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本書的創作背景:

《沉睡的人魚之家》東野圭吾第81部作品,2017年6月《沉睡的人魚之家》的簡體中文版,由磨鐵圖書製作,北京聯合出版公司出版,從此我們普通中國人也能看到這部“重新定義死亡”的佳作。在《沉睡的人魚之家》裡,死亡不是一個瞬間,而是一個過程:是絕望的守護,遙遠的念想,和無盡的掙扎。

本書的主要人物:

女主角-燻子,有一個女兒-瑞穗,還有一個兒子-生人,她的丈夫-播磨和昌,她的母親-千鶴子,她的父親-茂彥,妹妹-美晴,妹妹的女兒-若葉,她的公公-多津朗,她丈夫公司的一個研究員-星野佑也,腦神經外科醫生-進騰,新章房子老師、米川老師、渡邊股長、門脅五郎、江騰雪乃、松元敬子、江騰哲弘、由香裡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本書的幾個重要概念:

腦死亡:就是大腦活動結束,但是身體器官還在繼續生命活動。

1985年,厚生省的竹內團隊發表了“腦死亡”判定基準,是為了器官移植而創立的,並不是判定死亡的標準。竹內的基準:不是定義人的死亡的,而是決定了是否要提供器官捐獻的分界線,也就是“不歸點”:一旦成為這種狀態,復甦的可能性為零,定義為“腦死”只是從法律的角度考慮的,因為法律不允許殺死還活著的人,這種狀態只是一種“無法恢復的狀態”,簡單來講就是:判定為“腦死”的人,是不可能有恢復的可能,即使其它身體器官還在繼續生命活動。

BMI:腦機接口技術

ANC技術:人工神經接續技術

《伊斯坦堡宣言》:國際移植學會在2008年發表宣言,內容是要求各國打擊境外器官移植,致力於器官捐贈的自給自足。

日本關於器官捐獻法令的更改:更改以前15歲以下的是不能器官捐獻的,後來的法令是:只要父母同意,判定為腦死的兒童也是可以捐獻器官的。

故事梗概:

瑞穗的外婆-千鶴子,帶瑞穗去游泳,但是瑞穗發生了溺水事故導致“腦死亡”,瑞穗的母親-燻子不接受女兒腦死的事實,抱著女兒還能活過來的心境,努力的照顧著瑞穗,包括請老師上門輔導,為瑞穗用上ANC技術(人工神經接續技術)來活動女兒的身體等等,但是在周圍人看來她女兒是一個早就死去了的屍體而已,她的行為在周圍人眼中是怪誕的。瑞穗在“腦死”狀態下“睡了”3年多,3年後的3月31日凌晨3點,瑞穗情況突然惡化,燻子同意了器官捐獻,最後瑞穗的心臟被用在了一個叫宗吾的小男孩身上。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本書的主要故事發展:

在今天的故事之前我們先來思考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我們拿刀刺進一個確認“腦死”的,(在法律上確定腦死就表示這個人已經死了)但是心跳還是正常的孩子的胸膛,導致他的心臟停止跳動,算是犯罪嗎?

女主角燻子和丈夫-和昌的感情破裂了,因為丈夫-和昌出軌了,他們只是為了孩子才沒有離婚,他們已經是分居的生活狀態了,只是在女兒和兒子的重要日子才在一起。

他們經過了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也打電話徵求了家人的意見,而且根據女兒以前的經歷推斷女兒的想法,最後決定做器官捐贈。雖然瑞穗不能直接告訴,但是燻子可以根據瑞穗以前的行為做推斷:有一次燻子帶女兒去公園玩,女兒找到了一株幸運草,而她的女兒並沒有摘掉幸運草,她說自己已經很幸運了,她要把幸運草留給別人。女兒瑞穗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如果讓她自己決定,也一定會捐獻器官的。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於是她開始學習怎樣護理女兒,因為她想等女兒情況更穩定了,自己就可以把女兒帶回家自己護理,她就能隨時守護在女兒身邊了。燻子的丈夫,也就是瑞穗的父親播磨和昌,也是播磨科技的CEO。播磨科技是一家做“腦機接口”的,利用高科技設備捕捉大腦信號,操控機械設備,讓殘疾人士也能靠自己的思維控制外設手臂、腳、眼睛等設備,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和昌在一次公司的產品說明會上無意中瞭解了一項科技成果,自主呼吸器,不用在喉嚨開口插管子,而是在患者體內植入設備,設備通過電流刺激,讓患者自主的呼吸。

