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清華大學 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經濟管理學院!

施一公,1967年5月5日出生於河南鄭州,1989年畢業於清華大學,1995年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獲博士學位。中國科學院院士、結構生物學家、清華大學教授 。曾獲第二屆“未來科學大獎”之“生命科學獎”。現任中國科學技術協會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 ,西湖大學校長 。

2008年,作為普林斯頓大學生物系建系以來最年輕的終身教授,施一公拒絕了1000萬美元的科研經費資助,全職回到中國,擔任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紐約時報》曾在名為《逆勢而上——中國吸引海外科學家歸國》的報道中開篇就用施一公作為例子。普林斯頓大學物理學教授羅伯特·奧斯汀則表示:“他是我們的明星,我覺得他完全瘋了。”

自上世紀80年代“科學的春天“以來,國內科學家被公眾的目光冷了太多年。施一公這樣的明星科學家,對於中國,對於下一代,太重要了。原全國政協副主席、中科院院士王志珍說:“施一公在中國的土地上,做出了比在國外更好的、更有價值的科學成果。但不僅止於此。”可以說是科學也需要旗幟的作用。

施一公:清華大學 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經濟管理學院!

施一公曾發表演講:當所有精英都想幹金融,這個國家一定出了大問題。以下為施一公演講摘錄:

如今我們的GDP已經全球第二,但是看技術革新和基礎研究的創新能力,作為一個國家我們排在20名開外。我不知道在座的哪一位可以心安理得地面對這個數字。我們有14億人口,

我們號稱重視教育、重視科技、重視人才。我們的科技實力、創新能力、科技質量在世界上排在20名開外。有的人或許會懷疑,會說我們都上天攬月、下海捉鱉了,怎麼可能創新不夠,我們都高鐵遍佈祖國大地了,怎麼可能科技實力排在20名開外。

施一公:清華大學 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經濟管理學院!

我想說的是,你看到的指標和現象,這是經濟實力決定的,不是科技實力決定的。我們佔的是什麼優勢,我們佔的是經濟體量的優勢。請大家別忘了1900年我們簽訂《辛丑條約》賠款九億八千萬白銀的時候,中國的GDP也是世界第一,但大不代表強,這是我們面臨的一個沉重的現實。

我在海外的時候,只要有人說我的祖國的壞話,我會拼命去爭論,因為我覺得我很愛國。四月份,我在瑞典皇家科學院年會上領獎,晚宴時,與一位瑞典的知名教授聊天,談到中國的科技發展,他很不屑一顧,我覺得很委屈、很憤懣,但是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不管怎麼說,我們國家登月已經實現了,你們在哪兒?

但他回敬了一句,讓我說不出話。他說:施教授,如果我們有你們中國的經濟體量,我們能把五百個人送到月球上並安全回來。我們對國家的科技實力和現狀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施一公:清華大學 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經濟管理學院!

中國的大學很有意思,比如我曾經所在的清華大學,學生從入學開始,就要接受“就業引導教育”。堂堂清華大學,都要引導學生去就業,都讓學生腦子裡時時刻刻有一根弦叫就業,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研究型大學從來不以就業為導向,從來不該在大學裡談就業。就業只是一個出口,大學辦好了自然會就業,怎麼能以就業為目的來辦大學。就業是一個經濟問題,中國經濟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提供多少就業,跟大學沒有直接關係。

讓學生進去後就想就業,會造成什麼結果?就是大家拼命往掙錢多的領域去鑽。清華70%至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去了經濟管理學院。連我最好的學生,我最想培養的學生都告訴我說,老闆我想去金融公司。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金融上轉的時候,我認為這個國家出了大問題。

管理學在清華、在北大、在整個中國都很熱,這是違背教育規律的一件事情。每個學校都用就業這個指標考核領導,這對大學有嚴重干擾。我們的大學現在基礎研究能力太差,轉化不出來,不是缺乏轉化,是沒有可以轉化的東西。

你們認為我們的文化鼓勵創新嗎?我覺得不鼓勵,我們的文化鼓勵槍打出頭鳥,當有人在出頭的時候,我覺得很多人在看笑話。當一個人想創新的時候,同樣有這個問題。什麼是創新,創新就是做少數,就是有爭議。科學與民主是兩個概念,科學從來不看少數服從多數,在科學上的創新是需要勇氣的。

我們有1400萬中小學教師,我們雖然口口聲聲希望孩子培養創新、獨立思考的思維,但我們的老師真的希望孩子們多提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嗎?這和我們的部分文化,師道尊嚴又是矛盾的,所以我們在創新的路上的確還揹負了沉重的文化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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