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文|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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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2018年的開年大戲《戀愛先生》不僅僅給我們上了一堂愛情課程,也讓我們認識了一個演員,他叫李乃文。在我們熟知他之前,李乃文在中國話劇界早已是響噹噹的人物。從《壞話一條街》、《戀愛的犀牛》、《生活秀》到《查理三世》……李乃文塑造了眾多經典舞臺形象,堪稱“話劇一哥”。轉戰影視多年,《借槍》、《身份的證明》、《風聲傳奇》、《獵場》……終於在《戀愛先生》中把自己的演藝道路推向了高潮。隨後的《美好生活》也讓鍾愛他的粉絲們再次欣賞到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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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乃文自己的話來說,自己在影視圈還算是一個新人,即使因為《戀愛先生》一夜成名,他也始終保持著一顆熱愛表演的心。“名利這東西我永遠是隨遇而安的。首先我喜歡演戲,別人說你一年到頭都在拍戲不累啊。我還真不累。我幹這行是真高興、真興奮。我對角色也沒有過多要求,老天爺給你這口飯吃就知足吧,有多少演員沒戲演呀,我比較容易自我滿足。

說到《戀愛先生》,李乃文扮演的“浪子”張銘陽,幽默風趣,無厘頭給這部戲增添了不少看點。“這部戲雖然有些無厘頭,但卻很溫馨,教人什麼是愛情。”談到喜歡演什麼樣的角色時,李乃文說:“那種有點兒小毛病的、相對真實的小人物是我鍾愛的類型。因為他們是紮紮實實、接地氣的,沒缺陷我也得給他演出點兒缺陷來。”在劇中他的表演更為誇張,以滿足輕喜劇的風格,但他說他不能接受純喜劇。“我喜歡把喜劇元素當做佐料,放在角色上,讓每個人都笑。如果劇中充滿了喜劇,我覺得有點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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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張銘陽對顧遙的執著,是這個“浪子”張銘陽“回頭”的重要原因。“張銘陽最後找到真愛了。”李乃文認為,張銘陽轉變的過程以及《戀愛先生》這部劇對當下的年輕人有著現實意義。“會教給對愛情盲目的年輕人一些見解,告訴年輕人什麼是愛,告訴他們為了愛要去做什麼。”

無論是戲裡還是戲外,李乃文跟靳東兄弟倆默契十足。李乃文爆料他和靳東在拍戲時幾乎“從劇裡貧到劇外”。李乃文是天津人,他和靳東兩人會用天津話聊天,靳東還會模仿他走路。“靳東特別可愛,他觀察人還是很仔細的,模仿我、倪大紅老師走路的姿態、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像,惟妙惟肖。”到了正式工作時,靳東的認真程度讓李乃文很有感觸。“他真的是一個好演員,認真的演員、聰明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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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近正在熱播的《美好生活》,是繼《借槍》、《爺們兒》後,李乃文與張嘉譯再聚首。巧合的是,在《爺們兒》和《美好生活》中,李乃文飾演的角色喜歡的人,都是張嘉譯飾演角色的妹夫,角色關係甚好。同時,李乃文與宋丹丹也是繼《幸福請你等等我》後再度合作。在《幸福請你等等我》是感人姐弟情,這次是升級趣味詮釋“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別樣“母子”情。

除了和這些實力派搭戲,與他們一起也

發生了很多難忘的事情。“因為我有些恐高,剛好就有一段我和姜妍,就是劇中的徐豆,有一場要爬很高的一個戲。其實那個高度,爬的快的人幾分鐘就爬完了,然後姜妍知道我恐高就安慰我沒事。結果拍的時候,我害怕呀,很快地趕緊爬上去了。結果安慰了我半天的姜妍也恐高,她爬了得有二十多分鐘。後來她跟我說,看我往上爬的時候,腿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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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說李乃文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莫名“喜感”,應該他從第一部電視劇就開始顯現了。在《動什麼別動感情》中,李乃文演的“小李美刀”是一個喜歡聊姑娘的網絡文學青年,說話結巴,逢人便笑。他明目張膽地在女友家飯局上錄音,號稱收集寫作素材;再把女朋友家出的各種糗事寫成小說,送給女友,這個角色的原型是作家石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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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邁進電視圈,李乃文才發現,演電視劇原來這麼難。“話劇演員和觀眾是同呼吸的,有互動、有現場效果。而拍影視劇面對的是一個‘黑疙瘩’,有時候還要假設對面有人跟你對戲,自己跟自己說話,周圍還有干擾,都覺得自己神經病了。”毫無頭緒的李乃文想到跟“同行”的媽媽取點兒經。沒想到乃文媽聽完風輕雲淡:“沒事兒,熟了就行。”李乃文回憶:“還記得拍《借槍》的時候,羅海瓊喜歡變換不同的方式演繹角色,一會兒這麼演,一會兒那麼演。我也不能遜色啊,我得接住並且成功地打回去。和張嘉譯對戲也一樣,就是這種一來二去的對戲,讓作品更細緻,也讓我們成長得更快。”

