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香蜜沉沉燼如霜》,小鳳凰和小葡萄在文字中更有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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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啦,連夜嗑完了最近的熱播劇《香蜜沉沉燼如霜》,很喜歡女主貪生怕死明媚天然的人設,和深情的鳳凰男主也很登對,對胃口的蟲子大人們千萬不要錯過哦~

筆芯~


推薦書名:《香蜜沉沉燼如霜》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是花神和水神的獨女(後臺很硬人設),由於上一輩的情仇糾葛,女主從小就被隱藏了真身,養在花界裡當一顆天真爛漫的葡萄精靈。男主是天界二殿下,涅槃歷劫時被燒黑落在女主的院子裡,一來二去的互動覺得這顆小葡萄很有趣,就帶回天宮養著玩,大抵男男女女都是從這樣的橋段開始,隨著兩人的日久生情,小葡萄的身世也漸漸浮出水面,還有與別人的婚姻,和被絕情丹阻擋的愛情。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簡單來說就是救人一命後考慮要不要以身相許的故事,男主被女主所救,在帶她迴天界的日子裡喜歡上了她,可惜女主小時候吃過絕情丹,在這方面也就一竅不通,可謂天生具備虐男主的設定,愛上一個不懂愛的人,各種牽扯和交互就變得很有意思,總而言之是一個小虐大愛的節奏,大人們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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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片段:

1、初見

思及此,我頓覺得自己的決斷十分之英明。只是它如今已漸無吐吶,眼見便要僵了,若燉起來功效則委實要折上一折,吸收靈力最是講究生猛活鮮。只好先渡得它一口氣,別讓它僵了才是。

我想了想咬牙忍痛從床下拖出自己煉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釀滴入它的鳥喙之中,再渡了口氣與它。一氣作完後,那烏鴉的翅膀倒是立馬軟熱了些,我十分滿意地拍了拍手,轉頭便去灶房取鍋子。

卻不想待我取來砂鍋後,原先被我攏起的一盞螢燈不知受了什麼驚嚇,散亂開來,滿屋亂飛。

我一看,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些小蟲兒真是沒有見過世面。

不過是那得道的烏鴉因得了我的蜜釀現了人形,正軟軟地半躺於條案之上。我端著鍋子繞著它轉了一圈,有些愁苦,它這樣化作了人形,我這兩掌大的鍋子如何裝得下,裝不下自然便燉不了。

思索片刻,我方才憶起但凡仙家、神怪都有一顆內丹精元,平生所得所有靈力道行都凝聚其內,只要得了這內丹精元便得了所有,適才是我傻了,竟巴巴地要將這烏鴉整隻齊燉。

只是不知這寒鴉將它的內丹精元藏於何處,我費力將它拖到塌上,把它身上破破爛爛的黑衣裳搜了個遍,順道感慨了一遍烏鴉的審美觀很是超出六界不在輪迴竟歡喜這樣渾身是洞的打扮,也沒找出個像丹丸的東西。想來是藏在它體內了。

我又頗是費力地將它黑漆漆、洞晃晃的衣裳給除了下來,摸了半日,有個頗為欣喜的發現。

這烏鴉小腹以下有團很是怪異的東西,我捏了捏,有些軟有些硬。我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構造,著實倒沒有這團物什,想來那內丹精元定是藏在裡面了。我果然聰明。

捻了段葡萄藤變作一把鋒利的刀片,用自己的兩根頭髮試了試刀刃,觸發即落,我甚是滿意。

舉了刀片,我背對著坐上那烏鴉的小腹,抓起那團物什正準備落刀,忽聽得背後平地驚雷一聲怒叱:“大膽!”

第二章

舉了刀片,我背對著坐上那烏鴉的小腹,抓起那團物什正準備落刀,忽聽得背後平地驚雷一聲怒叱:“大膽!”

