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年來,她和陸嘉逸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六年來,她和陸嘉逸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這位叔叔,長得像我

這六年來,她和陸嘉逸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是不難過。

她原本以為陸嘉逸一定恨死自己了,可是沒想到,他今天還能說出這番話了,可見心裡還是有她想著她的,她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關心這個問題,都不會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六年來,陸嘉逸故意刁難她,百般折磨她,她都挺過來了……

如今陸嘉逸如此的溫柔,倒是讓她心疼起來。

是什麼樣的深情能讓一個如此有傲骨的男人低下頭,撕開心裡的傷口,來質問當年那件事的真相呢?

沈墨有時候覺得,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有些事情明明很簡單,可是卻被人為的弄的複雜起來。

當年那件事,她不是不想說,也不是不願意說,只是因為不能說。

是的,不能說,她答應過陸伯母,要一輩子藏著這個秘密,她明白,陸伯母是擔心陸嘉逸知道真相後,承受不了那樣的打擊,到時候事情只會變得更糟糕,還不如現在這樣。

雖然彼此折磨,但是總好過,一個人痛苦,總好過大家都痛苦……不是嗎?

“墨墨,告訴我,我要知道一切。”

電話那頭陸嘉逸再次認真追問道。

深吸一口氣後,沈墨輕聲道:“沒什麼可說的,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下賤,跟別人生個孩子。”

“誰?誰的孩子?你生下的是誰的孩子?”陸嘉逸再一次激動起來,步步逼問。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這句話倒是實話,沈墨確實不知道那個帶著金色面具的男人是誰。

“沈墨,你又騙我,呵。”陸嘉逸在電話那頭冷笑。

“我沒有騙你,陸嘉逸,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沈墨回答的何其鄭重。

陸嘉逸聽完,又是冷冷一笑,這一笑,雖然隔著電話,但是沈墨還是聽到了嘲諷的味道。

“沈墨,你居然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也就是說,你自己被誰上過,都記不清了嗎?你還真是夠下賤,是我陸嘉逸看錯你了。”說完,不等沈墨說話,那頭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嘟嘟的忙音傳來,沈墨只覺得心口再一次隱隱作痛……

她確實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可是當年她那麼做,到底是為了誰?

陸嘉逸,十二年了,我在你們陸家與你朝夕相對十二年,你到底還是沒有真正的瞭解我,真正的信任我。

“媽咪,你們又吵架了嗎?”小奶包的一句話,將沈墨遊離的思緒拉回。

沈墨搖搖頭 :“沒有。”

“陸嘉逸問你,我親生爸爸是誰了?是嗎?”小奶包自小智商和情商都超高,所以聽到沈墨剛才的反應和言語,揣摩著她和陸嘉逸之間的對話。

“寶貝,別亂想,無論你爸爸是誰,都和他沒關係。”

“那我真的不是陸嘉逸的兒子,是嗎?”

沈墨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問,所以忽然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小奶包看著媽媽的反應,然後垂下頭,像是自我安慰一樣,低聲的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爸爸肯定不是陸嘉逸,不然你們早就結婚了,他那麼喜歡你,要不是因為多餘的我,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嗎?不過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什麼親爸爸,有媽咪你一個就夠了。”

聽完孩子的話,沈墨又是心裡一疼,隨即她用手指輕彈了一下兒子的頭,岔開話題:“沈小爺,拜託你別跟福爾摩斯似的胡亂揣摩,好嗎?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回家吃宵夜,遊了這麼久,都餓了。”

小奶包知道媽咪心情不太好,故意岔開話題的,索性也沒有揭穿,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出游泳館。

次日清晨。

沈墨開著白色的別克照舊送小奶包上學,也許是因為昨晚陸嘉逸的那番話,所以讓沈墨失眠了一整夜,不僅起來晚了,連黑眼圈都罕見的出來了。

“媽咪,你上班要遲到了,你在前面給我停下,那裡是校車的站點,我自己坐校車去就好了。”

