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只有自我的自我,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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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 說 表 演 是 假,生活是真的。生 活 真 的 是 真的嗎?表演真的是假的嗎?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興趣。”海清說。

從前有人 這樣形 容海清,說她好似獨在山中,練得一身好武藝,帶著絕活下山要去闖江湖,她見人就出劍,只要讓她逮住機會,不是 劈就 是 打,希望江湖上留下自己的名聲。曾經,海清確是這般想要證明的,她說也許是因為有缺點才想要證明自己是可以的吧。“現在是什麼呢?現在可能更多的明白演戲的意義在哪裡。演戲是因為我喜歡,我 真的喜歡。或許有很多角色證明了我不能,但這並不妨礙我喜歡,我喜歡我就願意。”旁人看來順遂的事業與人生,來得並不輕鬆容易。“我覺得所有經歷的這些道路,這些曲折,一切就是為了知道那個真理。為什麼有些角色你能如此近的抓住它?有的角色你很瞭解卻演不好,而有些你完全不理解的角色卻可以演得很好。你跟角色之間看似有千山萬水,有的時候就近在咫尺,有的時候甚至你一翻臉就是角色,這些東西太奇妙了。”

見到海清時,正是工作餐的末尾,同事開始 起身收 拾,她眼巴巴地盯著某個濃油赤醬的餐盒,唸叨著要是能拌上一碗米飯那就再好不過了,面前

的沙拉還剩下不少,顯然是沒怎麼動過的,她抄起一雙筷子夾住那個餐盒中一小塊肉渣渣送 進 嘴裡,一 臉 滿 足 地 樂了。忽而,她問起自己的司機有沒有吃過午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立馬喚同事送去,她說司機總有些不好意思,以後一定要記得喊他,不然就拿過去給他,“你們記得,他是我們的一員。”擲地有聲。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做什麼。做演員或許可以成為任何人,然而現實世界中,能夠感知到人與人之間情感顆粒的細膩程度,決定了她心中

究竟埋下了多少種子,只消澆灌,便能開出花朵來。日子是要一天天來過的,不在劇本中,而在太陽下,海清自是珍重。

夢境,竟無比清晰海清和《藍色列車》的導演張大磊本不熟稔,是在某次長途飛行中透過小小的機艙屏幕看過他的《八月》,喜歡的不得了。後來因同在重慶電影節做評委而相識,那次見面後的沒多久,張大磊便向海清要長髮模樣的照片,當下碰巧海清拍攝中帶了一頭長假髮,拍照發去得到的反饋竟是“太漂亮了”,於是海清卸了妝,一擊及中“。你要的不是不漂亮,是質樸”海清這樣對張大磊說,後來的全部拍攝,海清一點妝都沒化,甚至防曬都不塗,任由臉上光影和斑駁嵌在畫面中

他們從零下二十度的俄羅斯,拍到零上三十度的呼和浩特,生了凍瘡,臉被凍裂,在沙漠裡拍戲時沒曬黑的她這一遭“曬得跟王八蛋似的”,回國很久眼睛還是不舒服,因為雪地裡的光。海清卻無比快樂。她說自己接下這戲的主要原因是自覺張大磊是個有意思的人,什麼都沒多問,就去了,她依憑著直覺,哪知一腳跌進了夢境。

從前進組,海清大多時候帶著書,這一次卻沒有,左邊是角色,右邊是音樂,還有一雙眼睛陪著她。在劇組的日子,她喜歡老早就到現場去,什麼

都不幹,發呆,她發現原來發呆的時間過的好快,不知不覺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都在幹什麼,看到什麼了?當地人走來走去,聽聽音樂,喝喝威士忌“,在那邊必須喝,不喝就冷瘋了”。等待和不著急,她提起了很多次。“我進組的第二天就說了一句話,我說我覺得張大磊是把拍戲當日子過的人,過日子沒有那麼匆忙”海清說,她發現沒有人可以催得動導演,又碰巧自己的角色本身就是一個跨在生活邊緣的人,目的性不強,沒有時間表,就任由時間流過。“有時候,是肢體帶動靈魂,角色也讓我不能這麼地去著急。”

在俄羅斯取景的末尾,導演的簽證馬上要過期,必須離境,那天的戲好長,外頭漫天的大雪,海清卻跑得滿身大汗。他們從晚上八點,拍到了凌晨

的五點,海清說當時旁邊有一隻狗一直在叫,後來天空泛了魚肚白,連狗都不叫了,“它一定心想,這幫人怎麼還不走?就睡了”話至此,海清拍著腿哈哈大笑。他們取景的地方,叫哈巴羅夫斯克,在俄羅斯遠東地區的邊陲,是繁華之外的地方,也因此,那兒保留了很多你想象得到的,有關七八十年代的樣子。“這個戲就像一個夢,夢很清晰,房子就是房子,人就是人,雪就是雪,每一樣都乾乾淨淨,清清楚楚,而且是你非常熟悉的。”海清情願待在裡面。

