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四十年丨後湖國際趙榮軍:再見了,那個曾被培訓所累的後湖

河西四十年丨后湖国际赵荣军:再见了,那个曾被培训所累的后湖

河西四十年丨后湖国际赵荣军:再见了,那个曾被培训所累的后湖
河西四十年丨后湖国际赵荣军:再见了,那个曾被培训所累的后湖

無論是風裡,還是在雨裡,我都在這裡守候著你~

河西四十年丨后湖国际赵荣军:再见了,那个曾被培训所累的后湖

後湖

正午的陽光,熱辣地照在後湖的水面上,微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湖中心,這個彙集了近百個藝術家工作室的“桃花島”上,舊房改造和管網建設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之中。不久後,這裡將成為長沙文創名企名家匯聚的後院和文創產業國際藝術園。

望著眼前這汪平靜的湖面,看著這些正在趕工的建築,趙榮軍的內心五味雜成。

“幾十年了,後湖終於能以嶄新的面孔迎接世人。”從一名湖邊藝術培訓機構負責人,到如今“桃花島”的“島主”——後湖國際藝術區的負責人,趙榮軍見證了後湖從一個“培訓湖”到“廢棄之城”,再走向“藝術之湖”的蝶變之路。

流年彈指一揮間,湖水靜默無言,趙榮軍守著這一湖水,併為它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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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改造前的後湖周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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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眼中的另類

創業之前,趙榮軍的求學和上班經歷,都不按常理出牌,是同學、同事眼中的另類。

“我們那個年代,學藝術的人很少。”趙榮軍介紹,上世紀90年代初,他在家鄉永州雙牌縣,通過美術專業考上本科大學,成為當地第一人。

這在很多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因為,當時學校裡沒有專業的美術老師和場地,全校僅4名美術生,大家都認為他們就是在混日子。

但是,趙榮軍不想被別人看扁。為了學到真本事,他每天都會跑到縣文化館,找具有美術基礎的館員求學專業知識。

這位館員也被趙榮軍親切地稱為美術啟蒙老師,“那時候條件差,我的美術專業基礎大部分都是通過野路子學的。”

趙榮軍回憶,當年,他高高興興地捧著湖南師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回到家時,他的父母並沒有第一時間恭喜他,而是帶著一臉疑惑問他,“這是不是正兒八經的錄取通知書?”

在大學期間,趙榮軍的成績經歷了過山車式的起伏,大一他的專業成績全班第一名,大二時很少有時間呆在教室學習了,卻成了最後幾名。

“我突然覺得成績好不一定有用,我要開始投資自己。”趙榮軍一反常態,在學習專業知識的同時,開始和別人合夥辦培訓機構。

期間,電腦課開始成為各大高校的一門新興課程,不滿足於課堂那幾十分鐘的接觸電腦時間,趙榮軍在1997年花費8000元買了一臺電腦,這在當時,是許多人連想不都敢的事。

“我花這麼多錢買電腦,並不是為了玩,我是要自學3DMAX和CAD。”趙榮軍總結自己的大學生活是非常不安分,總想折騰點事。

直到大學畢業時,他也沒有像其他同學一樣,規規矩矩地到分配的單位報到上班,而是進入一家日資房產企業上班。

得益於大學期間的折騰,趙榮軍除了有美術專業知識傍身之外,還擁有良好的電腦操作能力和專業設計基礎。

他將自己的藝術思維運用到房產設計之中,其設計作品別具一格,深受領導和客戶的喜愛。上班5年,他從一名設計師,連升八級,到了公司副總裁的職位。

“我覺得幹到頭了。”趙榮軍又一次展現“另類”的一面,2003年,他辭去工作,開始想自己創業。

這5年期間,他為日本設計了很多建築和城市規劃圖,其中,舊城修復與舊建築改造的案例,在他心目中埋下了一顆“不安分”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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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改造前的後湖周片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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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名藝考培訓

零起步創業,路在何方?

趙榮軍經過一番思索和考察,將方向鎖定在設計和教育領域。而他的母校湖南師範大學人才薈萃,附近的培訓教育產業正蓬勃興起。

2003年,趙榮軍回到母校周邊,在後湖所在的杜家塘,辦起了藝術類培訓機構。

此後幾年時間,後湖片區依託毗鄰湖南師範大學的優勢,迅速吸引了200餘家培訓機構扎堆於此,學生有近5萬名。

後湖周邊的杜家塘和黃鶴村八組也因此成為了全國有名的“培訓村”。

“村民們都爭先恐後把房子租給培訓機構,有些人家還在空地、菜地搭建臨時建築,以供出租之用。”趙榮軍回憶,隨著培訓機構的相繼落戶,黃鶴村八組的房價也是水漲船高,村民靠租房的收入相比以往種菜翻了近10倍。

一時間,這裡人潮湧動,小商小販密集,成為了第二個“大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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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初期的趙榮軍正在指導學生畫畫

