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本是仙界火山鳳凰,為不淪為坐騎,下凡脫胎做凡人

故事:他本是仙界火山鳳凰,為不淪為坐騎,下凡脫胎做凡人

滿地蘆蒿,時有飛雁蕩落。此季這是夏秋交替時分,正是七國並列爭霸之時。眼見暮色將至,官道小亭旁卻時有歌聲隱隱傳來——“誰知造物者,福禍相依伏。”官道本就離城遠,已是暮色將至,本應無人能聽的見。可恰恰在此時官道遠處走來幾人,行色匆匆擔憂之情饒是幾歲孩童也能看出。

當中有一長者打扮的,聽見這聲音先是一楞,待尋聲望去本就微駝的背便是一驚,忙理了理因為行路匆匆有些微亂的衣襟對身後的一人說道:“子陽,你們在這等下為師,為師稍後便來。”說完便向那官道小亭走去,亭間正有一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著一白色長衣就著亭子的支柱自飲自吟,唸的便是剛才那歌。

先前那男子細細的看了這白衣男子幾眼,濃眉細眼,鬍鬚長及胸前,髮髻隨意用白布綰起,一副親松寫意的神色。良久才疑聲問道:“師傅?”這話說來也好笑,自家徒弟哪有不識師傅的。可這白衣男子也不惱,咄了口酒笑道:“越人行色匆匆,這是要往哪去?”那男子嘆道:“昔日弟子習得師傅濟世之術,一直銘記師傅的教誨重醫棄巫,前幾日我入齊國見桓公言其有疾,這匹夫不信,誰料今日病發潛人來捉我,他已病入膏肓我又怎能治好,所以才挾弟子逃了出來。”

那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我今日也是順道而過,前往燕國有要事要辦,你速速離去便可逃離追捕。”先那男子行禮嘆道:“我秦越人當年隨師傅習得岐黃之術以濟天下,奈何現世弄人,在見師傅時確是亡命之時,這匆匆一別又要何年何月再能相見啊?”

那白衣男子小飲了口酒笑到:“無妨,你我師徒緣分還未到頭,總有相見的一天,你且去吧。”秦越人聽罷,在拜了一禮回到:“今日事,越人逃脫昇天的機會確是難得,我不想連累師傅是以不得不離去,還望師傅海涵,他日若留有殘命,能見師傅時必隨侍左右……”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昔日我教你醫術志在讓你造福天下,別的並無他求,你能銘記於心便是對我最好的尊重。你快離去,遲則生變。”秦越人聽罷在拜了三拜揮淚離去,帶著一眾弟子像遠處奔去。依舊行色匆匆,卻沒人注意那運去的來路,漫漫蘆蒿瘋了般生長,漫過了官道,驚得戲水嬉戲的候雁漫天撲騰……

蘆蒿漫天,亭子卻還在。喝酒的白衣男子似睡非睡,搖著葫蘆雲淡風輕。良久,一群驚雁卻煞了這風景,一隻狀似麻雀通體卻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奇鳥穿過雁群,停在了白衣男子袖袍上,鳳眉藍眼的瞪著白衣男子端是神奇。

男子方才睡醒似的坐端正生了個懶腰,問道:“扁鵲師徒可曾到了安全之地?”那鳥被男子生懶腰趕到一旁,驚奇的口吐人言道:“自是幫你護的他們周全。”言語間頗不耐煩。男子也不惱,笑著說道:“你這小雀也悶孩子氣,做了我幾百年的大徒弟,卻吃一個凡人師弟的醋。”

那鳥跳到男子頭上抓了抓本就有些凌亂的髮絲,叫到:“我哪有,你這是在汙衊,哪有當師傅為老不尊的?在說了我不是雀,我是鳳凰,是鳳凰!”那男子笑道:“鳳凰又如何,這五百年之期就要到了,在找不到凡體到時候便是一堆灰灰,你母親還指望著你好好歷經紅塵劫數,入到天外天逍遙呢!”

那小雀似的鳳凰聽罷,眼色卻是閃了閃嘆道:“仙界奇珍無數,我這病雖難醫可續命卻無甚難題。為何母后卻要丟下我寧可我舍下仙體轉為凡人,也不讓我隨她去得天外天。”男子把小鳳凰輕輕弄到掌中對著他嘆道:“小七啊,你心結還是未解開呢,師傅給你說過,這仙界也如凡間一般強者為尊。昔日周朝封神結束兩百年,道祖便下令幾位聖人動用*力移了仙界去天外天,並親下結界嚴禁仙家下界。但凡道行入得仙家者都被道祖動用*力送入了這天外天的仙界,並讓大老爺親自打點善後事宜。昔日大老爺化身下界時,曾對我等說過,地界自有地界的因緣,改天換地的人多了自是天道所不喜,是以只留了我等幾位散仙統管四方,順應天道走勢完成該這地界該走的命運。”鳳凰小七問道:“那這與我有何關係?”

男子嘆道:“自然有關係,你乃鳳凰之後本就是仙家喜愛的坐騎,自古龍,鳳一生走的便是兩種人生,要麼毅力卓越,成就大羅金仙,要麼實力不濟淪為他人坐騎難以翻身。你本是火山鳳凰的直系血親,奈何你母親生你時恰恰遇到道祖移天動了胎氣讓你經脈沁了寒氣。以你母親的能力自是能保你一命,可是護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你寒疾斷不了根難說你會被別人捉了做坐騎。到了那時,你母親想幫你也無能了,這便是仙界的殘酷……所以你要明白你母親的苦心啊。託生成人,歷經紅塵總還有個盼頭,總比去了仙界當人畜生好啊。”

“知道了,知道了,這話你給我說過幾百遍了我聽了就是。可這五百年之期一到我族天生引火重生那可由不得我,到時候我體內寒氣一衝死了,你這個做別人師傅的以後去了天界怎麼向我母親交代。”男子反手便在小七的鳥頭上賞了個爆慄說道:“我長桑好歹是追隨三皇時期過來的人,這點小事怎能難得我。此次我帶你出谷便是去那燕國尋你可寄託的凡體,卻不會讓你這個首徒死於非命。”小七點了點頭,雀躍的說道:“還是師傅你老人家好,那我們還不走待在這破地方做甚?”長桑笑道:“你這小不點,就知道賴你師傅,我們走便是。”言罷,袖擺一揮那蘆蒿漫漫中的小亭哪還有人影,只有天邊隱隱傳來的幾聲馬蹄聲,傾訴著這夏末秋初的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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