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017年，巴菲特股東大會經典語錄

2018年伯克希爾·哈撒韋股東大會（巴菲特股東大會）剛剛落幕，相關新聞在週末的朋友圈裡瘋狂刷屏。

巴菲特和芒格這兩位智慧老人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直為人津津樂道。

我們精選了2007年至2017年，兩位智者在提問環節的精彩回答，值得收藏。

2017年

關於中國A股

芒格：比較中美股市時，我確信在中國的機會要大得多，我不用使用複雜的估值方法，使用的是土辦法——打魚類比法，釣魚的第一原則是去有魚的地方釣魚。

一個出色的漁夫肯定可以在中國找到更多的大魚，中國是一個更讓人愉悅的好漁場。

關於適合普通人的投資品

巴菲特：人們總是覺得自己知道什麼時候該買股票，什麼時候該賣股票。99%的人根本不應該猜來猜去，什麼時候該買，什麼時候該賣，甚至都不應該自己選股。他們應該買費用特別低的標普500指數基金。

關於不斷學習

巴菲特：很多情況下，你可以通過發問來學到很多知識。

比如，我對煤炭行業感興趣了，要選出其中一個公司來投資。

這要是在過去，那會我更年輕，更有精力，我就會去找10家煤炭公司領導交流。

當我們聊到興頭的時候，我會問他們每人一個問題：“如果你要去一個沙漠中的孤島呆上10年，離開前你要把家裡所有的錢放到你的一個競爭對手哪裡，你會選誰，為什麼？”

然後，我會接著問，“如果要用家裡的錢，來持續10年賣空一家競爭對手的股票，你會選誰，為什麼？”

每個人都喜歡談論自己的競爭對手。如果你跟10家公司的人聊過，那麼相比那些你聊過的每一個人，你就會對煤炭行業有更高的理解。

不斷學習是面對這個世界時一種非常有用的態度。我不記得是誰說的話了，但他說，問題並不在於學習並接受新的觀點，而真正的問題在於放棄那些舊觀念。事情真的是這樣的。

關於什麼樣的公司值得買

巴菲特

關於可口可樂抗議者

巴菲特：如果你告訴我，天天吃健康的西蘭花能多活一年，但我不會選這個，我還是會選吃我喜歡的東西，活我自己舒坦的歲數，我覺得，開心才是活得久的最重要因素。

2016年

關於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業績

巴菲特： 我們總是提醒大家不要太關注最後的盈利數字，每個季度的盈利數字都會上下波動，我們絕對不會修飾利潤，把利潤做得更平滑，我們很容易就能做到，但不會這麼做。我們做投資決策的依據是這個投資值不值，不是這個投資如何影響我們每個季度或每年的盈利。

關於互聯網對傳統行業的衝擊

巴菲特：資本主義的本質就是如果你的生意能賺錢，別人總是會琢磨怎麼從你把生意搶走，甚至做得比你更賺錢。

亞馬遜，還有很多商業模式類似的公司，最後的影響力有多大，還是未知數。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這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它已經顛覆了很多人和很多公司，它還會繼續顛覆。

關於一夜暴富

巴菲特：IPO 多火爆，別人多賺錢，這些其實不用放在心上。每天都還有人中彩票呢。這些根本就不應該影響你啊。你沒必要羨慕嫉妒，別人願意做那些從概率上講根本不合理的事，這些人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偶爾很走運，中獎的這人上電視，背後是一百萬個虧錢的，別做這樣的事。

關於企業的經理人

芒格：如果要找合適的經理人，有三個條件，頭腦聰明、精力充沛、誠實正直。要是不符合最後一個條件，這樣的人最好也別符合前兩個條件。一個不誠實的人，還是讓他又蠢又懶比較好。

關於宏觀經濟對股市投資的影響

巴菲特：我們主要研究微觀經濟，不知道宏觀經濟走向。我們在買股票的時候，就是把股票當成公司。在微觀經濟方面，我們儘量投入研究，要把自己能搞懂的都搞懂。我喜歡深入研究公司，不管最後買不買，我就是覺得研究各種類型的公司都有意思。研究就該這樣。宏觀因素，關注的人很多，我不是說宏觀因素不重要。

關於幽默感從何而來

芒格：我覺得你要是能洞察這個世界，你一定會覺得很有喜感，因為這個世界很可笑。

巴菲特：在我們生活中，有些事是需要很高智商的，投資不需要高智商。但是要做好投資，你必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芒格：伯克希爾能這麼成功，還有個原因是我們一心要做守規矩的好人。我太爺爺去世的時候，牧師發表悼詞時說：

