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圈大佬謝大炮:礦工,區塊鏈世界的逐利者,也是維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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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本聰最初的設想,比特幣是一個由全體“礦工”共同維護的網絡。

在這個網絡中,誰掌握了算力誰就掌握了投票權,這也意味著擁有了比特幣世界裡的話語權。

2017年8月,吳忌寒就因為掌握算力優勢,在與比特幣核心開發團隊Core的對峙中取得勝利,比特幣正式分叉。

吳忌寒,也成為繼中本聰之後,第二位決定比特幣走向的人。

在比特幣世界之外,在其他區塊鏈領域,礦工究竟是一個怎樣神奇的存在?他們處在什麼樣的位置?擁有著怎樣的權利?他們又將如何影響區塊鏈潮流的方向?

為此,我們採訪了“IPFS”挖礦第一人謝大炮,試圖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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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幣

北京的夏末,蟬鳴聲不絕於耳。午後,穿過大半個北京,在東二環邊上的一個共享辦公區中,我們見到了“IPFS”挖礦第一人謝大炮。

“挖礦的感覺就像釣魚,有魚上鉤,你會有欣喜感。”講起挖礦,謝大炮如此作比。

而他與比特幣的結緣,也始於挖礦。

2013年,當時還在讀大三的謝大炮,在科技媒體上看到關於比特幣的連續報道,帶著些許好奇,拿出自己的電腦開始試著挖礦,“但我那個電腦真的很爛,一個都挖不到。”

不是謝大炮的電腦爛,彼時,南瓜張的阿瓦隆,吳忌寒的螞蟻S1在這一年悉數登場,比特幣在揮別個人電腦挖礦時代,迎來專業的規模的礦機挖礦。

沒有挖到“比特幣”。謝大炮感覺“參與感特別弱”;但他隨後發現比特幣能“炒”,於是註冊了比特幣中國,花800塊錢買了一個——這幾乎花費了他一個月生活費。

2013年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那一年,中國掀起了比特幣挖礦和交易的浪潮。據當時媒體報道,最瘋狂的一個月中,有近100億人民幣用於比特幣交易。

“漲了”,這是比特幣給謝大炮的見面禮。他加入了一個比特幣社群,想了解更多的比特幣知識,“社群最高有千來號人吧。”謝大炮回憶,“群主是炒域名出身的;群裡有個小姐姐,是做證券的,教我們K線什麼的。”

“一旦漲了,大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謝大炮稱。但他們將很快見識到區塊鏈世界的殘酷。

先是2013年底,中國發布了“關於防範比特幣風險的通知”;兩個月後,臭名昭著的“門頭溝事件”爆發,比特幣價格陷入長時間的低谷中。

社群的群主有很多幣在Mt. Gox上面,事件發生後,“他虧損比較厲害,後來就退出了”;而熱心教學的小姐姐,也去玩文交所了。

群裡漸漸變得冷清,很多人都離開了,謝大炮卻帶著好奇心,開始探索這個陷入沉寂的比特幣世界。

2

挖礦

“那會,我算是朋友圈裡面的邊緣人。”謝大炮稱,他經常待在宿舍裡,拿著ipad,然後在筆記本上看人家炒幣。同學推門進來,都調侃謝大炮,“兩個屏幕,搞得也太專業了”。

比特幣價格下跌後,有一部分人離開,剩下的人開始抱團取暖。

線下,謝大炮參加比特幣的小型聚會,還報名了寶二爺天津站的“比特幣中國行”,幾個人在長虹公園划著船聊天;線上,謝大炮關注微博上每一個和比特幣相關博主、話題,他見證著暴走恭親王從微博到自媒體佈道的過程,在暴走恭親王的自媒體上,他了解了脫胎於比特幣的區塊鏈技術。

實際上,謝大炮一直也在“挖礦”,挖不到比特幣,就挖一些不知名的山寨幣。

其中令他印象深刻的是素數幣,通過CPU計算來尋找最大素數。當時很多做科研工作的數學家也投入其中,樂此不疲,“現在這個幣好象應該死了吧”。

“用自己電腦挖礦並沒有付出成本,但是突然賺了一些幣回來,就有點像遊戲裡開寶箱,寶箱一打開裡面有很多裝備。”回憶起最初挖礦時的情景,謝大炮依然津津樂道。

雖然比特幣價格下跌,但2013年之後,七成以上的礦場和交易都發生在中國。

31區採訪中接觸到的數位有過挖礦經歷的比特幣愛好者們,也大都在2013年入局。

他們為什麼開始挖礦?很多人會有一個確定的答案:逐利。

挖礦確實賺錢,初期挖礦能夠使得很多礦工一夜暴富。但是當挖礦集中化之後,賺錢則成了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礦機出現以後,挖礦開始集中化。在這個過程中,算力、價錢、礦機的生產成本、購買費用都是不確定的。如果要確保掙錢的話,還不如去屯積比特幣,而不是挖礦。”早期參與挖礦的秋爽曾經在接受31區採訪時表示。

那麼在利益之外,還有什麼在支撐挖礦?

