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以後,池晚跌跌撞撞的從陸知灼的書房裡頭奔了出來。
來到樓下的洗手間,池晚打開水龍頭擠了一點兒洗手液用力的搓著手。
手都搓紅了,池晚這才關掉了水龍頭。
深吸一口氣,池晚抬起頭來看著洗手間鏡子裡的自己,眼角染紅,就連耳朵尖也是粉紅粉紅的。
用力甩了甩腦袋,池晚重新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洗了下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剛捧了兩把水洗了洗臉,她彷彿又嗅到了那股來自手上屬於陸知灼的味道。
擰了眉,池晚又弄了一點兒洗手液在手上,用力的搓掉那股屬於陸知灼的味道。
在洗手間待了十五分鐘這才出來,而保姆已經做好了熱騰騰的晚飯放在了餐桌上。
看到池晚從洗手間裡頭出來,保姆忙道:“池小姐一定餓了吧,快坐下來吃飯,我上樓去喊陸先生去……”
“不用了。”池晚對保姆道:“我不吃了,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保姆微微一愣,張口要說些什麼,而池晚已經猜到了保姆想說些什麼,於是又道:“放心吧,我都跟陸先生說好了,得到他的批准我才要出去的。”
點了點頭,保姆沒有再說什麼。
池晚抿了一下唇,轉身就朝著離開了別墅。
出了公館的大門,池晚看了看頭頂漆黑無際的夜空,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對出租車司機道:“去醫院。”
池晚付錢一瘸一拐的下車。
進了醫院以後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母親所待的病房,然而推開病房的門,池晚卻發現病房裡頭什麼都沒有,自己的母親不見了。
衝出病房拉住一個護士問道:“這間病房的病人去哪兒了?”
護士思考了一下,而後想起什麼對池晚道:“大概是今天下午二點多的時候吧,一個自稱是病人家屬的人辦了轉院手續,病人轉院了。”
護士說完便走開了,池晚僵僵的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自稱病人家屬的人辦了轉院手續?
是顧長亭乾的還是嚴麗華乾的?
回過神來,池晚問一個人借了手機,她撥通了顧長亭的號碼。
那頭很久才被接通,顧長亭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喂——”
“我媽轉院了,是不是你弄的?”她壓抑著情緒,聲音帶著淡淡的啞。
顧長亭那頭沉默了很久,他這才道:“是我。”
“顧、長、亭!”她一字一頓的去唸他的名字,心裡頭情緒四處翻湧快要控制不住,“你把我媽弄轉院,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倒要問問你什麼意思。”那頭顧長亭的聲音陰的可以擰出水來,“今天下午一點半的時候,你和那姓陸的男人在醫院門口一唱一和,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他媽給我戴綠帽子是麼?!”
有人說時間如刀。
削削減減就能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池晚很相信。
顧長亭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會遞手帕給她的那個顧長亭。
五年前她失身不久後的某個雨夜,她尤記得顧長亭掐著她的脖子面目猙獰的對她說,“池晚,你真他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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