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農民基因

楊潤成

我是一個在農村土生土長的讀書人。家族世代為農,受其影響,有著深深的、原始的中國農民的烙印。

雖然與父輩不同,我上了學,讀了書,當了教師。但無論走多久、多遠,總脫不了農民的土氣,農村的土味。

爺爺去的早,我正好在他去世一年後降生。雖未謀面,但從人們的街談巷議,從他留下的遺蹟中,我認識了他,讀懂了他。他一生能吃大苦,開創了很多“事業”:帶領父親與叔叔上山開了好幾處小煤窯,用钁頭挖,用揹簍背,受盡了苦累。自己動手券石橋、蓋窯洞、打水井、開瓜園,全憑人拉肩扛,硬是幹成了許多大事,直至現在人們還在享受著他的恩惠。更有甚者,在當時人們視地為命、土寸土金的情況下,為了別人方便,他硬是將自家的耕地開闢了一條道路,修上石橋,供村人行走。因此,我從小就打心眼裡佩服他,覺得做人做事就要像他那樣講寬厚,能吃苦,敢幹大事,雖不能一鳴驚人,也應該努力上進。

奶奶是一位瘦弱的小腳女人,五十多歲時就失去了丈夫。半世寡居,但生性倔強。她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厭惡不勞而獲,喜歡節儉樸素。小時候,村裡極少閒人,只有兩個叫“瘋四毛”和“狗不理”的不時來討飯吃。“瘋”年輕不待動,“狗”年老腰腿疼。每逢來討飯,奶奶總要將剩茶剩給“狗”一點,而一見“瘋”來,便劈頭痛罵:“懶得年年輕輕不動彈,就想歇著吃……!”趕著他走。

奶奶一手好針指。雖然耳聾、眼花,但七十多了仍然整天盤坐在炕上縫縫補補。不管是誰的破衣裳,爛襪子,都要拿來一針一線縫補好。我姐妹三人從小都是穿著縫了補,補了縫的衣服長大的,直到現在,也是飯不挑食,衣不講究,自食其力,儉樸生活。

應該說受家庭影響最深的還是來自父母。父親是一位挖過煤,種過地,當過兵,幹過大隊主任的人。他極耿直,死腦筋,公私極分明,從不讓家人沾集體的一點光。即使在六二、三年鬧饑荒,學大寨缺口糧時也不讓家人拿隊裡一棒玉茭,一把豆子。如一發現,一頓狠打臭罵,看誰還敢!父親對子女要求非常嚴格,稍有鞋歪腳錯,一定嚴責不貸。因此,直到現在,我們雖已是爺爺、姥姥輩了,一想到他依然心有餘悸。但同時也很感激他,是他使我們幾十年做事三思,不犯錯誤。

母親是一位宅心仁厚,樂於助人,孝道忍耐,吃苦勤勞的農村婦女。她對我們影響最大。家庭中,爺爺、奶奶、父親,雖都心地善良,但都脾氣不好。母親卻能以極大的忍耐,尊公侍婆,規夫勸子,很好地調和,使得一家人長期和睦相處。無論是家族之間,還是隔壁鄰里,她都能鼎力相助,以心換心。在六七十年代,憑著會接生的技術,她幾乎為全村的分娩婦女接生。小時候,我總是在睡夢中被窗前的喊聲驚醒,媽媽總是悄悄地扔下我溜走,然後疲憊地回來。

母親愛勞動、能吃苦是村裡出了名的。無論是六七十年代的農業社,還是分田單幹的改革後,她總是白天累上一天,中午還要頂著烈日採樹葉,挖野菜,養豬喂兔。一有閒時便繞山漫梁挖藥材,沿溝躥地拾廢品,為我們上學湊零花錢!她雖一字不識,但極明事理,再窮再苦也不忘讓子女上學讀書,再累再難也不放棄奮然前行。雖已年過八旬,依然手不離鋤,不輟勞作。

