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推崇正直的人,對小人也不能完全捨棄

既要推崇正直的人,對小人也不能完全捨棄

君子和小人的區別何在?君子和小人最大的區別,其實就是一個是受了聖賢教誨的人,而另一個是沒有受到良好的聖賢教誨薰陶的人,他受到的是社會不良環境的影響,久而久之就把自己本有的善性給矇蔽了。

既要推崇正直的人,對小人也不能完全捨棄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這句話也是出自《群書治要》卷九《論語》。

這個『服』就是信服、佩服的意思。『直』就是指公平正直的人。『枉』就是邪曲不正直。

魯哀公來向孔子請教,如何才能夠使百姓信服?怎麼樣做才能夠讓人民對國君心服口服、擁戴國君?魯哀公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問題?因為當時魯國長期以來是由三家執政,哪三家?就是孟孫氏、季孫氏還有叔孫氏三家大夫把持朝政,魯國的國君實際上是名存實亡。這個時候魯哀公很不得意,所以向孔子提出了這個問題。孔子的回答講的是“舉錯之道”。

『舉直錯諸枉』也是有兩種解釋,第一種是東漢包鹹的註解,他說:“錯,置也,舉正直之人用之,廢置邪枉之人,則民服其上”。也就是說,要舉薦正直之人並且任用他,而舍置邪枉自私之人,人們都會得到利益,所以才會心悅誠服來擁戴國君。如果相反,舉用的都是邪曲不正之人、自私自利之人,而舍置了正直之人,人們就會深受其害,人們就會不服氣。這是一般的講法。這

個講法就是告訴我們要舉用正直之人,而不能夠用自私自利的、邪曲不正的人,就是要徹底把邪曲不正的人廢置不用。這是第一種講法。

另外一種講法,這個“錯諸”的 “諸”是“之於”二字的合音字,“諸”的意思就是“之於”。譬如說我們說“反求諸己”,什麼意思?就是反之於自己,反求之於自己。所以“錯諸”就是放置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把正直之人舉薦出來,放置在邪曲不正的人之上。這個意思就是說,仍然用邪曲不正的小人,但是要把他放在君子之下,由君子來控制他、引導他、教育他,這樣才不會對百姓造成大的傷害。

在劉寶楠的《論語正義》中他認為,“舉直者而置之於枉者之上,民所以服”。他認為把正直的人放置在邪曲不正的、自私自利的人之上,這時人民仍然還是心悅誠服的;如果相反,把邪曲不正的人舉薦出來,放在了正直的人之上,那麼人民就不會服氣。這個意思就是說仍然要用小人,但是要把他放置在君子人之下,這樣的話他受制於在上的君子,不能夠隨意地作惡,人民也不會受到他的傷害,這個時候人民也是會心悅誠服。

在《論語講要》中,雪公認為這種講法比較好,因為這種講法和孔老夫子所提出的“尊賢而容眾”這個意思相合。也就是既要尊重推崇賢德的人,但是對於小人也不能夠完全的捨棄,還應該去寬容、引導、教育他。

既要推崇正直的人,對小人也不能完全捨棄

我們把這句話和《論語·顏淵篇》上的一段對話合起來談,這個意思就更加地明顯了。《論語·顏淵篇》上記載,樊遲來問孔老夫子什麼是仁?什麼是智?孔老夫子這段對話,就能夠把這個意思看得更加鮮明。

“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問知。子曰:『知人。』”樊遲來請教孔子什麼是仁,孔子回答了兩個字,那就是“愛人”。愛什麼人?當然是愛一切人,即使是小人、邪曲不正的人也包括在其中,當然愛的方式是不一樣的,要引導他、教育他,也要把他放置在正人君子之下。“問知”,問什麼是智?孔老夫子也回答了兩個字,“知人”。所以中國人有句話說:“自知者明,知人者智”。

“樊遲未達”,樊遲沒有明白孔子這個話的意思,孔老夫子就給他進一步解釋,“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如果你把正直的人、正人君子舉薦出來,放置在小人之上,使這個小人受制於君子,這個時候小人也會受到君子的教導和影響,潛移默化地也逐漸變成了君子,這就叫“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這告訴我們,小人也不能夠完全捨棄不用,只要把他放在君子之下,受到君子人的教誨和引導,仍然是可以教得好的。所以《三字經》開篇就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所以君子和小人的區別何在?君子和小人最大的區別,其實就是一個是受了聖賢教誨的人,而另一個是沒有受到良好的聖賢教誨薰陶的人,他受到的是社會不良環境的影響,久而久之就把自己本有的善性給矇蔽了。

所以孟子也說:“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說我們做學問提高自己修行、德行的方法和途徑,沒有什麼奧妙的,只不過是把自己放逸的心或者是丟失了的心給它找回來罷了。正是因為“人之初,性本善”,所以我們要相信人是可以教得好的,要有這種信心。

所以,“舉直錯諸枉”之所以意義重大,就是因為“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君子人的德行,就是在位者的德行像風一樣,在下位者,一般百姓的德行像草一樣,“草上之風,必偃”,這個風向哪邊吹,草自然就向哪邊倒。

所以舉直,也就是把公平正直的人舉薦出來做領導,這是使國家得以治理的一個重要的條件。

既要推崇正直的人,對小人也不能完全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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