這樣一個夜闌人靜的曼妙夜晚炸出這樣一個不甚和諧之音著實驚悚。

我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刀片險些割破了手。

只見那烏鴉赤條條地從我的塌上坐起身來,一雙吊梢眼兒精光迸射睨視著我,這樣被人俯視頓時讓我覺著十分沒有氣魄,於是收了刀片站起身來,方才堪堪勉強能夠與它平視,心裡慨嘆:不愧是隻得了仙道的烏鴉,連個子都長得堪比老胡庭子裡的甘蔗。

不免又思及自己修了四千年道行卻無甚長進,到如今還是個人界十歲孩童的模樣,比起只有一千年道行的連翹看起來還要稚嫩許多。彼時我尚且不知自己並非是個普通的葡萄精。

我這廂為自己的身量深以為恥,那廂烏鴉卻已凌厲地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透,開口便叱問:“下立何方小妖?”雖是寸縷未著,那威嚴架勢卻頗是壓人一頭,我方第一次意識到氣勢和衣裳是沒有半分關係。

不過我雖道行淺薄,卻好歹是個以修仙為崇高奮鬥目標的堂堂正正精靈,被一隻烏鴉喚作“小妖”著實讓我悲憤了一把。

轉念一想這烏鴉方才幾近將死,得了我一滴蜜釀便恢復得完好如初,對於自己釀的蜜功效如何我尚有自知之明,足見得這烏鴉道行匪淺,我若與它鬥法定是慘敗,更莫提及我方才欲取它內丹精元,若讓它知曉,只怕今日便是我化作春泥更護花之時。

醞釀一番,我擺了個和善謙恭的表情道:“道友喚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水鏡精靈之優良傳統。”

此番話一來與它說明我乃它的救命恩人,呃~雖然我本意是為了救它後將它吃了,不過,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嘛,總歸是救了它的。它自然不能將恩人給法滅了。二來是提點提點它,我乃精靈一族,實非它口中的小妖。

“恩公~?”那烏鴉似笑非笑涼涼看得我一眼。

看得我心驚膽顫,以為敗露,不過仍是強裝作一副坦然樣子道:“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墜在我園中,負傷甚重,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將自家秘製之花釀整壇傾與道友,復又與道友渡得氣來,道友方才醒轉。”蒼天可鑑,除了“整壇”二字,字字屬實。

2、300修為

老胡說過:“但凡臉蛋生得好的人,養分全都花到臉上去了,腦子多半不甚靈光。”我如今深以為然,鳳凰便是如此。

長芳主平日裡雜事冗繁,為了把區區小草就去叨擾她老人家,著實不長眼色了些,自然要惹她生氣,一生氣便自然不肯給。和兩界夙怨誠然並不搭介。

況且,不過是把草,左右隨手變幻一下,怎需如此大費周折。鳳凰此番不知愁的是哪個。

我從懷裡摸出根紅線,在鳳凰眼前一攤,“我若能種出靈芝仙草,你卻拿什麼謝我?”

鳳凰詫異將我一望,繼而淡淡一覷,最後索性閉眼運氣,不再睬我。

鄙視!這便是活生生的鄙視!

我獨自拈了紅線在一旁冥想靈芝的模樣,心念稍動,手中紅線不消多時便成了個菌孢,落地生根,半盞茶的功夫就開出了一株雙朵褐紅色的靈芝。

我喜滋滋將那仙草舉至鳳凰面前,鳳凰睜眼甫一看,驚惑非常,接過靈芝細細端詳,面色陰晴不定,末了頗有幾分哭笑不得,評道:“嗯,你種的這香菇入菜尚可。”

我圓了圓眼,嘿嘿兩聲乾笑,將那香菇一把奪了回來,“我再試試,這回保管不出差池。”

這誠然怨不得我,好比八哥和烏鴉長得一式一樣,靈芝、香菇、黑木耳他們菌菇一家在我看來也是活脫脫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並無甚分別,混淆一塊兒也無可厚非。

鳳凰單手支了臉頰,垂目看著我蹲在地上如火如荼地香菇、木耳、蘑菇、草菇、茶樹菇……挨個種過去,面色雖然益發白皙,興致卻越發好起來,嘴角笑渦時隱時現,“你若能種出靈芝仙草,我便渡你兩百年修為,何如?”

