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如今,衣溼的介紹是是致力於將方言歌曲世界話的民謠樂隊。

樂隊成立於2010年,彼時葫蘆屯文化在豆瓣盛行,人人都抱著戲虐的態度調侃一切,衣溼在葫蘆屯中頗有名氣。

獸醫和老師組成的民謠樂隊,堅持“四川話唱一切”,把一系列經典民謠作品改編成四川話版本,收錄為了《宜賓夜市土搖金曲》,高高在上的文藝,拉成了接地氣的反差。衣溼不得不引人注目。

這種和文藝背道而馳的存在,使得衣溼成為了民謠中的一朵奇葩,也一度成為小清新們深痛惡絕的存在,但同時,被許多牴觸矯情的人所喜歡。

衣溼的第一張EP發行於2012年,叫《衣溼是個好樂隊》,其中有一首《打群架》,講了街頭小混混打群架的事,充滿畫面感的歌詞,濃縮著許多人傻x的青春,這首歌后來成為了衣溼比較有代表性的作品。

遊淼說,他們早期的方言民謠,甚至可以理解為那個時代的“快手”。是時代發展下娛樂的產物。

其實,雖然披著搞怪的外衣,衣溼的軌跡在那時已經清晰,搞怪並非是僅僅建立在無聊基礎上的無病呻吟,只是最真實的接地氣的演繹。再比如他們唱從前有座山,然後唱到了城市的現代生活,”六月里老板滿山遍野,城裡的大學生到處跑“,唱到最後,聽出一抹生活的無奈。

有時候屬於成年人的幽默,是為了沖淡生活真相帶來的無奈感。這是群魔亂舞的時代。

繼承了巴蜀文化中的豁達開朗,加上濃厚的人文情懷,衣溼的歌裡總在寫一些日常中的小事,隨著宜賓方言和民族化的音樂,走進了四川小城中,看著遊淼少年的記憶,青春期的荷爾蒙,也有他離開家鄉後的懷念反思。

這些在小城中的故事,也是一個時代的縮影。

近幾年,衣溼越來越經常性的出現在大眾面前,參加《中國好歌曲》,《中國樂隊》,和手遊合作推出主題曲…對於音樂的追求依然,時隔四年後,樂隊帶來一張全新專輯《龍門陣》,唱的有街邊的把把燒,四川人民最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打麻將…原汁原味的巴蜀生活,在音樂中緩緩散開。

粗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故事,入得此陣,方知玄之又玄。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在新專輯全國巡演前

我們和主唱遊淼擺了擺龍門陣☟

1.

早期的衣溼自稱為葫蘆屯非物質非文化遺產,一轉眼居然那麼多年過去了…葫蘆屯的這三個字都要成為時代的眼淚了,衣溼樂隊由葫蘆屯走向了大眾面前,這些年心態有什麼改變?

組建衣溼那會兒是2010年,我剛買了第一部智能手機,微信沒有人用大家還是靠短信聯繫,上淘寶只買家鄉特產這些在珠海買不到的東西……當時我們的目標是能出一張實體碟就死而無憾,能找一個livehouse做一次專場就是賺了,能上一次迷笛音樂節?哇,那我死兩次都足夠了。

真的算是幸運吧,我們趕上了移動互聯網和音樂數字化這一波浪潮,存活了下來,並且胃口越來越大,到今天,做上了電視做進了電影院還做進了劇場,一切都要感謝科技的進步,感謝這個時代。

我們一直都準確認識到自己的地位(呃,就是沒有什麼地位。永遠到不了風口,最好的結局只能爭取每一次都努力跟著風口上的豬一起飛,不要被拋下),所以心態上是很平和的,那就是著眼於當下每一件事情,一步一步去做好;在有機會出現的時候,厚起臉皮抓住它。剩下的就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了。

2.

最早接觸到衣溼,是那張很著名的《宜賓夜市土搖金曲》,起初感覺是興起之作,今年新專輯《龍門陣》依然延續著從前的風格,唱的依然是宜賓的特色,調侃詼諧的色彩,衣溼走得越來越遠了,似乎也越來越堅定,遊老師能談一下在這段時期裡,音樂上的想法有什麼變化?

們對於音樂的想法,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就是要做更多更新的嘗試,每一張專輯都嘗試玩一些新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新的形式,新的主題。調侃詼諧的風格,是一部分探索的成果,只不過,大家最後只記住了調侃詼諧的這一部分,而遺忘了我們另一部分,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算成功還是失敗。

從《衣溼是個好樂隊》裡的《放了我》《溼衣》,到《神怪辭典》裡的《秋夜喜雨》《牆》,到《流杯池》裡的《致三娃》《長湴》《放了我2》,以及這次《龍門陣》裡的《落雨天》《彈棉花》,這一條脈絡一直都在延續,如果沒有意外,也會一直延續下去。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放了我

衣溼 - 衣溼是個好樂隊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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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樂隊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這張專輯之後,還想做什麼樣的音樂?