“他的財富來得如此光明磊落，用得如此恰到好處，誰都無話可說。”(None envied this man's success so fairly won and wisely used.) 這裡麵包含的道理很淺顯，但這正是伯克希爾所追求的。

2015年

關於印象最深的一次投資失敗

巴菲特：1990年中我在一個鞋廠(Dexter Shoes)上花了4億美元，用的是股權支付而不是現金，這些股權現在值60億美元。幾乎每次我們用股權去收購都是錯誤。有時候我們太過謹慎了，但是100倍過於謹慎也比1%的不謹慎好。

關於預測企業未來的成敗

巴菲特：在預測一家公司的未來時，我們看很多方面的東西。我們評估公司的管理層是否值得信任，是否願意將來與他們長期做合夥人。這一個條件就能把許多交易排除在外。

關於如何讓別人喜歡自己

芒格：我年輕時很討人厭。我就想，只有一個辦法了，快點成為一個慷慨的有錢人，別人就喜歡我了。

巴菲特：我年輕時也很討人厭。隨著年紀的增長，我慢慢改變了自己的行為。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應該學會了解人類的行為。儘量改變自己，學習別人的長處。

芒格：在婚姻中，改變對方很難，改變自己比較容易。找另一半的時候，找期望值低的。

巴菲特：歐元的缺陷在於將太多不同國家捆在一起。你不可能與無所事事老是爛醉的小舅子組建一個合夥企業。

2014年

關於能力圈

巴菲特：關鍵是要有自知之明，在投資中如此，在投資之外也如此。

芒格：認清自己的能力大小好像沒那麼難。1 米 5 的身高，別想成為職業籃球運動員。92 歲的年紀，別想在好萊塢的愛情片中當主演。300 多斤的體重，別想去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領舞。記不住牌，別想成為職業撲克玩家。

關於節儉

巴菲特：我現在的房子是 1958 年住進來的。在我的生活裡，我想要的都有了，什麼都不缺。不是消費越高，生活就過得越好。到了一定程度，甚至適得其反。

關於為什麼少有公司以伯克希爾為榜樣

芒格：我們的老朋友 Ed Davis 是一位外科醫生，他自己發明了一些手術工具，研究出了一種新的手術方法。他做那種手術的死亡率只有 2%，而別人做這個手術的死亡率高達 20%。別的外科醫生慕名而來，觀摩之後，他們說，這操作也太複雜了，太慢了。商學院從來不可能教學生像伯克希爾這樣做生意。

巴菲特：很多人就怕一個“慢”字。

關於現金流

巴菲特：我們將永遠在手頭留出200億美元現金，不能指望別人和銀行。現金是氧氣，99%的時間你不會注意它，直到它缺席。

關於對比投資機會

巴菲特：回過頭來看，我們在時機選擇上還可以做得更好，可惜我們從來不知道如何準確地擇時。沒什麼可後悔的，每次都這樣。伯克希爾現在的規模這麼大了，我們只想以合理的價格，買入具有優秀管理層的好生意，把好生意長期經營下去。

2013年

關於“趕上了好時候”

巴菲特：我出生在美國給了我巨大優勢，我生下來是男的給了我更多機會。我出生在 1930 年。1929 年大蕭條之後，經濟不景氣持續了十年，人們都對股票避而遠之。我生在了好時候。如果我早出生 5 年，或許能賺得更多。如果我晚出生 10 年，或許就賺得少一些。

關於對50年前的自己想說的話

芒格：保持理智，勤奮努力。老理兒沒錯。

巴菲特：我加一句，做自己喜歡的事。

芒格：我自己不喜歡的事兒，從來沒一件能做好的。

巴菲特：我們找到了自己喜歡做的事兒，然後全力以赴投入進去。我們經營伯克希爾和玩兒一樣開心，開心到有負罪感。

芒格：你把錢都捐了，算是贖罪了。

芒格：反正捐不捐，最後都帶不走一分錢。

年輕的芒格和巴菲特

關於分析股票的指標

巴菲特：我們不做股票分析，我們買的是生意。一個籃球教練，找 2 米以上的運動員就行了。我投資美國銀行，不是因為我計算了什麼 PE 或 PB 指標。我能大概想到這家公司 5 年後會怎樣，價格低於價值，我就買了。