我曉得他揶揄我,但是我們作果子的不能和一隻鳥兒一般見識,便大度地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三百年修為吧。”

“好。就允你三百年修為。”鳳凰笑靨淺淺一綻。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繼十幾種菌菇又種出一串匪夷所思的荔枝後,一株飽滿挺拔靈氣十足的靈芝仙草終於爭氣地開在了鳳凰的面前。

豈料鳳凰面色一沉,一個伸手掐住我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閃逼近,寒滲滲在我耳旁道:“說!你究竟是何人?”

不厚道呀不厚道,大晚上的嚇唬人。我用空著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呔,這耗子毛躥得忒快了些,莫不是已經入了腦子?”

觸手處,鳳凰額頭燙得一片駭人,眼中卻寒光更甚,“花界的靈芝聖草豈是一個小小花精說種便能隨手種出來的!說!你和已故花神是何牽連?”

這瘟針威力果然彪悍了些,鳳凰已然病入膏肓語無倫次了,先花神據說神力僅遜天帝,凌駕諸神之上,我但凡能與她攀上點關係,何必為了區區三百年修為與他錙銖必較。

鳳凰咄咄逼人,手上力道不因病痛減退絲毫,還擒住了我另一隻手,若不及時施救於他,怕是不消一會兒火神殿下便要魂歸離恨天,我的三百年修為也莫要指望了,眼下將他劈暈敷藥才是緊要。

但他禁錮了我的雙手,叫我半點無法動作。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孔,我心生一計,劈暈不行,嚇暈也是一樣的。

我順勢向前一仰,貼上他的面孔,張口銜住他的兩片薄唇輕輕舔了一圈。

再看鳳凰,霜打雷劈一般睜圓了眼,直愣愣戳在那裡,呵呵,果然奏效,被嚇到了。我輕鬆抽回雙手,攬過他的脖子,一個手刀劈上他的後頸,鳳凰終是順利地花鈿委地。

我念了個訣將他搬回他的屋內放至床上,用葡萄藤變幻了藥杵將那靈芝小草一半給搗碎敷上他的傷口,另一半熬了汁水灌進他口中。

為防止鳳凰醒過來後賴賬不予我那三百年靈力,我便坐在床緣守住他。守了約摸兩盞茶的功夫,見他睡得酣暢如是,我難免生出些嫉妒來,便也倚著床柱闔眼打起了盹。

不曉得睡了多少時光,只覺前額有些癢,像是蚜蟲緩緩蠕過,我不免一驚,我們葡萄除了蛇外,最懼的便是那白白的小蚜蟲,一旦染上可是了不得。

我佯裝熟睡,猛地一伸手欲捏死那小蚜蟲,睜眼卻見鳳凰半撐著身子距我約摸兩掌處,面色泛紅,眼中一分驚、兩分疑、三分波光,還有四分晦奧難懂的神色,而我手中捏著的也非蚜蟲,而是鳳凰瑩潤的指尖。

3、鳳翎

鳳凰置若罔聞,鐵青著面孔攜了我騰雲駕霧飛了段路,最後將我抖落在一個懸崖邊上,我絆了絆,幸得手上扶住一棵老松樹,才勉強站穩了腳。忽覺手心一片火辣辣地疼,鬆手一看,卻是扶得急了些,手心被那老松樹的褶子皮給劃出幾道細細的小口子,險些蹭去一層皮,疼得我連連甩手。

一旁鳳凰兀自負手,冷眼看著我捧著手心又吹又甩,眸色中有剎那柔軟波光泛過,指尖一動卻又強硬收了回去。

我舉著手專注地看著一片紅腫慢慢浮起,安靜地在心裡將鳳凰腹誹了百八十遍,方才識時務地低頭醞釀了些水光在眼底,弱弱抬頭可憐將他一望,用受了傷的手怯怯牽了牽他的袖口,藉機將淡淡血跡在上面蹭去,細聲細氣道:“這回是我錯了,下回一定注意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下回?還有下回?!”鳳凰本來面色已然放緩,聽得後半句卻又倏地凍了起來。