我們回到2013年,南瓜張以退學為代價,研發出了第一代阿瓦隆礦機,阻擊美國的蝴蝶實驗室,打破比特幣世界的壟斷。

2014年,神魚挖到了兩個高度相連的比特幣區塊,在這兩個區塊的交易記錄中,他寫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神魚 to 鼕鼕。”

礦工們逐利而來,但利益之外,在和比特幣長期綁定的過程中,漸漸有了信仰。

和金錢相比,信仰在任何時候,都是更為堅定的力量。

這股力量,和每一位礦工緊緊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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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工

礦工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礦工是一個很趨利的角色,你只要給他足夠的收益他就支持你。”謝大炮稱,“但礦工也是整個網絡的支撐。”

早在2008年,中本聰就發表了文章《比特幣:一種點對點的電子現金系統》,構想了一個全新的數字貨幣體系。在這個數字貨幣體系中,貨幣總量恆定,沒有中央發幣機構,個人財產不受侵犯。而其中的關鍵環節就是,財富如何產生並流轉,並且被記錄。

縱觀整個人類財富文明,也是一個記賬的過程。古代,部落種族憑藉武力,取得對黃金和土地的記賬權。現在,中央貨幣發行機構以國家機器背書,取得對本國貨幣的記賬權;佈雷頓森林體系中,美國取得了對不同國家貨幣的記賬權。

在比特幣世界裡,只要接入網絡,人人都可以打包一個區塊,參與記賬。這也就是這些礦工在做的事情。

回到比特幣世界,時間和算力是獲得財富的決定性因素。手握時間和算力的礦工,則成了非常重要的一個群體。

“有人覺得挖礦是最底層的活,我覺得也是個最高尚的活。確實很辛苦的。”謝大炮說。

在個人挖礦的時代,每位“礦工”單獨挖礦,獲得收益也屬於自己。而到了礦池挖礦的時代,礦工們把自己的算力統一交給礦池,由礦池統一挖礦,再按比例向礦工分配收益。礦池在全網中佔有的算力比例越高,獲取收益的概率越大。

據BTC.COM官網顯示,全網20個比特幣礦池,來自中國的礦池佔全網90%以上的算力。

“礦工就像工蟻。一個螞蟻的蟻穴中有很多工蟻,工蟻支撐起整個螞蟻王朝。”謝大炮說,“雖然礦工本身是趨利的,但是他們同時也付出了很多計算資源支撐著整個比特幣帝國。”

“比特幣這個網絡也是點對點,礦工越多,那麼它的網絡關係就越健壯。美國可能舉國之力去攻擊支付寶,但是你說美國舉國之力去攻擊比特幣網絡,我覺得也沒用。”謝大炮稱。

比如,今年7月,四川連續暴雨和洪水,當地礦場被毀。儘管中國的礦池算力受到了很大影響,但整個比特幣網絡依然正常運行。礦工基數足夠大,比特幣網絡也就越穩定。

礦工,從比特幣世界中汲取營養,又反哺以整個網絡的穩定。

“如果說項目背後沒有一大幫人去支持的話,計算網絡就不能支撐下去,剛開始假如有1萬個礦工到最後只剩一個,那麼去中心的網絡就變成中心化網絡了。”謝大炮說。

近來,挖礦有了許多新的形式。交易挖礦、發文挖礦,逐漸形成一股新的趨勢。

“這個有點像網上說的中國式挖礦。”謝大炮認為,“交易即挖礦,對於交易網絡,只是說人頭多。發文即挖礦,可能是說對整個內容網絡起到很多補充。”

“但我覺得真正的挖礦,是用來去支撐整個計算網絡的穩定運行。”謝大炮說。

而傳統的比特幣挖礦,也出現挑戰,吳忌寒、南瓜張成為“礦霸”,芯片升級像是“軍備競賽”,小礦主生存空間越來越窄。

謝大炮也開始新的挖礦征程——區塊鏈存儲,一種把存儲需求引入的挖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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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區塊鏈世界中,只要接入網絡,人人都可以成為一名礦工,參與記賬。

他們嗅利而來,既是最底層的群眾,同時又手握時間和算力,維護整個區塊鏈世界。

後記:

採訪到最後,我們問謝大炮:挖礦、炒幣,這件事情,最終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哪些改變?

講起這些,謝大炮多少有些感慨。

物質的回報似乎讓他比之前多了一些底氣。“門頭溝事件的時候,有同學想入場,我擔心坑隊友,就沒敢讓他進來。那會兒,我有一個好朋友知道我做貨幣交易,還勸我,這個東西要注意風險。”謝大炮說。但有意思的是,今年那個當初勸他的朋友,突然跑過來問謝大炮“怎麼炒幣啊”。

要有好奇心和冒險精神,謝大炮稱,要以開放的狀態迎接時代紅利。

“現在感覺挺夢幻的。一年前我還是個寫代碼的碼農,現在成了區塊鏈創業者。潮流來了,順勢而為吧。”謝大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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