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通過了一項新政策,要求移民區的孩子從一歲開始強制日托

丹麦通过了一项新政策,要求移民区的孩子从一岁开始强制日托

丹麥政府正在引入一套新的法律,對 25 個以穆斯林移民為主的貧民聚居區 ghetto 的生活作出規範。

從 1 歲開始,居住在這裡的兒童必須每週與他們的家人分開至少 25 小時,這其中不包括午睡時間。他們被要求強制接受符合“丹麥價值觀”的教學,包括對丹麥語,以及聖誕節和復活節傳統的學習等。如果不服從則可能導致福利金的停止發放。而其他丹麥公民,則可以在孩子 6 歲以前自主選擇是否讓他們上幼兒園。

幾十年來,整合移民始終是丹麥模式面臨的一個棘手挑戰。他們通常以一種高密度的形式聚居在城市街區中,高失業率、幫派暴力……都是相當常見的問題。一旦涉及宗教衝突,問題就變得愈發複雜了。意識形態和生活方式的差異,使得許多難民和移民家庭並不願意融入到國家的主流中來。他們也被認為在一定程度上對國家的社會和文化氛圍造成了威脅。

政治家已經開始將曾經使用的“融合”( integration )一詞改為了“同化”( assimilation )。在新年演講中,丹麥首相拉爾斯·勒克·拉斯穆森就警告說,“ ghetto ”正在以散播暴力的方式,將他們的觸手從小範圍的聚居區伸向街頭。

事實上,這項新政策的背後是一個涵蓋更加廣泛的“ ghetto 計劃”——今年 3 月,丹麥政府就發起了 22 項提議,其中的多數已經獲得了議會多數議員的同意,還有一些將在秋季進行投票。比如說,有一項提案就稱“如果移民父母迫使他們的孩子回到原籍國接受長期的‘再教育旅行’,就會面臨 4 年的監禁。因為這會對孩子們‘受教育水平、語言能力和幸福感’造成損害。”

丹麦通过了一项新政策,要求移民区的孩子从一岁开始强制日托

在丹麥的 570 萬人口中,有近 87 %是丹麥血統,其餘的都是移民及其後裔。其中,三分之二的移民來自非西方背景。現在,這一群體數量正隨著不斷從阿富汗、伊拉克和敘利亞湧入歐洲的難民浪潮而膨脹。

移民權利首先成為了討論的重點。司法部長瑟倫·佩普·波爾森認為,增加的處罰只會影響到那些試圖破壞法律的人。他堅稱這些措施並非是針對穆斯林群體的,“無論是誰住在這些地方,無論他們信仰什麼,在丹麥,他們都必須持有一種過好的生活的價值觀。”

這種價值觀關乎丹麥人對國家的想象。丹麥一份左翼自由日報《 Dagbladet Information 》的主編 Rune Lykkeberg 表示說:“丹麥人對國家有著高度的信任,它會作為兒童意識形態和信仰的核心形塑者。“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觀念是,人類在自然中是自由的,然後才有了國家,來對無限度的自由做出限制。我們對自由的看法恰恰相反,人類只有在社會中才是自由的。”

“你可以說,父母有權撫養自己的孩子。而在另一方面,我們會說他們沒有權利摧毀他們孩子未來的自由。”他也接著補充道,“當然,這總帶有一種強烈的專制的風險感。”

一名社會民主黨( Social Democrats )議員 Yildiz Akdogan 則指出“ ghetto ”這個詞帶有的危險性,以及它可能引發的民族情緒。“我們稱他們是‘ ghetto ’的孩子,‘ ghetto ’父母,它正在成為一個主流詞。而它本身就帶有著負面含義。”

爭議的還有一點在於,該政策推行的前提是這些移民享受到了丹麥政府給予的福利支持。

現年 64 歲的 Anette Jacobsen 是一名已經退休的藥劑師助理。她強調了丹麥健全的福利體系為這些移民提供的幫助,“在道德上,他們應該感激被納入到我們的福利體系中,這是經過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建立起來的。” Anette 超過 50 %的年收入都會用在繳納稅款上——這看上去似乎是一筆相當大的數字了;但也正是以此為基礎的福利體系,為她的四個孩子提供了免費的教育和醫療保險。每次繳納稅款時,她都會由衷地感到感激。

由於對支持難民和移民家庭所需要付出的集體成本的大力關注,丹麥人民黨( Danish People’s Party )已經從社會民主黨陣營中贏走了許多選民的支持。隨著即將到來的大選,一向作為福利國家的捍衛者的社會民主黨也開始考慮轉變其在移民權利上的態度,表示“有必要採取更加嚴厲的措施,以對福利國家做出保護。”

“批評者會說,‘國家不能強迫兒童在白天遠離他們的父母,這是不恰當地使用武力的行為’”, Rune 說,“但社會民主黨說,‘我們給他們錢,我們想要用這些錢換取一些東西。這是一種關乎權利和義務的制度。”

看起來似乎就要在“離開”或者“接受同化”間做出選擇。任教於華威大學的博士 Sara Salem 認為,事實上,今天的歐洲也是進行了幾個世紀的社會工程的結果——通過“排除”或“同化”,將國家建設成為一個排斥某些群體的空間,而家庭一直都處於這一工作的核心位置。

一位名為 Hussain 的高中學生則對該法律可能會造成的進一步撕裂表達了憂慮——她來自被納入新政策實施範圍的 25 個貧民聚居區之一, Tingbjerg 。“如果你制定的新法律只適用於社會的一部分人群,那麼你還可以繼續加強它的力度。這最終會變成讓他們感到非常害怕的平行社會。而他們也會因此創造他們自己的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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