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賣身」契約,借你十三萬……「我們分手吧」

工作使人快樂,因為醉心於工作的人忘記了生活的繁瑣和煩惱,遨遊於工作的海洋也能找到另一個自己,或許,那是一個更快樂的自己。

可是,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回到生活的繁瑣之中的。

最近,除了工作,蔣浦寧的心思全部都在籌錢上。從呂梁籌到了6萬,朱潛、蕭曉和高文祥湊了1萬,一共是7萬,還差13萬。

這13萬,該怎麼辦呢?

要不找公司財務預支一下自己的薪水?

自己目前的月薪是4000,預支一年的話就是48000,說不定公司會大發慈悲,給自己添2000湊個整數,5萬!雖然還是不夠,但是離目標又更近了一步。想到這兒,蔣浦寧不由得興奮起來。

可惜,她想得太天真了。

第二天,當她滿懷希望地來到公司,找到財務室負責人說明來意時,財務負責人明確地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公司原來也有過預支薪水的先例,可是由於員工預支薪水後就帶著錢不翼而飛,所籤合同作廢,打官司又太耗時耗力,也影響集團形象,所以這事不了了之。也就是從此,公司不再對任何人預支薪水。

既然已經有了失敗的先例,那自己也不可能說服得了老闆。只能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夜色漸深,可是蔣浦寧一點也不想回宿舍去。母親手術費的事情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想到母親病懨懨、有氣無力的樣子,她心裡難過極了。要是父親還在……或者,有兄弟姐妹一起想辦法就好了。可惜,自己偏偏是個獨生女。

簽下“賣身”契約,借你十三萬……“我們分手吧”

一不小心就走到了霓虹路。路如其名,這條路上就是霓虹燈閃爍的各類**

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正從一家**出來,看到蔣浦寧一個人,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小姑娘,還是**吧?看你長得不錯,怎麼樣,要不要跟哥……”

“是不錯的小妞,看起來還挺清純的,要不,試一下,如果真是**的話,給你10萬……”

蔣浦寧被他們的話嚇了一跳。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不是好人,可是開口就是10萬,這些人的錢是撿來的嗎?

如果有了這十萬,那麼,就只有3萬湊不齊了,母親的手術費就有希望了。

可是,這種事情,自己怎麼能做?這可是壞女孩才做的事情啊,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呢……

幾個醉漢見她並不抗拒,就想上前來拉她,蔣浦寧嚇得大叫起來。

“住手,你們這些混蛋!”正在蔣浦寧驚慌失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

蔣浦寧回頭一看,竟是胡飛。

他快速走過來,推開幾個醉漢,將蔣浦寧從醉漢手中拉了出來。不,應該是“搶”了出來。

“胡飛,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你一個女孩子該來的地方嗎?”胡飛看上去很生氣。可是蔣浦寧覺得,這一刻的胡飛最帥氣、最有男人味了,比那一天站在大廳舞臺上傻兮兮的樣子好看多了。

“你還笑,跟我走!”胡飛拉著蔣浦寧的手,一路小跑,很快就跑上了他的車。

這是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但是由於夜色深沉,它並不那麼顯眼。

這種低調的奢華讓蔣浦寧的心頓時靜了下來。

“說說吧,到底遇上了什麼事。”胡飛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

“沒事。”

“還說沒事,我都聽財務說了,你想預支一年工資。”

“哎,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這些皇親國戚啊。”蔣浦寧也不怕他不高興,直言道。

“皇親國戚怎麼了,不要歧視我們好不好。說吧,如果是錢的事,那都不叫事。”

“可是,在我這,現在只要跟錢有關的,都是大事啊。”

“你說吧,要多少?”

“13萬。”

“用途。”

“給我媽媽做手術。”

“要現金還是要轉賬?”

“都可以,只要是真錢。”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之內,我把錢給你,你趕緊拿去,你媽媽做手術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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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之內,我把錢給你,你趕緊拿去,你媽媽做手術要緊。”

“什麼,明天……你說真的?”蔣浦寧本來以為胡飛開玩笑呢,誰知道……

“誰騙你誰是小狗。”

“可是,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沒有,可是我媽有。我媽說過了,她的就是我的,放心吧,她會給我錢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回宿舍嗎?還是?”

“還是什麼?”

