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歐洲金融命脈的神祕家族有何長壽祕訣?

手握歐洲金融命脈的神秘家族有何長壽秘訣?

羅斯柴爾德家族

羅斯柴爾德家族僅僅用了不足100年的時間,便控制了整個歐洲的金融命脈。在其鼎盛時期,勢力範圍遍佈歐美,所控制的財富甚至佔了當時世界總財富的一半,達到50萬億美元,相當於目前美國全年GDP的四倍。

世界主要經濟體的國債由他們發行,每天黃金交易的開盤價由他們來確定,世界各國的股市都隨著羅斯柴爾德資金的走向而波動。他們被稱為當時歐洲凌駕於英國、法國、德國、俄國和奧地利之上的第六帝國,他們五箭齊發的族徽也成為了世界金融領域權力的象徵。

那麼,這些傳說是真的嗎?羅斯柴爾德家族第六代傳人,洛希爾金融集團主席大衛·羅斯柴爾德男爵將告訴你一個真實的家族傳奇。

多元化的投資

記者:我看到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檔案當中記錄了這樣的一些投資,南非的戴比爾斯公司,很多人知道這是一家鑽石公司,他們擁有全球70%的鑽石產量。還有巴西淡水河谷、力拓、必和必拓,這三家鐵礦石集團可以說是讓中國的鋼鐵企業又愛又恨的三家企業,因為他們的鐵礦石產量也佔據了全球70%的市場份額,這幾家公司的背後其實都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身影。

還有酒店業,比如說聖雅克大酒店,這是很多國家領導人去法國的時都想要住的一家酒店,也是你們的投資;還有頂級的酒莊,拉菲和木桐,也是你們家族投資的。當我們看到很多人是不斷通過併購、重組,讓自己在一個行業中越來越大的時候,你們卻不斷地分散到了不同的行業,這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

大衛·羅斯柴爾德:我們是走上了多元化經營的道路,我想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忠實於我們的家族淵源。我們有三個傳統的投資領域,葡萄酒、藝術和銀行,我們還投資於鐵路,甚至包括在中國和印度的鐵路。此外的話,我們也非常青睞那些自然資源,比如我們會投資一些礦產,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不投資新的領域了,只不過這些是我們家族一貫投資的傳統領域。

記者:其實不僅僅是你剛才說到的多元化,很多人還注意到了你們投資方面的分散化。有人說,以前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像是一個航空母艦,但是今天你們通過不同的投資方式,讓大家覺得你們有點像潛在水下的潛水艇,有時候甚至在投資中都看不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身影了,這是不是擔心樹大招風?

大衛·羅斯柴爾德:這樣的印象不正確,我們並不是有意把自己藏起來,我們也不是刻意的神秘或者低調。其實我覺得老說你自己,沒有什麼意義,我覺得能夠保持一定神秘感的話,會更長壽一些,因為那些經常被媒體曝光的人,會變得非常傲慢,而且人們要是在媒體上經常看見你,會覺得你很煩,我並不想給人這樣的印象。

高明就是比別人更保守

記者:在金融危機當中,羅斯柴爾德家族無論是固有資產還是投資,都沒有受到任何一點的損失。

大衛·羅斯柴爾德:我覺得如果因為我們一點損失都沒有,就說我們高明的話,對其他的金融機構不公平。我們羅斯柴爾德避開了損失,但是並不代表我們是最聰明的,而是因為我們保守。我們已經傳承了六代,所以會更加地謹慎。

記者:是不是因為保守,所以在席捲全球的金融危機當中,才沒有受到影響?

大衛·羅斯柴爾德:如果你已是傳承了六代財富的家族的話,那麼你顯然會比第一代的人相對來說更保守,因為我們想更持久。所以我覺得,我們因為謹慎保守而避開這次風險是應該的,而且我們所提供的服務是金融服務,而不是資本運營,所以我們的風險很小。既然來做投資,還是應該謹慎一些,起碼要有中長期的眼光。如果你本身就是一個謹慎的有中長期投資觀念的人,那麼你可以來投資,如果你是一個想賺快錢的人,我會勸你慎重。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經驗

記者:金融衍生品讓很多人賺到了很多的錢,看到別人從事金融衍生品的時候,你們難道沒有衝動過嗎?

