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期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龔自珍詩句必賞

↑↑↑ 敬請關注!分享詩詞與經典人物故事,仰望那一場最美的相逢!


龔自珍(1792年~1841年),字璱(sè)人,號定庵(ān),後更名易簡,字伯定;又更名鞏祚,號定庵,清代思想家、文學家。漢族,仁和(今浙江杭州)人。出身於世代官宦學者家庭。

124期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龔自珍詩句必賞

他的詩文主張“更法”、“改圖”,揭露清統治者的腐朽,洋溢著愛國熱情,被柳亞子譽為“三百年來第一流”。著有《定庵文集》,留存文章300餘篇,詩詞近800首,今人輯為《龔自珍全集》。


每天一古人詩詞,一起來欣賞經典詩詞!

《己亥雜詩·其五》

清代:龔自珍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譯賞

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biān)東指即天涯。

浩浩蕩蕩的離別愁緒向著日落西斜的遠處延伸, 離開北京,馬鞭向東一揮,感覺就是人在天涯一般。

浩蕩離愁:離別京都的愁思浩如水波,也指作者心潮不平。浩蕩:無限。吟鞭:詩人的馬鞭。 東指:東方故里。 天涯:指離京都遙遠。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我辭官歸鄉,有如從枝頭上掉下來的落花,但它卻不是無情之物,化成了春天的泥土,還能起著培育下一代的作用。

落紅:落花。花朵以紅色者為尊貴,因此落花又稱為落紅。花:比喻國家。即:到。

落花紛紛絕不是無情飄灑,為的是化作春泥培育出更多的新花。[落紅:落花。花朵以紅色者居多。因此落花又稱為落紅。

詩人用移情於物的手法,借落花翻出新意,為我們展示了一個極為瑰麗的境界:“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在詩人看來,落花作為個體,它的生命是終止了;但一當它化作春泥,就能保護、滋養出新的花枝,它的生命就在下一代群體身上得以延續,體現出真正的生命價值--終將孕育出一個繁花似錦、絢麗燦爛的春天!這哪裡是落花的葬詞?這分明是一首新生命的歌!

詩人借花落歸根,化為春泥,抒發了自己積極向上的人生態度。 這兩句詩也包含了這樣的哲理:“落紅”似乎成了無用之物,但從另一角度看,它能化泥護花,仍有價值和作用,它包含著世上的萬事萬物均具有兩面性,“有用”和“無用”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關鍵在於觀察者的視角,在於自身的價值和功用。

‘落紅不是無情物 化作春泥更護花’也隱喻了詩人雖辭官但仍會關心國家的命運。從而形象、貼切地展示了作者為國效力的獻身精神。


124期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龔自珍詩句必賞

《己亥雜詩·其二百二十》

清代:龔自珍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譯賞

九州生氣恃(shì)風雷,萬馬齊喑(yīn)究可哀。

只有狂雷炸響般的巨大力量才能使中國大地發出勃勃生機,然而社會政局毫無生氣終究是一種悲哀。

九州:中國的別稱之一。分別是: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梁州、雍州和豫州。王昌齡《放歌行》:“清樂動千門,皇風被九州”。生氣:生氣勃勃的局面。恃:依靠。萬馬齊喑:比喻社會政局毫無生氣。喑,沉默,不說話。

我勸天公重抖擻(sǒu),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奉勸上天要重新振作精神,不要拘泥一定規格以降下更多的人才。

天公:造物主。抖擻:振作,奮發。降:降生,降臨。

詩的前兩句用了兩個比喻,寫出了詩人對當時中國形勢的看法。“萬馬齊喑”比喻在腐朽、殘酷的反動統治下,思想被禁錮,人才被扼殺,到處是昏沉、庸俗、愚昧,一片死寂、令人窒息的現實狀況。“風雷”比喻新興的社會力量,比喻尖銳猛烈的改革。從大處著眼、整體著眼、大氣磅礴、雄渾深邃的藝術境界。詩的後兩句,“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是傳誦的名句。詩人用奇特的想象表現了他熱烈的希望,他期待著優秀傑出人物的湧現,期待著改革大勢形成新的“風雷”、新的生機,一掃籠罩九州的沉悶和遲滯的局面,既揭露矛盾、批判現實,更憧憬未來、充滿理想。它獨闢奇境,別開生面,呼喚著變革,呼喚未來。


124期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龔自珍詩句必賞

《漫感》

清代:龔自珍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譯賞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

從軍疆場的壯志難酬令人悵惘,東南形勢的憂慮情懷注滿詩行。

絕域:隔絕的地域,言其遠。此指我國邊疆。惘(wǎng)然:失志的樣子。指從軍的願望未能實現。東南:指我國東南沿海一帶。當時英、美、葡等國已開始在東南沿海一帶的廣州、漳州(今屬廈門)、寧波進行經濟掠奪。詞箋(jiān):寫詩詞的紙,亦可作“詩詞”看。箋,古代小幅而極精緻的紙。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賦詩抒懷和仗劍抗敵是我平生志願,十五年來完全辜負了“狂士”聲名。

負:辜負。十五年:詩人於嘉慶十四年(1809)十八歲時成人立志,在北京與被目為“狂士”的著名詩人王曇訂為忘年交,當時已在社會上小有名氣,從那時到此時,前後正好十五年。

這是一首充滿強烈愛國主義激情的詩篇,詩中吐露仗劍從軍的愛國情懷,也抒發出壯志難酬的憂憤與悵惘。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兩句,感慨立功邊塞之志不能如願,只得借詩把閒散於東南的滿腔幽恨抒發出來。由“絕域從軍”即一向關注的西北邊疆局勢遙遙說起,實指那種“氣寒西北何人劍”的經世雄心,可是現實中哪裡能尋得這樣一個舞臺。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經清醒地認識到“縱使文章驚海內,紙上蒼生而已!似春水、幹卿甚事”(《金縷曲·癸酉秋出都述懷有賦》),如今不也還是落得“幽恨滿詞箋”的結局麼?那麼所謂“幽恨”又何指?詩人嘗自陳:“怨去吹簫,狂來說劍,兩樣銷魂味”(《湘月·壬申夏泛舟西湖》),或者大展雄才,或者遠避塵囂,這是他平生心事之不可割分的兩個層面。於是有下文“負盡狂名”的情極之語,鬱勃蒼涼,令人聳然動容。

“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後兩句直抒胸臆。詩人在《己亥雜詩》中曾有“少年擊劍更吹簫,劍氣簫心一例消”的憤慨,正可作這兩句的註腳。立志革新的詩人,本想以“劍”與“簫”這一武一文來實現改革社會的願望,而今寫了一些滿紙幽恨的詞章,絲毫無助於補偏救弊,豈不是徒具狂名!全詩意境雄渾,感情奔放,有強烈的感人力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