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英國差點實現共和,死後卻被製成人頭工藝品

奧利弗·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1599年4月25日—1658年9月3日),出生於英國亨廷登郡,英吉利共和國護國主,英國政治家、軍事家、宗教領袖。17世紀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中,資產階級新貴族集團的代表人物、獨立派的首領。曾逼迫英國君主退位,解散國會,並轉英國為資產階級共和國,建立英吉利共和國,出任護國公,成為英國事實上的國家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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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被砍下的頭顱一樣,克倫威爾的頭也是打算用來展示的。克倫威爾本人1658年9月3日死於熱病。兩年半後,在復辟王朝政府大肆報復“殺死國王的兇手”期間,這位護國公經過防腐處理的屍體從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陵墓裡被挖了出來,放在囚籠裡拖著走遍倫敦的大街小巷,隨後被吊在泰伯恩刑場的絞刑架上,並被斬首。幾天後,他的首級被釘在一根20英尺長的旗杆上,豎在威斯敏斯特宮的屋頂,好讓全倫敦人都能看到。那顆金屬長釘在敲進他的腦袋時由於用力過猛,以至穿透了顱骨的頂部,釘子和顱骨從此再也不會分開了:克倫威爾在他去世兩年之後回到了公共舞臺,變成了國王的傀儡。

伊夫林和佩皮斯是那個時代兩位最偉大的日報作者,他們都對這一形勢的變化感到震驚。佩皮斯寫道:“讓我心煩意亂的是,一個像他這樣大膽無畏的人竟然也要蒙受這樣的羞辱,儘管在別的方面,他可能罪有應得。”而伊夫林則驚訝於這一“令人吃驚的、不可理解的上帝的裁決!”成千上萬的人目睹了這位先前被葬在“國王們中間”的護國公,如今在泰伯恩刑場“那個重大而恥辱的時刻”,被扔進了一個土坑裡。這兩位作者並沒有親眼目睹這些事件,但他們看到了克倫威爾的頭,因為在接下來的40年裡,它一直裝飾著威斯敏斯特宮:只是在1681年,屋頂例行維修期間,它才被短暫地取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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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網站上流傳的克倫威爾頭顱相片

對於這樣一種公開展示來說,威斯敏斯特宮倒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場所。皇家高等法院曾在威斯敏斯特宮裡三次開庭,許多個世紀以來,它為加冕典禮、國葬和禮儀性的致辭提供了場所。威斯敏斯特宮象徵著權力的合法轉移,君主和議會的權威以及它們之間的聯盟在內戰之後出現的致命的脆弱性。查理一世1649年被帶到威斯敏斯特大廳接受審判;四年後,克倫威爾就是在這裡端坐於市長大人面前,接受護國公的頭銜。1657年,因為授職儀式,他再次走進這座大廳,國王的全部榮耀都出現在他的加冕禮上。如今,他那顆闃然無聲、殘缺不全的頭顱茫然地注視著賓客們紛至沓來。出席國王查理二世的加冕盛宴,那是在1661年4月;現在它將繼續俯瞰國王政府的活動幾十年。克倫威爾,這個終極叛國者,在死後遭到了罷黜。他那顆被砍下的頭顱,就像他的共和理想一樣空洞,一樣已然死去。只要它依舊在威斯敏斯特宮的屋頂上扮演它作為傀儡的角色,就不會有一個人把它遺忘。

據說,在17世紀末的一個夜裡,一場暴風雨把克倫威爾的頭顱颳了下來。不久之後,它出現在一家博物館的陳列櫃裡。在18世紀,它開始在私人之間流通,成了一件古董、一件珍貴的遺物和一個商機。

各種不同的人都會把克倫威爾的頭顱拿出來展示。最早是瑞士印花布商克勞迪亞斯·迪皮伊,他在自己的倫敦博物館裡展示了這顆頭顱,擺在旁邊的是外國藥草和珍稀錢幣。1710年,一位德國參觀者看後驚歎不已:“這顆可惡的頭顱對英國人來說依然是如此珍貴而有價值。”接下來的有塞繆爾·拉塞爾,此人是一個常喝醉酒的演員,他把這顆頭顱掛在克萊爾集市一家屠夫攤位的搖搖搖搖的掛肉鉤上,以此娛樂公眾。他總是把這顆頭交給顧客,好讓他們更貼近地觀看。後來,拉塞爾把這顆頭賣給了詹姆斯·科克斯,他也擁有一家經營得不錯的博物館,並且他一眼就能認出一件紀念品是否有價值。科克斯私下裡向那些經過挑選的客人展示這顆頭顱,並且賺取一筆相當可觀的利潤。12年後,科克斯決定把它賣給休兄弟,正是他們使得這顆頭顱成了他們在老邦德街上開設的克倫威爾博物館裡吸人眼球的明星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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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18世紀,克倫威爾的頭顱在不同展覽經理人的手裡流轉,每一次都能賺錢。唯一的問題是損耗。在某個時刻,大概早在泰伯恩刑場的那個日子,克倫威爾就丟失了一隻耳朵和幾顆牙齒。他的鼻子被壓碎了,他的頭髮越來越稀疏,他的肉已經脫水並收縮,他的皮成了黃褐色,並被拉伸,變得十分堅韌。這個又乾又硬的物體那很不協調的外表使得它成為一件有效的死亡警示物(拉丁語:memento mori),因為凡是把玩過克倫威爾這顆頭顱的人,很少有不思考自己終有一死的宿命的。這就是死亡看上去的樣子。克倫威爾,這位偉大的指揮官,如今也不過是一塊物質,聽憑付了錢的公眾任意擺佈,還容易受到自然環境的傷害。

喬治國王時代的科學人士斷定,這顆頭顱不過是一件古董,對有些人來說,它明顯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人工製品。約瑟夫·班克斯是一位傑出的博物學家,曾參加過詹姆斯·庫克船長的澳洲發現之旅,他在1813年被邀請來觀看這顆頭顱,但他以政治理由拒絕了。他說,他不可能下決心去觀看“這個邪惡的老共和分子”的遺骸,“提到他的名字就讓我熱血沸騰、義憤填膺”。威廉·布洛克是個古董收藏家,他的收藏在皮卡迪利大街的埃及館展出,同一年,他考慮為自己的博物館弄到這顆人頭,以作為“一件純粹的古董”,但首相非正式地對他提出忠告——他認為向付費公眾展示人的遺骸很不得體。

這個結論發出了改變的信號。當約西亞·威爾金森在1814年買下它的時候,克倫威爾的頭顱便轉到了私人手裡。如今,它被專門保留給那些更高級的觀眾,只有這些人才能在受到控制的條件下對它評頭品足。威爾金森可能忍不住在餐桌上向興高采烈的客人展示他的這件著名遺物,但它再也不會流落到倫敦的街市上了。

當圍繞這顆人頭的過去產生了大量的故事時,便有人對它的真實性提出疑問。比如大量的人頭開始流通:另一顆克倫威爾的頭顱在牛津的阿什莫林博物館展出。威爾金森確信,他手裡的這顆頭才是真的,但別人並不這樣肯定。比方說作家兼歷史學家托馬斯·卡萊爾,他的著作《奧利弗·克倫威爾書信演說集》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就掀起了新一輪的克倫威爾熱。卡萊爾認為,威爾金森的這件古董是“欺騙性的臆想”,並拒絕親自對它進行查驗。

國外有網友聲稱:說克倫威爾因為太同情自己的悲慘遭遇了,轉世後去了給英國的叛徒當總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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