俗話說環境造人。由於從小在這樣的家庭中泡大,我也自覺不自覺地受到了感染。從小不怕吃苦,總為家庭社會著想。從上小學到中學,一遇星期、假期就去參加集體勞動。打坷垃、搭茬子,上羊糞,放牛羊,什麼苦活累活都幹。冬天,與同伴到幾十裡外的煤窯背炭,秋天,打場到半夜,扛布袋給一家一戶送糧,幹活之餘,心裡總覺得美滋滋地。就是平日玩耍之餘也還要幫大人拾糞,挖豬草,做家務,受到一點表揚就高興得不亦樂乎。上初中時,每天要往返十四五里路,總是早上先自己做好,吃了,再帶上中午的,從未讓父母侍奉過。上了高中,學校吃不好,就一禮拜帶六個玉米麵火燒,餓時偷偷地吃,從不知去供銷社花錢買著吃。放學路上,餓著肚皮也不忘順手拉根柴禾回來。長大後,有了工作,掙了工資,從教四十餘年,別人都去做市民了,自己卻也從未離開過山區農村,從未脫離過生產勞動。即使現在生活寬裕了,也從不知大吃二喝,奢靡攀比。工作幾十年,交人無數,總奉行一條:嚴以律已,寬以待人。領導分配工作,不管份內份外,能幹一定幹好。同事之間相處,從不勾心鬥角,總是誠心以待。二O一O年,從中學轉到小學,雖然年紀大了,資歷深了,但面對比自己子女都小的青一色的年青女同事,全能與之融洽相處,成了無話不說的忘年交。去年十月,因幫忙給學校暖氣加水,意外被掉下的水箱砸成重傷,孩子們流著眼淚來探望,又是塞錢,又是送飯,讓我非常感動!雖然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但我從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後悔過!

人生短暫,雖已年近退休,但我總免不了常給學生,給子女家人講曾經的歷史,說逝去的故事。他們也一如我,聽著農村的故事,愛著一份本色。

大兒子大學畢業,當了一名醫生,雖走入城市,但依然惦記著家鄉。遠在六十里外,常常能聽到他對病人熱情相待,入微關懷的表揚。近幾天,一位病患的家屬親自到家豎著大姆指對我說:“你真養了個好兒子!作為一名醫生,他能親自揹著病人上四層樓看病。這在當今實屬不易!我真的很感動!”是的,這才是人的本色的顯現,聽到此,我亦很欣慰!二兒子一家,雖也讀了點書,但仍然不離本土,默默地幹活求生。守本份,靠雙手吃飯,也算是一種本色的體現吧!

泱泱中華,農耕文化幾千年傳承,農民的種種美德也已深烙人心。作為一個農民的後代,它的優良基因已深深地融入了我輩的血液之中;作為一個不太純正的農民,我還真為自已沒有失守而高興!

常水明寫了本《三農求解》

武江波

我的農民基因

一、該書是農村改革發展軌跡的真實紀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開啟了中國改革發展前所未有之變局,全國農村經歷了波瀾壯闊的發展。水明先生作為一名三農工作的親歷者,憑藉厚重的工作情結,長期的基層經歷和資料積累,一次次深入農村實際調查研究,一場場深入淺出的座談研討,通過聚焦農村改革開放的現實,剖析新問題、總結新經驗,寫出了一篇篇接地氣、有價值的三農調研報告和研究論文,提煉了一個個基層改革探索可借鑑、可操作的鮮活典型與發展模式,提出了許多從基層實踐來的真知灼見,展示了一個區域性農村改革發展過程的真實現狀,所有這些都梳理集納,融於一書。可以說,《三農求解》是區域性農村改革發展心路歷程和發展軌跡的真實紀錄,對探索三農問題的走向與發展極具時代意義。

