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囚犯被扔進獅籠隨意撕咬,這殘忍的刑罰何時才能廢除

故事:囚犯被扔進獅籠隨意撕咬,這殘忍的刑罰何時才能廢除

場中的八頭野獸,老虎、獅子、大型食人鷹,由上至下的包圍著那些殘破的囚籠。

站在籠子邊上的人已經瞬間被咬掉了胳膊,場中鮮血四漸,哀嚎遍起。

大夏國的君臣顯然早已對這等殘忍的血腥場面見慣不怪,皆是滿臉興奮的盯著那些被野獸們嘶咬著的囚犯,看著那些人在籠子裡就被咬掉了腦袋,那些血腥暴力另人眼皮狠跳的一幕對他們來說就像是茶餘飯後的甜點,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長孫晏離亦是慢慢飲著茶,清冷平靜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在最左側籠子裡的年輕女子身上。

只見那年輕女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滿身的衣衫羅裙凌亂而贓汙不堪,甚至身上還有幾道血色的鞭痕,臉上亦有兩處刮傷,頭髮散亂的披在肩前肩後,夾雜著乾枯的稻草,站在她周圍的那些囚犯眼中皆是恐懼與絕望,亦或者是空洞,只有那個年輕女子始終安靜的站在籠子裡,面對著差一點就快咬到他的獅子,一動不動,目光安靜卻並不空洞,只彷彿算準了那些野獸隔著籠子暫時咬不到她所在的地方,她雖然站的不是最中間的位置,卻總是能巧妙的輕輕一個扭頭就避開那些野獸的攻擊。

她的腳下已經血流成河,那些站在籠子邊緣的人無一倖免的只剩下殘破的身軀,甚至那些野獸站在籠子外面,一邊目露兇光的看著她,一邊嚼碎了口中的頭骨與血肉。

那年輕女子仍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看著那些血盆大口中的骨頭與血淋淋的肉,雙手死死的揪緊殘破的裙襬,面色蒼白,不能說她不害怕,可她在這幾十個囚犯中,是最鎮定的一個。

遠遠望去,年輕女子的手悄悄握成拳,已有血順著手心點滴而下,她用指甲刺破了掌心,洩露了她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恐懼。

長孫晏離忽然笑了,盯著那年輕女子的眼神與悄悄握拳的動作,慢慢放下茶杯。

多少年了,沒再見過這樣一個像小獸一樣愚蠢而固執的故作堅強的人,竟然還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姑娘。

這時站在長孫晏離身後的一個太監見他似是看出了興趣,便湊到他耳邊去笑著說:“晟王殿下,這場中的死囚們就算今天不在這裡被咬死,也會被凌遲處死,他們都是極為惡劣的死刑犯,根本不需要憐憫。”

“嗯。”長孫晏離眸色波瀾不驚的又瞥了一眼其他的籠子,對身邊的太監所說的話沒有多大反映。

那太監趁機又道:“他們今天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鬥獸場,但是這些人都有著生的渴望,欣賞他們的垂死掙扎,欣賞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在掙扎過後最終還是被野獸吞食的景象,是很刺激也很壯觀的一場盛宴……”

“盛宴?”長孫晏離的眉宇微微動了動,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野獸們的盛宴。”

太監恭敬笑笑:“殿下可是不習慣?”

“沒什麼不習慣。”長孫晏離在有宮女前來續茶時,復又慢慢的拿起茶杯,慢慢合動著手中的杯蓋,看著那場中紅著眼睛掙扎著的可憐人,清冷的聲音緩緩道:“自古各國爭地掠奪,人殺人,人吃人,屢見不鮮,眼下不過就是野獸遵循著他們的本性去殺人罷了,對比著人與人之間的殺戮,並無區別。”

建元帝在一旁忽然笑道:“的確,這些死囚不過也只是些沒用的廢物,早晚都會在亂世中被泯滅成灰,晟王能有如此胸懷來看待此等鬥獸之事,實乃我大夏國的知音。”

長孫晏離卻是忽然輕笑,瞥了建元帝一眼:“既是廢物,死了也罷。但若是在一個時辰之內,仍有人能活下來,皇上又做何打算?”

