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書壇的「流行書風」

書壇的“流行書風”以放棄傳統嚴密的筆墨技法體系而一味追求形式至上,追求個性張揚的全新解構,“以新為美”一直到“以醜為美”實驗藝術的視覺衝擊力,將傳統書寫的自然性、寫意性,淪為製作化、裝飾性、平面化、程式化的層面效應。“流行書風”的理論依據是借清代劉熙載《藝概》中說過的“醜到極處便是美到極處”,又說“學書者,始由不工求工,繼而由工求不工,不工者,工之極也”。他們誤以為劉熙載的“不工”即醜。實際錯了。清代“工求不工”是最高境界,不工是造險、犯險到破險,是清末碑學興起的審美標準,與“復歸平正”的帖學標準實質是一致的。“流行書風”的問題是改變了藝術創作的內質和秩理。中國書法強調“中和”理論。孫過庭的“古不乖時,今不同弊,審斯二語,與世推移,規矩從心,中和為的”。 而傅山的“寧拙毋巧,寧醜毋媚,寧支離毋輕滑,寧真率毋安排”是強調作品個性的發揮、不必面面俱到這個角度的。書法藝術精緻典雅與粗獷奇肆的帖、碑審美,其形式構成標準上的美醜都有一定規律的,其視覺間是有一定“度”的。集中一點,古人說的“唯觀神采,不見字形”,神采為上。平正也好,變形也好,視覺衝擊力不能離經叛道。“醜書”是當今書壇必然出現的形式,可以探索,卻不是當今書法存在的“高級形式”,更不能倡導。

當代書壇的“流行書風”

隸書(漢簡) 自作詩《論書·傅山》 135cm×20cm×3 2013年

釋文:曾驚赤縣逞雄風,一馬行空抖太穹。溢彩淋漓論墨妙,千秋惠播御飛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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