芒格：有些人懂高深的數學，他們只看數字，以為自己能找到答案。做投資需要了解一家公司的競爭優勢，不是隻看數字那麼簡單。重要的不是懂數學，而是懂生意。

關於管理小資金

巴菲特：我們將尋找規模小、關注的人少、定價錯誤的機會。機會總是有，有時特別大。挨個石頭翻，翻個遍。

芒格：去沒人關注的小地方找機會。

關於社交媒體的影響

芒格：有了互聯網，現在的青少年十幾歲的年紀，講一些傻話，都永遠留在互聯網上了。從前，人們做過的傻事可以藏起來，還是那時候好。

再說一點，痴迷於一心多用 (multitask)，只能一事無成。

關於有效地減少錯誤

巴菲特：可以讀金融史方面的書。我每次讀講金融災難的書都很入迷。通過學習歷史，在投資上，我們能超過那些滿腦子高等數學的人。數學高手對人性一竅不通。我們用心鑽研別人的錯誤，我們的這番用心令我們受益匪淺。

芒格：沃倫從別人的錯誤裡總結了大量經驗教訓。從別人的錯誤裡學習更有效。

關於夕陽行業

巴菲特：我現在不可能投入很多時間去分析走下坡路的公司，研究該如何估值，以為自己能吃得到免費的午餐。我更應該把精力用在研究具有成長性的生意上。走下坡路的公司一天不如一天，伯克希爾旗下有些公司已經日薄西山。

關於系統性風險

巴菲特：說起來很有意思，我們收購了那麼多生意，在做決策時，從來沒討論過宏觀因素一次。一個生意，只要是我們能看懂的、我們喜歡的，我們就買下來。

不管什麼時候，都既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人們的情緒善變，市場上充斥著情緒決定的正面和負面消息。1942 年 6 月，我買入了自己的第一隻股票。當時，美國在中途島海戰損失慘重，很多青年人都去參軍了，美國正在趕著製造軍艦。

芒格：我們不把資金全用完，而是留一部分具有流動性的資金，所以我們可以在恐慌最嚴重時出手投資。

關於學習投資

巴菲特：如果我講投資，我只教兩門課：一個是如何給公司估值；另一個是如何看待市場波動。期權定價那些東西對投資沒什麼用。

Ray Kroc 創建麥當勞時，他沒研究期權定價吧？他腦子裡想的是如何讓人們買更多漢堡，如何讓自己的炸薯條更好吃。

只要你買入公司的價格低於價值，你就能賺錢。只要能分清哪些公司的價值是你能估算出來的，哪些是你估算不出來的，你就能賺錢。

2011年

關於對未來保持樂觀

巴菲特：負面因素和各種問題總是有。發展中總是有低潮。美國曆史上發生過 15 次經濟衰退。不管什麼時候，要列舉美國發展的不利因素，都能列出 10 幾 20 條來。美國的發展不是一條向上的直線，但資本主義的潛力不可限量。我們總能一次次走出經濟衰退。

芒格：即使在最艱難的環境裡，我們也可以保持樂觀。

關於培養孩子

巴菲特：一個人最重要的工作是做子女的老師。父母是子女的天。對子女的教育，沒有重複鍵可按，一生只有一次機會。身教勝於言教。等孩子們離開校園，他們從學校學了很多東西，但更多東西是和你學的。

關於提高閱讀速度

巴菲特：我每天都讀 5 份報紙，還讀年報、季報，但是閱讀速度不算快，現在歲數大了，速度更慢下來了。Woody Allen 說他參加過一個速讀課，學習的成果是 20 分鐘內讀完了《戰爭與和平》，可惜，讀完了以後，只知道這本書是講俄國的。

芒格：人們太看重閱讀的速度了，速度沒人們想得那麼重要。我上大學時有一個室友，每次做數學題都比我慢。但是他很少算錯，我卻經常出錯。所以說，慢有慢的好處。

關於對年輕人的建議

巴菲特： 1951年我花了 100 美元，參加了卡內基課程，在卡內基課程上學到的溝通技能，讓我受益終身。假如我沒學會如何與別人交流，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芒格：經濟學其實是一個很難的學科。微觀經濟學的基本概念很好學，再往下深入，就越來越複雜。有的學科、有的知識，連專家都莫衷一是，年輕人別急著去學這些東西，例如，別一開始就深入鑽研經濟學。先從其他簡單一些的東西學起。

