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爆了!
《我不是藥神》僅憑點映場,已經撬走一億多的票房了。
口碑也是跟著一路水漲船高,瘋狂發酵,豆瓣評分竄到了9.0超神分。
可以說,提前預定暑期檔最高分國產片了。
於是徐崢的粉絲們也都跟著瘋了。
“哥哥頭髮都沒了,他只有我們了。”
“天哪,徐崢你才46歲!!!不許你那麼撩!!!麻麻不同意你那麼性感!”
“哥哥這是什麼神仙下凡啊,是天蓬元帥!”
誰能想到,我們曾經的豬哥哥如今已經成了他們的山爭哥哥。
這場[作品即是流量]的妖風,要不是《我不是藥神》,你敢想?
我們人間滷蛋辛苦了!
山爭哥哥勇敢飛,蒸飯永相隨!
最初聽到藥神這個項目時,還以為是囧系列的印度站。
但之後才發覺,相比同是囧系列中夥伴交出的印囧——《大鬧天竺》,徐崢已比同行人走得太遠太遠。
我不是藥神
Dying to Survive
導演: 文牧野
編劇: 韓家女 / 鍾偉 / 文牧野
主演: 徐崢 / 王傳君 / 章宇 / 譚卓 / 楊新鳴
《我不是藥神》瞄上了國內進口藥價太高,老百姓偷著吃印度藥的事。
印度是出了名的仿製藥大國,被稱為世界藥房。
因為印度政府執行藥物強制許可制度,他們可以不鳥專利人,自己隨便仿製名貴藥。
在美國上市沒有幾個月的新型藥物,幾個月後就能在印度上市,而價格卻便宜到了姥姥家。
因此抗癌藥物、偉哥等在這裡十分暢銷。
在國內,慢粒白血病患者需要服用瑞士進口藥格列寧,一瓶就要4萬塊,吃上個一兩年就等於吃掉了一套房。
而這種藥的仿製品在印度零售價只要2000塊,出廠批發價只要500塊。
窮病人呂受益(王傳君飾)想找人從印度帶藥,他找到了賣印度壯陽藥的勇哥(徐崢飾)。
勇哥是個頹到連房租都交不起的中年男人,上有臥病在床的老父親,下有離異後跟著他的親兒子。
生活所迫讓他鋌而走險,受利益誘惑,他成了印度仿製格列寧的中國代理商,召集了一幫病人開始幫他賣藥。
之後本來只圖財的勇哥慢慢被病人世界感化,他們在我們不知道的逼仄牆角里掙扎著,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呂受益為了妻兒一直在堅持,在清創時他忍不住大聲慘叫。
妻子已經聽得麻木,但勇哥被這叫聲扎得心痛。
王傳君為了演出病人虛弱的樣子,減重了20斤,為拍攝病重戲份,還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睡來尋找狀態。
在之前《羅曼蒂克消亡史》中他飾演的馬仔就讓人驚喜,看到這份瘋狂,我們也就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願再回到關穀神奇,出演《愛情公寓》大電影。
他也已經比同輩走出太遠。
影片中還有個更出色的配角,一個殺豬的殺馬特黃毛 (章宇飾),他對於勇哥的轉變也至關重要。
黃毛是個離家出走的得病孩子,他無牽無掛,也不擔心自己,卻更關心比他還慘的病人。
演員章宇是個很新鮮的面孔,不帥卻特別凌厲,表演張力十足,他在《大象席地而坐》中出演一名背叛了兄弟的小混混於城,未來很是期待這個小夥子了。
右為章宇
這些一個個身處絕境的病人讓勇哥散盡家財為他們提供最便宜的藥。
在沒錢只能等死的病人眼中,勇哥成了他們的藥神。
人情上,勇哥是救世主,但法理上,他是走私犯。
人情和法理,成了貫穿全片的矛盾點。
電影在主題上,人情被最大面積地攤開,分分鐘看哭你。
片中一位老奶奶哀求著警察不要繼續追查印度藥了——
“我生病吃藥這些年,房子被吃沒了,家人被吃垮了。警察領導,誰家沒個病人,你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
這句話扣在了法和情中間,難以抉擇,難以分對錯。
現實類的題材因為這種矛盾而精彩,不過很可惜的是,《我不是藥神》的矛盾到此為止。
電影最初被看好的評價都是這是“中國版《達拉斯買傢俱樂部》”。
《達拉斯買傢俱樂部》講的是艾滋病患者非法賣藥服藥續命的故事
還被扣上了很大一頂帽子——
《我不是藥神》會改寫中國電影。
但從電影本身來看,它成為不了《達拉斯買傢俱樂部》,離《辛德勒的名單》也相去甚遠。
電影的故事結構很傳統,你能猜到每一步劇情走向。
影片的前半部分依舊是倚重商業喜劇元素,很討巧。
後半部分很煽情,更討巧。
可唯一遺憾的一點就是過度煽情會讓片子矛盾不夠立體,角度片面。
片中為了頌揚主角,就醜化了醫藥公司。
公司高管被病人們以高藥價的名義聲討,資本公司又與執法高層有緊密聯繫,施壓給他們必須抓到藥販。
這種情況會有,但它應該有更多矛盾。
我們都能想到,要開發一種新藥,人力物力和時間成本都是巨大的,十幾億美金的投資也可能開發了十年二十年後一無所獲。
所以只有不多的龍頭藥企才具備開發新藥的能力。
從這些來看,高藥價並不全是資本的無情搜刮。
再放大格局來看,藥神救了很多窮人,可這種仿製藥會不會影響正版藥的利潤,會不會影響日後新藥的研發,會不會間接讓其他人無藥可吃?
這是個複雜的矛盾體,有很多值得深思討論。
而《我不是藥神》更偏向於正能量的個人英雄主義,因此它到不了那個深度。
雖然結尾難免是一派和諧的局面,但我們都懂的,《我不是藥神》意義更在於電影之外。
片中的勇哥來自於真實新聞的中國印度藥代購第一人——藥俠陸勇 。
與片中不同的是,陸勇自己也是患者之一。
2004年,他偶然間瞭解到印度仿製的“格列衛”抗癌藥,藥性相似度高達99%,並且他只以“團購價”每盒200元給病友群的群友代購,沒有從中牟利。
此前,他服用正版格列寧長達兩年,耗費了56萬多人民幣。
他因帶藥而被捕,後因上百名白血病患者為其上書請願,檢方迫於巨大的輿論壓力而撤銷起訴。
陸勇的行為雖有爭議,但正是有這種人的努力,讓高昂的進口藥零關稅走進國門並納入醫保。
讓慢粒白血病人的存活率由2002年的30%提升到2018年的85%。
徐崢與原型陸勇
《我不是藥神》是部好片子,但同時它也不需要我們去神話它。
因為我們始終想,這會是國產電影的進步,而不是終點。
關於這一點倒是覺得,山爭哥哥本人對片子的理解最為恰當,他說——
“《我不是藥神》就是中國目前需要的電影,就像《摔跤吧!爸爸》,是大家都認可的好電影。”
《我不是藥神》就是我們最急需的現實題材。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病不起,死不起。
也許真正病著和病人家屬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做窮就是原罪。
像片中說的那樣——
“世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誰也沒法治。”
辛酸,無奈,絕望!生命在窮病面前,都是無藥可救。
本片傳遞出來最重要的意義是——
它為我們打開了一個口子,讓我們瞭解了這個充滿絕望但也不乏有一絲希望的病患世界。
從這點上來看,《我不是藥神》也已比其它國產電影走出太遠太遠。
文/固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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