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一塊有“巧色”的石頭,是很有吸引力的。

石無靈性則無魂,“巧色”是恰恰賦予作品靈性的一個途徑。

當我們在談論“巧色”時,實質上關注的不僅是石頭自身的魅力,還有雕刻師“技藝”的運用。技藝有“拙勁”,亦有“巧勁”,“取俏”則是兼之二者——是否能取、怎麼取、取來做什麼,對雕刻者來說,考驗的不只是基本功,還有包括經驗、耐心、聯想力、應變力、全局觀等在內的統稱為“才華”的一系列品質。

俗語謂“熟能生巧,巧能生妙”,用現在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取俏”看似藉助的是自然之功,但若沒有雕刻者的“巧思”、“巧藝”,再好的石頭也都白費了。而能將“取俏”這等招式使得“出神入化”者,便能毫無愧色地躋身於雕刻領域的“頂尖高手”之列了。

從顏色出發

“不同的色彩,各人的手段”,說的其實就是一句話“因材施藝”。

壽山石的顏色是具有豐富性和多樣性的,萬事萬物的諸種色相皆蘊其中。當一塊石頭有兩種以上的顏色,雕刻師便可化身“揮灑”顏料的畫家,用這珍貴的材料來構築心中的圖景。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林信容作水洞高山石蕉葉鵪鶉擺件

但說“揮灑”當然是不切當的,自如地運用萬千顏色,對畫家來說是“自由”;但在石頭中,你只能在有限的空間、有限的色彩裡發揮巧思,既無法安排上下左右的位置,也無法決定色塊面積的大小,更多感受到的是創作時的受“限制”。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李在棟作汶洋石長眉羅漢擺件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芙蓉石壽星擺件

如何化解這個難題呢?方法之一,是為顏色找到現實中的“對應物”。比如紅可以對應花卉、壽桃、旭日……白可以對應衣袍、鬍鬚、波浪……壽山石雕刻中所謂的“因材施藝”,其實就是要從石形、石色出發,進行借形就勢、分色取巧,由此法來構思和完成一件精彩的作品。試以劉批的這件梅妻鶴子舉例,石材本身是黃、白、紅三色紛呈的,作者對其進行了“分色”的處理,黃色雕刻為人物,紅色取為“梅花”和“孤鶴”,白色晶瑩通靈,自然凝結為冰凌狀,上面不作細緻的雕琢,而只作為背景和環境用來烘托作品的氣氛。其中每一種顏色都有它的作用,都作為整體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各自“找”到了最符合自己的那個“形象”。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劉批作荔枝洞石梅妻鶴子擺件

巧匠手裡無棄物

在顏色相對繁雜的情況下,色澤要分離得自然、分離得巧妙,的確是很不容易的,但正因為這項“工作”具有挑戰性,才越激起戰勝它、成就它、使它成為獨一無二的決心。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周延軍作芙蓉晶石花開富貴擺件

而由於難度相對較高,有時遇到這樣的石頭,也難免會處理失當。或是該留的不留,只是一律斫砍,原本能令石頭出彩的“巧色”也被去除了,好好的一塊巧色石,一下子泯然眾石了。再或者是該舍的不捨,取巧部分的色彩在整個石頭上顯得過於跳脫,無法融入到作品的整體氣韻之中,那便有畫蛇添足之虞了。

都說“巧匠手裡無棄物”,有兩個意思,其一,是不隨便放棄某種顏色,能夠正確而巧妙地將它們利用起來,化為作品中自然而然的部分;其二,是“不讓它成為棄物”,就是將它從工藝品提升為藝術品,獲得“被留下”的資格以及“值得被收藏”的永恆價值。正所謂,好的藝人不隨便丟棄什麼,也知道該留下什麼。

讓“點綴”成為“點睛”

出於對特有石材的取巧和分色,甚至也發展出一些獨具特色的表現手法,比如雕刻大師林發述的“苞雕”。壽山石中有“銀包金”或“金包銀”的旗降、善伯等石種,最適合以這種“苞雕”技法進行處理。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陳貴美作芙蓉石持珠羅漢擺件

石头俏不俏,看它巧不巧

林雲曦作坑頭石靈芝靈石擺件

還有些石頭本身色彩並不十分豐富,主體色之外,只有少量面積很小的色彩。這樣的色彩如果用得好,也能收穫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別小看這似乎可有可無的一抹,有它的存在,不僅提亮了整個作品,有時小小的“點綴”更可以成為整個作品的“點睛”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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