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才華堪比李清照,爲何備受冷落?

朱淑真是我國宋代著名女詞人,號幽棲居士,喜讀書,善繪畫,工詩詞,通音律。與李清照“差堪比肩”,並稱“詞壇雙壁”。其雖家世顯赫,婚姻卻十分不幸,多才多藝的她只能將愁思寄予詞的寫作。其現存的《斷腸詞》率性悽清,清空柔媚,感情真摯,情韻俱勝。後人評“其詩詞每嘆愁抒恨,差稱傷痕文學。”“辭情幽怨傷感,詞風婉麗柔美。”

可是這個和李清照約略同時,能詩善詞的的錢塘才女朱淑真。因為婚姻不幸,所嫁非人,朱淑真的一生都受到感情上的折磨。她的詞,也大多為沒有愛情的婚姻所引發的憂愁怨嗟、孤獨寂寞。

此女子才華堪比李清照,為何備受冷落?

金性堯說:“朱淑真在整個中國文學史上能夠佔的位置不大,但在中國婦女生活史上應該佔突出的地位。”的確,在女性作者的作品裡,女子的心態、情緒顯現出另一種意義,那就是,它不再是作者對獨立於自己之外的客體的主觀描摹和表現,而是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作者自身形象、自身情感的直接外化。在這一點上,朱淑真是有代表性的。

《減字木蘭花 春怨》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摸人。此情誰見,淚洗殘妝無一半。愁病相仍,剔盡寒燈夢不成。

“獨行獨坐,獨倡獨酬還獨臥”兩句,連用五個“獨”字,充分表現出詩人的孤獨與寂寞,似乎“獨”字貫穿在她的一切活動中。朱淑真的詞的愁恨表層上似乎與五代北宋中期的閨怨沒有多大區別,但是深處卻是她自我獨特的生命體驗,是一位孤立無援地與不幸婚姻抗爭的才女心靈深處的吶喊與呻吟。她對命運進行過勇敢的抗爭和挑戰。

此女子才華堪比李清照,為何備受冷落?

《清平樂 遊湖》

惱煙撩露,留我須臾住。攜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黃梅細雨。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臺。

全詞多情而不褻,貴在寫出少女真實的體驗。本來南朝樂府中已有類似描寫,但那是民歌。此時出現在宋時女詞人之手,該是何等的勇氣。道學家們雖不免詆之為“淫娃佚女”、“有失婦德”。然而詞論家仍不吝予以高度的讚揚:“易安‘眼波才動被人猜’,矜持得妙;淑真‘嬌痴不怕人猜’,放誕得妙。均善於言情。”

而“嬌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懷。最是分攜時候,歸來懶傍妝臺。”就是她所採取的實際行動。

此女子才華堪比李清照,為何備受冷落?

儘管受到命運的捉弄和無情的打擊,朱淑真沒有氣餒,依然我行我素,堅守自我的人格和愛情的陣地,向不公平的世俗發出憤怒的控訴。情感表達上,她痛快淋漓,一瀉無餘,少蘊藉,具有強烈的叛逆色彩。

為此,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因為大膽追求自由自主的愛情,不為封建禮教所容,抑鬱抱恨而死之後,“不能葬骨於地下”,詩詞遺稿也被父母付之一炬,十不存一。事蹟聲名,湮沒不彰。

朱的命運應了《紅樓夢》中探春的讖言:“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她的不幸亦引得後人不勝感慨:“自古佳人多命薄,豈止顏色如花命如葉耶?觀其詩,想其人,風韻如此,乃下配一庸夫,固負此生矣!”

此女子才華堪比李清照,為何備受冷落?

​也許由於歷史朝代的侷限,朱淑真不為我們所熟知,但總而言之,朱淑真不顧衝破封建世俗的藩籬大膽地向人們宣示了自己的戀愛觀,僅這一點就值得人們讚賞和敬佩。她是中國古代一位獨一無二的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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