“還是跟我回家呀?”胡飛痞痞的說道。

“你真是……誰要去你家!”蔣浦寧實在說不出口那個**字。

“不想跟我回家,要麼,咱們去酒店?”胡飛又犯病了。

“不去,我回宿舍。”蔣浦寧知道他是開玩笑,所以也沒有生氣。

10點25分,到達學校的時候,跟平時回來的時間也差不多。因為平時是坐公交車,比較慢。而今天雖然在霓虹路耽擱了一會兒,可是胡飛的跑車快,所以補回來了。

“謝謝你了,胡飛。”蔣浦寧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下來。

“不用謝,來飛一個。”說著,朝她飛**了一個。蔣浦寧頓時臉紅了。這要是讓同學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可是,這麼拉風的跑車、這惡魔英俊瀟灑的小夥加上校花級的美女,要想同學看不見,門兒都沒有!

而且看見這一幕的人中,就有朱潛。

朱潛算好了蔣浦寧回學校的時間,所以特意到宿舍樓下等。於是,就看到了這一幕。

“朱潛,你怎麼在這?”

“要是不在,不就看不到這麼好看的真人秀了麼?”朱潛故作平靜,內心其實怒氣騰騰、翻江倒海。

“不是的,朱潛,你別多想。”

“什麼叫我多想?如果他對你沒意思,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大晚上的開車送你回來?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意思,那麼你為什麼要接受人家送你,還有,剛剛你臉紅什麼?”

“我……”

“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內心,究竟是喜歡誰多一點。或者,你喜歡的是人,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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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潛,你別太過分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嗎?我們相處三年了,在你眼裡,我就是見錢眼開的人嗎?若不是為了我母親,我至於這樣嗎?”蔣浦寧說著說著嚎啕大哭,然後,轉身跑上了宿舍樓。

寒風中,朱潛一個人凌亂。

剛才,是自己太生氣了,太沖動才說出那麼傷人的話。自己的寧寧,是最美麗可愛,最純真的女孩,怎麼會是那種見錢眼開的拜金女呢?

朱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電話蔣浦寧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他徹夜難眠,想著明天怎麼跟蔣浦寧道歉。

蔣浦寧這邊呢,固然很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當下,還是母親手術的事情最為要緊。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班去了。一邊工作,一邊焦急不安地等著胡飛那邊的消息。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地把錢帶來。

終於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胡飛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蔣浦寧有些著急,就到客服部去找他。可是,沒見到他的身影。那麼打電話吧。

撥通了胡飛的電話,很快他就接通了。

“喂,寧寧,我正要打給你呢。我媽這邊,說13萬也不是兩三萬,想要見見你才能做決定。”

“見我?那我去哪裡找她呢?”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打車過來好吧,我現在也出不去。”

“嗯,好的”。

十分鐘後,蔣浦寧按照胡飛發的地址到達了瑞通大廈,乘電梯到了7樓,看見一塊牌匾,寫著“福林珠寶玉石有限公司”。這裡,應該就是胡飛家的公司了。

果然,剛進門口就看到了胡飛,胡飛一個勁地表示歉意,說他也不知道這次母親怎麼會這麼認真,以前她都很好說話的。

蔣浦寧笑笑,說沒關係。借錢,向來也不是如胡飛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這種艱難,未經世事的胡飛又怎麼會懂呢?

在胡飛的引導下,蔣浦寧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也就是胡飛母親杜敏的辦公室。 進入總經理辦公室,蔣浦寧站定,對著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說:“杜總您好!我叫蔣浦寧。”

女人從文件堆中抬起頭來,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坐。

蔣浦寧開始悄悄地打量杜敏。

這是一個氣質很出眾的中年女人,大約45歲的樣子。她並不是非常漂亮,衣服也很低調,但看得出是名牌。總之,一看就是職場中的女強人,不好對付的男孩的母親。

“聽說你需要借錢?”

“是的,阿姨。”

“叫我杜總。”

“好的,杜總。”蔣浦寧差點被噎了一下。

“說說家裡的情況吧。”

蔣浦寧便大致介紹了家裡的情況,重點說了母親生病住院需要13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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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萬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我有三個條件,就看你願意不願意。”

“您說,杜總。”蔣浦寧想,只要肯借錢給母親做手術,哪怕再難的事情也會盡力做好,哪怕讓自己去撿垃圾、掃廁所也願意。

“第一,聽說你有男朋友了,請你馬上和他分手。”

“為什麼?”蔣浦寧覺得這也太荒誕了,自己借錢還需要她來干涉自己的感情?