2010年

關於資金規模和收益率

巴菲特：我們投資的是大資金，買的是大規模的好生意，與管理小資金時相比，我們的收益率降下來了。喜詩糖果只需要 4000 萬美元的資本，卻能創造出很高的收益率，可惜喜詩糖果容納不了更多投資。好生意都不需要佔用大量資本，我們的資金量那麼大，沒辦法始終保持高收益率。

關於為何投資比亞迪

芒格：比亞迪聘請了 17,000 名工程師，他們都是頂尖的畢業生。比亞迪凝聚了大量人才。中國人取得了巨大成就。在未來的世界中，電池絕對必不可少。我和沃倫不是一時衝動。

比亞迪的車，除了風擋玻璃和輪胎，每個部件都是自己生產的。比亞迪要是不成功就怪了。王傳福和他領導的 17,000 名中國工程師無人能敵。比亞迪現在的市值只有 40 億美元，還是個小公司，但是它有雄心壯志。

關於股市投資心態

巴菲特：市場有走極端的時候，有時候特別廉價，幾乎是揪著你耳朵喊著你買，有時候價格特別貴。

但是，在 90% 的時間裡，市場處於中間地帶。別人恐慌，你也恐慌，那就沒辦法從股票裡賺錢。

你要是不看股價的話，能不能好一些？你看，農場、房子，不都沒人給你報價嗎。股價下跌的時候，我們很開心，因為我們可以買。本·格雷厄姆早就在書中講過了，要是你沒辦法培養出這種心態的話……

別人讓你往前衝，你就往前衝；別人讓你趕快跑，你就趕快跑……券商會特別願意和你做朋友。

關於如何留住股東

巴菲特： 作為一家公眾公司，我們不知道股東是誰，股東里可能有教皇。不是公司選股東，是股東選公司。要想吸引到同心同德的股東，一家公司必須明確地告訴股東自己是怎樣的一家公司。把自己如何經營公司說明白了，有的人願意來，有的人不願意來。

菲利普·費雪 (Phil Fischer) 曾經在書中講過，一家餐廳，招牌上寫著經營法國菜，顧客一進去，也提供法國菜，一點問題沒有。要是外面寫著賣漢堡，裡面卻提供法國菜，那就要出問題了。

關於巴菲特和芒格的核心理念

芒格：求真務實 (Pragmatism)。我們特立獨行，一個是我們的做法符合我們的性格，另一個是我們的做法卓有成效。就這麼簡單。什麼事做對了，我們會總結經驗，一如既往地做下去。生活中有一條最樸素的道理：做對了，重複做 (repeat what works)。

2009年

關於現金流折現模型

巴菲特：所有的投資都一樣，都是現在把錢投出去，將來把錢收回來。公元前 600 年，伊索告訴我們：“一鳥在手，抵得上雙鳥在林。”

問題是：林子裡有多少鳥？貼現率是多少？將來得到鳥的確定性有多大？我們在投資中琢磨的就是這些問題。一個投資機會，需要用電腦或計算器才能計算出來，這樣的機會不該買，應該歸到“太難”的一類。好的投資機會是顯而易見的，它應該大聲喊你買，你根本用不著拿 excel 算來算去。

芒格：有些人做了細緻入微的分析和計算，結果卻做出了錯誤最嚴重的投資。他們用上了高等數學，犯下了精確的錯誤。

關於如何學習投資

巴菲特：學投資只需要兩門課程：

1) 如何給公司估值；

2) 如何看待市場波動。

我們不必知道如何給所有公司估值。可以從自己小小的能力圈之內開始，從自己能看懂的東西開始。尋找價格低於價值的投資機會。看不懂的東西，不要理會。要懂會計，並知道會計的侷限性。

要懂競爭優勢，能判斷出競爭優勢是否可以持續。要知道市場是你的僕人，不是你的老師。做投資，如果你智商有 150，完全可以拿出 30 賣給別人。做投資不需要天才的智商，需要的是穩定的情緒、平靜的心態、獨立思考的能力，因為你在投資中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刺激。投資這個遊戲不復雜，用不著懂高深的數學。做投資，知易行難。

關於衍生證券

芒格：在衍生證券交易中，莊家有兩個優勢：

1) 像荷官收抽成一樣的賭場優勢；

2) 莊家自己也下場參賭，而且客戶手裡什麼牌，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個生意太髒。少一些這種玩意，對美國有好處。