二、該書是破解三農難題的實踐成果。在當代中國,三農問題是最大的難題,進入新世紀,黨中央把“解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作為全黨工作重中之重” 。在此背景下,探尋解決三農問題的路徑和辦法,是三農工作者的責任擔當。水明先生勤於動腦、善於思考,憑藉熟悉農村、瞭解農業的基本功底和心繫農民的深厚情懷,把農村改革中出現的錯綜複雜的新情況進行系統理論分析,並吸納農業前沿最新成果,寫出了眾多理念超前、很有見解的文章。文中一些學術觀點在農業經濟界引起反響,一些對策建議豐富了領導決策思路。比如首次提出“移民並村,吊莊開發” 的思路已成為各地脫貧途徑的現實選擇,提出“有機農業” 發展現代農業的理念,用產業化、非農化、城鎮化破解三農難題的設想,用“村組兼併,四荒拍賣”的辦法推進農村產權制度改革,用“發展訂單農業、建立風險機制” 應對市場農業挑戰的建議等等,這些基於基層實踐的有益探索與新穎觀點,是新時期破解三農難題的實踐成果,這正是該書可讀可賞的亮點所在和可鑑可存的可貴之處。

三、該書是迴歸務實文風的作品典範。文出其思,文若其人。作者常水明先生作為一名出生農村、求學農大、供職農委的三農幹部,有一種天然的感情紐帶把他與三農始終連結在一起。在三農工作的事業中,他為人實在、腳踏實地、不善虛假、作風樸實,不僅對工作敬業盡責,而且思想敏銳、具有嚴謹縝密的科學態度和奮發勤勉的探索精神。他從事三農工作三十年,始終深切關注三農,瞭解農業實情,反映農民願望,正視農村問題,頻為三農鼓與呼。他所撰寫的每一篇調查報告和研究論文都飽含深情、樸實無華,字裡行間顯示著他厚重的勤勉務實的研究情結,滲透著對全面破解三農問題的殷殷之心,切切之盼。所以說他這本《三農求解》,就是為農業說話、為農村說情、為農民請命的眾多三農作品中的一個典範,對指導區域經濟發展促進三農難題破解具有借鑑之處,對於倡導深入實際深入一線大興務實之風具有實際意義。

樸實的人作樸實之作,勤勉的人成勤勉之成,思索的人思有用之思。

願常水明先生再出佳作!

王一武:一五一十話三農

郝俊力

郝在新老了。

畫眉也老了。

那年土地到戶,郝在新從生產隊領回家時,它還是頭驢駒,渾身黢黑,只是眉宇上面有兩簇白毛,煞是好看,人們便愛稱它畫眉。

上週剛收到王一武先生的小小說《畫眉》,這周又收到他的小小說《二四奶奶》:

彎彎曲曲的進山小路,被二四奶奶踩踏得油光瓦亮。

在《晉中日報》讀者群中,王一武這個名字,大家都非常熟悉,他是《晉中日報》潮頭副刊《小小說》欄目的重點作者,也是見報率最高的作者之一。從上個世紀90年代末至今,20年來,他始終圍繞農業農村農民這個話題,用鄉里鄉氣的語言、點點滴滴的筆墨描繪社會變遷、書寫世道人心,褒揚真善美,鞭笞假醜惡,贏得了廣大讀者的喜愛與尊敬。

王一武今年已經83歲,寫作原本不是他的老本行,退休前他是地地道道的農業幹部,曾任太谷縣農業局副局長,負責農村經營管理工作。他1934年生於山西平遙,自幼生長在農村,對農村農民有著質樸淳厚的感情,參加工作後,一直從事農村工作,他一生的情緣從未脫開農村。尤其是負責農村社隊經營管理工作的20多年,他幾乎走遍了太谷縣的山山水水,時常吃住在鄉下。他對不同時期農村的發展變化和農民的生存境遇、生活狀態及其情感脈絡,熟稔於胸,瞭如指掌。幾十年下來,他耳聞目睹的形形色色的人與事,時常充斥胸臆,縈繞腦際,揮之不去。直到退休,他終於有閒得以梳理這些人與事。他選用了一種被譽為“平民藝術”的寫作形式,即“大多數人都能閱讀,大多數人都能參與創作,大多數人都能從中直接受益”的小小說。為提高寫作水平,1998年,他參加了《小小說月報》雜誌社函授班,全面系統地學習了有關理論及寫作技巧,逐步走上了這一新型文體的創作道路。