“唔,沒有沒有,再沒下回,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我甚是配合地連聲附和他。鳳凰不免慳吝了些,我不過多取了他三百年修為,難為竟把他氣成這副模樣,拋開筵席一路追到凡間來,唔,說不定他是替天后來追捕我的,將我拿回天界咔嚓掉……

思及此,我輕輕一顫,打了個寒噤。

“很疼嗎?”手上一暖,卻是鳳凰托住了我的傷手,另一隻手鑷了根髮絲般細的金針替我將扎進手心的碎木刺一一挑出。

腳下幽幽山風掠過空谷,與林間森森古木痴纏成一縷縷繚繞的箜篌聲,天邊流霧雲舒雲卷,鳳凰眉眼低垂,專注手中之事,垂落鬢邊的一縷烏髮被風一吹,輕輕飄蕩而起,又輕輕翔滑而下,劃過我的手心,帶起絲絲癢意。

本來不過蹭了幾道口子,初時有些疼,現下並不那麼難受了,我卻糯糯答他,“很疼很疼~”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要這樣騙他,就像我亦不曉得他為何不用法術,卻非選了這般費事的方法為我除刺。

聞言,鳳凰長眉微顰,眸色一緊抬頭望向我,一眼撞入我莫名凝視他的目光之中,剎那間清且淺的鳳眼之中彷彿有一尾斑斕的魚款款遊過。

握著我的手收了收,突然雙目一閉將頭偏向一邊,面色一褪,喑啞道:“是我下手重了些,本欲罰你,不想,終還是罰得我自己,罷了……”

噯?分明是我手中受傷,他一隻鳥兒這般好端端站著卻說什麼罰的是他自己,不公道。

我怯怯問他:“你不會把我捉去給天后問誅吧?”

鳳凰看著袖口一絲血跡,道:“寰諦鳳翎上天入地只此一支,我將它留給你,你還不能明瞭嗎?”既而慘淡淡了面色,幾分頹然道:“縱使你我註定相望背馳,不得圓滿……”

我捏了捏袖兜裡的鳳翎,不想竟是根如此金貴的毛兒,幸而沒隨手整理被褥時將它丟了。

得了這樣寶貝,我十分滿意,遂湊上前去嘬了嘬鳳凰的唇,我如今瞧下來男神仙果如狐狸仙說的一般都歡喜雙修,鳳凰送了我這般貴重的禮,我卻沒有什麼好回饋的不免說不過去,是以,便投其所好回贈個舉手之勞的雙修。

豈料,鳳凰怔了怔,頰上粉色如晚霞噴薄而起,片刻後,神情卻轉作一派惆悵,又如上回般握住我的雙肩將我生生推出一臂之遙,眉宇間甚是痛苦轉過身背對我,面向峭壁下空曠山谷,獵獵山風帶得他袍裾飛揚,竟有些天地決絕之意味。

瞧他這番形容,我靈光一閃,“我曉得了,你其實並不歡喜我……”

話音未落,鳳凰卻突兀轉身,截道:“我怎麼可能不歡喜你!”生生將我那話的後半句“你其實並不歡喜我和你雙修吧?”從中間一刀裁斷,可嘆可嘆。

噯?不過我將鳳凰的話放在口中一番回味,他說他歡喜我噯,歡喜我!歡喜我?歡喜我……

我正兀自糊塗著,鳳凰卻悽然一搖頭,道:“是,你說的是,我其實並不歡喜你……你便當我從未歡喜過你,你亦未歡喜過我……”

噯?怎的一下又不歡喜了?喜怒無常啊喜怒無常,不過據我觀著,後面他說“不歡喜我”方才是句大實話,是以,我便泰然舒心了,乖巧應道:“好。我自然聽你的。”

聞言,鳳凰面色一片淒涼,將我額前碎髮拂了拂,輕聲問道:“我給你的鳳翎呢?”

