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你若愛我,便帶我去大理。

最早聽到大理,還是在金庸的《天龍八部》裡世無雙的大理世子段譽,風流倜儻也是多情可愛。以“花映閒池柳拂欄,風華煙雨等閒觀”的態度活著的人總是比別人多一份智慧的,無怪乎眾看客評說段世子乃是天龍八部眾男主角之冠了。段世子這樣的人總是會給別人留下某種難以磨滅的印象,愛屋及烏的,我從少時便對大理懷著一種特殊的情懷。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前往大理,似乎註定是一個人的旅行。與我同往麗江的遊伴在下榻的酒店歇息,告訴我大理是比不上麗江美的,若你已經對麗江失望,那何必再去大理空轉一圈?然而多年埋在心裡十二字的“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已是深深地紮下了根,難以拔除了。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初到大理,撲面而來的便是二月的風。大理的二月像是北方的早春,雖然風有些大,但是氣溫宜人,花兒陸續開放,古城的熱鬧讓我這個北方人瞬間忘卻了嚴寒的冬和凜冽的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在麗江碧水如洗的天空變成了湛藍,透明也低沉。

“蒼山月隱浮雲繞,洱海風清碧浪漣”,雖當時尚未見到月隱雲浮的蒼山,卻著實是一眼瞥去見識到了碧浪風清的洱海。不禁想起幾年前時,父親曾與我戲言,這洱海的“洱”便是釣你這“遊”魚的“餌”。如今看來,這戲言卻也是所言不虛的。未到洱海,便不知大理之美,愛好遊玩的魚兒,總是會循著心中靈魂的指引,跨越千山萬水為之而來。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當地人跟我說,我趕上了大理的好時節。出了古城向著人們農作的地方走去,遠遠望著,便是金黃色成片成片的油菜花。金黃金黃的,黃得發亮,黃得耀眼。置身油菜田裡,彷彿自己也變成了一朵油菜花,只有微風、白蝶、陽光與流雲相伴,即使孤單,也不覺悲哀。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傍晚時候,我與新結識的遊人在暫住的青空客棧閒聊時,熱情的老闆娘為我們添上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油菜花茶,用帶著白鄉口音的普通話向我們推薦了傍晚的火燒雲。或許是老天眷顧,前幾日剛剛下了幾場春雨,老闆娘信誓旦旦的向我們保證,這幾日,就等著瞧吧。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當旅行的腳步踏過了大多數值得遊覽的地方,火燒雲這種景觀便不足為奇了。我耐不住老闆娘的磨嘰,還沒吃晚飯便逃也是的去了古城外。下午待過的油菜花田被餘輝染上了一抹濃暈,竟讓我忽視了那天邊、那頭頂的朵朵豔紅。如今看來,其他地方的火燒雲還是小氣了些,大理古城外空曠的視野似乎為這些變身的雲朵一個大跳豔舞的舞臺,風姿的,綽約著,久久還未散去……直到被夜幕覆蓋,古城的彩燈點起,裝扮了半邊的亮麗,才驚醒了我,恍如重回世間。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直至我專門拿出一日來到洱海邊,才知道麗江遊伴所言不虛。走近洱海,才發現就是聽聞的都是多美多美,實際上近看確實不盡如人意,碼頭汙染嚴重,水也不再清澈,水面漂浮著不少的垃圾。但當時記憶裡那驚鴻一瞥般的碧色最終還是沒有讓我回頭離開。若我是一般的遊人那也罷了,最差不過是像去鳳凰時敗興而歸,然而當時冗事纏身心情抑鬱的我來說,已經人際乏至的破爛洱海碼頭卻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安慰。這碼頭最壞也不過這樣了,這水質最髒也不過這樣了,如今前來遊覽的人已是多加註意了,五六歲的稚童尚且知道牽著母親的手將易拉罐扔進遠離洱海邊的垃圾桶,碧水重回的日子,大概也不遠了吧。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遊大理,最後還是沒有覺得大理有哪裡是比不上麗江的。相較於麗江的濃郁碧色,我大概更偏愛大理的純白吧,白蝶,白塔,白鄉人,白色似乎融進了大理人的血脈,鼓譟喧囂的古城裡也始終放著一片留白。

風花雪月,不枉大理

在洱海邊騎行,在蒼山上溜達,在古城中閒逛,在田埂上撒歡,在院子裡曬太陽,凡是你能想到的美好,這裡都有。 “這裡都有”

四個字大概是我能想到的對大理最好的讚譽了吧。雖然在大理,我沒有遇上小說裡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的男主人公,或是一場天雷勾地火的豔遇。但我始終覺得:

大理,便是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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