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生肖在一起一生富貴全家幸福

很快,顧明萱的午飯就送了過來,堂堂侯府大小姐的午飯,雖然名義上是三菜一湯,但是三個青菜不但不見一點的葷腥,連雞蛋都極少,而那一湯,也不過就是白水煮青菜罷了,不過,味道倒是不難吃。

顧明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因為從小吃不飽穿不暖,所以雖然現在十三歲了,本該長成如同顧明荷一般的明豔少女,可是她看上去,還只像個七八歲的女童,連方才九歲的顧明芝都比高一個頭。

其實她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若是能吃好喝好休息好,便是沒法子長成高挑的身材,卻也不會太過矮小,可是,何氏為了打壓她,在她回到順安侯府的第一天,就給她吃帶油的肥肉,她從小吃的就是粗糧糠菜,不適應肥膩的肉食,但是那些葷菜又做的色香味俱全,她那裡能忍得住,不小心就吃撐了,而她的飯食驟然有野菜粗糧變為粳米肉食,腸胃一時間不能適應,第二日便看開始拉肚子。

再然後,何氏便說她腸胃不好,不適合吃葷腥,每日裡只給她吃清水煮菜,若是父親在府裡,菜的味道起碼還是不錯的,若是父親不在府裡,那她就只能冷笑一聲。

因此,雖然回來已經三四個月了,可是她依然是瘦骨嶙峋的樣子,頭髮枯燥、皮膚蠟黃,別說和顧明荷顧明芝比了,連華清園三等丫鬟都比她更像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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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萱的眸中,目光幽冷,一定要儘快把母親身邊的舊人調來伺候她,這樣,她才能安心地調養身體。

垂眸,顧明萱不緊不慢地開始吃飯,雖然沒有刻意地注意姿態禮儀,但是前世她是受過宮裡嬤嬤的嚴苛教導的,所以一舉一動該如何才能優美自然,已經浸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現在的身子還小,沒有經過那些年的苦練,達不到前世那般優雅端莊,但是卻也不像原先那般粗魯了。

水芹看著,有些疑惑,但是不動神色壓下了,只是規規矩矩伺候顧明萱。

等吃完午飯,顧明萱吃了藥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問水芹:“水芹姐姐,魏嬤嬤她們怎麼樣了?”

“魏嬤嬤被家人接回去養著了,春雪春草也有大夫給看過了,開了藥正塗著,有其他小丫頭看顧,定然不會有事的,大小姐放心就是。”水芹果真是十分的穩妥,三言兩語交代清楚,“夫人把她們全都將為粗使的,春雪春草負責灑掃院子,魏嬤嬤負責茶房燒水;綠蕊和綠珠是夫人重新派來伺候大小姐的。”

“奴婢綠蕊/綠珠見過大小姐。”綠蕊和綠珠便上前見過顧明萱,顧明萱對著她們微微笑了笑之後,對左邊稍微圓潤一點的綠珠說道:“魏嬤嬤和春雪春草雖然起了壞心思,但是總歸在我身邊伺候過,你帶些點心去幫我看看魏嬤嬤,囑咐她好好養傷,不用急著回來當差。”

又對綠蕊說道:“你也去看看春草春雪,同樣的,讓她們不用著急,華清園也不缺一兩個奴婢。”

綠珠和綠蕊知道華清園的奴婢剛剛都被責罰了個遍,而在她們之前的春草春雪更是被被重罰,所以如今來當差,都是戰戰兢兢的,如今見顧明萱竟然很是仁厚,便鬆了一口氣,出了門辦差,和要好的丫鬟說起來的時候,便說顧明萱是個好主子,念舊情,且溫和。

綠蕊和綠珠的想法,顧明萱控制不住,此刻,她正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首先,是要讓何氏自己派人去楊丞相家,說明自己為何會纏著楊大公子不放,這時候自己是必須要跟著的,不然,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口可是會有不同效果的,自己絕對不允許再有人汙衊她的名聲了。

上輩子的慘劇,她決不允許再次發生。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今兒侯爺對大小姐那麼好,夫人心底肯定是不忿的,但是這種生氣的理由又不能宣諸於口,所以何氏心底的火氣大得很,剛剛還有一個小丫頭因為茶水稍微燙了一點兒,被夫人身邊的何嬤嬤狠狠掌嘴了呢。