“這是第一個條件。”杜敏並不理會她的驚訝和不解。

“好的,我答應。”蔣浦寧咬咬牙,點頭答應了。她想,大不了先分開幾年,等自己把錢還清了就好了。只要有緣,應該會走在一起的。

“第二,下個月起,到我這裡來工作,擔任我的秘書,工作服從我的安排,直到還清所借款項為止。”杜敏看著蔣浦寧這丫頭長得也不錯,看著也機靈,想要留在身邊,陪她一起出席一些應酬。自己畢竟年紀大了,有些事,還是年輕人出面好解決更好一些。

“只要不違法犯罪就行。”蔣浦寧壯著膽子回了一句。要是讓自己賣白粉,那可不行。

“這個你放心,我們做企業的都是遵規守法的。”

“好。”

“第三,遠離胡飛,也就是我的兒子,不許對他有非分之想。”至於原因,杜敏雖然不說,蔣浦寧也清楚,這樣的家世背景,都希望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可是,麻煩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是你的兒子老是纏著我……但是自己又不能這麼頂撞她。

“你放心,杜總,我與胡飛只是朋友關係,現在是,以後也是。”雖然這次胡飛是在幫自己,可是,自己也答應了他母親提出的所有條件,契約所在,算不上虧欠吧。

杜敏點點頭,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鈴,秘書立刻送進來一份合約,讓蔣浦寧在合約上簽字。

蔣浦寧看了一下合約,內容與杜敏剛才說的大同小異,只是在表述上更加委婉得多。說得好像福林珠寶有限公司在做慈善,不但借錢給需要幫助的人,還給她提供了良好的工作機會,為了不影響工作和前程,連感情的事也一併幫她處理好了。

什麼叫做名利雙收,這就是了吧?

有錢人的世界,真好。

蔣浦寧雖然有些想法,但絲毫沒有猶豫。果斷地拿起筆,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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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借到了13萬,這下,母親的手術可以做了。蔣浦寧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蔣浦寧沉浸在湊足了母親手術費的喜悅中,她還不知道未來的路如何艱辛。

她也不知道,杜敏的工作圈子、生活圈子,都是何等複雜。

等她簽完字,杜敏就讓蔣浦寧到財務部辦理借貸手續,同時告訴她,儘快做好工作交接,不要給公司惹來麻煩。

等蔣浦寧辦理完這一切,出來的時候,發現胡飛還等在外面,有點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

“寧寧,你終於出來了。”“怎麼樣,我媽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我們簽了協議,錢已經借到了。謝謝你,胡飛”。

“借到就好了,我還以為我媽會為難你呢。”胡飛一臉的興高采烈。

蔣浦寧也沒有告訴他簽訂契約的事情。

胡飛有心幫她就已經很讓她高興了,至於契約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不必跟他說了。

而且,如果跟他說了自己要與朱潛分手的事,蔣浦寧怕他會多想,更怕他又開始採取一些瘋狂的行動。

她已經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抽空,她還得去看看自己生病的母親。

福光康復醫院位於涼城的西郊,是一個比較安靜也比較偏僻的地方。說是醫院,其實說是療養院更為合適,因為這裡更多的是重病療養。住在這裡的人,多半是一些達官貴人及其家屬。

母親能夠住在這裡,也多虧了父親生前的一位朋友。他在得知父親去世,母親突然生病時,找到了他們母女二人,並把母親安置到了這裡。如果不是這裡的醫療條件好,恐怕母親已經挨不到今日了。

蔣浦寧坐了大約4個小時的公交車,才抵達母親所在的醫院。

走進病房,卻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就連照顧她的張媽也沒在。

也許是出去花園散步了吧?

蔣浦寧順著醫院後面的小路,走到了後花園。這裡有亭臺樓閣、小溪、人工湖,風景還是不錯的。病人在病房裡吃了藥、打了針,一般都會到這裡來透透氣。

遠遠的,蔣浦寧看到亭子裡的座椅上有兩個人,雖然背對著自己,但是蔣浦寧很容易就認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看上去很虛弱,但是,在努力地跟身邊的人講著什麼。精神狀態還算不差。

蔣浦寧走近了,剛想喊“媽媽”,卻聽到媽媽身邊的男人說了父親的名字。

蔣浦寧不吱聲,她下意識地躲到了一棵柳樹後面,想聽聽他們說什麼。

“你別自責了,一成走得早,這是他的命,跟你沒什麼關係。”這是母親說的。

“跟我有關係,如果不是我在那個時候跟他說我喜歡你很多年,也許他就不會分心,就不會遇害了。”

轟隆隆!

蔣浦寧的頭似乎快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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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男人這麼快就找到母親和自己,是早有預謀啊。你喜歡一個女人,這本是無可非議的,可是那個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啊,她有屬於自己的家庭了啊,你怎麼還不死心呢?你還告訴了她的丈夫?就算父親不出事,如今他們這個家庭恐怕也要有內戰爆發了吧?

可是,事到如今,能怎麼樣呢?