“這……”建元帝愣了一下。

這些囚犯傷的傷死的死,基本都已經餓過幾天的肚子,受過一段時間的折磨,哪裡還有力氣跑,在這麼多野獸之間,怎麼可能會有活下來的機會?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傳來幾聲歡呼,轉眼便只見那些關押著囚犯的鐵籠也被逐一打開,那些始終站在鐵籠正中而幸運的沒被咬到的人被從籠子裡驅趕出來,不得不以著脆弱的身軀去面對那些兇猛的野獸。

從籠中放出來的囚犯,只有二十幾個人了,彷彿終於到了這一輪盛宴的高-潮,四周的皇孫皇孫與群臣皆是興奮的在討論,甚至在壓注,比如哪一個會活到最後,哪一個會被先咬死,哪一個會在被吃掉之前嚇的屁滾尿流,哪一個會蠢到給野獸跪下哭爹喊娘……

唯有長孫晏離靜靜的審視著鬥獸場中的一切,忽然看見之前那個被他注意過的年輕女子慢慢的從鐵籠中走出來,她仍舊不像其他人那些驚恐,垂在身側的兩手始終緊握成拳,慢慢的走到中間。

不知怎麼,雖然那只是一個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年輕姑娘,他莫名的感覺她的鎮定是來自於她的自信,她不會輕易就在這裡死去,哪怕掙扎到最後。

然而,事實的發展也果然如他所想。

場中的每一個囚犯接連在拼命奔跑中被殘忍的追上,被吞食,那個年輕女子亦是在奔跑,她跑的速度不快,身上有不少傷,身上血的味道誘引著那些野獸追向她,可她總是能機警的讓兩頭野獸同時奔向她,最後忽然閃身跳開,另兩頭野獸的頭狠狠的撞到一起。

四周的人看著那些愚蠢的野獸被一個年輕姑娘給耍了,鬨堂大笑,長孫晏離卻是漸漸眯起了眼。

這姑娘,越看越眼熟,甚至那面臨絕境之前的不屈不撓的眼神與眼底澄澈的光芒更是另他覺得萬分的熟悉。

那最後的二十幾人在一個時辰裡逐一被撕咬至死,最後只剩下那個年輕姑娘,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去戲耍那些野獸,場中雖然有幾頭野獸已經互相撞的暈在地上無法起身,但仍有兩頭獅子兇猛的向著她的方向奔去。

就在最後的一剎那,那年輕女子在奔跑中徹底沒了力氣,無力的倒在地上,兩頭獅子張開大口便向她咬去。

那女子忽然手指併攏,指尖有寒光閃過,竟然是握在手中的兩根銀針,狠狠的刺入獅子下顎處的一道穴位,瞬間,兩頭獅子的嘴麻痺的無法再咬她,更是驚恐的向後退去,沒有再向她進攻。

“好針法!這顧家的小女兒什麼時候竟然在身上藏了針?”身後有幾個官員小聲議論。

長孫晏離看了一眼那個在鬥獸場中掙扎著慢慢坐起身的年輕姑娘,淡問:“她是什麼人?”

之前在他身後的太監走上前來恭敬的小聲說:“那是我大夏國前丞相顧昇平的小女兒顧傾城,顧丞相在三個月前因為與敵國暗中往來,欲叛國的證據被揭發後,被抄了家,全家百餘口人在一個月前都已經被斬首了,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小女兒還活著。”

“這個顧傾城在一年前剛滿十五歲時便嫁給永君王,據說這一年都未懷過半個子嗣,傳聞她和永君王始終沒有圓過房。她才做了一年的永君王妃,卻沒料到,最後竟然落得這種下場,年紀輕輕的,也才十六歲而己……不過奴才聽說,揭發她爹顧丞相叛國之罪的人,就是永君王,一個月前斬殺顧家的監斬官,也是永君王……”

長孫晏離眸光微微一頓,復又看向那在場中慢慢的站起身的年輕女子,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由上至下的看著她眼中那勃發的恨意和悄悄藏進掌中的銀針,他忽然勾起唇來,淡淡的笑了。

“本王若是要她,皇上可會繞她一命?”

他這話一經出口,大夏國君臣滿堂驚愕,可這晟王已當眾開口,誰又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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