2008年

關於保持頭腦清醒、身體健康

巴菲特：[拿起一塊喜詩糖果] 先從平衡膳食做起，吃喜詩糖果、瑪氏巧克力、喝可口可樂。誰還能比我和查理的心態更好呢？

我們每天都做自己喜歡的事，與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工作。沒人強迫我們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我們歲數大了，慢了，但我們根本沒當回事。何必總糾結生活中的負面因素？只是折磨自己。我們總想著上天對我們的眷顧。

關於對性格內向的人建議

巴菲特：書面交流和口頭交流的能力太重要了，學校在這方面的教育有所欠缺。善於交流是一個特別大的長處。把自己放到一個環境裡，強迫自己培養溝通的能力。一開始的時候，最好先和同樣不善交流的人一起練習。

巴菲特：如果我們只管理自己的錢，只要是我們真的特別看好，把總資產的 75% 投入到一個倉位上，根本不成問題。上五倍的槓桿投一個倉位，那肯定不行。有的機會，不抓住了，對不起自己。

芒格：在投資中，根本不應該分散。一無所知的投資者應該分散，專業投資者怎麼能分散？投資的目標是找到不分散更安全的機會。一生一遇的機會，只投 20% 的倉位，不理智。

關於業餘投資者如何投資

巴菲特：全部買低成本的指數基金。除非你買在了大牛市，否則你的而投資肯定能長期跑贏債券。我是你的話，我就這麼投，投完了就放在那，專心工作去。既然自己沒付出那麼多，當然不能奢望更高的收益率。

芒格：在投資界，大量專業人士充當了荷官的角色，他們大部分人是偽專家。自己走不了職業投資這條路，還是買指數基金吧。

關於投資自己

巴菲特：最重要的投資是投資自己。很少有人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潛力。我們打個比方。一個人 16 歲的時候得到了一輛車，這輛車他要開一輩子。他會怎麼做？

肯定是把說明書讀 5 遍。經常停在車庫裡、經常換機油、經常擦洗……因為這輛車要開一輩子。我對學生們講，你們只有一個身體、一個頭腦。要善待自己的身體和頭腦，彷彿它們是自己一生唯一的一輛車。

2007年

關於選擇公司

巴菲特：我們喜歡買我們真正能看懂的生意。當我們對一家公司的競爭優勢心存疑慮之時，我們絕對不在價格上找補。我們要買優秀的生意，所謂優秀的生意能長期保持高水平的投資收益率，而且管理層能善待股東。儘管我們希望花 4 毛錢，買 1 元錢的東西，但是真碰上好生意，我們願意出接近 1 元錢的價格買下來。

我們看到一個大胖子，不知道他到底 270 斤、還是 290 斤，沒關係，反正絕對是個大胖子。我們要找的好生意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大胖子。

關於股市的貝塔係數

巴菲特：波動幅度無法衡量風險。很可惜，著書立說並登臺授課，宣揚波動幅度可以衡量風險的，大有人在，他們不懂風險。貝塔係數用著方便、算得出來，但它是錯的。過去的波動幅度無法決定風險。

以內布拉斯加州的農場為例：農田價格曾經從每英畝 2,000 美元跌到 600 美元。農田的貝塔係數大幅上升，按照標準的經濟學理論，我在每英畝 600 美元時買承擔了更高的風險。大多數人都知道 600 美元時買農田不可能風險更大，農田買來又不用於交易。

股票是始終在市場上交易的，而且股價總在上下波動，所以有些研究股市的人為了衡量風險，把股票過去的波動性轉化成各種各樣的指標。用波動幅度衡量風險的這套理論，對那些大學教授很有用，對我們沒用。

風險來自公司本身的生意是否好做，風險來自你是否真清楚自己做的投資。只要你看懂了公司的生意，看準了公司的管理層，就沒太大風險。

關於如何判斷一個人是否可信

芒格：如果對方吹得天花亂墜，我們肯定特別警惕。有一次，一個人向我們推銷一家保險公司，他說這家保險公司只針對水面下的混凝土大橋銷售火災險。照他說的，這生意太好做了，簡直像從小孩子手裡搶糖一樣容易。這樣的話，我們不可能信。

巴菲特：在他們表達某些觀點的時候，在他們因為某些事發笑的時候，在他們不停地說生意多好做的時候，我們清楚沒那麼簡單。我們排除 90% 的人。我們可能把不該排除的也排除了，重要的是我們選擇的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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