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梁家河》第六集:我就是一個農民

點擊上方藍字

“南華警方”

Day6:《梁家河》第六集:我就是一个农民

關注我們

Day6:《梁家河》第六集:我就是一个农民

為一個人民公僕,陝北高原是我的根,因為這裡培養出了我不變的信念:要為人民做實事!無論我走到哪裡,永遠是黃土地的兒子

——習近平

我就是一個農民

到梁家河兩三年後,習近平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延川話,他與當地人一樣,把土豆叫“洋芋”,把饃饃叫“酶酶”。2009年11月,他到延安考察,仍能講一口流利的延川話。吃飯的時候,他問陪同的陝西省委書記趙樂際能不能聽懂“酶酶”是什麼東西,趙樂際說不知道,他解釋說:“‘酶酶’就是饃饃,白麵饃饃,也就是饅頭,是延川土話。”

他熟悉梁家河的每一條溝、每一架山,熟悉梁家河村子裡的每戶人家。2015年2月13日他回梁家河,即使40年沒有聯繫的人,他一見面就能認出來,大名、小名都能叫出來。

他熟悉梁家河的飯菜。那天中午吃飯,他和彭麗媛與石春陽、呂侯生、張衛龐、梁玉明、王憲平等幾人坐一桌,吃的都是當地的“土菜”。他給彭麗媛介紹桌上每道菜叫什麼,用什麼做的,怎麼做的,有什麼特色。

插隊期間,鄉親們來串門,坐在炕上,他不介意他們身上帶的土是否會弄髒被褥與枕頭,更不擔心有人帶來跳蚤、蝨子。石春陽說:“像我們農村人一樣,他已經對蝨子的毒素產生了抵抗力,就算被蝨子咬了,紅腫也沒那麼嚴重了。”

掏地、挑糞、耕種、鋤地、收割、擔糧,別人怎麼做,習近平就跟著學。遇到不懂的問題,他就向村裡人請教,漸漸地所有農活都熟悉了,成了種地的好把式。

習近平說:“剛開始幹活時,我掙6個工分,沒有婦女高。兩年後,我就拿到壯勞力的10個工分。”春天給地裡送糞,一擔有七八十斤,他一口氣能挑到幾里外的山上;夏天擔麥子,兩大捆100多斤,10裡山路也能一口氣走完。

從張青遠家搬出來後,習近平住進呂侯生家的一孔窯洞裡。這時,村裡開始為知青建新窯。六孔窯洞,耗時40天,習近平負責擔水、和泥、抹牆。窯洞建好後,習近平住在左邊第四孔,這個地方現在被稱作知青院。

對農村裡的各種活計,習近平已經乾得很嫻熟了。他還學會了自己捻毛線、補衣服、縫被子,帶來的針線包派上了用場,儘管針腳不那麼齊整,但也有模有樣。他說,自己極強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是那時打下的基礎。

習近平說:“最重要的,我學到了農民實事求是、吃苦耐勞的精神。

那些年,他接受艱苦生活的磨鍊,過了“跳蚤關、飲食關、生活關、勞動關、思想關”。

他說:“我就是一個農民。”

梁家河教給了習近平“土”學問,習近平也教給了梁家河“洋”學問。

梁家河有個社員,不愛參加村裡的集體勞動,遊手好閒,偷雞摸狗,被列入公社的“管制分子”名單。但他不服管教。一次,他偷隊上的蔥時被抓了個正著,按照當時慣常的做法,要召開社員大會對他進行批鬥。所謂批鬥,其實就是由社員輪著罵他。那次批鬥會,習近平和雷平生也參加了。習近平沒有罵他,而是一條一條跟他講道理,要他改正錯誤,這名“管制分子”聽了直點頭。習近平和雷平生見他點頭,就說:“那你唱個信天游吧。”一句話,使會場緊張的氣氛化解了。

後來,這名“管制分子”說:“我老漢以後要向北京娃娃學習,可不敢再偷了。”習近平這種通情達理的處事辦法,讓梁家河人打心底裡佩服:“還是北京娃娃行!”果然,這名大家眼裡的“二流子”開始轉變,積極參加村裡的勞動,成了一名好社員。事後,梁玉明和習近平聊起這件事時,習近平說:“他只是犯了一些小錯,完全可以改過來,還是可以團結的人,應該以教育為主。”