我從袖兜中將那金貴的毛拿了出來,他伸手取過鳳翎,將我頭上葡萄藤拆下,親手別上鳳翎,道:“你帶上這鳳翎,讓它替我佑你平安祥和,我今日便將你送回花界,從今往後,你我再莫相見!”

4、入魔後的念念

“美人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為好,那鳥兒亦非當年的鳥兒,當然,當年他也未必見得多好,傲氣得恨不得讓人一把捏死他,但如今已絕非傲氣的可以形容...十殿閻羅豈是輕易肯臣服於人?為登魔尊之位,那鳥兒無所不用其極,近日裡又血洗幽冥,將所有異己徹底剷除,寸草不留。現在,幽冥之中無一人敢和他叫板,十殿閻羅見得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呼他一聲”尊上“,更何況,當年他是死在你的刀下,若叫他瞧見你。。

我要了咬唇,“我就想看看他,遠遠的看一看……”

撲哧君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面上升起一絲同情之色,“美人,你不會是被牽錯紅線愛上他了吧?”

我面上一陣冰涼,心中隱隱作痛起來,怕是那降頭術又要發作了,我轉身丟開胡言亂語的撲哧君,架了朵雲彩便自行一路飛去。

直抵忘川岸邊將船資交給爺爺,我一步邁上船,那魘獸也一蹦一跳地跟上來,忽地船身一晃,有人笑嘻嘻地道”老官,也順便將我一併渡過去吧."

我這才發覺,原來撲哧君在我身後跟了一路,面色難免一沉。那老爺爺眼睛何等銳利,眼角一瞥見我的臉色便曉得我不願撲哧君跟著,遂和氣的對撲哧君道“這位公子,老身船小,多載一個人怕是船身吃水太深有些危險。”

撲哧君面色一沉,嚴肅的道“老倌這是拐著彎說我太胖嗎?”說著,一臉憤慨的衝著老爺爺舉臂腆肚,“你捏捏這強健的手臂,你摸摸這結實的腹部,我哪裡胖了?老倌你分明是羞辱了我作為一個美男子易受傷的自尊心。當然,美男子不會與你計較,只要你渡我過去,渡資我也不向你要了。”

我忽然想起天蓬元帥有一招拿手的必殺技,好像喚作“倒打一耙”,怎麼傳給撲哧君了?

老爺爺被唬的一愣,竟真的將他,我,魘獸一船給渡到了對面的幽冥渡口。我哀嘆,原本一條尾巴已經很麻煩了,如今又多了一條尾巴,可如何是好?況且還是兩條顯眼的尾巴。魘獸一身清雅梅花斑,一眼望去便知是天界所出,那撲哧君就更不用說了,天上地下怕是尋不出第二人品味獨特到從頭巾到鞋面皆是綠色打扮。

我正犯愁,撲哧君卻晃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柔媚的女妖,將那魘獸變成一條賴頭土狗,魘獸藉著地上一灘水照見自己的模樣,一時大受驚嚇,十分幽怨。

我摸了摸出來時揣在袖兜裡的一雙兔兒,這兔兒本是魔界之物,帶著妖氣,可掩蓋我白日裡這不住的仙氣,我將兔兒戴上後變化成一隻兔子的模樣,魘獸瞧見我變成一隻兔子,想來一時便平衡了,復又水汪汪了一雙大眼。

我不管他倆了,自己招來一團滾滾烏雲向前飛去,只聽得撲哧君在身後疾呼“美人,你且慢些,況且你知道他住何處嗎?”

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非清泉不飲。

他很挑剔,做了他百年來的貼身書童,我自然曉得,哪裡的水最清冽,哪裡的梧桐最旺盛,哪裡只載最單調乏味的鳳仙花,哪裡便是他的住處。

分辨了這附近的水源花木氣息,我尋到一處恢宏的府邸,門上懸掛了一塊偌大的牌匾,遙遙望去竟是隻字未題。

我站在行道上看著那無字牌匾,周圍形形色色奇形怪狀的妖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忽地有個小妖蹦躂著大聲嚷了一句“午時到了,尊上要出府了!”

