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學生「賣青春」救母,匿名人士捐十萬元,10年後母親換腎成功


10年前,為籌錢治療金秀蘭的尿毒症,兒子齊金光準備登報售賣10年青春,得到好心人10萬元救助挺過難關,今年2月終於獲得腎源成功進行移植,術後,齊金光將母親每次小便的時間和量都認真記在小本上。

10年前,在得知齊金光考上遼寧警官高等專科學校後的第9天,金秀蘭被確診為尿毒症晚期。“之前只是覺得身上沒勁。”金秀蘭不願影響即將高考的兒子,將就醫時間一推再推,沒想到患上的是這治不起的病。要麼腎移植,要麼長期透析續命,無論哪種對於這個拿低保的家庭來說,都是無能為力。

“醫生跟我兒說,不透析或者換腎,你媽媽只能等死。”金秀蘭說當時想過放棄,但被兒子拒絕,“他說有媽的地方才是家。”乍聞噩耗,齊金光第一反應是“蒙了”,“像天塌下來一樣”,回家前他跑到路邊哭了半宿,之後調整情緒回家安慰母親。“我必須得樂觀。”1984年出生,當時剛滿20歲的齊金光,決定撐起這個家為母親治病,他將自家住的小兩居賣了53000元,為母親籌到了第一筆救命錢。


確實如金秀蘭所說,尿毒症是個“治不起的病”。每週三次透析,每次400元,再加上其他治療費,金秀蘭每月治病要花1萬多元。53000元賣房款,很快就被用光了,而金秀蘭的病情,也拖不到醫保報銷下來再去治。那時齊金光已經讀大二,為省錢在學校撿瓶子,經常到廣告欄尋找合適的招工信息,還自己發過打工傳單,“掃廁所、搓澡、端茶倒水……都能幹”,但對於高昂的透析費,這些都是杯水車薪。

沒有辦法的齊金光,最終硬著頭皮走進報社,希望刊登一份預售自己青春的廣告,以“願意免費給對方打工十年”,來為母親籌集10萬元的治病款。齊金光是揹著母親做的這個決定,父親也支持他,“我爸說,你媽沒白疼你。”雖然這份“賣青春”的廣告未刊登,但齊金光作為報道對象出現在很多新聞中,“警校生售青春救母”的新聞被廣為轉載,也為母親的治療帶來了轉機。

2006年3月,一通電話打到了齊金光寢室,對方要走了他的銀行賬號並表示會匯款幫忙,卻叮囑不要試圖尋找自己,“他說,不需要報答,要我將來做個好警察。”齊金光的賬戶如約匯入10萬元,捐款人卻再無音信,“毫無蛛絲馬跡”,他曾到銀行詢問對方信息無果,“他曾說過跟我見一面,後來又說忙著出國,就再沒消息”,連“恩人”的來電號碼最終也無法撥通,唯一的印象是大約40歲,說話言簡意賅。


“只能記住人家的囑託,做個好警察。”身為“準警察”,齊金光在剩下兩年的警校生活中一邊打工賺錢,一邊帶母親透析,“生活費和學費都是自己掙的,人家的錢全用來治病。”匿名好心人捐助的10萬元,解了齊金光的燃眉之急,畢業入職後,齊金光四處為母親尋找腎源,因為他和父親都是A型血,無法為O型血的金秀蘭供腎。

齊金光的生活固定成了派出所和醫院的“兩點一線”,在維持每週三次的透析外,他還利用週末前往武漢、瀋陽等城市,為母親尋找腎源。但在松山派出所所長沈軍的眼裡,齊金光完全不是身負重擔的樣子,“天天樂呵呵,看著沒愁事兒。”沈軍還是在兩年前,詢問齊金光為何總週末調班,才知道他母親常年透析的事情。“從沒耽誤工作,”沈軍說,齊金光是所裡勤奮的榜樣。

6年裡沒休過年假,他負責內勤和臺賬等瑣碎工作,有時也出警,所里人員不夠每三天還要安排24小時值班,齊金光從不推辭,“開會都拿他做榜樣。”工作6年裡,齊金光立過三等功,逐步被提升為代理副所長,還成為松山分局的後備幹部,“他的成績有目共睹。”尋找腎源近10年,齊金光等來了武漢大學中南醫院的好消息,有了合適的腎源,可20萬元的移植費用又難住了他。


沈軍知道後,讓齊金光帶著母親立即出發。而他自己連夜向4個朋友求助,為齊金光湊夠了這筆救命款,“這是急事,沒想過他能不能還。”兩次絕處逢生,金秀蘭終於熬到了腎移植手術完成。

一位匿名人士給了齊金光十萬塊錢,正是這十萬塊錢,幫助齊金光一家度過了最初的難,母親終於換腎成功,齊金光希望再次通過媒體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