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炸、炸果子,你一半兒我一半兒,咱倆做個好買兒賣兒。
——天津兒歌
天津大概是唯一一座
將炸果子像生活一樣熱愛
將吃果子變成一種人生的城市
吃果子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果子在天津人的早餐裡,是種不可替代的存在,與大餅的搭檔,則是亙古不變的主題:
一卷在手,天下我有,也不外如是了。
棒槌果子是果子的最原始形態,它在美食裡更是可以千變萬化:
一碗果子湯、一套煎餅果子,彷彿總是被卷裹的果子才是天津地界的不二主角。
關於油炸秦檜的傳說和果子的興起,大概只是一個歷史的必然,這種油炸美食價格便宜又香脆可口,大概是勞苦大眾的不二選擇。
天津人們對於果子的認可大概是從基因裡就攜帶的,關於果子聳人聽聞的江湖傳聞,也是一笑置之,終因為天津人戒不掉這口:
從充滿口腔的油香到胃袋裡的滿足,這是炸果子賦予人們的最高享受,所以人們最真誠的回報,就是一直陪伴。
離不開果子的天津人,和離了天津就不像樣了的果子,是一種最長情的告白。
十三種炸果子才是江湖
從初時的蒼白到成熟,果子的誘惑從嗅覺到味覺,慢慢讓人淪陷其中。
棒槌、糖皮兒、果子餅……我們以為自己吃過的果子已經夠豐富,卻不知道,原來這天津的果子,原是有十三種之多:
棒槌果子
果篦兒
糖皮兒
果頭
果子餅
有人說這果子餅和果頭是一種,其實不然,果頭個小論個買,果子餅個大論斤賣。
雞蛋荷包
這雞蛋荷包又叫氣鼓,這東西一炸起鼓,確實挺形象的,現在能炸的果子攤也不多,溏心兒的雞蛋荷包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排叉
饊子
記憶最深的是小時候推著自行車售賣饊子的商人,自行車後衣架上,擺了大大的竹笸籮,裡面層層疊疊的饊子。
套環
形似北京焦圈,口感比焦圈更肉頭一些。
花梨瓣
形如其名,像是嬌豔花朵,又似振翅欲飛的蝴蝶。
至於四折(兩折)、四個頭和長劈,別說是沒吃過,就是見也是不得見的,甚至連確切的圖片都沒能找到一張,但是根據描述,長劈應該是這個模樣:
而四個頭,或許是這個樣子:
年代久遠,實在無從考據,但是能有這樣十三種的劃分,說明果子的天津近代史,甚是輝煌。
然而就像是林老《老天津》一書中提到的那樣——就一種油條,炸得還疲軟軟,愛吃不此,滿天津衛你也賣不出變樣兒的來。
規模化生產,高產量才是王道,有時候只能生出望而興嘆的心思。
一種果子的十三副面孔終究還是沒有看全,也當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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