尊重人,幫助人,進而團結人,梁玉明覺得這個平時話少的知青不簡單。此後,他遇到什麼事就找習近平商量。“這個年輕人見識廣,比我懂得多。”梁玉明說。

漸漸地,習近平住的地方成了梁家河村的中心。這個地方給梁家河人以未來的憧憬。人們喜歡到他這裡串門,和他談天說地,聽他講歷史、講外面的新鮮事。他真正成了梁家河的一分子。

我們的好人才怎麼能給你

1973年初春,陝北大地還未完全解凍的時候,習近平被縣上抽調,與共青團延川縣委書記、北京知青陶海粟編為一組,到馮家坪公社趙家河大隊搞社教。

“近平來了,趙家河也變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變了。”回憶起習近平在趙家河搞社教時的那段難忘的歲月,趙家河人記憶猶新。

首先變的是開會。

習近平來之前,趙家河也搞過社教,但開會時大家都沒興趣,臺上講話的人更像是在自說自話。臺上開大會,下面開小會,婦女還邊開會邊忙著做針線活。習近平來了後召集開會,大家都能準時去,秩序都不用維持。村裡的俏皮話大王任厚成說:“近平講話,能把人聽憨了!”

習近平了解群眾,知道群眾的想法,他的話題是老百姓感興趣的事。他搞社教,寓教於樂,講風土人情、人文歷史。那時候,村裡沒有什麼文化娛樂生活,他給大家講一部叫《三笑》的電影,講到關鍵處,還會來個“且聽下回分解”。大家都聽得入了迷,有人連夾在手指間的煙都忘了吸,直到燙了手才記起。

這期間,趙家河引起爭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神車溝的治理。一部分社員想打壩治理神車溝,增加土地,多打糧食;一部分社員反對,擔心洪水毀壩,勞而無功。爭來爭去,誰也說服不了誰。再說,那時大地還沒有解凍,土凍得堅硬,鎬刨不動,鍁鏟不動,只能用炸藥炸下土塊,用獨輪車推走,整平。這些活兒都很累人,有些社員不想受那份苦,所以,也不支持打壩的事。

習近平覺得這是個對老百姓有好處的事,節氣不等人,不能再拖了,他趕緊召集社員開會。他先聽大家說完,然後才斬釘截鐵地說:“應該幹!”

習近平的話直戳村裡人的心窩:“鍋裡有了,碗裡也有了;鍋裡沒有,碗裡也沒有。”這句話在當時的政治氣氛裡是要冒風險的。但他就是這麼想的,就是這麼說的,也就這麼做了,治理工程第二天就順利開工了。

開工後,習近平發現,大家每天中午都得回家吃飯,再返回山裡幹活,來回浪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於是,就跟大家商量,決定派幾個人專門做飯往山上送,大家中午飯在山上吃,能休息,也能多幹活,大大提高了勞動效率。

就這樣,習近平每天早晨六七點帶著鄉親們上山勞動,一直幹到晚上才歇工。鄉親們說:“近平這娃,別看是大城市來的,真能吃苦,真厲害!”

不到三個月,神車溝的壩就打好了,趙家河一下增加了近百畝高產田。當年,鄉親們在這片地裡種上了玉米。

神車溝的治理受到廣泛好評。第二年春,共青團延川縣委書記陶海粟組織各公社團委書記到趙家河參觀學習。來的時候,大家每人揹著一捆團縣委統一購買的白楊樹苗。這種樹,在《白楊禮讚》裡被茅盾稱為樹中的“偉丈夫”。參觀完神車溝,大家就到村口旁的麻花溝栽下了樹苗。

40多年過去了,這些樹已經長成了挺拔的“偉丈夫”,鄉親們把這片樹林命名為“知青林。

習近平到來後,還翻開了趙家河的一樁“公案”。

趙家河有個社員叫武剛文,小名也叫隨娃。隨娃是村民眼裡的能人,精明能幹,幹啥都有一套。不僅是幹農活的行家裡手,就連放羊這樣的活兒,他也幹得比別人好。他趕的羊群從不糟踐莊稼,羊群從莊稼旁經過,也不吃一口。而且隨娃會打算,有謀略,能攏住人,是以前的生產隊長,村民們都服他。

但這樣一個人卻在放羊,這不是“殺雞用了個牛刀”嗎?習近平很快了解到隨娃這個生產隊長被免職的經過。

原來,1965年春,時任縣委書記帶了兩個幹部,騎著自行車從青平川翻山來趙家河視察,看到隨娃正帶著社員在開墾一塊荒地,於是生氣地把自行車往旁邊一扔,厲聲問:“誰是隊長?竟敢帶頭開荒,大搞資本主義!”