趙榮軍創辦的長沙眾森美術學校憑藉先進的管理理念,以及雄厚的師資力量,短短几年間,就領跑後湖片區所有美術培訓學校。

那時候,在所有美術培訓學校,大家都視“眾森管理模式”為行業標杆和學習對象。

但是,繁榮的培訓產業背後,也給後湖以及周邊的生態環境,帶來了毀滅性的傷害。

幾年間,這裡的臨時建築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本來地下管網建設就不完備,培訓機構的生活垃圾、汙水等,大多數都偷偷排進了後湖,臭氣熏天。

據2015年長沙市全面啟動拆違復綠環境整治的數據顯示,當年,後湖片區共拆除了60餘萬平方米的臨建和違建。

“足見當時的培訓村是‘名不虛傳’啊。”趙榮軍說。嘈雜的環境、不完備的配套,趙榮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終於,在2006年,他下定決心將培訓機構搬出後湖片區,並在王家灣租賃了一棟酒店毛坯房當做新的“駐紮地”,成為後湖片區第一批出走的培訓機構。

眾森美術學校的搬走,也推倒了培訓機構撤出後湖片區的第一張多骨諾米牌。

此後,培訓機構相繼撤出,到2008年,曾經人潮擁擠的後湖片區,徹底安靜了下來。

連當地的老百姓也不遠住在這裡,紛紛在周邊小區購買了住房。

垃圾廠、廢品回收站、倉庫……取代了以前的培訓機構,人流量越來越少,當地人開始稱這裡為“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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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經過第一次舊城改造後的後湖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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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進後湖改造舊城

搬出後湖片區的眾森美術學校依然做得風生水起,獨立的教學樓,封閉式管理,教學質量始終處於前列。

但是,不安分的趙榮軍又開始思考:培訓行業經過爆發式增長後,再努力也是產業的末端,招生方式“不陽光”、利潤低……各種亂象叢生的培訓機構,亟需轉型來改變當前的模式。

趙榮軍想過建專門的藝術學校改變現狀,併為此東奔西跑了3年。

然而,資金不夠、拿不到地等方面的原因,他的這個轉型思路最終只能停留在策劃書上。

趙榮軍並沒有氣餒。他在參觀北京798藝術區時,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日資房產企業的舊城修復與改造經歷。

藝術和培訓能否同步進行?這個念頭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盪。

從北京回到長沙後,趙榮軍再次來到後湖片區。“這個時候的後湖片區,房租非常便宜,很多老房子都是空置在那的。”

趙榮軍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要把這些老房子進行舊房重新規劃,並打造成為藝術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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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第一次改造後的後湖片區

2012年,趙榮軍拿出50萬元,租下了後湖中心的“桃花島”。

“我當時也是在賭博,因為,說不準哪天這裡就被徵收了。”趙榮軍介紹,租下“桃花島”後,他投入1800餘萬元資金,對這裡的老舊建築進行了修復和改造,讓這個“廢城”煥發出藝術的氣息。

有了藝術場地,還得有藝術家入駐。趙榮軍又東奔西走,通過各種渠道吸引了70餘名藝術家在此開辦工作室,其中也不乏朱訓德、段江華、楊志堅等“大咖”的工作室。

“我的思路是做‘陽光教育’。”趙榮軍說,藝術家在工作室內不僅可以創作,還可以進行藝術教育培訓,只不過這種藝術教育培訓和其他培訓機構不同,“我們是等學生找上門。”趙榮軍說,這樣就可以避免很多中間環節,對學生和工作室都有利。

2017年,他還把這種“陽光教育”的模式引入到永州,並取得了顯著成效。

2015年,後湖正式啟動綜合整治,通過道路建設、截汙治汙、拆違提質、生態治理、產業發展五大工程,將後湖片區打造成長沙市中心城區宜居宜業的生態治理示範區。

按照相關政策,這些老房子不用拆除,將保留其自然生態與藝術生態。這個突然降臨的“幸福”,讓趙榮軍興奮了好久,因為他賭對了。

河西四十年丨后湖国际赵荣军:再见了,那个曾被培训所累的后湖

後湖正式啟動綜合整治後,各類建設正如火如荼建設之中。圖為趙榮軍在現場查看建設情況。

目前,後湖片區佈局湖大路、麻園路等7條市政道路已竣工通車,拆除違章建築3118棟60餘萬平方米。

後湖清淤、截汙、箱涵、河湖連通、水循環、水生態修復工程已完成,駁岸景觀工程已完成80%的工程量,腳手架藝術館全面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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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湖提質改造規劃圖

趙榮軍的打造藝術區的夢想即將照進現實。“我只是燒了一把火,把政府的決策燒燃了起來。”趙榮軍說,他的堅持和付出,終於等來了政府部門的認可和支持,後湖也必將以誘人的姿態寄居於嶽麓山下。

一個人,一湖水,趙榮軍與後湖的情愫緣起緣落,最終相融,就像湖面上的漣漪,雖有起伏,但最終還是會歸於平靜,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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