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陸游的妻子,為何陸游在他的詩詞中對她隻字未提?答案在這裡

據宋朝陳世崇《隨隱漫錄》卷五記載,原文如下:

陸放翁宿驛中,見題壁詩云:“玉階蟋蟀鬧清夜,金井梧桐辭故枝。一枕淒涼眠不得,挑燈起作感秋詩。”放翁詢之, 乃驛卒女也。遂納為妾。方半載餘,夫人逐之。妾賦《卜算子》雲: “只知眉上愁,不識愁來路。窗外有芭蕉,陣陣黃昏雨。曉起理殘妝,整頓教愁去。不合畫春山,依舊留愁住。”

翻譯成現在的話就是:陸游借宿在驛站旅店裡,看到牆壁上題寫了一首詩,陸游詢問是誰題寫的,才獲知是驛站僕人的女兒作的詩。於是,陸游便娶這姑娘為妾。僅僅半年多時間,陸夫人便驅逐了這名侍妾。離開陸家時,侍妾又寫了一首《卜算子》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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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游在母親的強逼下與愛妻唐琬離婚後,續娶王氏。王氏於宋寧宗慶元三年(1197) 逝世,與陸游共同生活了五十年,生有六個兒子,死時又有四個孫子、一個曾孫。按照封建倫理來說,這確是一個兒孫滿堂的蘋福家庭了。

可是,陸游與王氏卻似乎是一場沒有愛情的包辦婚姻。王氏去世,陸游作有《令人土氏壙記》僅一百字,未敘名字及出生年月,未有一字表彰其德才,也未有一字流露出哀傷的感情;與陸游代他人妻室寫作的墓誌銘相比較,不免大為遜色。王氏死時,陸游僅留下《自傷》詩首,詩為七言古體,十二句,八十四字,只有“白頭老鰥哭空堂,不獨悼死亦自傷”兩句表示哀悼,其他均敘自己年邁多病,決心隱居老死的“自傷”之情,也未有一字言及王氏的賢德和夫妻的恩愛,實在不象一首悼亡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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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在王夫人去世後三年和九年,陸游卻作有四首絕句詩對被迫離異、已死數十年之久的唐琬表示深情的悼念,仍無一字涉及共同生活了五十年的王氏。由此可見陸游與王氏的婚姻, 實在又是一場悲劇,也可證這則佳話中所記王夫人驅逐侍妾的真實性。

陸游所納的這位“驛卒女”侍妾,從其留下的一詩一詞來看,確是一位柔弱多情而又頗有文才的女子。她與陸游是有著共同的愛好和一定的感情基礎的。大約也正是這個原因,她便不能為王夫人所容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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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詞全篇言愁。上片用黃昏雨打芭蕉烘托不可名狀的愁緒。下片想拂去這濃重的愁情,愁卻仍然留在打結的眉頭上。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愁呢? 自然是不言自明瞭。說起來,這位“驛卒女”侍妾無非是出身微賤,而又不幸進入了陸氏這個封建大家族之門,而丈夫陸游在家庭問題上又表現得十分軟弱。封建禮教究竟是怎樣的不合理,怎樣的扼殺人性、扼殺風流,陸游的家庭實在是一個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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