不要固執,任何事都是海清叫兒子蛋妞,他成了海清生命中的標尺,每一個刻度記下的不僅是蛋妞的成長,還有海清自己的。

蛋妞大約三歲的時候,一天海清帶他出去玩,回來時蛋妞懨懨地趴在海清背上,頭枕著她的肩膀。海清問他怎麼了,蛋妞不答。忽然,蛋妞開口講了一句話,海清說那一刻後背的毛都炸起來了,他的大意是 :我覺得活得沒有意義,“我覺得怎麼生了這麼個怪物”海清皺起眉頭說。她繼而問下去,蛋妞你是明天不想去幼兒園嗎?孩子再沒了回答。這個談話就陷入了僵局,“孩子不是你問一句他就答一句的,他就是不說,但我想,作為母親,他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要能幫他一點就幫他一點。”,海清想起自己好像也曾經問出過同樣的問題,那時她快八歲,她問爸爸 :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小螞蟻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海清當下把這件事告訴了蛋妞,“他就看著我,我說 :特別遺憾,媽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活著的意義,媽媽很笨,但媽媽一直在找。我說你也找,咱倆比賽。如果我找到了,我告訴你,如果你找到了,你來告訴媽媽。”蛋妞說好的。海清至今也不清楚孩子究竟在那一刻有沒有聽懂,但她記得那個回答,好的。“所以我就在想,可能我還時沒有找到。我還在找,包括表演,表演只是一個工具,是一個途徑”。

很多人認為做母親,意味著失去自我的生活,意味著要承受 生 活中突 如其 來的失 序感,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內的精力牽扯,海清並不角色。她認為所有的付出與愛,都要有節制,這非常重要,“這個節制不是對你自己的保護,也不是對孩子的保護,而是讓這個愛發揮到最充分的方式,不要固執,什麼東西都是這樣。”,於是孩子,也從來都不是她工作的牽絆,像是有某種默契,我知你好,便不再擔心。“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彼此的空間很大。他五個月的時候我就出去拍戲了,那時候還沒有視頻,我也不願意打電話,因為會分神。但我拍完戲,全部時間都會給他。我進出角色很快,不會 被 絆住,所以身份角色轉換也比較快。”那生活中的失序感呢?“我會拒絕,拒絕是非常好的事情”,海清某種程度上的拒絕,換來的是蛋妞可以打理好自己的生活日常,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大家都會說,女演員年紀越大,可選 擇的餘地就越小,適合的角色也會少。這是個客觀事實,沒人能改變它,大部分的創作本來就是關注青年或少年,兒童和老人一直在兩頭。我選擇了這個行業,一開始我不清楚,我在選擇的過程中才瞭解了這個客觀事實。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就像你擔心你會死嗎?你不用擔心,你一定會死的”每個人的心就只有那麼大,容不下太多,於海清來說,生活的道理還是要在生活裡找,日子慢慢地過著,風吹開了浮塵,很多東西變得面目清楚。不必匆忙,得到的就抓在手裡,走掉的也沒什麼可惜,圓滿與平衡不是海清考慮的事情,是她的,終歸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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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你覺得演員的創作,存在一個既定的範圍嗎?

海清:演員得給自己建立一個安全網,這個網要靠自己建立,而不是導演。比方這次合作的張大磊,他自己也有一個安全網,但我就比較“壞”,我會去戳他的那個網子,第一天拍攝我們就在彼此試探,但我覺得演戲有時候是一種冒險,這冒險不是說挑戰導演的權威或者挑戰自己的能力,而是我們要大膽地走遠一點,這個遠的距離才能夠讓我們更加了解角色。當然這個行為的前提是導演已經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一個非常明晰的標準。

'O:在一個穩固又平和的生活中,你要怎麼去積蓄表演時要用到的能量,或者說你的創作依賴於什麼?

海清:每個人有不同的方法,比方有些人需要自身的體驗才能夠表現,否則沒有。我可以用非直 接的經驗,用我的理 解,我看到的,我聽到的所有一切,但你必須有這個理解力和表達能力。好比你跟一個三歲的孩子去講事業上的奮鬥或者什麼,他不明白,但你跟一個三十歲的人講他就明白了,這中間差的是什麼?是知識和閱歷等等。作為演員可以不出門,在家裡看很多東西,讓自己的心更開放,不是說道德上的放開,而是說放開接受的閥門,寬容度和可容納性就會越來越強。

'O:你覺得自我對你來說重要嗎,比方你要活出一個自己的樣子,個性等等?

海清:我以前只有自我,但是隻有自我的自我是不存在的,一定要有自他。

'O:自他的來源是?

海清:我覺得主要來源於視角和緯度,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吧,沒有不存在的兩面性,和沒有不存在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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