一時間,行道上的妖魔皆停了腳步,自覺的避讓到一旁,個個滿面敬畏傾慕的表情。我一愣,行動慢了一步,一條原本人滿為患的大道上僅剩我一隻兔子孤零零的蹲於路中央。

正在此時,撲哧君氣喘吁吁的扭著腰從後面追上來俯身從地上將我抄起揣入懷中,然後一頭扎入兩旁的妖魔群中。

剛扎入擁擠的妖魔群中,便聽得那府邸大門霍然打開,撲哧君連道“好險好險,虧得快了一步!”

我從撲哧君的衣襟中探出頭向外望去,只見那無字匾額的大門下,連列身段豐滿腰身玲瓏的女妖手持金盞魚貫而出,左右各一十四名,四周妖魔皆偷偷垂涎吸氣。接著出來了兩列男妖,與之前的女妖對比鮮明,真真是牛鬼蛇神奇形怪狀,醜的令人不敢看第二眼。

這一番對比我認出來了,魔界有云:羅剎,乃暴惡之鬼,男極醜,女甚姝美。並皆食啖於人。這些開道的不想竟皆為羅剎惡鬼。

忽然眼前一暗,天空那個降下一片黑色鑲金邊的烏雲,囂張的遮住了正午的日光,有車攆的隆隆轟鳴聲自府邸中傳來。我忽然覺得心跳加快,快的像要頂到我的喉頭般讓我無法承受。

很快,四隻青面獠牙的龐然巨獸銜著黑色的巨大車攆出現在羅剎惡鬼之後,烏木的軲轆碾過地面,帶著雷霆電掣的殺伐之音,所過之處,墨雲飄散,地動山搖。

血晶石簾輕輕擺動,影影綽綽只間,一個面容卓絕眼神清冷的人半臥半坐,一身玄衣無點飾,卻刺目的讓人無法逼視,攆車上,卞城六殿恭敬的伏跪在他身旁似乎在稟報什麼事情。周遭之人皆敬畏的垂下頭,滿目皆是臣服的恭敬之色,似乎羅剎開道,魑魅魍魎拉車,卞城六殿俯首彙報,這一切皆是理所當然。

我看著他,劇烈的心跳突兀的戛然而止,仿若生恐連細小的跳動都會讓他聽見,讓他發現。我仔細盯著那狹長的鳳眼,忽然又生出一種怪異離譜的企盼,盼望他能看見我,一眼便好。

我突然憶起眾人說他的面貌冠絕六界無人能出其右,過去從不覺得,今日卻突然驚覺他竟真的長的匪夷所思的俊逸至極。

但是,我應該恨他,深深的恨他,覺得他是這世界上長的最醜陋的人才對,不是嗎?他的父母殺害了我的母親,他殺了我的爹爹,臨死前還不忘在我身上種巫蠱。是的,我應該要恨他,咬牙切齒,捶胸頓足的恨他。

“美人,你做的太對了!他該殺!實在該殺!”頭頂上撲哧君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將我從深思中帶回,“比我長得好看的美男子通通都該殺!這傢伙復生後益發長的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5、再逢

那女妖引著我立於湖心亭的石階下,“尊上,水神求見。”

我半斂著眉眼,一陣風過,亭下花海漣漪相撞,絲竹之聲剎那間停止上,周遭寂靜一片,片刻後劃過一絲不協調的徽音。

有人低低一笑,四周出錯的樂伶驚慌跪下,“請尊上責罰。”

“怨不得你們,這水神仙上我都畏怕。”他語調寒涼,明明是鋒利的諷刺,卻帶著一層隱晦的曖昧,像極了刀口上殘留的一道血痕,“都下去吧。”

“是。”一陣窸窸窣窣,左右之人退散而去。

我垂著眼,少頃後,一雙錦靴映入眼中,我心口突突地跳動著,千言萬語堵在喉頭,卻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水神仙上怕不是責怪在下未有徒相迎,怠慢了你,連話都不屑於說了。”

他一口一個“水神仙上”,刺得我生疼。

“旭鳳……”我猛地抬頭看他,冷不防撞上一雙冰冷的眼睛,“我……”我已不知自己要說些什麼,只是這樣近地看著他的眉眼,一時滿足得近乎痴了。

他微微一挑眉,似有不耐,移開眼去,“聽聞水神明年開春便要榮登天后之位了,可喜可賀。今日可是來送喜貼的?水神膽識如今真得越發大了,隻身入我幽冥,就不怕有去無回?”他信手撥了撥尚未撤去的琴絃,殺伐之間一瀉而出,“還是,你賭我不敢殺你?”