誰都知道這是遷怒,因此,不敢在這個時候招了何氏的眼。

何氏處置完了小丫頭,正在絞著帕子坐在自己屋裡,心頭又是氣憤、又是傷心,還有些害怕。

中午自己讓人去請顧文謙來用午飯,顧文謙卻拒絕了,只在書房簡單用了午飯,剛剛自己去求見,卻被堵在了書房的院子外,守門的侍衛說是現在侯爺忙,等有空再請侯爺過來敘話。

話說的很客氣,但是態度很堅決,顯然,這是顧文謙的命令,顧文謙對自己雖然從沒有對華清郡主那般的……寵……愛,卻一向還算是溫和,很注意維護她的體面,但是昨天今天,顧文謙卻先是警告她,又落她的面子,想來是真的生氣了。

可惡的賤人,死了這麼多年了,還留下一個小賤種膈應自己,怎麼不一起死了算了,何氏一邊詛咒,一邊想法子,她一定要把把這件事情圓過去才行,不能讓侯爺帶著怒氣離開。

何氏正著急的時候,二小姐顧明荷過來了,何氏一見到顧明荷,立即拉著女兒的手訴苦,顧明荷雖然才十一歲,但是因為她生得高挑,面貌美麗,姿態優雅,因此看起來竟然能比何氏還從容幾分。

含著微笑耐心聽完何氏的訴苦,顧明荷柔聲說道:“母親不必擔心,您最多也就是一個失察的過失,父親便是生氣,也不過是一兩天的時間,只要您以後做得好好的,父親會消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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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是著急求父親諒解,那便親自帶些名貴補藥去看姐姐,然後再去求見父親,就說母親您要對楊大公子救助姐姐表示感謝,但是又不知道以後和楊丞相家該保持何種程度的交往,想請父親參詳參詳,您示弱一些,父親會高興的。”顧明荷見何氏還是有些著急,便幫著何氏出主意。

“還是我的荷兒聰明……放心,為了你們,母親也會好好求你父親原諒的。”何氏一聽竟然要自己去向那個小賤種喧寒問暖,就有些膈應,但是她也知道,大女兒的話是完全正確的,因此只能不情不願答應下來。

顧明萱在自己屋裡,一聽到何氏竟然又來了的消息,微微一怔之後,便急忙下床,然後慢吞吞走到寢室門口,正巧遇到跨步進來的何氏,顧明萱便趕緊送上一個卑弱的微笑,說道:“母親有事叫女兒過去就是了,怎敢勞動母親來看女兒,母親快坐。”

何氏拉著顧明萱坐下,說道:“年底事情多,這侯府裡的、莊子上的、鋪子上的,都要一一打理,還有你父親的同儕好友,咱們家的親眷故舊,都要一一備下禮物,母親忙得腳不沾地的,實在是疏忽了你,都是母親的不對,萱兒可不要怪母親才好。”

顧明萱連忙接口,細聲細氣說道:“母親對女兒是極好的,看這屋子的擺設就知道了,萱兒感激母親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母親呢。”

這何氏剛剛還氣得很,轉眼就能拿出笑臉,扮著慈母的樣子來找自己表演母女情深了,自己上輩子那麼傻,栽在何氏的手中實在是不冤。

何氏又和顧明萱扯了幾句,見她一直不知道真傻還是裝傻,滿口的胡話,何氏輕輕皺眉,而後笑著說道:“對了,母親來,是還想問一下,到底楊大公子是怎麼幫了你的忙的?這總歸承了別人的情,於情於理,都要上門道謝才是。”

“啊……楊哥哥啊……”顧明萱的面色微微一紅,有些羞怯說道:“就是那天在平遠伯府上,春雪不見了,女兒跌進了假山洞裡,後來等趙世子離開了,女兒喊救命,楊哥哥就來了。”

看著顧明萱羞紅的臉頰,何氏眼中閃過不屑,這般醜陋,還敢想著楊大公子,真是醜人多做怪,不過,倒是讓她想出該如何幫著長信伯府退婚了。

何氏今兒穿了一件粉藍色的夾裙,同色的束腰上垂下白色的壓裙玉佩,面上薄施脂粉,頭上釵環稀少,眉毛畫的細細的,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種柔弱可憐的味道,在顧文謙的記憶中,這樣的何氏,只在她剛進府的時候見過,到後來,因為妻子的病,再加上他接任了順安侯的爵位之後,越來越少呆在家裡,何氏,便成為了一個並不鮮明的剪影,除了端莊和賢惠之外,並無其他的標註。