每一個演員能夠遇到一個角色而一夜成名,這並不是一種偶然,而是一種必然。因為成名前你需要積蓄力量。所以有時候他們已經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這種名利。李乃文曾說,在都看流量的時代,他也願意上一些綜藝節目多曝曝光,為自己多爭取些更好的機會。對於“火不火”的問題,李乃文說“火”對於演員來說有兩面性,“火有火的好處,它會給你帶來更多的機會。但也有一些不良反應,就是會牽扯你很多精力。我覺得就是一個矛盾體,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火。”但是得知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和喜歡自己,李乃文說自己“可高興了”。“有人關注和沒人關注那肯定不一樣,但是從做事或者是演戲來講呢,我覺得還得保持自己的初心,就是認真。一定要認真地對自己負責任,同時也要對作品負責任,在這個基礎上繼續做我該做的事。從畢業後演話劇,到後來接觸影視,我是一步步走過來的。以後將要面對什麼,我不敢想,但我相信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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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話劇,李乃文算是一個小童星了。李乃文的母親是天津人藝的演員,當話劇團需要小演員時,5歲的李乃文為了逃避去幼兒園,高興地和母親去了天津人藝。臺詞什麼的都不在話下,轉化成自己語言的李乃文輕而易舉就能記下。演話劇賺不了錢,卻能實打實地磨練演技。

大學畢業,李乃文就分配到了國家話劇院,一呆就是七年。“畢竟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從小也演,上學也學這個,又分到話劇團,不演話劇你幹嘛?”畢業那會兒,李乃文已經出演了孟京輝的《思凡》、《壞話一條街》和《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意外死亡》,正巧有個校友的爸爸,找他演電視劇男一號,本來已經答應了的李乃文因為孟京輝的一句“咱最近有個戲要排”,就生生給推了。

在這七年中,李乃文飽受著“精神”的富足,也面臨著“物質”的貧困。李乃文回憶:“當年排《戀愛的犀牛》,因為沒錢,孟京輝兩口子把房子押出去了,拿著小20萬,帶著我們到處排練,我們這幫人跟臭蒼蠅似地讓人轟來轟去,從電視機廠出來,最後落在三聯書店的地下室。”

李乃文與孟京輝、賴聲川、林兆華、田沁鑫等著名話劇導演合作過《戀愛的犀牛》、《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的意外死亡》、《他沒有兩個老婆》、《查理三世》、《生活秀》等多部經典話劇。話劇紮實了他聲臺形表的基本功,他有時一臉壞樣,有時一本正經;有時搞笑誇張、有時質樸謙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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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來,李乃文經歷了風風雨雨,但是對於表演的熱愛依然是那麼的熾烈。他說演員這個職業與其他職業最大的區別就是,你能過很多種人生,而且是超越時間限定的。你演了一部古裝戲,那你就過一回古代人的人生,你演一部現代戲,就能過一回現代人的人生。而且酸甜苦辣可以品嚐人生各種滋味。我堅持演戲就是因為喜歡演戲,這也是我自己事業和愛好撞到一起了,所以我也會一直堅持下去。

對於未來,李乃文說,一旦演員們開始火了,他們將得到很多機會,但他們將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這不利於學習成績。關鍵是要記住他們的心,對他們自己和他們的作品負責。“我對自己沒有太多的計劃,但一步一步走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做我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做好每一個角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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