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又漲了?談談窮人的住房問題

兩種住房問題

住房問題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遍的住房問題,指居民住房條件惡劣、擁擠、有害健康等住房短缺的問題——這種住房問題的解決方法只有一個,即消滅統治階級對勞動階級的一切剝削和壓迫手段,打破地產住房的階級壟斷。另一種住房問題是特殊的住房問題,指在工業化、城市化迅速發展的社會中,居民的住房條件因人口忽然湧入大城市而變得惡化,房租大幅度提高,出租房更加擁擠,很多人無法找到棲身之處等問題。

我們今天所要談的是後一種問題——即在工業化、城市化迅速推進的過程中所引起的住房問題。

住房問題出現的原因

在某個時期內出現住宅短缺問題,這是由於城市化推進而引起的。大城市不斷擴展,使城市內部的中心地皮或其他地皮的價值,出現人為的大幅度上漲,原先建築在這些地皮上的房屋因年久失修、設備老化、環境退化等現象而出現了嚴重貶值,因此它們被拆除掉,改成其他用途,將有利於社會資源的配置。城中村改造,棚改等工程也就如期而來了。人們在原來的土地上建起店鋪、商圈或公共建築物,這使得原先居住在住宅內的居民從市中心被排擠到郊區,大部分外來務工人員在市中心內找不到租金低廉的住房。因為在這種情形下,建造昂貴住房為建築業提供了更有利得多的投機場所,而建造工人住房只是一隻例外。

城市化使城市地皮價值上升,也就引起了在地皮上建築價值高昂的住宅的投資動機,而廉價住宅的投資額便隨之大大減少了。因此,造成市區內高價小區林立,廉價住房一宅難尋得現象,廉價住房的供給量縮小,形成了住房短缺的住宅問題。

房租又漲了?談談窮人的住房問題

小資產階級對住宅問題的解決方案

在住宅的問題上,產生了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階級解決方案和無產階級解決方案的對立局面。其中,小資產階級的解決方案是——“給每個居民一幢歸它所有的小屋子。

小資產階級經濟學者們站出來論證,先是批判說:現代社會中的房主(出租人)一旦把房屋建築起來,他就對房屋擁有了永恆的權利,能夠用這種權利永久的獲益——例如50年前建築的一所房屋,在建成後,房主可以用出租的方式,永久地、固定地獲得租金,這些租金逐漸累積,最後不僅償還了建築房屋的成本,而且還能給房主帶來兩倍、三倍甚至十倍的收益。因此,他們說這種現象違反了法學“永恆公平”的原則,違背了正義,需要取締。

如何取締呢?他們主張採用法律的手段,通過廢除房主對房屋的永恆權利,廢除房屋租賃制度,廢除永久產權來實現。他們許諾要給每個人一幢屬於他自己的住房,就像原始人能夠擁有自己的洞穴、澳洲人有自己的土屋一樣。他們的方法是取消房屋租賃,代之以分期付款。

每個人都要通過逐年分期付款的方式,先成為自己住房的部分所有者,然後又成為住房的完全所有者。他們其實是把承租人變成分期付款的買主,把每年交付的房租算做分期償付住房的贖金,這樣每個承租人最後都能夠通過分期付款而才成為房屋所有者。每個人最後都得到了自己的房屋,住宅問題也就隨之而得到解決了!

對這種小資產階級的觀點,我們只能說他們對經濟學完全無知,他們不知道每個人都能夠通過分期付款來贖買房屋的前提是需要有足夠用來贖買的房屋

房租的價格是由房屋的建造、維修費用、地租以及供求關係來決定的。如果像小資產階級學者說的那樣,取消房租,那麼房屋的建造者在投資房產的時候就無利可圖,他就會把手裡的資本投到其他行業而不是房地產行業中——這會造成房屋供給數量的持續減少,住宅持續短缺,這樣的話,他們到哪去找可用來分期付款以便贖買的房屋呢?

