嬤嬤,到時候那些人還以為你是好欺負的呢。”青衫走進來,看著已經吃了大半碗飯的容詞疑惑不解。按說小姐以前是容王府的嫡女,怎麼可能對一個老奴才這麼客氣。

沒想到容詞只是擦了擦嘴,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道:“就是要讓他們覺得我好欺負呢。”

這話?青衫表示自己更加疑惑了。

一穿越過來就是睡牢房,容詞表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軟床了,導致她一沾床就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睡了過去。

一邊守夜的青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伺候容詞也有幾天了,她心知小姐平常看起來嚴肅認真,實際就是個懶姑娘,一點也不設防的。也虧得端世子想的周到,讓自己來她身邊伺候,不然的話被榮府的人給賣了都不知道。

這一覺誰的實在是香,容詞迷迷糊糊夢到了前世在現代的事情,後面又模模糊糊的看見了原身。她似乎蹲在一個角落裡面哭泣,周身充滿了怨氣,知道容詞告訴她她回幫她報仇的,她這才離去。

報仇?說起報仇,容詞彷彿心口被震了一下,胳膊被人使勁搖晃,逼迫她不得不醒過來。

“小姐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可不能再睡了,李嬤嬤的臉都要黑了!”

一醒來看見雕花大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知道看見一臉著急的青衫這才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哈欠道:“怎麼了?失火了嗎?你這麼火燒眉毛的?”

說完,她還像是確認一般的往周圍看了看。

青衫的額頭下面滑下兩道黑線:“小姐不是著火了,今天要向夫人請安你忘了嗎?李嬤嬤都等在外面了!”

“哦!”容詞拍了拍腦袋,恍惚記起來似乎真的是有這麼回事,可是這天不是才矇矇亮嗎?這古代的人請個安是要多早啊!她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不情願道:“唉,好吧,青衫你先出去讓李嬤嬤再等會,然後進來幫我梳頭。”

在古代混了這麼些日子,除了衣服自己會穿,那繁雜的頭飾她說什麼都是不會梳的。

可是李嬤嬤不知道是等久了還是怎麼樣,竟然跟著青衫一起進來了,容詞的衣服還沒穿好,徒然見到人眉頭蹙了蹙,繼續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外衣給繫上。

“青衫,梳頭。”她走到一邊的梳妝檯上面坐下。

“是咧,小姐。”青衫連忙走了過去。

主僕兩人一唱一和,看起來倒是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李嬤嬤身為裴氏身邊的人,自然知道裴氏對這個二小姐是打心眼裡不重視,不過是現在榮家需要她了,才收了這麼一個義女。

還是掛在早就去世的那位名下,夫人能夠喜歡對方也就是奇怪了。

想到這裡,李嬤嬤也沒了耐心了:“二小姐可快一點,夫人還在等著您呢?”

語氣顯然不怎麼樣。

容詞本來是想拿梳子梳頭,結果聽見這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一白手一抖,竟然直接將梳子給扔到了地上。她白著臉撿起來,小聲道:“嬤嬤再稍等片刻,我這就好我這就好。”

“快點!”李嬤嬤沒好氣的拔高了音量。

這二小姐也真的是自己見到的最膽小的管家小姐,果然是上不得檯面了,想到這裡,李嬤嬤連敷衍都不願意對對方敷衍了。索性像是一尊門神一樣,就杵在門邊等著。

可是沒有想到這二小姐嘴巴里面說著自己快一點,動作硬是不緊不慢,生生的脫了半個時辰。

李嬤嬤只好一直瞪她。

容詞全然當做看不見,一路溫順的跟在對方對方,七拐八拐的,總算是來到了傳說中的裴氏的院落面前。

“待會見了夫人不要失了分寸,別讓人覺得你沒有教養!好歹也是榮家的義女。”

李嬤嬤一邊領著她進院子,一邊低聲對她說。可說了半天,眼前的二小姐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似乎半點沒有把自己剛剛的話給聽進去。果然是鄉下來的,腦子不靈光。李嬤嬤在心裡面罵了一句,讓容詞在外面等候,說完,自己就先進去稟告裴氏去了。

容詞在門口站著,望著還沒有出太陽的天空打一個哈欠,就聽見一個婦人柔柔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可是二丫頭來了嗎?快進來。”

容詞這才站直了身子,走了進去。一進門,她便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恭順的道:“母親好。”

主位上面的裴氏好看的眉頭一蹙,到底還是經的事情多,馬上就舒展開了:“你雖是老爺收養的義女,但終究也要喚我一聲母親,既然如此,我便和你直說了。我們榮府不養義女,對外只說你是大夫人過世留下的二女兒榮鴉,明白了嗎?”

容詞一愣,榮大人這麼討厭榮鴉,這裴氏還對外說自己就是榮鴉,豈不是讓榮大人一見到自己就會討厭自己嗎?這算盤倒是打的好。

她一時也不能爭辯,便道:“女兒知道了。”

“二丫頭在外面受苦了,聽老爺說了,你從小就是鄉下長大的,如今父母在戰場上面身亡。對外就說你小時候一直病著,高僧說要將你放在寺廟裡面住著有佛祖保佑才好,這多年沒有將你給接回來,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可明白?”

容詞冷笑,果然是當家主母,這嘴上都能生出花來了,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

反正回來了就好,容詞也不在乎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她在地上俯身道:“多謝母親掛念,父親和母親對榮鴉的苦心,孩兒自然是知道的。”

大概是沒有想到一個從鄉下來的孩子禮數竟然還能這麼周全,雖然這話聽起來是誇自己的,可裴氏總感覺不舒服,她咳了咳,道:“別跪著了,地上冷,起來坐。李嬤嬤。搬個凳子過來。”

容詞的膝蓋早就跪疼了,這會子有得坐,她當然不會拒絕了。連忙不緊不慢的從地上起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面。

上方裴氏道:“抬起頭來好好給孃親瞧瞧有沒有受苦。”

容詞冷笑一聲,臉上還是倉皇可憐的樣子,連忙抬起頭來應了一聲“是。”

“是”字還沒有出口呢,裴氏的瞳孔就先一縮,忍不住捏住了帕子。這幾年來府中的大小姐榮嬉一直受盡老爺的寵愛,榮嬉聰明不說,就連美貌也遠遠的壓自己的二丫頭一頭。一直以為老爺不過是看在端世子的面子上收了一個義女,也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可是沒有想到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出挑。

也虧得這是榮家的二女兒,要是別的狐狸精這麼坐在榮府裡面,估計裴氏可要好好謀劃一番該怎麼不讓榮老爺受她的迷惑了。

原身本來就是名動京城的美女,雖然她自小養在深閨中,可是這並不妨礙府中下人傳出去。好在容詞一出生就是要指給三皇子的,所以容家也不讓她出來露面,如今稍微易了容,別人更是認不出了。

見著容詞的美貌,裴氏可著實緩了一會兒,只是覺得一時之間有點扎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