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碟深處:挖蟲草的女人 高寒雪山上搜尋 難度堪比大海撈針


2014年7月,四川阿壩松潘的雪山上,兩個女子在艱難爬行。她們是採蟲草大軍中普通的兩位,每年的5到7月,成千上萬的人會湧上高山,組成採集蟲草的大軍。這是一項男女老幼齊動員的活動,而女性佔據了絕對多數比例。 “硬盤深處”本期帶來女人們為財生存為財富,雪山冒險故事。本期作者黃興能先生,是昆明一家報社的攝影部領導,同時也是雲南省著名的公益人物。通過圖片來描述普通人的故事,是黃興能最擅長的事情。

高山上,一位女士挖到一根蟲草,向同伴展示。冬蟲夏草,又名中華蟲草,又稱為夏草冬蟲,簡稱蟲草。是中國傳統的名貴中藥材,主要產於中國青海、西藏、新疆、四川、雲南、甘肅、貴州等省及自治區的高寒地帶和雪山草原。每年的5月到7月,是藏區挖蟲草的最佳期季節。

一群女人在山谷下方,排成一排,向山上搜索。採集蟲草的勞動,不需要很強的爆發力,但需要很好的耐力,要慢性子,要細心,急不得。要既耐得住寂寞,又能與人相處,因為一上山就一兩個月,沒有好性格根本熬不住。因為這些勞動特徵,婦女們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但是,女性長時間在高寒山區野外勞作,會帶來很嚴重的後遺症。


一個年輕女子,挖到蟲草後正認真將泥土剝離。人們只知道蟲草的昂貴,卻很少有人想到找尋到一根蟲草的艱辛。找蟲草很多時候是靠運氣,有時好幾天找不到一根也是正常的。 插一段個人經歷,本人曾經跟著一隊人在雪山上找蟲草,在大半天時間裡,我一根也沒找到,而我們一隊的那些職業挖蟲草人,收穫也很少,還不夠乾糧錢。

海拔儀顯示,4275米,氣溫大概在零度左右。這個高度一般的人,會有嚴重缺氧反應。挖蟲草的婦女們,基本都是本地區的藏族,高海拔低氣溫,對她們基本夠不成威脅。只要不下大雪不下雨,早晨的五六點,她們就得起來簡單吃點東西,帶著一天的乾糧上山。

幾名女子在路上渴了,就地啃食雪塊。美麗的雪山上稀薄的氧氣,讓常人難於呼吸,看著幾米的前方,卻如同遙不可及的天堂。蟲草大軍們總是以家庭為單位或三五成群,或結伴地毯式年爬在潮溼的草地上仔細找,也許習慣或者是過於投入,她們彷彿感受不到雪山上的寒冷。


抬頭仰望雪山,五六十度的陡坡上,犛牛正在悠閒的吃草,看似不遠的距離,上去卻要付出比在平地多出幾倍的體力,隨著海撥的抬升,每往上走一步腳如灌千斤。

發現一棵!在滿山的枯草中,要想找到一根僅露出一半的蟲草,無疑近似於大海撈針。

懸崖邊的老大姐。採集蟲草是一個很危險的活,每年都有導致死傷的意外發生。

蟲草多生長於海撥三四千米以上的高寒雪山,為了有更多時間上山,找尋蟲草的人一般都會帶著十天半月的乾糧,在雪山腳下搭建臨時小屋落腳。

傍晚時分,一對夫婦找來柴火向營地走去,他們要在天黑前生火做飯,並保證取暖。夜間的高山上,有時會零下10多度。

小屋內生火做飯,這種生活他們已經持續了好幾代人。

清點整理,做好準備,等待有人來收購。一根、兩根……,運氣好的話一天可能找到五六根左右,運氣不好可能幾天都找不到一根。 他們拿這些天找到的蟲草開始小心翼翼的清理,因為一但弄斷了一根蟲草的價格將會大打折扣。

晚上喝酥油茶,是一天中最享受的時光。在藏區誇獎一個婦女能幹,就誇她的酥油茶打得好。記住,是“打”,不是做、泡、沏。

將每一根蟲草清理乾淨,這樣就有一個好的賣相,等收購的人來時,能賣到一個好價錢。當時山上的收購價在每根20到30不等,而城市零售市場上是100元左右一根。

一個婦女拿出她半月的收穫,收購人員認為品相不錯,大概值600元。

一名體態婀娜的挖蟲草女子,在雪山上自拍。這些在高寒雪山上,堅忍頑強的女子,其實也是柔弱愛美的女人。 再次聲明:“硬盤深處”本期作者是黃興能先生。黃興能先生長期關注中國農村現狀,拍攝大量圖片故事,近期會陸續在本欄目刊出。本欄目暫時不接受投稿,但是,為了增加欄目的豐富性,會向一些專業作者約稿。再次感謝您的耐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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