和昌找到了研發團隊,為女兒瑞穗植入了自主呼吸設備,從此女兒看上去就跟正常人一樣的自己呼吸了。後來和昌又讓自己公司的研究員星野佑也,著手為女兒開發不需要大腦活動而能操控身體活動的設備,也就是ANC技術(人工神經接續技術),讓女兒能伸展自己的四肢,而且最後達到了讓瑞穗能做出微笑表情的程度。

而且燻子還讓女兒的老師來家裡為女兒做輔導,最開始來的一個是米川老師,燻子非常喜歡米川老師,因為她非常負責,米川老師嘗試各種方法,對她講話、觸摸她的身體、讓她聽音樂等來試圖喚醒瑞穗。米川老師講:“即使在意識障礙的狀態下,仍然有潛在的意識。即使現在沒有意識,呼喚她的潛意識很重要。”燻子對米川老師感到佩服,因為米川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基於信念說的這些話。雖然米川以前為幾個植物人的學生做過上門輔導,但是瑞穗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因為在瑞穗身上看不到脆弱,瑞穗看上去非常健康,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因為米川不能真誠的面對自己的內心,最後因為心理原因而引發了身體的疾病,不能再繼續瑞穗的輔導了。

後來是新章房子老師接替了米川老師的工作,剛開始新章老師也和米川老師一樣,觸摸瑞穗的身體、讓她聽不同的聲音,注意觀察瑞穗的生命徵象,但是在某一個時刻開始,新章老師就只是講故事給瑞穗聽。而且有一次燻子離開以後,新章房子就停了下來,而被燻子去泡茶回來時無意間發現了,而且還發現了新章老師錢夾裡面的“雪乃救助會”的宣傳名片,所以燻子更以為新章老師只是在她的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其實新章老師每次講故事時,要求燻子也一起聽,就是為了給母女兩建立連接。講魚和海燕的故事,就是為了告訴燻子:也許別人對你用這種方式照顧瑞穗可能有或多種看法,但最重要的是坦誠面對自己的心境,我認為一個人的生活方式不符合邏輯也沒有關係。

新章房子認為在朗讀故事時,心理狀態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如果不能保持平靜,一定會對瑞穗有不良的影響,所以她會在朗讀的中途稍微休息一下,以確認自己是否平靜。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因為燻子看見了新章老師包裡的“雪乃救助會”的宣傳單,所以就冒充了新章房子老師的身份,去做了“雪乃救助會”的一個募款志願者。江騰雪乃因為先天性的“擴張型心肌病變”,因為病情突然惡化,必須接受心臟移植手術才能存活。而在日本國內,即使器官捐贈法令更改了,還是沒有任何的父母願意把確認“腦死”的小孩子的器官捐獻出來,所以未成年的心臟移植手術因為沒有器官來源,所以必須去美國。而去美國做心臟移植需要的費用是2億6千萬日元,而如果在日本國內做心臟移植只需要幾十萬日元的費用。

門脅五郎是“雪乃救助會”的會長。因為門脅五郎和江騰雪乃的父親以前是一個棒球隊的隊友,所以他才扛下了幫助籌集手術費用的責任。由燻子冒充的新章房子老師有一天在募捐結束後,跟著門脅一起去了金庫,也就是每天在各位成員的監督下清點捐款數目的地方。燻子向門脅他們講了日本關於小孩器官捐獻法律的更改,以及日本國內小孩器官捐獻的現狀,而且還分析了造成這種現狀的原因,燻子告訴他們講:“這是日本法律的不合理,因為必須決定捐獻器官,才做腦死判定,而不做腦死判定,讓父母們覺得還有希望,所以都不會捐獻器官

;如果像美國一樣,只要很可能是腦死的情況,就必須做腦死判定,只要判定腦死,就立刻停掉所有的救護措施,這時很多父母可能都會決定讓孩子做器官的捐獻。只有改變了父母們的行為,才能改變必須去美國做心臟移植的現狀,但是政府卻因為不願承擔社會輿論的壓力而不願做出改變。”。

而且燻子還問了松元敬子:“如果醫生告訴自己,孩子很可能是腦死,但是小孩在腦死狀態下都還可能活好幾年,你會讓孩子捐獻器官嗎?”松元敬子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所有隻是講:“這個問題必須得在自己實際遇到才能真正做出決定。”後來燻子還在門脅的帶領下,見到了雪乃的父母,燻子也同樣向他們講了關於日本器官捐獻的現狀,以及問了雪乃母親與松元敬子同樣的問題。

