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無園,長無公,不足以談幸福

萬周按

外國人不相信,頤和園只是全中國小學生心中第二有名的園子。第一名叫百草園,這是我少年極神往的地方:“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裡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牆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

魯迅筆下有魔,一串平常名詞,就能讓百草園像那個有名的“早”字一樣,刻進人心深處。

見慣了有旋轉木馬和碰碰車的樂園,各種奇異形狀的健身器材,混濁的池塘上必定有色彩斑斕的鐵皮船,我們很少想過,為什麼那個“其中似乎確鑿只有一些野草”的角落,“卻是我的樂園”?

直到我已經長成油膩中年男,偶然在深圳中心公園找到了答案。剛剛經歷最後一次改造之後,原本流淌在地下的汙水溝被翻開,變成清澈小溪,孩子們手拿網兜在剛剛沒過腳背的水中追逐小魚。我還看到兩個小孩窩在一棵樹下的土坑裡,好半天不挪窩,自得其樂。看上去他們就這樣能夠玩上一年,不需要大人陪伴,也不需要遊樂設施。我恍然大悟,這就是我們心目中的百草園,它喚醒和安撫了我們的動物性。

有園子的童年是幸福的,這讓我產生了把“童年必做的22件事情”放到社區公共空間的念頭。

公園就是對公眾開放的園子,和蘇州園林的私人產權和意趣恰恰是反過來。我所在的城市蘇州也有並不短的公園歷史。法國園林風格的蘇州公園,建於1920年代,蘇州人習慣叫大公園。其實它並不大,之所以叫大公園是因為另一處還有個小公園。

世界上最早的公園要追溯到1843年,利物浦的伯肯海德公園。它的出現對城市化有極強的反動意味,試圖將綠野和田園鄉村帶回城市,以解決擁擠、忙碌、汙染等社會病。毫無疑問,紐約中央公園,面積340萬平方米,長跨51個街區的龐然大物,更是這種反動的典型象徵。

幼无园,长无公,不足以谈幸福

紐約中央公園

城市卻在這種反動力量的交織中前進。有趣的是,在伯肯海德公園建設過程中,由於財政不足,收購土地就已經花光經費,設計師不得不想了一個辦法,將周邊1/3的土地分割出售給私人造住宅,回籠資金綽綽足以對付未來三年建公園的工程。公園建成又支撐了房地產升值,這恐怕就超出了設計師的想象,今天卻是非房地產專業人士也很熟悉的一幕。而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公園出現在紐約,不過只是這個現象的放大。

奧姆斯特德是在考察伯肯海德之後產生了設計興建紐約中央公園的想法。他在考察手記中寫:“民主的美國沒有什麼比得上這個開放的公園。”在今天,每年大約3000萬人進出這個“把民主理念詮釋進樹木和塵土裡”的地方。大都會博物館就嵌在公園裡,四周天際線閃亮。

最能薈萃體現這種生態的莫過倫敦海德公園,這個公園四周名宅環繞,寂寞的貴族在泥土路上騎著華麗大馬,激情澎湃的公民站在肥皂箱上發佈政見,更多是迷茫而幸福的人們,放鬆四肢,說說閒話,曬著越來越貴的太陽,看野鴨游泳,雲捲雲舒。

因為人類是一種社會性的、有“公”的動物,我們非得聚在某個舒服地方,才能辨認出我們的幸福,並且分享和交換。

那麼就找個公園吧,有公園的生活是幸福的。

(作者為萬科週刊前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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