“旭鳳……”我一時不知如何言語,手上卻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一條臂膀。他一頓,片刻後眼角一沉,似乎大怒,又似乎嫌惡至極,旋即手上一揚,護體魔功將我重重彈開,我一下跌坐在地上。

“水神請自重!”

我掌心生疼,火辣辣的疼,然而,卻遠不及心中疼痛之毫釐……他那道嫌惡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我的腑臟之間,狠狠地剜開一個鮮血淋漓的創口……

他一甩袖,似乎多看我一眼都怕玷汙了雙眼,轉身抬腳便要步出湖心亭。

我驚慌失措地掙扎起身想要追上去,腳力卻一脫力,再次狠狠地跌在地上,看著他已跨下石階的腳,我頓時怕得全身發抖,這是我僅有的一次機會呀,若錯過了,便再也不會有了!凡人還有來生可盼,可是我們卻只有這一世,漫長而沒有止境的一世,若是以後再也看不見他,那樣漫長的千年、萬看甚至幾十萬年將是怎麼的酷刑……

頃刻間,各盡所能淚流滿面。

我啜泣著在背後喊他:“旭鳳,我錯了,過去皆是我錯了!你殺了我也好,剮了我也好,可是……不要不理我……我知錯了……”

他驀地停住了腳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為是你殺了我爹爹,我答應過爹爹要孝敬他,報答他中,可是他卻灰飛煙滅了……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爹爹,沒有了方向,我不知該往哪裡走……我誤會了你……我以為……”

“你以為?!”他一下子轉過身打斷我,衣襬帶起的落英紛紛揚怕,“好一個你以為!”他突然一笑,嘲諷盡顯。“為了這三個字,你便毫不猶豫地取了我的性合!水神之狠開天闢地無人能及,在下領教了。”

是啊,我錯得荒謬,荒謬到無可補救……怎麼辦?

我慌亂地看著他冷眼對我,神智恍然間卻有一絲清明……我知道,我僅有這一次機會,下一刻不是我被他殺了,便是被天帝再度囚禁,千方萬語,其實只有一句話,這句話我從未對他說過。

“有一句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雙目直視著他,手心攥出了血漬,“我愛你……”

他一動不動,眼前緩緩飄落下一片凋零的花。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有一瞬間倒映出了那花瓣的火紅色,慢慢地,浮起一層恍惚和不屑,最後竟是勃然大怒。

他冷哼一聲,唇角緊抿,“這次,你要的又是什麼?”

我一時愕然,不知所以。

他忽地抬頭一笑,“故伎重演?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你的騙術倒是越發拙劣了。上一次,你與潤玉聯手,僅用一縷青絲騙去我一命,大獲全勝。如今兩界還未開戰,不想水神卻已粉墨登場,入戲倒快……”

“只是--”他突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你二人就如此輕視我旭鳳?你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不是的。”我被他捏得生疼,明明只是下巴被捉住,心中卻揪成一團,連眨眼都是疼的,像一條被掐住七寸的蛇,語無倫次,“不是的……我從不知曉潤玉竟欲策反……我說的是實話……我愛……你……”

一串淚順著我的臉頰急速滑落,跌在他捏著我下巴的手背上。他一頓,竟像被煙火燙傷一般,迅速收回手,看著我,滿面鄙夷。


就是這樣啦,大虐男主小虐女主然後發糖的文文,看過文之後把電視劇也過了一遍,選角什麼的還是蠻歡樂的,祝各位大人們嗑書愉快。

資源什麼的私信回覆《香蜜沉沉燼如霜》就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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