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方舟:我只是一個青年寫作者

蔣方舟一直說自己是一個青年寫作者,作家這兩個字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神聖的詞彙。

我們知道她七歲開始寫作出書,成長的一路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和熱議。

通過自主招生考試進入清華大學,有人說她是搶佔教育資源,一畢業便擔任《新週刊》的副主編,人生一步步走的看似十分的順利,在爭議中長大,繼續在爭議中前行。

蔣方舟:我只是一個青年寫作者

在中國的當下文化環境中,文學藝術早已被商業化綁架,許多作家紛紛迎合當下的商業市場,寫了許多討好社會大眾的書籍。

也有人繼續堅守在硝煙瀰漫的文藝圈,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只願意寫自己心中熱烈的情感,他們的書可能屬於一個社會的小眾,就算出版社有心願意幫助他們,最後總還是拗不過市場的洪流,淹沒在茫茫的人海當中。

文字是上帝最廉價的賞賜,當遇到有心人懂得欣賞方塊字的美妙,文字就變成了無價之寶,流傳後世讓我們感動。

不論是商業化也好,還是在書房裡苦苦煎熬的作家,我們不能去評價誰對誰錯、誰好誰壞,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命的權力,作為讀者我們充其量只是一個看客罷了。

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寫作呢?

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講,我覺得喜歡寫作的人都是感情非常豐富和熱烈的一群人,或者說是悶騷型的人格,外表看起來或許有些冷漠和木納,而實際內心的小火山已經在躍躍欲動,需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裡噴湧而出。

蔣方舟:我只是一個青年寫作者

喜歡文字的人是一群熱愛生命、享受生活的孩子,他們對於生命中遇到的許多有意思的事和人,總希望用一種方式把它們記錄下來。

寫在紙上的文字其實早就在心裡寫過了,只不過是親手把它再一次的拿出來放在紙上,看著這些方塊字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在不安的跳動和嘶吼著的小精靈。

作家寫作從心開始,所以是一次心靈的洗禮,把心中壓抑已久的魔鬼釋放出來,當他們變成一張張紙和一本本書的時候,我們感覺到無比的釋放和心安理得,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一樁大事一樣無比高興。

當然種種喜悅和買彩票中大獎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外在的近乎瘋狂的歡喜,一個是內在的小喜悅無法分享只屬於自己。

寫作是一件非常孤獨的修行,有人說作家像女人,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門,像女人們繡花一樣。

蔣方舟:我只是一個青年寫作者

作家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的宅男或宅女,閉門謝客別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聚會和熱鬧與他們無關,因為這樣也不免得罪了朋友。

如果你有幾個作家朋友,我不知道你們和作家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

作家像是一群奇怪的動物,我想起《哈利波特》中的一句話“我們都很善良,只是我們和別人有一點點不同而已”,作家能感覺到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一個人、一支筆或一臺電腦、再有一杯茶這就是作家的世界,一個人在狹小的屋子裡卻吞雲吐霧氣象萬千,房間限制了我們的身體,卻讓我們的靈魂遊走於整個天地宇宙。

一會兒在紐約,一會兒在寒冷的西伯利亞,一會兒在山西的小村莊吃麵,時間和空間讓作家可以自由的穿行,這像是他們的一項特異功能。心不斷地飛向世界的不同地方,我們的心越發的感到孤獨和寂寞,世界這麼大,我們如此的渺小和懦弱。

一個人不斷地挖掘自己內心深處的有溫度、有情感的東西,這樣的生活一天天的度過,時間久了我們發現自己被掏空了。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般,害怕有一陣風吹來就飄向未知的地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隨風而逝。

越寫越孤獨,生命血淋淋的現實一遍又一遍的被書寫,展現在讀者的面前,手中的筆像一把手術刀一刀又一刀進行自我的解剖,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割下來放在一邊,然後手中的刀卻不能停止。

蔣方舟:我只是一個青年寫作者

直到有一天我們只剩下一顆撲通的心臟時刻,我們才會停止,滿臉皺紋和白髮見證了我們的青春和生命的軌跡,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著自己寫下的文字。有時哈哈大笑,有時陷入沉思,忽而老淚縱痕感傷不已,忽而思緒飛向遠方的故鄉,這就是文字的厚愛,一輩子掙扎寫作最後的禮物。

沒有人天生是為了寫作而寫作的,對待文字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天生註定的,只是我們在不經意間種下的種子,當花兒綻放出美麗和芳香的時候,我們再去回憶自己過往的生命經驗然後一遍遍的仔細梳理,用紙張來記錄每一次遇見的感動。

寫作這件事,可能真的是上帝親自挑選的幾個人,註定了他們的生命與世人不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