那個年代,開墾荒地是違反政策的嚴重錯誤。隨娃卻不認為開荒種地、多打糧食、吃飽肚子有啥不對,所以說啥也不服氣,還跟縣委書記吵了一架。他想自己受苦受累還要受氣,就賭氣說不幹了,併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當生產隊長了。

隨娃不當隊長了,趙家河的糧食產量也下降了,多年處在一個低水平上。

習近平到趙家河那年,隨娃27歲。習近平認為要提高趙家河的糧食產量,還得隨娃當隊長,於是就去找他。

“隨娃,你還得當隊長。”

“我不當,我當夠了。”

“你得當,你當隊長能搞好生產。”

習近平勸他多為集體考慮,多為生產隊做貢獻。但隨娃對自己的生活還滿意,覺得不當隊長,不用操那麼多心,根本不接他的茬兒。

一次、兩次······十次,習近平終於把他說動了,隨娃答應再當生產隊長。

村裡人開玩笑說:“習近平這後生火真旺,要不怎能煮熟隨娃這顆牛筋圪蛋。”

習近平還在趙家河辦起了夜校,教社員識字。高小梅就是在這個夜校裡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

高小梅乾活麻利,能跟男勞力比高低。春天給地裡送肥,男勞力擔七擔,她也擔七擔,習近平稱她為“鐵姑娘”。這位“鐵姑娘”至今還記得習近平那時經常說的一些話:“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打鐵還需自身硬”······

習近平在趙家河待了八個月。有人說,趙家河是習近平初顯才華的地方;但也有人說,其實趙家河是習近平真情回饋這片土地和父老鄉親的一個序曲。

社教結束的時候,馮家坪公社黨委書記趙廷璧想把習近平留下來,文安驛公社黨委書記白光興知道後說:“你們想得美,我們的好人才怎麼能給你!”

陝北的孩子

習近平的政治天空終於露出了一道光。1972年冬,他加入了共青團。

對習近平來說,入團之路如同勞動時走的山路一樣,蜿蜒曲折。

在遠離北京的梁家河,那頂看不見卻又無時不在的“黑幫子弟”帽子再次被人拿了出來。

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是我黨我軍卓越的政治工作領導人、陝甘邊革命根據地的主要創建者和領導人之一。早年,他與劉志丹等戰友創建了陝甘邊革命根據地,其後又與陝北革命根據地連成一片,形成西北革命根據地,為長征中的紅軍提供了寶貴的落腳點。毛澤東數次讚譽習仲勳,稱他“黨的利益在第一位”“從群眾中走出來的群眾領袖”“活的馬克思主義者”。

1962年9月,習仲勳因所謂“《劉志丹》小說反黨問題”,被康生誣陷為“利用小說反黨”並被專案審查。“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又受到殘酷迫害,被審查、關押、“監護”前後長達16年之久。習近平插隊的時候,陝北對他父親的批判仍在繼續。人們很難想象,報紙上的批判文章也要由習近平來讀。

那個年代,這頂“黑幫子弟”的帽子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挺直的脊樑。對“黑幫子弟”來說,所有的門都是關閉的,招工、上學、當兵、入團、入黨都與“黑幫子弟”無緣。儘管在梁家河這頂帽子終於被換作“可教育好的子女”。

而這次入團,倔強的性格卻幫了他。

入團申請書寫好後,習近平把大隊支部書記請到了自己的住處,吃了一盤炒雞蛋、兩個饃。飯後,他問:“我的入團申請書你該遞了吧?

“我怎遞?上面都說你是可教子女。”顯然,大隊支部書記與上級交流過習近平的事。

“什麼叫可教子女?”

“上面說你沒(與你父親)劃清界限。”

“結論在哪?一個人是什麼問題,得有個結論。我父親什麼結論?你得到中央文件了?”

支部書記被他說動了,就下決心說:“那就往上遞。”

不久,習近平知道了結果。

從公社回來,大隊支部書記對他說:“公社書記把我罵回來了,說我不懂事,這樣的人,你還敢遞?”

“我是什麼(人)?我幹了什麼事?是寫了反動標語,還是喊了反動口號?我是一個年輕人,追求上進,有什麼不對?”

習近平不認輸,第二份、第三份......不停地寫著。他堅信自己的父親是好人,自己也是好人。“我那時已沒有那種悽苦之感,或者是一種自卑感,只是一個感覺,就是黨內團內好人越多,壞人會越少。

公社團委幹部劉明升找到他,跟他聊了好久後,站在了習近平一邊。第八份入團申請書遞上去後,終於獲得了批准,他成了一名共青團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