“你可以嗎?”沈墨看了看手錶,確實,如果再送孩子,自己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當然沒問題啦,校車裡都是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呢。”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小奶包點點頭,在前一站下車,然後換乘校車……沈墨便掉頭朝著公司方向開去。

而小奶包在下了校車後,正過馬路的時候,忽然轉彎處一輛黑色賓利朝著他開車。

速度很快,忽然,司機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距離小奶包僅僅幾釐米的地方。

“天,好險。”賓利車司機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下車查看。

而賓利車後座的男人,緩緩的打開車窗,露出一張精緻到禍國殃民的臉。

“傷到孩子沒?”男人的聲音極其的好聽。

小奶包忍不住的朝著車窗望過去,然後嘟起嘴巴認真打量著車裡的男人說道:“咦?這位叔叔,你長得好像我誒?”

賓利車後座的男人聽完不禁一怔,然後也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小男孩來。

夜幕逝去,王者歸來

蕭北一身藏藍色修身西裝,一看就是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那種,光是一個外套,就要六位數的天價,可見他的身份何其的顯貴。

這是他剛回國的第一天,因為姐姐太忙,所以替姐姐來送外甥女萌萌上幼兒園,卻沒有想到,發生這種意外,差點撞到小朋友,他不覺得自己是個有愛心的男人,但是不知道怎麼,看見這個陌生的小包子,心裡竟然有了微微的悸動。

尤其是當那小男孩說,他長得像他的時候,他竟然把一個孩子的話當真了。

竟然用那樣認真的目光去打量他,然後,他就驚訝的發現,這小子說的居然真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和他長得如此相像的小男孩。

那眉毛,那眼睛,包括那挺拔有型的鼻樑,完全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得。

“你……叫什麼名字?”蕭北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

“沈之搖。”小奶包奶聲奶氣的回道。

這時候,司機大叔立刻上前關心道:“小朋友,你沒有傷到吧?叔叔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我沒事,沒傷到,不過你們下次開車路過這邊一定要記得減速,沒看見那麼大的減速帶嗎?這裡是幼兒園,不是高速公路,懂嗎?那麼大的人還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真是敗給你們了。”

小奶包教訓起人的模樣還真的是那麼回事,語氣也極其的認真。

司機大叔聽到後有些慚愧,頻頻點頭:“呵呵,你說的對,小朋友,我下次一定注意。”

“好啦,我上課要遲到了都,不說了。”說完,小奶包轉身就朝著幼兒園走去。

那小小的背影,映在蕭北的眼眸裡,竟然變得格外的清晰起來。

“北少爺,對不起,我以後開車一定注意,讓您受驚了吧。”司機上車後,立刻懺悔。

“走吧。”淡淡的丟下這一句後,蕭北低下頭,手指飛快的敲打著白色的筆記本鍵盤,思緒再次回到股票大盤上。

蕭北,二十八歲,哈佛金融系博士,自小在美國長大,華裔,持有中美雙護照。

出身本市第一大貴族蕭家,蕭家,一個令人歎為觀止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古老貴族。

相傳,從明朝開始,祖上就是朝中大官,後來棄官從商,一直做生意,從而發家。

沒有人知道蕭家到底有多少錢,因為蕭家太過神秘和低調,低調到任何新聞媒體都不敢有一點點的報道。

近年來,蕭家之所以受到關注,是因為蕭家這一代的當家人,蕭玉山,也就是蕭氏帝國的執行董事,開始涉足房地產和娛樂行業,所以才有一些小道八卦,有的沒的會寫一些關於蕭家的事情。

而蕭氏帝國的員工待遇,據說也是肥的流油,所有的員工,哪怕只是一個掃地的保潔阿姨,那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排場極其壯觀。