年主要計劃就是巡演了,接下來的打算,現在還沒有想好,下一個目標是出國演出一次。

這張專輯之後我們還是會繼續做這種民俗化主題、編曲融合多元化的探索,這張專輯裡可能改編自山歌、民歌、童謠、順口溜等的東西會多一些,接下來我們會更多創作自己原創的新民俗音樂,也會嘗試更多融入一些我們所在地廣東的音樂元素,但一切都還看創作的靈感怎麼來。

4.

據我所知,遊老師是樂隊裡唯一的宜賓人,人在珠海工作,背井離鄉那麼久,為什麼還會寫那麼多充滿宜賓特色的歌?一開始是源於好玩嗎?

開始是在2004年我剛到廣州上大學的時候,那會兒正流行用家鄉話把流行歌改編成“歪歌”,我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用宜賓話來唱歌的(雖然其實那不是真正的用宜賓話來演唱,因為旋律還是用原曲的旋律,編曲伴奏也是)。好玩是真的挺好玩的,而且也很容易走紅,讓人很容易獲得成就感。其實,你可以把這種“歪歌”理解為那個時代的“快手”,或者是“快手”之前的彩鈴神曲等,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一脈相承的,是最廣大的群眾在接觸新技術新事物之後,用他們有限條件的創造出來的娛樂產品。

後來慢慢就不再滿足於這樣的玩鬧和廉價的成就感(當然,客觀上是因為“歪歌”風潮也過氣了,取而代之的是第一代網絡流行歌曲比如《老鼠愛大米》、《丁香花》、《香水有毒》等等),等到我2010年再重拾宜賓話創作的時候,又是另一個全新的故事,新的起點了。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5.

其實能一直使用家鄉的方言來唱歌,根源還是對於家鄉的熱愛吧,你對家鄉的感情是怎樣的?

雜,一言難盡。從道理上來說,家鄉,這個地方並不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並不是因為熱愛才選擇了宜賓作為我的家鄉;同理,家鄉的方言是我的母語沒錯,但我也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但這個地方,又確實是我實實在在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無論我愛與不愛、想與不想,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不可避免地跟這個地方緊密相連。我認為這已經無所謂熱愛不熱愛了,它就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6.

樂隊其他人有沒有因此愛上宜賓?學會說四川話了嗎(哈哈。

3月份我們回宜賓做了第一次專場演出,結束後樂隊全體成員都在宜賓狂吃狂玩了一整天,特別高興,都說好捨不得希望下次還要去宜賓演出和玩,比我這個宜賓人還瘋狂了。作為一支中年樂隊,我們排練的時候經常都會有很多樂手帶小孩過來玩,接受薰陶。久而久之,別說樂手,連孩子們都會唱我們的歌了,哈哈。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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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一次在遊老師的家鄉辦演出,意義一定很重大吧,有什麼感觸嗎?

觸見我們的紀錄片。

8.

經歷過這麼多演出,又即將巡演,遊老師聊一下最有意思的一次演出吧。

有意思的是2013年我們的第一個售票專場,在廣州。那次演出是在過年前的一個週六,地點在一個特別偏的地方,偏到什麼程度呢?偏到需要畫這樣一張圖來解釋: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果然,當晚有不少人迷路了。最慘的是,在場地內是沒有信號的,而臨近過年場地方的員工都放假了,只剩一個賣票的一個調音的,都不能離開場地;所以不管是我們還是主辦方,都沒有能接到這些可憐的聽眾的諮詢電話,有的人運氣比較好,在散場之前走到了,有的人到演出結束了還沒找到,最後跟散場離開的人碰上然後一起坐車回家了……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售票專場,最後來了有50多個人吧,不算多,但其中有一張票我記憶特別深刻,可能也是這麼多年來的唯一一個:就是一個外賣小哥送了外賣過來,聽到以後就很想進來聽,一問票價,覺得有點貴(其實只有40而已啦!),於是就蹲門口聽。聽了兩首,覺得不過癮,還是得進去聽,就買票進來看完了整場演出。

這場演出的《打群架》的視頻後來在網上發佈了,還很受歡迎呢。

對了 如果你對衣溼很感興趣

不如去現場聽聽他們怎麼擺“龍門陣 ”吧

聽完這支“四川話唱一切”的樂隊,我只想點個把把燒

- End -

成都live群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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