母親有了這麼男人的陪伴,想必也不孤單了吧。怪不得這麼久自己沒來看望母親,母親也沒有打電話問問情況。

帶著失望、難過、悲傷、為父親抱不平等等非常複雜的情緒,蔣浦寧離開了花園。

她沒有打擾母親。

她的母親也沒有發現她來過。

蔣浦寧只是找到了醫生辦公室,找到母親的主治醫生,將手術的相關事宜辦好了。

看著20萬錢變成一串數字,出現在醫院的押金單上。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這可是用自己的初戀、自由甚至尊嚴換來的錢啊。今後在福林珠寶有限公司做秘書,日子不知道會有多難過呢。

還有,要怎麼跟朱潛解釋這一切呢?

蔣浦寧坐上公交車,再次回城。今天還要回一趟學校,因為今天,該照畢業合照,也該領畢業證了。

路上,他接到了胡飛的一個電話,胡飛問她在哪,想要見她。蔣浦寧說自己有事要處理,就掛了電話。這似乎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與其左右為難,不如干乾脆脆,不留懸念的好。更何況,蔣浦寧對胡飛,此刻還真的沒有特別的情愫,只想快刀斬亂麻,履行好與杜敏簽訂的契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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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代的我們,做事總是不考慮後果,只想儘快度過眼前這一難關,至於其他的,相信能夠水到渠成,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可是,現實往往是,我們在兩難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畢業照很快就拍完了,穿著學士服的學子們,青春洋溢,熱情飽滿,走出校門,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全新的自己。如何讓人不激動呢?

蔣浦寧看著興奮的同學們,心裡百感交集。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麼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吧?哪像現在,一肚子都是不能說的委屈和秘密。快樂,從此就要遠離自己了吧?

正在痴痴地想著,朱潛過來找她了。

朱潛高興地過來拉住她的手,親暱地對她說:“寧寧,我有話跟你說。”

“這麼巧,我也有話要說呢。”

“那麼,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咱們去學校附近的冷飲店吧,那裡應該清靜一點,這個時候大家都忙著拍照。”

到了冷飲店,坐下。

“說吧,寧寧。”朱潛很是期待。

“還是你先說吧。”蔣浦寧猶豫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要說的話會破壞氣氛,所以,她想讓好氣氛的時間儘量拖延一點。

“我在福林珠寶有限公司的試用期滿了,可以轉正了。”

“是嗎,那太好了,恭喜你了……”

“你說什麼公司?”蔣浦寧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趕緊追問。

“福林珠寶啊,在瑞通大廈7樓。怎麼,你聽說過?”

“福林珠寶……”啊,天哪,世界怎會如此之小,兜兜轉轉,竟然兩個人又到了一個公司。

這下,必需果斷分手了。

“那個,朱潛,我們分手吧。今後在公司遇到,就裝作誰也不認識誰好嗎?”

“好啊,不認識……分手,你開什麼玩笑,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說真的。下個月起,我也要到福林珠寶去上班了,我希望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只是同事。”

“為什麼?”

“因為我借了他們的錢,這就是協議的規定。”

“什麼規定,借錢歸借錢,憑什麼干涉我們的自由戀愛?”朱潛一肚子怒火和不解,生性溫和的他此時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站起來拍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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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人家肯解我的燃眉之急,我……我也沒有辦法。救媽媽的命要緊啊。”

“是,救你媽媽的命要緊,那我們的感情就不要緊了是嗎?我們談了三年,這三年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問過我了嗎,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為了借錢就把我拋棄了,你,你真的好自私!”

“朱潛,你等我,等我把債還完好嗎?”

“不好。還債還債,你心裡就只有錢,根本沒有我。”

“你……”蔣浦寧知道朱潛很生氣,自己也很愧疚,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氣急之下的朱潛一把就把電話奪了過去,看了一眼,掛掉。

蔣浦寧這下生氣了。就算是自己提的分手讓你很生氣,可你也不能隨便動我的電話呀,這也太不尊重人了。於是氣沖沖地走出了冷飲店的小門,朝公交車站走去了。

她也很生氣,一半恨自己,另一半,還是恨自己。她覺得自己的世界糟糕透了,簡直就是茶几上擺的東西——無限悲劇,簡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正常的生活。分手,原來是這麼的難。

別人分手,不都是哭一陣,睡一覺,就好了嗎。為什麼到了自己這裡,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可心還是滴血一樣的疼痛,疼痛到渾身都開始顫抖?

正當她跌跌撞撞,邊哭邊跑的時候,被一隻手拉住了。她抬頭一看,是胡飛。

“你怎麼會在這?”她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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