瑞穗的弟弟-生人在入學典禮時帶著自己的姐姐瑞穗去了,而且還介紹給了自己的全班同學。後來,同學們就開始笑話他,說他的姐姐早就死了,他姐姐只不過是一個屍體而已。從此以後生人也認為姐姐早已經死了,現在姐姐只是一個屍體而已,從此就不願意去姐姐房間裡玩了。這是距離姐姐溺水已經兩年多了,也就是瑞穗處在這種狀態已經兩年多了,包括和昌的父親、燻子的妹夫等人都認為瑞穗已經死了,到燻子家時和瑞穗聊天什麼的,只是處於禮貌的表演。

矛盾激化到了最高點,燻子拿著菜刀,衝出來報了警,警察來了以後,燻子問了警察的負責人渡邊股長一個問題:“我用菜刀捅進我女兒瑞穗的身體,我算不算犯了殺人罪?”警察回答:“當然算殺人罪了。”燻子再講:“他們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只是我沒有接受而已。”和昌補充了一句:“醫生說,我女兒應該已經腦死了。”渡邊股長對腦死亡是有一定了解的,於是說:“應該只是認為是腦死,並沒有正式判定吧?既然這樣,就必須以任然活著為前提進行思考。”燻子再三的確認:“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刀子刺進她的胸膛,造成她的心臟停止跳動,就代表我殺了我女兒,是嗎?”

燻子又提高音量問道:“如果當初我捐贈器官,接受腦死判定的測試,或者已經確認她是腦死,即使這樣,仍然是我造成她的死亡嗎?或是我導致她的心臟不再跳動,仍然是我殺了她嗎?這種情況下,是否可以適用於無罪推定原則?”

沒有人能解答她的問題,她為了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真的要把刀捅進女兒瑞穗的胸膛,自己去坐牢,用實際行動來獲得答案,最後姐姐的女兒-

若葉說出了瑞穗溺水的真相——在游泳的時候,自己的戒指掉進了游泳池裡面的出水口處,瑞穗是為了幫自己撿戒指,手指才卡在了出水口取不出來,最後才會被溺水成了現在這種狀態的。而當時因為自己實在太害怕了,所以才沒有把實情講出來。她真的希望瑞穗還活著,也真的認為瑞穗還是活著的。燻子知道真相以後並沒有責怪若葉,而是把若葉摟在了懷裡開始痛哭,這場鬧劇到這裡才算結束。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從此以後,燻子也想明白了,她不再向其他人展示瑞穗能活動手腳,能微笑,不再試圖證明瑞穗還活著,不找老師上門輔導了,也停掉了星野佑也在瑞穗身上的研究,也不再強求別人必須也要接受瑞穗還活著的觀念,她接受了別人有不一樣的看法,自己後來反而更加的輕鬆了,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好了很多,因為自己放下了執念。她只是自己享受著為女兒做事情時的喜悅,不強求別人也跟她一樣。

在瑞穗維持這種狀態3年多以後的3月31日的凌晨3點多,也許是幻覺,也可以解釋成母女的心靈感應,燻子看到了女兒和自己道別,說:“謝謝媽媽!我這段時間生活得非常幸福!我要離開了。”當她緊接著去女兒房間時,發現各種指標都開始惡化了。第二天,燻子、和昌商量要捐贈器官,做腦死判定,4月1日下午1點,第二次腦死判定做完,判定為“腦死”,也是法定的死亡時間。而燻子不認為這個時間是女兒的死亡時間,她認為3月31日的凌晨3點過才是女兒的死亡時間,是她送女兒離開的,第二次腦死判定,燻子並沒有去參加。

最後瑞穗的心臟接受者是一個叫宗吾的小男孩,也是本書最開始故意把紙飛機飛進院子裡,就是為了看一下房子裡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睡著的女孩的小男孩宗吾。而3年過後,宗吾做了心臟移植手術,恢復以後,再次冥冥之中來到這座房子時,這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這裡對宗吾來講,就像是夢裡出現過的幻境一樣,整個故事就在這裡結束了。

《沉睡的人魚之家》重新定義了死亡,在這裡——死亡不是一個瞬間,而是一個過程:是絕望的守護,遙遠的念想,和無盡的掙扎。

如果用刀插進被判定為“腦死”的人的胸膛,算犯罪嗎?

本文金句:

1、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意見不需要統一,有時候甚至不要統一反而比較好。

2、這個世界上,有各式各樣的人,也有的小孩雖然腳沒有問題,卻無法自由散步。有一天,你也會了解這件事。

3、也許別人對你用這種方式照顧瑞穗可能有或多種看法,但最重要的是坦誠面對自己的心境,我認為一個人的生活方式不符合邏輯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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