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碟深處」教師節:都市裡的民工教師 打工子弟學校的堅守者


北京昌平區智泉學校中灘校區,兩名老師正在填補操場中心的一個大窟窿。這是一所專門接收打工子弟的學校,有1500名在校學生。圖片攝於2009年9月,當時在北京,這樣的學校有300多所,大約有教師7000多人。9月10日是一年一度的教師節,選擇這張照片做為“教師節專題”的第一張,是覺得這些沒有名分的教師,為這個國家填補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李娜老師為孩子們讀課文。有調查顯示,打工子弟學校以女教師為主,多數學校女教師的比例超過70%,主要師資力量集中在18—30歲年齡段。

張春雲老師帶著學生在操場做課外活動。據瞭解,在打工子弟學校任教的老師中,一半以上有大專以上學歷,2/3擁有教師資格證書。他們的月工資平均在800元到1200元,寒暑假沒有工資。當然他們也沒有保險、沒有用工合同。

三年級的教室裡,整根的粉筆和粉筆頭被分開擺放,粉筆頭會一直用盡。這樣艱難的學校時常被拆遷、倒閉等問題困擾,而就是這樣的學校,客觀上解決了北京15萬左右,流動人口子女入學問題。

課堂上正在為學生解題的彩娜老師。彩娜老師是河南固始人,2005年在老家師範畢業,分配無望投奔在北京做生意的親人,最終落腳在打工子弟學校,完成了做教師的夢想,還收穫了愛情。打工子弟學校的老師中,有很多人跟彩娜老師的經歷相仿。這些年,地方師範的擴招與地方教育機構的接納成了反比,大量師範生要自謀出路,打工子弟學校提供了一個選擇。


下午放學後,兩位女教師拎著熱水,結伴通過小巷回到宿舍。教師的宿舍區是學校邊上一排低矮的紅磚平房,這裡住著十多名老師,佔了該校區20名老師中的大部分。學校離天通苑社區不到500米,抬頭就能看見整齊的商品房,但這裡卻是另一個世界。

姜雨聲老師與彩娜老師的婚房,小屋15平米左右,簡單裝修。他們倆這裡相識相戀,他們的婚房,是小院內唯一裝修過的房子。 姜雨聲老師來自湖北,北航經濟系本科畢業,在這個學校教書已經8年多了。他每月收入是1800元左右,雖然已經是學校老師中,最高的工資了,但這個收入在北京,還不如普通的家政人員。我和他是朋友,我瞭解他,他是一個放棄許多機會的堅守者。

陳玲老師一家,在教師宿舍的小院裡晚餐。

愛美的李娜老師,出門前仔細檢查自己的妝容。她的宿舍裡,有一面大鏡子,這使得不大的小屋看起來明亮寬敞許多。

男教師的宿舍,上鋪用來堆雜物,床上用粉筆寫著“條件太差了”。多數打工子弟學校,提供的教師宿舍,都是非常簡陋的。

晚上,一個女教師點著小燈去上廁所。教師宿舍沒有衛生間,要上廁所就要穿過學校操場,到教學區域的公廁。來回要走500米左右,夏天還好些,冬天就是一種特別的煎熬了。

晚上一個女教師點著小燈去上廁所。教師宿舍沒有衛生間,要上廁所就要穿過學校操場,到教學區域的公廁。來回要走500米左右,夏天還好些,冬天就是一種特別的煎熬了。

張春雲老師的宿舍,真太亂了!

一名女教師的宿舍,做飯的地方被她精心佈置一番。

教師宿舍小院裡的夜晚,老師家屬聚在一起閒聊。他們生活在這些簡陋擁擠的平房中,精心維護著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在很多時候,他們的世界,似乎與浮華的北京沒有關係。

李昕老師在家中準備上課用的歌曲,夫人帶著孩子在屋外活動。李昕老家在黑龍江農村,師範畢業後在鄉村學校當音樂老師。2004年離開公辦教師崗位來到北京,做過許多工作,最終他找到了打工子弟學校,繼續從事音樂教育。2008年李昕在朋友的資助下完成了第一張專輯,裡面的歌詞大多取自學生的作文,都是孩子們在北京生活的感受。 謝謝您的耐心閱讀!原創拍攝採寫,感謝轉發!鄙視盜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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