20年來,王一武勤閱讀,勤觀察,勤收集,沉浸於低微草根,筆耕不輟,津津樂道,著作頗豐。2002年,他的小小說《硬漢》榮獲首屆鄭州小小說學會新人獎;2006年,他的第一部小小說集《硬漢》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2013年3月,他的第二部小小說集《覓路》由山西出版傳媒集團、北嶽文藝出版社出版;2016年1月,他的第三部小小說集《泉水叮咚》,由山西出版傳媒集團、三晉出版社出版。現已發表小小說400餘篇,其中90%以上發表在《晉中日報》副刊。他的三部小小說集各收入精選100篇小小說,各印1000冊,全部奉送給他熱愛的農民朋友和讀者。

王一武的小小說,善於從自己親身體驗的最熟悉的人情事態中開掘素材,塑造人物,並把自己的所思所感不著痕跡地注入其中。家長裡短,瑣碎平凡,卻能以小見大。小故事蘊含大道理,小文章彰顯大智慧,小世界反映大社會。他的語言生動詼諧,帶著濃郁的鄉土氣息和地方特色,讀來倍感親切,在我市擁有眾多讀者群、較高的知名度。他的第二本小小說集《覓路》出版後,有許多讀者慕名上門拜訪,祁縣文聯專門組織文學寫作者、愛好者登門求教,平遙縣文協會專門為他舉行了作品研討會。

王一武最初發表作品用的筆名是王一五,他巧用自己名字的諧音,把“一武”改為“一五”,一五一十,順理成章,寫得又都是農村人農民事,讀者用“一五一十話三農”這樣的比喻描述他,再貼切不過。

王一武的家住在山西農大,寫作之餘,他不時會到附近的田間地頭轉轉,看看莊稼的長勢,與農民拉拉話,也經常利用到農貿市場買菜的當兒,和菜農、攤主、買菜的顧客嘮嘮嗑,遇到有趣的人、有趣的事、鮮活的語言,就趕緊記錄下來,作為素材或資料存放起來。用他的話說,“撿到籃子裡的都是菜”,“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備”。有次,他去農貿市場買菜,見黃瓜長得歪瓜裂棗的,很難看,便隨口說了句:這黃瓜七彎八拐的,真醜!菜農聽了笑著說:眉眼不好心腸好,俺就長得醜八怪。這句現揀來的話,被他寫進小小說,作品立馬有了活靈活現、形象生動、幽默詼諧的品質。難怪有讀者說,王一武的小小說,語言都帶著泥土腥子、土得掉渣渣,那叫個接地氣。隔段時間沒看到他的小說,心裡就會犯癮。

寒王大紅背松樹坡農家樂

有一個美麗的地方,綠樹成蔭,溪流歡暢,有一個寧靜的港灣,偏離鬧市,藏於山野,有一份浪漫的情懷,品茶賞月,飲酒高歌。這裡雖沒有山珍海味,但總有一樣特色小菜會讓你回味,這裡雖沒有豪華氣派,古樸幽雅可以讓你輕鬆釋懷,這裡沒有殷勤客套,卻有農家人的樸實和溫暖。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遠離城市的喧囂,盡享靜謐人生;迴歸自然,享受田園風光。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尋一間茶館,臨城河之畔,邀上三五知己

潤一口茶,舒展一下筋骨,那樣,都是樂而無窮。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人生苦惱煩事多,城市之中難解脫。遠來好友均是客,來我農家多快活。鄉村原野家常菜,感受自然風土情。農家酒香飄萬里,農家人情深似海。體驗身心不虛行。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我的農民基因

吃,是一種幸福。品,是一種情趣。唇齒留香之際,安享一份心的平靜。親朋相聚,感受一份家的寧靜。食,不僅僅是感官的享受,更是心情的愉悅。

我的農民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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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農民基因

地址:左權縣寒王鄉大紅背村“松樹坡農家樂”

左權縣城前往此小院大約20分鐘左右

左權北下高速10分鐘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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