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我是九零後,但我一般不去KTV,因為本人對歌曲還是很守舊的,如果是唱黃家駒,還有張學友,張國榮的歌,興許還有人應和,偏偏本人聽得最多的是鄭智化的歌。智化哥的歌倒也不是不可以,像《水手》《星星點燈》,這些歌若是唱了,其實也很有韻味。而我真正開始想了解這位歌手,便是從《水手》,還有一首《單身逃亡》開始的。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鄭智化最經典的形象,就是這樣撐著柺杖,站在舞臺上放聲高歌了。很多人都會立刻貼上身殘志堅的標籤,我在因為喜歡鄭智化的歌曲,隨後去看了他寫的自傳《墮落天使》的時候,我才開始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大家看這個名字,鄭智化,這個智化很像佛家的名字,其實也確實是僧人幫他起的,就是為了賜予祝福,因為他小時候身體不好,後來自己的雙腿有些問題,沒有治好,最後是通過醫院做手術,才讓他能站立的。

看了鄭智化,我才知道,身殘志堅本身就是對殘疾人的汙辱。鄭智化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身殘志堅,他就是和普通人一樣,去奮鬥,去發揮自己的才能,後來成為了影響一代人的歌手。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鄭智化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位歌手,其實他之前是做廣告的,專門寫廣告歌曲,如最初的一首《給開心女孩》。我之前在看《老梁觀世界》的時候,也聽過他介紹鄭智化,說他連簡譜都看不懂,他的歌都是自己哼出來的。

我在聽鄭智化先生自己講過去的時候,他說自己是不懂樂器,至於《水手》這麼著名的歌曲,是自己在洗澡的時候有的靈感。果然啊,在洗澡和上廁所,這種人最放鬆的時候,靈感是最好的。

一個人泡在浴缸裡,在水中起起伏伏(可能還有隻橡膠鴨子)。不正像在海上起起伏伏的船嗎?那些在海上拼搏的水手,不都是熱血好男兒嗎?因為我長在大陸,另外也不靠海,對大海很陌生,有一次我和一些漁民吃飯,他們吃魚是不翻身的,因為要出海,魚翻身就像翻船,不吉利。

從鄭智化的言談舉止,和過往的事蹟中,我簡單勾勒出了這樣一個人:不畏懼,放手愛,有眼光,肯鬥狠。

我們來一一解析。首先不畏懼,鄭智化從小就拄著柺杖,到了學校,難免會有惹事的學生欺負他。鄭智化的辦法很簡單,給了他一拐,那人就再也不敢欺負他了。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放手愛。鄭智化之前就是繪畫高手,這點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鄭智化自己也說,他想當一個畫家。小時候在學校裡,都有班花,校花。很多人追不上,鄭智化的辦法就是畫她,然後偷偷塞到她的桌子裡,那女生看了,也很喜歡,所以跟鄭智化最親。長大之後,鄭智化在一次偶然中遇見了一位女子,倆人惺惺相惜,都是有文化的人。不過等見父母的時候,鄭智化知道結束了,因為女方父母一言不發,可能是看不慣他的身體。鄭智化選擇了放手。

有眼光。這個有眼光,我想說的是一雙看透世俗的眼,但凡一個歌手,不,一個搞創作的人,需要的就是這種看透世俗的眼。像這樣的眼,我們大多數人其實都有,但是無法表達出來,此時就需要像鄭智化這樣的歌手了。

他的自傳叫《墮落天使》,其實也有一首同名歌曲。講得就是鄭智化在街頭偶然看到一個風月女子,為了討生活,不得不做這個,後來在一家餐廳,又再度偶遇了她。當然他並沒有打招呼,甚至也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實姓名。不過這就足夠了,因為生活中的來來往往,人影匆匆,實在太多了。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肯鬥狠。這個就是鄭智化先生自己在節目裡說的了,當初有人不相信鄭智化能成為歌手,用賣唱片的錢養活自己。鄭智化立刻說,你給我寫份字句,多少年後,如果我能用唱片養活自己,你給我跪下來。

可能那人就是開個玩笑,或者也確實看不起鄭智化,但他萬沒想到,自己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後來據說是跪了的。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鄭智化在做廣告的時候,偶然聽到有人在唱他的歌。如果是一般人,當然會很高興,自己的歌得到了別人的認可。而鄭智化則意識到,自己的歌不光是歌,還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教育。

在臺灣,我有兩個比較看重的歌手,一個當然是鄭智化,另一個就是羅大佑。羅大佑原本也是學醫的,他成為歌手,也有原因是因為,自己的一個歌手朋友被人槍殺了,原因嘛,有可能是在歌裡,唱了不該唱的東西。羅大佑於是棄醫從歌,成為了一個優秀的歌手。

本人聽歌,是更看重歌詞的,羅大佑有幾篇逆天歌曲,如《皇后大道東》《亞細亞的孤兒》《五十塊錢》。這些歌曲,都是上到國家,下到百姓,規模之大,寓意之深,我在此不便明言。

而鄭智化的歌,則不同於羅大佑,他的歌更偏向人,偏向憂鬱,按照文藝的話就是憂鬱王子。

他的許多歌曲,其實都是充滿悲愴的,就像《落淚的戲子》問人生一世,到底能不能做自己。他也去批判,但沒有像羅大佑那樣,他更關注的是普通大眾,他們的生活怎樣。他能寫出《三十三塊》,講一個賭鬼輸得只剩這些錢,在回家路上猶豫的事;也能寫出《大國民》,這種毫不隱晦,直接謾罵臺灣政府的歌。

《墮落天使》他,不只是水手93——當年歌壇鄭智化

時光荏苒,鄭智化先生如今已經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了,他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家庭,他愛他的女兒。據說之前,女兒小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在回家的時候就唱著一首自己父親的歌。鄭智化趕緊問:你這歌誰教你的?

“老師教的,說是你寫的。”女兒答道。

“哎呀,你這歌唱的不對,還老跑調,來,我教你正版的。”

鄭智化,一個時代的回憶。我簡單摘錄些《水手》的歌詞,與諸位也同樣喜歡鄭智化的朋友,一同欣賞。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長大以後,為了理想而努力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間彷彿又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尋尋覓覓尋不到

活著的證據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跡

驕傲無知的現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踏過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遠離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在帶著鹹味的空氣中自由的呼吸

永遠在內心的最深處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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