大衛·羅斯柴爾德:金融衍生品,這個太好回答了。金融衍生品是個非常複雜的行當,如果你有很強的實力,有非常昂貴的IT設備,有非常成熟的控制風險能力,那麼你是有可能成功的。但是即便如此,不久之前,很多投資銀行在衍生業務上也都虧了很多。所以我說只有那些大的金融機構,它才做得起金融衍生品,但對於單獨一個家族來說,你也去做金融衍生品就太愚蠢了。當然我知道在過去二十年,這些金融衍生品創造了大量財富,但是很多人講金融衍生品使很多人賺了錢,卻不講過去的二十年內也有很多人失意。

記者:我們注意到你不僅僅會捨棄這些高回報但是高風險的產品,而且還會刻意的遠離高速發展,為什麼?

大衛·羅斯柴爾德:我們其實並不是想完全避免像你剛才說的那種高增長,我給你舉一個例子能夠說明這個問題。比如說我們在倫敦的辦事處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歷史,在金融危機中我們把它撤了,然後蓋一個十四層的非常昂貴的辦公大樓,那麼你覺得這是保守或者謹慎小心嗎?我覺得不是,所以保守的時候應該保守,但事情該做的時候還是要去做。

記者:我們又一次聽到了你提到了這個關鍵詞“保守”,事實上很多人希望賺快錢,但是你們沒有刻意的去賺快錢,是因為錢已經賺得夠多了,還是因為你們需要保守,讓自己的腳步更穩健一點?

大衛·羅斯柴爾德:其實沒什麼大道理,我不是那種想這麼多的人,我沒有刻意要用道德尺度來衡量。只要有賺錢的機會,我們肯定就要抓住這個機會。

記者:從羅斯柴爾德家族兩百多年的發展歷史來說,究竟哪些是我們該做的、可以做的,哪些是我們不該做的、不可以做的?

大衛·羅斯柴爾德: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天生就是頂尖的交易員、頂尖的商人,能夠嗅出商機。在我們羅斯柴爾德的第一代當中可能有一點這樣從商的基因吧,但是在後面幾代裡,我們可能並不具備這樣的天賦。對於不具備天賦的人要採用一種農夫的方式,就是長期地觀察,然後總結出一種趨勢,從而找到機會,而我們就屬於這樣的模式,我們要像農夫一樣去兢兢業業地去觀察趨勢,然後做出最好的決定。

記者:剛才的這番話中,是不是非常明顯地透露出兩個字:“保守”?保守和創新之間是不是一對矛盾?

大衛·羅斯柴爾德:不是的,不是的,我告訴你一些我個人的事情。我做生意已經40年,今年我已經66歲了,我看到有些人,他總是想我要變得更富有,但是你要知道這總是有個限度的,你要有自己的野心,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不需要保守,這二者並不矛盾。比如我就很有野心,我希望我們的家業能夠一直傳承,我希望我們能夠變得更加全球化,更有影響力,更專業、更發達,但是我並不是整天都在想如何變得更富有,因為一個人只能同時坐一把椅子,開一輛車,睡一張床,所以覺得財富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如果你每天都在想著我要致富,我要致富,可能反而會適得其反。保守並不意味著後退,而是謹慎地向前走。

記者:在很多描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書裡面常常會提到這樣的一句話,當別人悲觀的時候,往往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看到希望的時候,那麼當金融危機對我們的經濟有很大影響的時候,有些人信心不是很足的時候,我很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這當中看到了信心,看到了機會。

大衛·羅斯柴爾德:這次金融危機的深度和廣度都史無前例,我們整個金融秩序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金融系統也重病纏身,現在世界各地的資產價格都在大幅下跌,即使那些質量比較好的也有了很大的下滑,所以從投資的角度看,到危機見底的時候,投資的機遇很快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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