而蕭北正是蕭玉山董事長的親侄子,如今二十八歲,突然回國正是遵從叔父的意思,打理家業。而雄姿勃發的蕭氏帝國大廈,八十八層的摩天大樓,在本市已經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甚至很多外地遊客,來C市旅遊的時候,都要特意到蕭氏帝國門前拍個照留念,以證明來過C市了。

頂樓,五百平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四周都是鋼化玻璃。

與其他商人不同,蕭氏的董事長辦公室沒有那麼古板和商務,鋼化玻璃邊緣安裝的都是巨型的魚缸,裡面有幾十種觀賞魚,儼然成了一個水族館,極其的大氣恢弘。

“叔叔。”蕭北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蕭玉山立刻放下手中的晨報,起身慈愛一笑,“阿北,來的正好,過來坐。”

蕭北點點頭,走到意大利真皮沙發邊緣落座,舉手投足見,貴族氣息十足。

女秘書立刻笑容甜美的端來一杯咖啡,放在蕭北的面前。

蕭玉山看見侄子心情大好,走過來挨著蕭北坐下,問道:“怎麼樣?剛回國,還習慣嗎?”

“還好,還在倒時差。”蕭北低著頭,卻並不多話,一手緩緩的端起咖啡回道。

“阿北,你覺得這所城市,和六年前相比,有什麼變化嗎?”蕭玉山繼續笑著問道。

這六年來,她和陸嘉逸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叔侄對賭,鹿死誰手?

“沒太關注。”蕭北倒是實話實說,六年前他回國是為了慶祝生日,來回呆了不到一星期就走了,哪裡關注過這個城市有什麼變化呢?

“哈,看來我們阿北對這些都不敢興趣,那我們還是說說你感興趣的吧,今天大盤看了嗎?你看好哪隻股?”蕭玉山知道侄子生性傲嬌,只對感興趣的東西關注,所以也就收起聊家常的那一套,直接跳躍到金融。

“亞盤嗎?”蕭北依舊惜字如金,和叔父的熱情形成了對比。

“不,是紐約那邊,亞盤變化太慢,暫時沒什麼看頭。”蕭玉山輕笑。

蕭北拿起茶几上的平板電腦,瞄了一眼,然後淡淡回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今天收盤之前,維納斯生物科技這個公司將會宣佈破產,它的股份也會被外界幾個虎視眈眈的大佬低價吃進。”

“哈,不錯,不愧是我蕭家人,眼光就是精準。”

蕭玉山聽完侄子的分析,爽朗一笑,顯得心情大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叔叔自己也買了不少吧?”

“恩,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買了三十個億,正好朋友那裡給牽線,有渠道,就買來玩玩。”言語間,蕭玉山的口氣頗為得意。

“如果你聽我勸的話,我勸你三天內全部拋了,否則這三十億你一分都拿不回來。”蕭北說這話的時候,樣子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哦?不可能吧?這隻股是好股啊,你怎麼會有這個看法?”蕭玉山倒是不太懂侄子這步棋的意思了。

“反正叔父如果你信我,就拋了,否則一定會被套牢,至於原因,我回頭在告訴您。”

“真有這麼嚴重?阿北,這樣吧,我們對賭一下玩玩怎麼樣,我聽你的,拋了這些股份,但是如果你猜錯了,你就要聽叔叔的安排,去那些候選的名單中,給我們蕭家選個媳婦,怎麼樣?”

蕭北抬起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叔叔,反問道:“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了,叔叔的位置給你坐。”蕭玉山極其的慷慨,其實他這一次本來也是要栽培侄子,讓位給他的,蕭玉山一生無子,大哥大嫂死得早,他早就把蕭北和蕭晴一對姐弟當成自己親生的兒女了。

“NO,我對您的位置完全沒興趣。”

“哦?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蕭玉山好奇的看著侄子。

沉默片刻,蕭北盯著蕭玉山緩緩開口:“如果我贏了,你放手,讓我自己先經營一個公司?跟蕭氏沒關係的公司,我自己掌控的公司。”

“原來你小子是打著這個如意算盤?”蕭玉山抿嘴一笑。

“叔叔還肯不肯賭?”