至於退婚之後,哼,以楊大公子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娶一個無顏無德、且被人退過婚的野丫頭為正妻呢?而侯爺,也絕不可能讓順安侯府的嫡長女給人做妾的,如此一來,這個小賤人的婚事,豈不就由自己操縱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對自己都是有利無害的,想著想著,何氏便真誠地笑了。

既然跟顧明萱溝通過了,何氏便按著女兒顧明荷的建議,去求見顧文謙,說不知道和楊家的交往,該如何把握尺度。

顧文謙並不想見何氏,最近兩天看到的事情,讓他生出了很大的警惕,他一直以為,何氏就算是不能把萱兒當作女兒一樣疼愛,但是起碼也會好好照顧她的,沒想到,何氏竟然做的如此過分。

哼,那些丫鬟婆子若非是得到了主人的暗示,如何敢那般的慢待萱兒,更可惡的是,還誘.惑誤導萱兒,故意讓萱兒出醜,何氏這般做,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聽得何氏求見,顧文謙本來不想見的,但是涉及到萱兒,顧文謙皺眉之後,還是讓人請了何氏進來。

“侯爺,妾身有事想要請教您……”何氏進了書房,端端正正行禮之後,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在屋裡伺候筆墨的長隨身上看了一眼。

何氏父親只是小小縣丞,家族並不顯赫,本來是根本不可能進順安侯府的,但是她當年對顧文謙有救命之恩,並因此毀了閨譽,事情沒傳出去之後,華清郡主本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哪知道她救了顧文謙的事情傳了出去,當時的順安侯夫人、顧文謙的母親崔氏便做主把她納進侯府做了貴妾,並且在華清郡主又有了身孕之後,停了她的避子湯,哪知道何氏很快就懷上了,華清郡主小產,何氏卻順利生下二小姐顧明荷,之後華清郡主病重,都是何氏在打理順安侯府,更是接連生下三小姐顧明芝、四少爺顧明蔚,最後被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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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打理侯府的時候,何氏很被人看不起,便努力裝出端正的樣子,這麼些年下來,何氏也已經習慣了人前人後威嚴端正,免得被人笑話她出身低,這會兒要在顧文謙的面前小意殷勤籠絡顧文謙的心,自然不能被別人看到。

顧文謙眼皮子抬了抬,微微揮手讓長隨出去,何氏心中鬆了一口氣,親自倒了茶端給顧文謙,但是顧文謙並不領情,只是看著她,說道:“想問什麼就說吧,我一會還有事。”

這般不給面子,讓何氏面上敢泛起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最後,只能訕訕放下茶盞,說道:“妾身是拿不準如何和楊丞相家交往,您也知道的,楊丞相和咱們向來不親近,往日裡來往很少,只是楊老夫人壽誕廣發請柬,妾身這才去了,如今知道楊大公子對萱兒有相助之情,咱們自然是要去道謝的,只是到底是這一次謝過就還是照舊呢?還是以後也要多多往來?妾身不知道侯爺怎麼想的,所以特地來問問侯爺。”

何氏按照顧明荷教的法子,緩聲細語說道。

“楊大公子怎麼幫了萱兒的?”顧文謙眼皮都不抬問道,何氏本來想把這個細節含糊過去的,可是顧文謙問,也不能不說,只能說道:“便是春雪懈怠,讓萱兒崴了腳摔進假山洞裡時候,是楊大公子幫了萱兒的。”

何氏說著,撲通給顧文謙跪下,一邊擦淚一邊誠懇認錯,說道:“都是妾身的錯,妾身是萱兒母親,卻因為萱兒不喜歡妾身的接近便疏於照顧的萱兒,妾身應該多些耐心,好好和萱兒溝通,而不是因為萱兒老是不吭聲便把萱兒放在清華園不管不問的,都是妾身的錯,侯爺罵妾身一頓吧,這都是妾身應得的。”

顧文謙看著在跪在地上垂淚的何氏,微微蹙眉。

何氏今兒穿了一件粉藍色的夾裙,同色的束腰上垂下白色的壓裙玉佩,面上薄施脂粉,頭上釵環稀少,眉毛畫的細細的,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種柔弱可憐的味道,在顧文謙的記憶中,這樣的何氏,只在她剛進府的時候見過,到後來,因為妻子的病,再加上他接任了順安侯的爵位之後,越來越少呆在家裡,何氏,便成為了一個並不鮮明的剪影,除了端莊和賢惠之外,並無其他的標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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