其次,即便有足夠多的房屋可以用來給居民進行分期贖買,但這種方法對於居民有利麼?設想一個外來務工人員在某個城市裡工作,他在市內分期贖買了一套房屋,當他居住一年,分期支付了一定的款項,成為房屋的1/15的所有者之後。忽然某天,由於公司經營不善或經濟危機,他失業了,被迫搬到另外一個就業情況稍好的城市,又居住了一年,通過交租得到那個城市房屋的1/20的所有權;然後又由於結婚或工作調動等原因,再次遷徙,又在某處因分期付款得到那裡住房的1/34的所有權。那麼他在這三個城市所擁有的房屋所有權能給他帶來什麼呢?誰能提供給他恰如其分的房屋價值呢?這種因遷徙而造成的產權模糊問題該怎樣解決呢?——解決的方法就是他最好不要遷徙,他得永久釘在自己居住的第一所房屋裡,逐年累月的支付贖金,成為固定的

房奴正因為房屋的分期支付產權把他束縛在了一個地方,無法離開,因此即便他失業了,他也不得不被迫接受工資比原來低得多的工作——這樣資產階級就可以方便且大膽的壓低最低工資標準線了。

顯然,通過每個人通過分期付款的方式來贖買房屋的措施無法取代租賃制,這種做法的代價是用房屋的產權來交換個人的就業自由、生存及發展權利,而且個人得到的少,失去的多,他可能幹了一輩子的低工資苦力勞動,到即將死亡的時候才能獲得那套屬於自己的房屋,從而解決掉所謂的住房問題。

這種分期付款的方式到處都被房地產交易投機商所採用,不僅榨取了金錢,而且在政治上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上升為統治階級的大資產階級為了維護統治地位,往往力求增加小私有者、小農或小資產階級的人數,擴大所謂的“中間力量”,通過打碎大地產,分解出許多小地產,再把這些小地產分配給小私有者,把他們豢養在小塊土地上,讓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小塊地產而服服帖帖的過著順從的、“歲月靜好”的生活,為資本的普遍統治築起一道屏障。

小資產階級嚮往的世界是這樣的:每個人通過製造各自的產品,可以立即用來消費或者拿到市場上去交換;彼此之間如果沒有欺詐,沒有賤買貴賣,都誠實的按商品的價值進行等價交換,那麼世界就是美好的世界,大家都過得舒舒服服的,都能經營好自己的小家園——然而,這種觀點是以單獨勞動的設想為基礎的。我們要認清了現階段的社會現實,知道大工業、機器大生產、世界市場和信息時代早已經消滅了舊時代田園式的單獨勞動的現實,整個社會的生產已經高度的社會化了,每個人都不再是獨立的製造各自的產品,而是被捲入社會大分工之中,捲入社會化的勞動之中。在社會化的勞動之內,商品的競爭力遠高於單獨勞動所生產的商品。例如,在農村,小農依靠自身勞動生產的農產品,其價格競爭力遠不及大農場的產品,小農的產品在市場上日益被大農場主所排擠。小農的單獨勞動所得還不如城市農民工的工資高,這就使得許多農民放棄自己的小塊土地而逃入城市中務工。這充分的說明小資產階級想回到以前的小農時代是一種開倒車的錯誤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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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怎麼解決住宅問題?

因此,我們針對住宅問題提出如下的解決方案:最基本的解決方法是從經濟層面入手,要靠經濟上的供求逐漸均衡來加以解決。從供給的方面著手,限制高價地皮上建築起來的高級住宅的數量,規劃和建造更多價格實惠的經濟適用房,讓居民買得起、住得起房子。然而這種解決方式只是直接的解決方法,還不是根本的方法,無法徹底地消除問題。因為日後問題依然會重新出現,供給還是在發展的過程中逐漸失衡,並且是不斷的反覆如此。因此,最根本的方法還得是針對引起住宅問題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現象,要力求消滅城鄉對立,縮小區域之間發展的這種極度不均衡現象,統籌規劃資源的分配,科學發展。

但是,從最終來看,無論是限制投機高級住宅的數量,增加經濟適用房的建造;還是縮小城鄉差異,均衡發展,這都需要一個為人民謀利益的正府,需要這種正府出面來剝奪壟斷性的房主的投機房屋,或者讓沒有房子住或住得很擁擠的窮人搬進這些房子裡去住——這種做法對於為人民服務的正府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實現這種公共福利的措施會跟正府現在的強chai、徵地、zheng用民宅、加收房產shui一樣容易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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