“肯,怎麼不肯?你叔叔我活了幾十年了,縱橫商場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還能輸給你小子?我可把醜話說前頭,要是你輸了,被到時候後悔,可要實現答應我的事。”

“放心,如果我贏了,叔叔也記得,不能干涉我自己開公司。”

“好,成交。”蕭玉山回答的極其爽快。

末了,又不忘得意的加一句:“你小子就等著去挑媳婦吧,我不會輸得,維納斯生物科技那個公司我已經關注了半年多,也找人摸底知道一些內幕,不然華爾街那幾個老鬼一向那麼精明,又怎麼會果斷下手呢?”

“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看著侄子信心滿滿的眼神,蕭玉山輕嘆一聲:“阿北,你有時候,真的是太過自信了,到底是年輕氣盛。”

“自信有時候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今天就到這裡,叔叔,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蕭北起身極其紳士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轉身離開。

望著如此囂張傲嬌的侄子,蕭玉山心裡泛起一絲溫暖,這小子,他真是越來越喜歡了,跟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那麼輕狂,那麼傲視天下。

這麼多年,這個他視如已出的侄子,如果這一次真的贏了,那他就可以安心退休,把大權交出去了。

這時,胸口的刺痛傳來,蕭玉山捂著胸口,微微皺眉……

“總裁,三分鐘之後有晨會,在小會議室。”

“我知道了。”

“總裁,您……看起來不太舒服,沒事吧?”女秘書看出總裁有些不舒服,關切的問道。

蕭玉山擺擺手,示意讓女秘書出去。

時候不多了,他真的希望阿北可以獨自撐起蕭家帝國這塊大旗,不過前提是,他還的給他物色一個有身份有強大背景的妻子才行,那樣,他就算離開,也安心了。

“北少爺,現在咱們要去哪裡?”

“我一個人出去轉轉。”蕭北說完,不等司機開口,直接從車庫提出一臺深藍色的阿斯頓馬丁,然後風馳電掣而去。

“這個北少爺,除了脾氣有些古怪,其他的簡直是完美至極,蕭家真是後繼有人啊。”望著離去的蕭北,老司機嘆了口氣感慨道。

陸氏集團

晌午,沈墨處理完手頭工作,正準備去員工餐廳,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陸伯母。”

“墨墨,我就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方便見個面嗎?”電話那頭,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長輩登門,無理要求

“方便,那我馬上下樓,您等我,伯母。”

沈墨掛了電話,拿著外套匆匆的下了樓,陸伯母是一個和自己媽媽一樣的人。

如果當年她嫁給陸嘉逸的話,那麼陸伯母就是婆婆了,只可惜……

咖啡廳內。

沈墨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陸嘉逸的母親,五十歲出頭,一個風姿猶存的中年女人,打扮的雖然不是雍容華貴,卻是極其的典雅秀麗,看起來也就四十歲的模樣,不得不說保養的很好。

當年據說陸伯母也是一個模特出身,被陸嘉逸的父親看中,隨後兩人談了一場極其浪漫的戀愛,最後結婚生子。

“伯母,等很久了吧?”沈墨走過去笑著打招呼。

“沒有,我也才來不一會,服務員,來一杯摩卡,不加糖不加奶。”

沈墨抿了抿嘴,沒想到,這麼久不住在一起了,伯母還是記得她的喜好,恐怕連陸嘉逸都忘記自己只喜歡喝不加糖不加奶的摩卡了吧?

“墨墨,最近工作忙嗎?怎麼都沒去大宅看我?”陸夫人率先開口,不過語氣倒是很溫和。

沈墨低著頭笑了笑,“最近公司是在忙不開,真是抱歉呢,伯母。”

“你這孩子,其實有些事不說,我也猜得到,肯定是嘉逸欺負你了吧?”

