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短視頻戰場的廝殺進一步升級,各巨頭們殺入短視頻

表面看,巨頭們跟進誰,誰的模式就更領先。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可能也意味著哪種模式的壁壘低,容易被資源、資本碾壓。

2018年短視頻戰場的廝殺進一步升級,各巨頭們殺入短視頻

2018年短視頻戰場的廝殺進一步升級——騰訊、百度、阿里巴巴,甚至網易、360、微博都陸續推出了自己的短視頻產品。

縱觀巨頭們的進攻方向,多數直接模仿抖音,正面出擊。比如騰訊微視、百度Nani、微博愛動小視頻,阿里即將發佈的短視頻APP據說也是對標抖音。這條路線上集結了最多的人馬,投入了最多的資源,也吸引了最多的目光。於是,整個短視頻戰場出現了一個很有趣,也很值得深思的現象:巨頭殺入短視頻,多數都在模仿抖音,卻極少有新入局者模仿另一個霸主——快手。

這是一個奇怪的選擇——眾所周知下沉才是趨勢。未來的流量紅利在二三線及以下城市,甚至鄉鎮農村,而不是注意力被高度瓜分的一線。

這樣的選擇,是因為快手low嗎?肯定不是。阿里巴巴、京東都下沉到村裡了,誰會說馬雲、劉強東low?這不是巨頭戰略決策層面考慮的問題。

還是因為快手“過氣了”?應該也不是,超過1.2億日活的快手還在繼續保持增長,屬於短視頻第一陣營,現金流充裕、社區活躍度高。

巨頭的選擇,或許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視角重新認識抖音和快手。

對巨頭來說,在某條賽道上喪失先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跟錯了方向。那麼,既然說“要追趕”, 跟進者們自然傾向於走捷徑、押注能夠快速突破的模式,時間太重要了。而抖音就是通往短視頻戰場的這條捷徑:一年多時間收割1.5億日活,崛起的速度史無前例。

研究一下抖音,能發現其崛起主要靠四點:1、大量簽約網紅,熱啟動,強運營;2、本質是內容化產品,重視頭部,打造爆款,追求傳播聲量;3、母體輸血,與頭條共享產品、技術和商業化團隊;4、流量購買,可以說不惜血本。據說抖音每天要花2000多萬買流量,一天妥妥地燒掉北京核心區兩套三居室。而這暴露了抖音的另外一個特點——可複製。換句話說,抖音模式沒有太強的壁壘和護城河。巨頭們完全可以複製這樣的崛起路徑,簽約大量的小哥哥小姐姐,實現熱啟動;通過與MCN合作,補貼多一點,也可以製造爆款,帶動用戶增長;流量購買,錢和資源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前段時間,一直佔據iOS免費下載排行榜榜首的抖音就被微視取代了);巨頭們都具備給新產品輸血的能力。

2018年短視頻戰場的廝殺進一步升級,各巨頭們殺入短視頻

“抖音是一款沒有太強粘性的產品,內容化的產品都缺少粘性,既然抖音可以搞得定,其他參與者也可以搞定。”一位短視頻行業人士直言。爆發快,壁壘低,是巨頭們選擇跟進抖音的一個重要原因。反過來講,快手則不是一個易於模仿的對象,它走的並不是一條捷徑。對跟進者們來說,與抖音PK速度或許還有勝算,模仿快手,已經毫無機會。

抖音做的事情簡單直接,通過運營和算法,篩選出一批最優質的視頻,15秒讓用戶“上癮”。它所沿用的是微博、今日頭條已經探索出來的中心化模式。

在中國所有社區、社交、短視頻平臺中,快手是最為特殊的一家,基本上自成門派——一個有些神秘甚至被妖魔化的平臺。很長時間外界表示看不懂。直到最近一兩年,面目才逐漸清晰:用普惠原則做一款社區和社交產品,堅持不打擾用戶。

快手之前,微博、直播以及各種活躍社區,多圍繞頭部作者、明星和kol聚集起海量用戶。而快手創始人宿華卻執拗地認為把目光投向普通人更加重要。

普惠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必須面對很多全新挑戰。比如,普惠讓快手十分重視生產者體驗,即普通人的短視頻,哪怕不是精品,也能夠在平臺上被公平展示,這從根本上影響了整個社區規則。在這一點上,快手走過彎路,部分誇張、低俗的內容曾存在於平臺。

摸索7年,快手應該是國內第一個用普惠原則做到億級DAU的社區。這個社區不僅自然形成了一些頭部,更有大量的腰部活躍用戶,以及數量眾多的底部普通用戶,且腰部、底部用戶一直保持著旺盛生產力,這種生態在國內互聯網圈非常獨特。據說,快手用戶生產內容的頻次和數量是僅次於朋友圈的。

正因如此,儘管在2018上半年力度空前的行業監管中,快手反思與整改動作最大,但其日活短暫下挫後,迅速恢復並超越了前期高點,這種外部環境強烈變化後的自我修復和進化能力是比較可怕的。

總結快手的崛起,原因也可以概括為三個:

第一,普惠的價值觀。用這種理念做短視頻社區,既要堅持也要剋制,一直不被喜歡速度優先的互聯網玩家採用。

快手的幸運在於,2013年左右智能手機下沉到二三線城市甚至鄉鎮,即便文化程度不高的普通人也可以用智能終端與外面世界低成本連接,表達自己、展示自己。因此,快手短視頻拍攝的低門檻和包容度很快吸引了大批用戶,其中很多是之前互聯網沒有覆蓋的人群,他們甚至不知道微博、微信。在很多地方,快手就是他們的朋友圈。

第二,社區基因。快手從一開始就是按照社區來設計和運行的,社區主體是人。這條路沒有足夠時間起不來,社區用戶之間建立信任和關係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第三,技術驅動。據稱,快手至今已積累了50億條短視頻,每天短視頻上傳量超過1000萬條,要對海量的短視頻進行理解、匹配和分發,且要做到普惠,就必須有強大的技術和算法。在短視頻領域,快手應該是最早應用人工智能的一家,已經在視頻認知和理解方面建立了很深的壁壘。

以上三條其實是快手的底層能力,模仿和複製的難度極大,每一種能力都需要時間積累。這也就不難理解,巨頭們為什麼面對短視頻的誘惑,卻偏偏繞快手而行。

當然,巨頭們學抖音也有繞不過的難題。一是,一線城市抖音已經逐漸佔領用戶心智,短時間讓用戶接受另一款同質化產品比較難;二是,抖音的背後是今日頭條,技術儲備和算法不是巨頭們短期可以超越的。

不過,無論是“抖音”派們還是單打獨鬥的“快手”,這場巨頭和獨角獸們的短視頻格局戰,“帶著鐐銬起舞”究竟可以在聚光燈下跳多久,還是要交給時間 ——用戶願不願意把目光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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