“沒,陸總他對我……很照顧。”提到陸嘉逸,沈墨笑的有些牽強。

說到這個話題,陸夫人收起之前的笑容,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孩子,這幾年……委屈你了,當初如果不是你……做出那樣的犧牲,嘉逸也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只是……那孩子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話,會受不了,到時候……?”陸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墨立刻心領神會。

“我懂得,伯母,我不會告訴他真相的,就讓他繼續恨我吧,如果知道真相,他只怕會更加痛苦,這樣挺好的,這幾年……我也都習慣了他對我的態度。”

聽到這裡,陸夫人似乎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拿出紙巾擦了擦含著淚光的眼角,哽咽道:“對不起你,孩子,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沈墨忙擺手:“快別這麼說,伯母,當年我家出事,是陸家收養了我多年,我報恩也是應該的,你們沒有對不起我。”

“墨墨,嘉逸也不小了,老是這樣單著也不行,身邊女人雖然不少,但是也沒個固定的女伴,他是個男人,又是那樣的身份,早晚要娶妻生子的,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勸勸他,我的話,他根本不聽,我知道他心裡還是放不下你,我這一次來,就是希望你有機會能幫我勸勸他,讓他斷了念想吧,畢竟……你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提到孩子,沈墨輕咬了一下嘴唇,從陸夫人的話裡聽的出來,她雖然知道一切真相,但是還是很介意那個孩子,因為那不是陸嘉逸的孩子,那是別人的孩子。

“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如今我們的關係這樣,我的話,他未必聽。”

“不,我瞭解自己的兒子,他嘴上無論怎麼刻薄,刁難你,但是心裡都有你,不然也不會任由你在公司上班這麼多年,不是嗎?所以,墨墨,我求求你,你幫我勸勸他,好嗎?前陣子,王氏的總裁夫人和我打牌,提了一下,她小女兒剛從法國回來,是個畫家,搞藝術的,人長得很漂亮,又懂事,我看了照片,確實是個美人胚子,王家那樣的家世和我們也是門當戶對,我有意讓那姑娘和嘉逸見見,可是我說了幾次,嘉逸都不回應,這叫我怎麼跟王夫人交代啊?而且我覺得那姑娘真的挺好,至少配做我們陸家少夫人,好歹家世顯赫,人又清清白白,墨墨你就覺得呢?”

陸夫人突然抓住沈墨的手,那複雜的眼神,總似乎要表達什麼東西一樣。

這六年來,她和陸嘉逸從最親密的愛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閨蜜情變,只為男人

沈墨不傻,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陸伯母的意思?

當初陸家收養她,供她吃住住行,已經是感恩戴德,陸嘉逸喜歡她,雖然陸家父母不是很願意,但是因為寵著兒子,所以就算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也默認了,但是出了那件事後,陸伯母明顯就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她的兒子。

是啊,自己一個殘花敗柳,連失身給誰都不知道,兒子是誰的,都不知道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重新回到陸嘉逸身邊呢?

不過她不是沒有心,十二年了,她八歲來到陸家,當時陸嘉逸十歲。

他們相處了整整十二年,要說現在不愛了,那是假的。

陸伯母讓自己去勸陸嘉逸相親,然後結婚,這是多麼無理的要求啊?

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甚至只要一想到陸嘉逸結婚,娶了別的女人,她的心就會隱隱作痛。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當年,她做出那個選擇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再也回不去了。

面對陸伯母的請求,沈墨百般為難,但是礙於不讓長輩失望,卻也值得硬著頭皮點點頭:“好,陸伯母,那我……試試看吧。”

“謝謝你,墨墨,你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女孩。”見沈墨答應了,陸夫人露出笑容。

“不用客氣。”沈墨勉強一笑。

“墨墨,你們母子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竟管找我,千萬別委屈了自己,缺錢說話,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我這裡有一點錢,你先拿著,不夠在跟我說。”說著,陸夫人從LV包內拿出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遞過來。

沈墨立刻連連擺手:“不,伯母,這錢我不能要,我錢夠用,真的,陸總給我的工資已經很豐厚了,陸氏一直沒虧待過我,那些錢足夠我和孩子生活的,您真的不用擔心。”沈墨說這話倒是實話,雖然這幾年,因為誤會,陸嘉逸不在以前那樣寵溺她,愛護她。

但是經濟上確實沒怎麼虧待她,陸氏公關部總監,那也是年薪幾十萬的位置,她貸款在三環買了兩室一廳的房子,還買了別克車,日子過的算是不錯了。

“那就好,需要的時候你再和我說,千萬別客氣,對了,有空帶孩子去大宅看看我,我挺喜歡那孩子的,長得很漂亮,你這麼年輕,老這麼單著也不是辦法,等嘉逸定下來終身大事,你也為自己做做打算吧,你在我們陸家長大,也算我半個女兒了,到時候伯母一定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

“不用了,伯母,我一個人帶著孩子都習慣了,也不想去考慮以後的事。”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畢竟還年輕……?”

陸夫人的話還沒等說話,沈墨的手機就急促的響起來……

“喂,陸總。”沈墨接起電話。

“你在哪裡?”陸嘉逸知道沈墨不出差的情況下,每天中午都是在員工餐廳的。

今天沒有看見她的影子,倒是莫名的起了怒火……

“我在樓下咖啡廳。”

“哼,你倒是悠閒,我上午給你那個報表,你作完了嗎?就跑去喝咖啡了?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嗎?”陸嘉逸冷聲質問。

想到那個報表的事情,沈墨微微皺眉:“那個報表不是說下週一之前交上去就可以的嗎?”

“計劃有變,我今天下班之前就要,如果你不想被開除的話,最好馬上給我回來加班。”

說完,不等沈墨回答,陸嘉逸立刻掛了電話……

沈墨拿著手機,抿了抿嘴唇……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怎麼了?是嘉逸嗎?”

“恩。”沈墨點點頭。

“他又說你了嗎?回頭我好好教訓他。”

“不用,伯母,我沒事,您說的事情我大概瞭解了,有機會我會跟陸總說的,謝謝您的咖啡,我先走了。”

“恩,回頭有空再聚。”陸夫人擺擺手,對今天的談話結果似乎頗為滿意。

沈墨回到公司後,來不及吃午餐,就開始整理陸嘉逸交代下來的數據報表。

等整理好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下班的時間,她疲憊的拿著數據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沈總監,請等一下……。”總裁辦門口,她被女秘書攔下。

“怎麼了?陸總不在嗎?”

女秘書的反應頗為尷尬:“額……不是的,陸總在裡面,只是……。”

“怎麼了?”

“反正現在不方便,您等一下再進去吧。”女秘史支支吾吾的說著。

沈墨正奇怪著,忽然,門開了,行政部總監江蘭月總裡面走出來。

領口大開,脖子上甚至還能看見清晰的吻痕,而大腿處的絲襪也有明顯的抓痕。

這麼曖昧的從總裁辦走出來,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事實上,江蘭月早在六年前,就已經爬上了陸嘉逸的床。

那時候,江蘭月是沈墨的閨蜜,卻趁著她和陸嘉逸發生誤會的時候,見縫插針,跟陸嘉逸好上了。

“墨,讓你久等了,陸總是在是太心急了呢,我也沒辦法,誰叫他那麼喜歡我呢?是吧?”江蘭月曖昧一笑。

“沒關係,這次等得不算久,上次安小雅在陸總辦公室,可是讓我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沈墨一字一句的說著。

江蘭月聽完這句話,臉色立刻難看至極……

“沈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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